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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然在永福宫晕倒的事情让大启的后宫彻底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里面。这种诡异的气氛自那一天起便一直持续着,没有停息过,甚至四、五日过去之后,这种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浓郁。
朝堂上,因为箫晟的种种举措,让不少官员变得自危起来,而后宫里,诸多妃嫔们更步步小心,谨言慎行。一时间,可谓是里里外外许多人都战战兢兢至似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皇上、太后、皇后都那么看重沈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她突然昏倒,自然不会随意了事。先时,宫人只不过是请了一名御医过来,却并没有探查出沈贵妃究竟为何突然昏倒,御医只道是有身孕的缘故,加上沈贵妃原本就身子偏于孱弱,须要更加小心的调养。听了这样的话,皇上少不得更在意沈贵妃的身子,当下又吩咐高总管去请了两名资历最老、经验最为丰富的御医来。
细心一点、消息通达一点的妃嫔便都知道那两名御医是先前沈贵妃初时被发现有身孕,皇上请来为沈贵妃诊脉的那两位御医,以及包括沈贵妃养伤期间身子调理的事情也都是由他们负责。这些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后宫里的人都十分清楚的是,这两位资历最老的御医是只为皇上出诊的。亦即是说除去皇上之外,哪怕是太后、皇后,都没有资格能够请到他们为自己诊脉,若是皇上开口那便自然是另说。
两名御医出马,诊脉之后便都断言沈贵妃是因为吸进了迷药才至于突然昏倒,并不是身子弱的缘故,又说如今沈贵妃的身子已调理得很好,胎气强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话一出口,先前的那名御医立刻被皇上毫不留情的重罚了,连辩驳和伸冤的余地都没有给。
既诊断出沈蔚然是吸进了迷药才导致的昏倒,而皇上重罚先前的那御医便意味着他认为是有人在陷害沈蔚然、或者是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意思了。只是按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沈蔚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事情,虽然查了这一次的事情,但不知为何只查到一半的时候,皇上便示意不必再继续查下去了。
在停止查这事情的这天夜里,皇上到了毓秀宫,可并不是因为翻了孟贵妃的牌子。具体发生过什么事情,众人都不清楚,然而大家都清楚的是,皇上从毓秀宫出来时,脸上是难掩的难平怒意。两件事情只要联系在一处,便不难猜想到两者其中的关联,可是皇上做这样明晃晃的打孟贵妃脸的事情却绝绝对对是第一次。
便是从这一夜开始,后宫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便也是这一夜之后,沈蔚然被强行免去了早起去皇后那儿请安,因而可以说是让她继续关起门来在碧霄宫里过自己小日子的意思。皇上仍旧称得上是日日都会到碧霄宫去,多半会宿在那儿,还时常在碧霄宫用晚膳,独宠的局面到如今都没有过半分改善,而事情已然是彻底朝着众人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过去了。
沈蔚然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但她现在基本上是处于不闻不问的状态,对这些事情丝毫都不愿意上心。她在永福宫的晕倒虽然自己很清楚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昏倒,但是她同时也因为孟清歌的举动让她意识到一个自己必须重视起来的十分关键和重要的问题。
她以前只要护好自己,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她便可以放宽了心,而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是有了身孕,那便不再是和以前一样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她需要保护的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不相信箫晟,但是箫晟到底有很多他需要忙的事情,即便是安排了许多人替她挡下暗处的隐患,到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后宫又从来都是个常常发生“万一”的地方。她不能指望靠着箫晟自己便可以高枕无忧,她需要更加的谨慎、警惕、小心和有所戒备。
昨夜又下过了一场大雪,可今天一早天就放晴了。
荔枝见雪下得厚便出了个主意让手巧一些的宫人们凑趣着在正殿外堆起雪人来逗沈蔚然开心。沈蔚然自己不能够去碰那冷冰冰的东西,对于荔枝的提议便觉得不错,没有任何异议,还自己提出要让宫人们堆个兔子、小狗、老虎之类的动物来看看,堆得好的少不了是有奖赏。
宫人们知道沈贵妃有多么受皇上的宠爱,况且沈贵妃平日里打赏宫人都大方得很,不过是让他们堆些个小玩意,也不是什么难到天边去的事情,少不得个个都卖力得很。
开始时这些宫人抱着要努力讨沈蔚然欢心的想法比较多,可没多一会儿,他们便算是自己玩起来了。宫人们多数是家境穷苦的出身,小时候可以玩的东西不多,大冬天若里下了雪,打雪仗一类的便算是十分有趣的事情。入宫之后,自然没有玩雪的兴致和机会,如今虽然年龄都算是不大不小了,但这么多人一起堆雪玩,都说不上为什么便玩性大发了。深度索爱:女人...
