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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后,慕慕去找露露安才知道她和伊森找维英还没回来,心里越发内疚。想到维英那张略微苍白的俊颜,慕慕忍不住对月叹息,如果当时她一直守在维英身边,说不定他就不会失踪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身为不死族,应该没那么容易翘辫子吧?
正思索,慕慕就听身后传来咳嗽声,回头乍看,元麓站在石阶旁,一副欲前不前的模样。
慕慕眨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元麓甩了甩手上的拂尘,踌躇道:“贫道……贫道还是有些搁不下心,敢问慕施主,彼时你与逐辰交手,他可曾说过会回子虚道观复仇之类的话?”
“逐辰?”
元麓颔首:“就是那被关押在井底的人啊。”说到这元麓也学着慕慕的样子仰天叹了口气,这才道,“说来他也不算个人,他本是式神。”
“他也是式神?”慕慕一听这话来兴趣了,忙拽着元麓道,“你快跟我说说,到底什么叫式神啊。”
元麓呵呵笑道:“式神又叫灵符,是修道之人用自身精血辅以咒法制出的灵物。多以动物的形态存在,也有个别式神是人形。”
慕慕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式神都和自己的主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呃,这个嘛……”元麓摸着下巴踌躇番这才赫然想起什么地咦了声,“分明是贫道向慕施主请教,怎地变成你问我了?还有慕施主刚才说‘也’,难道你还见过别的式神?”
慕慕手呈拳抵在嘴边,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那个逐辰没跟我说要回子虚道观,我看他嘻嘻哈哈的,不太像记仇的人,呃,是记仇的式神,你安啦!”
元麓一听这话耷拉下脸来,苦哈哈道:“慕施主有所不知,这逐辰本事大着呢!别说吾等小辈,就是师叔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若他当真回来,只怕贫道与小徒的命就此不保。”
在幼稚园时,慕慕见任毒舌出过一次手,彼时别说看清他的招式了,啧啧,慕慕就连眼皮都还没来得及眨一下,露露安就已被他擒住。任毒舌都这么变态了,居然还不是逐辰的对手?这个式神到底什么来头?
慕慕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闪着眸子道:“你快跟我说说,他到底什么底细这么厉害?”
“他——”元麓张了张嘴,却又忽然顾忌起来,换了只手拿拂尘,装腔作势道,“无量天尊,此事涉及本派机密,不便为外人道也。还望慕施主见……唉哟!”
元麓话还没说完,慕慕照着他脑门就狠狠拍了下,见对方捂着头瞠目结舌,这才瞪眼道:“你给我说人话!”
元麓委屈道:“这事不好对外讲,有碍道观声誉。”
慕慕翻白眼,现在子虚道观从上到下也就只剩他和小徒弟两个人了,别说游客了,平时就连蚊子都不往他们这飞,有碍个毛啊!再说了,既然不好对外讲,最开始你起个屁的头。
慕慕斜睨眼元麓,见他谄媚奸笑就已猜得七七八八。从花阶上站起来,慕慕拍掌道:“不说算了,姑奶奶还不想听了呢。”
“别,别,”元麓见状急得浑身肥肉跟着乱颤,忙拉住慕慕道,“慕施主你看这样可好?本道观正推出一套祈福法事,可保家宅平安,升官发财,现在给您老打七折,只需九九八。”
慕慕啐了口,瞪大杏眼道:“你还敢找我推销?你不说我倒忘了,你给我的神马神马符咒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
“息怒息怒,这是因为施主心中有杂念所致,这……念咒之时心中哪怕有一丝杂念符咒就不灵了。不过这法事就不同啦,做了立马见效。这样,五折——五折如何?”
慕慕抛开元麓的手,“二十块钱外加一碗汤圆,爱讲不讲。”
元麓闻言满脸愁云道:“太低了,您老再加点。”
“三十,谢绝再还价。”
“成交。”元麓清了清嗓子,终娓娓道来,“听我师父讲,这逐辰啊,是太师祖的式神。原本主人离世后,式神也会自动消散。可不知这逐辰是自行修炼成精还是怎么的,太师祖老人家离世后,他一直都在。呃~精气足的时候呢他便以人形模样现世,精气不足时便附在人身上。
虽他性子顽劣,但当时太师祖新亡,道观一落千丈,他帮衬了不少,又是太师祖的心尖,是以,大家都由着他闹。直到后来……后来他实在闹得过于厉害,有损门风,众弟子才齐心协力将他擒住,封印在山腰的井底。”
慕慕眨了眨眼,怪叫道:“喂,你这也太虎头蛇尾了吧?怎么到高丨潮部分就直接略过了?”还有元麓的太师祖应该就是任毒舌的师父吧?照这么说,封印逐辰的事情任毒舌也参加了?
