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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期的男人不能惹,这绝对是一条真理。
纲吉靠在后座上坐了好久才缓过劲来,而此时,(飙车族司机)云雀早已不知所踪。她慢吞吞地蹭下了车子,想了想,又脱掉了碍事的高跟鞋,毫不犹豫地丢到了一旁。
夜晚的风比较凉,而她穿得又单薄,也就没什么心情在外面闲逛吹冷风,直接进了门。
云雀的私人宅邸一向冷清到一种可怕的地步,除了佣人之外,偶尔只会有几个下属出入。
在门厅里的那个飞机头先生显然是等候已久了,一看到纲吉就赶紧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请允许我带领去您的房间。”
哦,至少还给她留了房间,没有到大半夜把她直接赶回彭格列的地步……是不是预示事情还没变得那么糟?
纲吉被领进了三楼右手边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飞机头先生作了一番简单的说明,然后就礼貌地退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她环视一圈,发觉这里和她自己的房间的布置很相似,摆设也都是按照她的习惯风格来放置的。以前外出时,她偶尔也会在云雀这边住下,不过并不是在这个房间。至于原因,她猜可能和瓦利亚差不多,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再次使用了。
床铺和柜子的对面摆着书桌,上面呈放着几份文件,纲吉随意翻了翻,发现是里包恩几个小时前传真过来的。
看来狱寺君的动作挺快的。
她这么想着,觉得自己也最好趁早看看,便拿起文件,随手挑了一支签字笔,坐到了旁边的双人沙发上,把书桌上的台灯转了过来,按下开关。
起先,纲吉怎样也无法集中精神去审阅文件的内容。她的脑海中还徘徊着云雀散发着怒气的背影。回来之后也没看到他人,不知道是已经提前回房间了,还是一个不高兴跑到外面找无辜对象发泄怒气了。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她的心情又一次烦躁起来。
说真的,总令她沮丧的是,她总是弄不清云雀的意图,包括每次行动背后的想法。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他才当场出手,甚至没有顾忌他们所在的场合。但是,如果光是这样,那也说不过去……
纲吉轻轻揉了一下手腕,看了看,有些发青。不过这种小伤对她来说自然不算什么——既然曾经有对战之后差点半死不活的经历——她没有多在意,只是试图思考他这些表现的深层原因。
按理说,整一个晚上她都表现得很规矩,没有做任何出格或者破坏形象的事情,唯一有可能受到指责的也不过是中途离开了会场,仅此而已,就连麻烦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到底在责怪什么?
很难用语言准确地描述纲吉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是即将沸腾的味增汤上被泼了一碗冷水,未煮熟的食物挣扎着沉入锅底,又不断起起伏伏,搅和得一团糟。
纲吉放下了文件,起身开了空调,调到一个适合的温度,才回到沙发上。冷风从斜对面吹过来,她感觉凉快多了,重新拿起文件。
也许她应该先去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不过由于她现在热得很,又窝在沙发里懒得动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柔软的沙发坐垫,以及吹拂着微微发烫的皮肤的风,让纲吉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陷入一种似睡非睡的境况。
这样睡着的话,半夜会被冷醒的吧。
她闭上眼睛,再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
×××
里包恩在这天晚上早些时候收到了狱寺的电话。
“哦,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他说着,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一边翻阅着狱寺传送过来的文件,“你不用担心,蠢纲只是出去玩了,明早就回来。”
“可是……那边的情况完全交给六道骸那家伙,真的没问题吗?”狱寺依然在电话另一边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我说了不会有问题就肯定不会有问题,”里包恩干脆地回了一句,就挂了电话。这时候,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一封新的邮件落入眼中。
他看了看寄信人,不由饶有兴致地点开了邮件。
“唔,云雀那家伙……”
又惹出麻烦来了?
他若有所思地叩着桌面,微微歪了头。
“对于那些人的心思,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啊。”
里包恩很自然地勾起了那一缕卷曲的鬓发,对着屏幕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接下来要怎么收场呢?”
“不过,虽然说是麻烦……但若是发展得当,说不定能意外地解决掉一个大问题呢。”
他自言自语着,目光落到了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上。
“唔嗯,距离那个期限,还有——多少天来着?”
