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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熹将一粒药丸似的东西递给箫晟,又说,“她说那位现下已经起了疑心,要在短时间内探清不是很容易。”
箫晟接过那东西捏碎,里边有一张揉成小团的纸条,展开,上面写着一排娟秀的小楷字。箫晟扫一眼,眉头皱起,与徐熹说,“给她传话,这事情急不得,那位既然起了疑心便更要谨慎一些,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
“是。”徐熹应下,接过箫晟递回来的东西,装在一个锦囊里面,塞进了袖中,而后再无什么话。
四天之后,大夏大皇子白湛终于到了大启帝都,在后面两、三天的时间内,箫姝曾说过的藩王之子聂行远包括箫晟的五哥箫赫一并都到了帝都,负责迎接的官员变得十分忙碌。
这一天,白湛、聂行远和箫赫都上朝见箫晟,宫里亦是在为当晚替这三人接风洗尘的宴席做着准备。这样的宴席并不似先前公主生辰的家宴,普通妃嫔是没有资格出席的。拟召的陪宴名单里,只施夷光、孟清歌和妃位上的贤妃、德妃以及沈蔚然在列,而其他没资格出席的妃嫔连抱怨的余地都没有。
沈蔚然先前是以为这样的宴席除去皇后之外应当都没有资格出席,可没料到皇上竟点了这许多妃嫔陪宴,但到底她原就对这个朝代的这些不甚了解。如今点了她的名,她只须好好准备,按时赴宴便可。
毕竟这是为别国皇子、藩王之子以及皇上的五哥准备的宴席,容不得一丝怠慢和差错,亦不能出现失了仪态的事情,沈蔚然打扮得庄重,早早的便往景泰殿赴宴。
沈蔚然到得很早,除了沈蔚然认识的皇后、贤妃外,其他人到了的没有几个。叶佩兰正与自己的大宫女慧真交待什么事情,贤妃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听见小太监报淑妃到了,多少还是有些讶异她来得这般早。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沈蔚然扫一眼殿内,见没有什么人,也只是上前去和皇后请安。
叶佩兰恰好与慧真交待完事情,便抬头看着沈蔚然冲她笑了笑说,“免礼,淑妃怎么来得这么早?”
“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都比臣妾要更早。怕自己慢吞吞会耽误了时辰,臣妾便只能提早一点儿,却没想到只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到了。”沈蔚然见叶佩兰似乎是心情尚可,竟与她说这般闲话,便起身笑着回答。
“我也不过是刚到,比淑妃没早两步。”贤妃插了句话,脸上同样有笑意,沈蔚然便偏头也冲她露出个笑脸。
“来了便坐着再等会,不须多久便该都到齐了。”叶佩兰又说道,算是将她们两人都打发了。却也能够理解,现在毕竟不是适合闲聊的时候,没道理皇后一直陪她们说些没有意义的话。
沈蔚然在贤妃附近坐下,没有其他人在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贤妃主动与她攀谈,沈蔚然便好好的与她聊了起来。
往日与贤妃没有多少接触,只知对方是将门之女、性子直爽,今日沈蔚然与她不过多聊两句,已能轻易感觉得出来贤妃当真是性子直爽、说话直率不做作也不会让人觉得矫情,还有骨子里不可磨灭的傲气。这样的女子,对于沈蔚然来说,即便没办法交好,可也一样并不会让人讨厌。
两人交谈间,施夷光、孟清歌以及德妃相继到了景泰殿。施夷光和孟清歌到底不屑于主动与她们交谈,德妃却是很快就加入了沈蔚然和贤妃闲聊的队伍。其实妃嫔们凑在一处若不是说些别有深意或者掂酸吃醋的话,那便只能是聊一些吃喝玩乐的话题。她们聊得算是愉快,看起来便是完全相谈甚欢、姐妹情深般的融洽画面。
对于先前德妃替她受了罪、中了毒,让她逃过一劫的事情,感激德妃于沈蔚然来说是没有任何可能,同样也并不会觉得歉疚。这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她没有在露水里下毒、更没有主动将露水拿去给德妃,没道理要她觉得感激或者歉疚。事情不会是徐昭仪做的,徐昭仪只是背了别人的黑锅,这正如德妃不小心替她受罪了一样,谁也没有办法提前预料和左右。
沈蔚然唯独介意的是,德妃这般不在意的与她交谈,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会否太过大度了一些?