“哪儿啊。”元麓听了慕慕的质疑头摇得如拨浪鼓,“封印逐辰时,师叔祖已经睡下了,是师祖带着几个师兄弟封印了逐辰。”
“睡下了?什么意思?”慕慕咋舌,莫名其妙地看向元麓。元麓自知说漏嘴,拍了拍嘴忙往后退了两步,又甄嬛体附身道:“哎呀,这更深露重,奴才这就去为小主准备浮元子[ 汤圆最早的名称叫“浮元子”。],相信小主吃过后必定容颜焕发,早获恩宠。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你给我回来,这故事烂尾算怎么回事!”
元麓没有答话,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八卦没挖着,反倒多了一肚子疑问。慕慕气闷,在道观里转来转去,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兰斯住的西房。
房里开了壁灯,照得一室暖光。门半掩着,兰斯就坐在圈椅上,低头优哉游哉地看着一本书。虽然已到休息时间,他依旧穿着深蓝衬衫,领口微开,露出里边漂亮的锁骨,匀称的长腿交叠着,一头褐色碎发在壁灯的照耀下泛起淡淡的光。
慕慕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兰斯,但今天却不知怎么地发起呆来,竟看得一时移不开眼。
嗯~长得好看就是没天理。明明观内所有房间都是中式的,但兰斯这么一个老外坐在中间却毫无半点违和感。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进来就进来,要走就快走,鬼鬼祟祟趴在门口流什么口水?”慕慕正念想,兰斯就忽然道。
慕慕一怔,一面往屋里走一面道:“园长,还没睡啊?”
“……”无人回答,气氛尴尬。
慕慕抓了抓头,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傻不拉几,正踌躇着怎么打破静寂,就听兰斯又道:“找我什么事?”从始至终,兰斯说话时都没抬头看慕慕一眼,慕慕见状自动把这句话当做了逐客令,忙打哈哈道:“没事没事,我是路过打酱油的。这就走了,你早点睡。”
说罢,慕慕转身离开,待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慕慕抓头:“园长,你刚才说,维英失踪和式神没有关系,你怎么知道啊?”
兰斯闻言终于阖上书抬起头来,对视慕慕,兰斯嘴角微微上扬,“想不到慕慕小姐还是个多情种子。”
“啊?”慕慕莫名其妙,这是哪儿跟哪儿?
“一会儿维英一会儿任之行,你就不怕脚踏两只船迟早要翻吗?”
话毕,一室清风。
静默半晌,慕慕哇唔一声咋呼开:“你胡说什么!谁、谁脚踏两只船了?”
兰斯托腮眨了眨眼,莞尔道:“跟我说说,和任之行什么时候开始暧昧的?”
暧……昧……
慕慕一听这两个字,立马面红耳赤,好像又重回了任之行突然抱住自己的那一瞬,无法呼吸了。
“爱你妹!”慕慕呲牙,“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想转移话题,快说,你是不是知道维英去哪儿了?”
“又想保护病美男维英,又舍不下任之行的关心,慕慕小姐很忙啊~”兰斯噙笑,卖萌地嗯了声,“不过也对,维英温柔体贴,任之行傲娇多情,是挺难选的。要不然……两个都收了?”
“都叫你不要胡说了!我两个都不收,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慕慕:!!
话音落下,慕慕登时成了壮士脸。阿勒,她刚才说什么了?对着兰斯到底说了什么?脑袋一点点回放,慕慕就见慢镜头里自己趴在桌上对着兰斯咆哮——
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是你啊……
你啊……
啊啊啊!
慕慕足足在原地愣了三秒钟,还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呃,这、这,脑袋秀逗了?还是声带年久失修了?
相对于慕慕的呆若木鸡,兰斯倒是镇定自若,微微眯了眯眼,饶有兴趣地哦了声。微微俯身,兰斯凝着慕慕,玩味笑开:“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慕慕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身体已不受控制地扑向了兰斯。半跪在兰斯跟前,慕慕听自己一字一句道:“园长,求合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点击是不是太惨淡了点?泪奔,心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