一个时辰过去,碧霄宫正殿外便多了许多雪堆做的兔子、小狗、老虎,还有看不出品种的花朵儿,厉害一点的比如老鹰、麋鹿,若是再添上些树木便俨然是雪做的森林。沈蔚然抱着手炉远远站着瞧着这边的好“风景”,忍不住感叹这些人的手巧,笑着吩咐荔枝说统统有赏。宫人们听言便都欢喜的跪下谢恩。
外边冷,没待一会儿沈蔚然就进去里边了。今天其实是腊八节,往日宫里都是怎么过的沈蔚然不知道,但是她没有在之前听说、或者得到任何消息说今天有宴席一类的事情,便以为是不是宫里并不过这个节。但是樱桃和荔枝一早儿便主动和她说今天是腊八节,荔枝更是说起宫里在晚膳之前应当会有腊八粥送到碧霄宫,这分明是在提醒她要多注意的意思。
可是沈蔚然等到临近晚膳时分也没有等来一碗腊八粥,反而等到被箫晟派来传话的徐熹。箫晟让徐熹传话,让她过去凤鸾宫,沈蔚然不消片刻的功夫就知道箫晟是什么意思了。
腊八节的腊八粥熬好之后,首先是要供奉先祖、敬神祭祖,之后是赠送亲友、文武大臣们,而余下的便是皇上、太后、皇后以及宫里的妃嫔们分食,亦即是全家人一起食用腊八粥的意思。也可以为了更方便一些,直接在宫中设下宴席,邀请重臣入宫赴宴,便可省去将腊八粥送到他们府上的行径。
只是今天没有设宴席,约莫便是直接送去了文武重臣们的府上了,若是如此那官员相互之间便不甚清楚是否得到了皇上赏赐的腊八粥,无异于是搅起众大臣们心里的忐忑和惊慌。
除去大臣们这一项,凤鸾宫里住着箫晟的母妃、三嫂,只要让箫姝也过去,箫晟自己也过去,便等于是家人团聚在一起分食腊八粥的意思。而到了这个时候,箫晟让她去凤鸾宫用晚膳,那么她在当下的身份便只会是……妻子。
沈蔚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没有特地打扮得多么美,但也没有随随便便就去了凤鸾宫,毕竟这是腊八节。到凤鸾宫外从软轿上下来的时候,恰巧箫姝也才刚刚到,比她先一步下软轿了但却站在那儿等着她。
待她走近,箫姝便笑嘻嘻这上来挽了她的胳膊,喊一声,“嫂嫂。”一句话亲亲热热的,沈蔚然猜她当是和她一样知道了那些事情了,亏得箫姝不但受得住还没有半点儿抗拒,更没有因此而对她有半分的疏远。
五个人围着一张大小刚刚合适的圆木桌子坐下来,不会太过紧凑同样不会隔得太远,箫晟一边挨着如太后,另一边挨着沈蔚然;如太后又挨着叶佩兰,叶佩兰挨着箫姝,箫姝的另一边则是挨着沈蔚然,五个人这么坐下来,倒是颇有普普通通家人的味道。只是,到底还是让人觉得缺少了那么几个人在……
他们坐好之后,叶佩兰的两名大宫女便领着小宫女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上菜,这期间席中谁也没有说话,尽管如此,气氛还是让人感觉很是轻快而不带一丝的压迫或者压抑。
最后送上来的是热腾腾的腊八粥,粥熬得很是浓稠、香糯软烂,里边放了花生仁、大豆、黑豆、青豆、红枣还有杏仁一类的东西,最上面还撒了葡萄干,看着颇为诱人。沈蔚然平时对于甜点粥食没有特别的嗜好,但今天看着这一晚粥食总觉得十分有胃口,反倒对其他的那些精美菜肴没有什么兴趣。
菜肴上齐了,只留下了叶佩兰的两名大宫女服侍如太后用膳,其他人自然都退了下去,原本就算得上轻松的气氛到了这个时候又顿时让人有种彻底松懈下来的感觉,如太后的脸上终于浮现清晰的笑容。
虽然并不能看见,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们此刻都正在看着自己,如太后便笑着开口对其他人说道,“我曾经以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听到晟儿和姝儿喊我一声母妃,没想到今天还能够和你们一起安稳的坐在这里过一次腊八节,吃上一顿好饭,真算得上是上天的恩赐。我这一辈子,回想起来只觉得,有了晟儿和姝儿,是我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也是最让我觉得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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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儿如今有了蔚然,蔚然还有了身孕,我对晟儿便也宽心了。”“望”一眼箫晟,如太后转而“看”向箫姝。沈蔚然和箫晟对望一眼,脸上都有笑意,随即两人都转而看向箫姝,坐在箫姝身旁的叶佩兰也看着她,箫姝顿时便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箫姝被其他几人看得心里直冒冷汗,面上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向众人,全然是一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的装傻的模样。如太后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事实上哪怕是看到了,大约还是一样会说下面的话。
“马上就到年节了,姝儿也马上要十六岁了。虽然的确不用太过着急,但是我总觉得放不下,至少该让我定定心,别嫌我烦就可以。上次没有问你,这次我便干脆当着你皇兄和皇嫂以及三皇嫂的面明白的问上这么一句,姝儿如今可有喜欢的人?”