答案是一百二十三。
×××
上衣内袋里的手机发出阵阵震动声响,云雀不耐烦地抽出手机,看都不看就直接挂掉,然后关机。
他不在意另一头的草壁有什么样的反应,也不关心事情的后续发展。
夜晚的风从林间穿梭而来,敲打着门窗,呼呼作响。整栋房屋显得十分静谧,透过树丛,云雀可以望见从楼上某个阳台上透露出来的些许光亮。
那是纲吉的房间,而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
冷静下来之后,云雀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发现……呃,好像有点做过头了。
中途丢下她离开的的确是自己的错。然而,在被那些人缠住脱不了身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烦躁,要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他早就拎出拐子来了——当然,也多亏了宴会前夕,草壁千叮万嘱请他重视这次的宴会:这毕竟关系到风纪财团未来在欧洲的发展。
很难准确地描述当他回头发现那个身影消失之后的反应,特别是在调整视线位置看到她被几个人团团围住的时候……
没有出于任何考虑,他毫不迟疑地动手了。
印象中只剩下纲吉那一瞬间被吓得睁大的眼睛和不知所措的神情,这使得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无意识地吸引着alpha的柔弱女孩,而偏偏这种类型恰好很符合大多数男性alpha的口味。
所以,你大概能理解当时他的复杂心情了。
尽管云雀不肯承认自己每次的情绪变化都是因为她,但这是事实。
和别人谈笑,无视他的举动,什么都不说就擅自出门,一个人闯进敌方本部……她的每个举动在云雀看来都是那么难以忍受,每当这些时候,他的心里就会突兀地产生一种想法,一种近似于本能而又冷酷残暴的冲动。
想要不顾一切地把她按倒在办公桌上,把那些无意义的东西推开,扯下她领带和衬衫,想要看着她惊慌失措地挣扎,徒劳地扭动身体,想要看到情/欲染上她的脸庞,想要看到她在自己身下颤抖着呜咽,呻/吟着求饶,承认自己的弱小……
可是,那家伙是alpha。
回过神来之后,那些想法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尽管云雀并不是一个乐意被规矩阻挡的人,但他也清楚,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必须受到某些先天条件的限制。
无论是作为一个正常alpha,还是彭格列首领所拥有的自尊心,纲吉都不可能接受自己处在和omega相同的地位。就算平时有再多的容忍力和包容心,在原则性的事情上,她也从不会退步。
不过……
云雀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几个小时前的情景,手中似乎还残留着的温度,以及柔软细腻的触感。
她真的不是女孩子吗?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楼上的房间,微微皱起眉。
果然,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比较好吧。
怀着这样的心思,云雀第一次在自家屋子的走廊里徘徊不定,相当有损自身形象——幸运的是,没人会看到这一幕,就像在某些地方窥屏的诸位,也不会亲眼见证。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非常草食性而又少女心的问题。
都深更半夜了,还是明天……?
不过,灯还亮着,她应该还没睡……吧。
敲了门,没人应。
试着扭动门把,没有锁。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后退一步,脸绷得更紧了。
最终,云雀还是重新握住了门把,然后以人生中第一次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的缓慢速度转动。
门开了。
下一秒,脑海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就如同误入森林禁地的无知孩童,被眼前诱人的糖果屋所吸引,沉浸在绚丽的色彩和甜美腻人的气息中,然后不知不觉陷入了女巫的陷阱。
……
当云雀稍微恢复些许神智,他本能地屏住呼吸,迅速绷紧了身体,强行阻止自己可能有的下一步动作。
他又花了片刻才意识到真正发生了什么。
眼前这个人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甜美到几乎让人窒息的气味,让人一下子联想到了太阳下盛放的橙色花朵。而正是这个味道,将云雀前几分钟的控制能力一清而空。
定定地看了几秒,他快速抽身,后退至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轻轻呼出一口气,才使得混沌不清的大脑渐渐恢复功能。
年轻的首领靠在沙发扶手上,半侧着微微蜷缩,闭着眼,睫毛遮住了眼圈上的淡青色。她的额头上浸出了冷汗,嘴唇微张着,呼吸声比平时要沉得多。
她依然穿着舞会上的裙子,因为姿势的缘故,裙摆不自然地卷上了大腿,露出了下方白皙而又光滑的肌肤。
云雀花费了不少力气才让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在沙发一旁,注意到了那绕成一团的墨绿色假发,以及散落一地的文件纸。
这个人的确就是沢田纲吉。不会有错。
她确实是个女孩子。
而且,还是一个omega,一个发情期突如其来,相当诱人的omega。
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