哪怕能够猜到是关于这些的事情,可箫姝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妃就这么直白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了。哪怕是私下里这么问,她或者都不大能够直接回答,更不要说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了。
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滞住,箫姝本来就瞪大的双眼顿时瞪得更大,惊恐的看着如太后,只差没哀嚎一声以发泄自己心里的慌张。在众人更加热切的注视下,箫姝涨红着一张脸,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可能回答如太后的问题。
如太后依然笑着在等着箫姝的回答,知道她定然会觉得羞赧,便很快补充了这么一句坦荡的话,说,“没关系,这儿没有外人在,姝儿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对方人好还是不好,你皇兄也可以先好好的去了解了解。只要对方人足够的好,为你做主也不是不能够,其他的姝儿却完全不用担心。”比起刚刚箫姝无辜的表情来说,如太后此刻的表情可以说是无辜且无害,明明是让箫姝更觉得羞得无地自容的话,偏偏她说出来就是一种非常正常且正经的感觉。
箫姝也算是拿自己的母妃没有了任何的法子,一张小脸还是涨红着,但轻点了一下头,然后更轻的“嗯”了一声,便是自己全部的回答。如太后得到了箫姝肯定的回答,便是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如何会在这个时候放过她?可还没有等如太后先问,箫姝自己便低垂着眼,说,“但是那个人对阿姝并没有同样的感情,所以阿姝不想要勉强。”
其他的几个人里面,箫晟和沈蔚然都很清楚箫姝承认了喜欢的那个人是谁,而他们更清楚,箫姝后面的那句话并不正确。只是如太后和叶佩兰都不清楚这回事,便免不了都呆了呆。叶佩兰离萧姝很近,能轻易的看到她眼睛里掩不去的哀伤,可见是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她一时之间却想不到这个人可能是谁。
如太后很想问,姝儿如何知道对方并不喜欢她,可到底觉得这么问不好。或者她为此还伤心了许久,因为箫姝刚刚短短的一句话里面却充满了伤心的感觉。因而最后,如太后只是说,“姝儿的想法很对,如果不能够情投意合,勉强也是没有用处的。对这些事情能够想得这么通透,也算得上是件好事情。只不过作为母妃的我还是想要多嘴说上一句,勉强虽然并不是好事,但是未曾求证过只凭着自己的猜测去下结论,算不上是好事情。”
“我从前没有能够教过你们二人什么,现在来说这些话,你们听着未免会觉得多余,可到底还是觉得忍不住。”如太后想起施太后便是自己太过能忍而又将自己的太多猜测都当做了事实来看,久而久之,心也变得慢慢扭曲。她不想也不愿意看到箫姝去经历同样的“将自己的猜测或者推测,认定为事实”这样的事情。
“阿姝,如果你愿意,可以直接的去问问那个人,不用去顾忌太多。如果他因此觉得你不够矜持,那便等于这个人不可信;如果他话语含糊,不给明确的回复,便说明此人在感情的事情上太过优柔寡断亦算不得良人……”
如太后说到这,又觉得这些没有必要说,箫姝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去做出判断,是以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笑着说道,“姝儿只要看到那个人的表情、听他说话的感觉应当能够感觉得出来他的意思,我说这些却是多余。”
这么一番话比起如太后刚刚的话不知道要让箫姝觉得震撼多少倍,哪怕是箫晟、沈蔚然和叶佩兰都觉得……着实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如太后的话分明是在鼓舞箫姝去主动表白、坦诚自己的心意。
虽然大启男女大防那么严重,但是箫姝的身份毕竟是公主。哪怕是在民间、在普通的百姓之间,若女子主动去和心仪的男子表白也容易被人轻看了。可是如太后却并不在意这些,甚至还鼓励箫姝去主动。沈蔚然恍然间又觉得,有这样的母妃在,箫晟和箫姝在某一些方面,怕真的就是随他们的母妃的。丐世神医
“能够有母后的教导,姝儿不能更高兴了,怎么可能会嫌弃母后呢?”箫姝暗叹,然后才说道,跟着又说,“母后的心思,姝儿已经明白了。如果姝儿还有机会见到他……一定会和母后说的那样做的,其实阿姝也不想再错过了……”
眼见箫姝怕是要被勾起什么伤心的事情,在如太后点了点以作回应箫姝话之时,箫晟才发话说道,“有什么话可以慢慢再说,菜要凉了,现在还是先用膳吧。”然后亲自动手剥了一只虾放到如太后面前的碟子里,又说,“这道油焖大虾瞧着味道应该不错,母后尝尝看。”
如太后又点了头,然后服侍如太后用膳的慧真上前替如太后夹了皇上剥好的虾送到她的嘴边,这般才算是真的开始用晚膳了。沈蔚然和叶佩兰在一旁都只算做是陪衬,谁也没有在如太后和箫姝对话期间故意插话或者是如何。
今天如太后大概真的非常高兴,脸上的笑意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比起沈蔚然第一次见她,脸上更加多了祥和、平静的全部思绪都已经沉淀下来了的感觉。沈蔚然最后可以说是被箫晟喂得很饱,她感觉自己用膳期间好似都没有放下过筷子,反倒是箫晟自己整个过程中好似光是在给她和自己的母妃夹菜了。
用过美味的晚膳之后,沈蔚然亲手给众人泡了热茶。如太后只喝了一口便笑着问这茶是谁泡的?又说味道很不错,得知是沈蔚然,少不得要夸上两句,可不让人觉得敷衍。跟着,自然便又是一阵闲聊,但说的都是些轻松的话题,直到如太后脸上出现了困色,箫晟、箫姝和沈蔚然才各自回去歇息。
这么说倒算不得多么准确,箫姝的确是自己坐着软轿回长宁宫去歇息,但箫晟却是和沈蔚然一起去了碧霄宫。两个人挤在一顶不多大的软轿里面,虽不至于不得不紧紧的挨在一起,但箫晟非要把沈蔚然抱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如此却算是没有什么差别了。沈蔚然拧不过他,最后只能随了他去,干脆窝在了他的怀里。
路途之中想起了箫姝的事情,沈蔚然便贴在箫晟的胸前,问道,“阿姝和宋灏泽的事情,皇上怎么看?”
先前她哪怕是多少感觉到箫姝对宋灏泽的心意,也从来没有和箫晟说起过,只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后来她知道了宋灏泽对萧姝的心思,宋灏泽更为了箫姝而主动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既然箫晟已经说过会给宋灏泽机会,沈蔚然便觉得更加没有多嘴的必要。可是到了现在,无论是她还是箫晟都已经十分明确且清楚的知道箫姝的心思,那事情便必须要另当别论才行。
沈蔚然大概能够猜到,箫晟既然说过会给宋灏泽机会,亦即是说无论箫姝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都不会一口便否决了他,而箫姝有那个心思,正常的发展便定然是为他们做了主。所以她其实也并不是在问这个,沈蔚然想知道的是箫晟会不会直接告诉箫姝关于宋灏泽的事情。
箫晟没有误会,还顺利的捕捉到了沈蔚然的意思,回答她说,“有什么话自然是留着他们自己慢慢说,朕虽然是阿姝的皇兄,但不见得连这些事情都非得要插手不可。”一句话已经全部都说得清清楚楚了。
沈蔚然听言不由轻叹了一声,只觉得果然是箫晟的作风。
箫晟拥着沈蔚然往碧霄宫内走去的时候,自然而然便看见了正殿外堆着的许多兔子之类的玩意。到底是晚上,看不多分明,不仔细去辨别,隐隐有两分吓人的意味。箫晟顿顿脚步,低头问沈蔚然,“你难道自己去堆雪玩儿了?”
沈蔚然斜一眼箫晟,叹气,无奈的反问他,“臣妾有那么不懂分寸么?”又解释,“是臣妾让宫人堆着玩儿的,堆得很漂亮便留下来了,没想到天黑了看着反而觉得有些吓人。”
箫晟轻咳,立刻同意道,“确实是有些吓人,要是吓着朕的沈贵妃和朕未出生的皇儿可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新添三千字内容 么么哒 大家的鼓励我都看到了 好贴心呜呜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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