随着箫晟的到来,贤妃、德妃以及沈蔚然都顷刻间止了话,行礼之后再坐下,沈蔚然多看了箫晟一眼。正巧箫晟也在看她,沈蔚然便冲箫晟微微一笑又轻点了下头才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坐在沈蔚然身边的德妃将这些收入眼底,终究笑容稍滞,偏头看看沈蔚然,这才重新端坐好。
萧琰的身份不允许他随意入宫,最初得知淑妃便可能是他认识的沈蔚然的时候,他恨不能立刻就见到这个人,确定她的身份。可是这些想法太过冲动,不说他根本没有脸去见她,便是见到了又能如何?沈蔚然现在的身份是皇帝箫晟的宠妃,而他是贤亲王世子,他们若是有什么过密的接触,对于沈蔚然来说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他不能这么害她。
夜夜无法安睡,萧琰终于等来了这么一次机会。只要沈蔚然会出席这次的宴席,他便总能有办法确定她的身份。萧琰进了景泰殿,余光瞥见沈蔚然的身影,心绪便有了起伏。目不斜视上前去和箫晟行礼,再入座,心里再怎么想,萧琰也不敢多去看沈蔚然。尽管竭力压抑着,可余光总是不时扫见沈蔚然的身影,萧琰在心里大大的叹气又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口茶,以掩饰自己的异常。
景泰殿内人越来越多,空着的席位也随之一点一点逐渐填满了。太后据说身子不适,没有前来。
箫赫和聂行远一起进来殿内,将众人的视线顿时都吸引了过去。箫赫和箫晟长相并没有多相似,若非先前便知晓,怕是轻易不能想到两人是兄弟的关系。所谓“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箫赫长相偏于阴柔,哪怕脸上挂着笑意,可总让人觉得他是在暗地里打着什么主意一般,轻易不想信他。与他一起的聂行远却是人如其名,一眼瞧去便能联想起“剑眉星目,英武不凡”等词语。
无论背地里的关系是好是坏,箫赫既是箫晟的五哥又是箫晟召他入京,这表面上便决计不会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沈蔚然虽然离箫晟不算多远,但并不大想去多理这些事情,朝堂的事情她不懂,要应付后宫里的妃嫔已经十分劳累了,再者她也不是皇后,知道得太多不见得就好。
无论箫晟现在对她多好,可难保以后会如何,对于箫晟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应当是将分散在太后、贤亲王手中的权力尽早收入自己的手中,以防变故。谁能保证以后箫晟不会对她弃之如敝屣?她不想去赌这些。
大夏是不输于大启的兵力强盛的国家,白湛作为大夏的大皇子,在大夏尚未立储君的这时候,便称得上是皇储之位有力的竞争者。如果能够求娶到大启的公主,这皇储的位置不说十成十的把握,八、九成总是有的。白湛长相偏于粗犷一类,看起来便觉得为人爽朗,不拘小节,可有心之人多少都知道这不过是表象而已。
沈蔚然在心里品评了一番自己对这三人的印象,到底是觉得皇上会将公主许给白湛的可能性小得可怜,反而是那个聂行远,可能性还稍多一些。只是公主应该早已心有所属,那么聂行远便和白湛一样几乎没了可能。
“大夏白湛见过大启皇上,见过大启皇后。”
沈蔚然的心思飘远,白湛已走到箫晟面前去问候。毕竟是别国的大皇子,大夏又不是大启的附属国,并没有下跪行礼的说法,白湛只略略躬了身子,以示敬意。
“大皇子不必如此多礼,既是接风洗尘的宴席,大皇子能玩得开心才是正经。”箫晟朗声说道,给白湛赐了座。
宴席开始,歌舞奏乐、丽色宫人、佳肴美酒样样都没有少,酒过三巡、你来我往,气氛很快就变得十分热烈,这一次的宴席真可谓是说不出来的热闹。
只是敬酒、喝酒这些事情都与沈蔚然无关,她依然是只负责吃吃喝喝还有欣赏各色表演,除了几乎笑僵了脸,对周遭的热闹没有多少反应。哪怕是不怎么去在意,沈蔚然还是发觉到有视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先时只是不确定,时间更长些便知自己没有感觉错误。
沈蔚然看向了沈丞相,他此刻正应付着周遭敬酒之人,况且先前的时候她曾与对方点头致意,所以不该会是沈丞相。她又看向上首处的箫晟,也是忙碌得很,需要不停应酬,压根儿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一眼。沈蔚然也觉得,依着箫晟的性子,即便真的看她,也绝不会躲躲闪闪。至于其他人,沈蔚然都不认识便更没有想法,只能当自己是弄错了。
萧琰早在发现沈蔚然察觉到他视线的时候便不再往她那边瞟上一眼,比起想要沈蔚然发现他来说害怕的情绪要更占据上风。如果说先前只是猜测,他现在却已经j□j成确定淑妃便是前世的人。
如果说名字、那一只舞都不过是凑巧,可是方才他看到的,对方用膳的习惯,少碰的、多碰的吃食都和他所知的沈蔚然一样,甚至包括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神情也是那么相似,要说不过是巧合未免有些牵强。然而即便是确定她便是前世的沈蔚然,他做下的事情亦早已无挽回的余地,想要补偿也没有补偿的法子,如今连想要多看她两眼都是奢侈。
越是去想,萧琰越是感到苦涩不已,旋即闷头又是一杯苦酒下了肚。
坐在萧琰身边的人多少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更曾循着他的目光一并看过去,发现他一直在注意的人竟然是皇帝的妃嫔,而他又这般闷头喝酒,心里已有了些想法。他凑上去,笑着与萧琰问道,“世子怎么这般独自闷头喝酒?”
见萧琰并不想理他的样子,便又更凑过去低声说道,“世子方才一直在瞧的人莫不是传言中能跳仙人之舞的淑妃娘娘?”声音在喧闹之中只他们两人能听见。如愿的看到萧琰神色不豫的样子,那人又桀桀一笑,举起酒杯与萧琰碰了杯,舒舒服服的喝下一杯美酒。萧琰越觉得心中烦闷,却只能跟着喝下这么一杯酒。
宴席兴味正浓的时候,突兀的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尤显刺耳,好似在这么一瞬间吵闹的声音眨眼就消了,偌大的殿内竟无了半点声响。沈蔚然亦跟着众人一起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名宫女正跪在地上与面前的大夏大皇子不停求饶。宫女似乎是将东西不小心倒在了白湛的身上,将他的衣服给弄脏了。
虽然没有听得十分清楚,但这声音似乎很有些耳熟,沈蔚然瞧了又瞧,可看不到脸,不敢随意确定心里的猜测。和沈蔚然有同样感觉的还有上首处的箫晟、皇后以及施夷光、孟清歌等不少人,可谁都不敢随便说话。
宴席之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处,白湛也没有要故意为难一个宫女的意思,便不等谁开口,先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半说道,“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大皇子心胸宽广,着实令人钦佩。”箫晟与白湛说道,跪伏在地上的宫女很配合的说着谢过白湛不责罚的话,箫晟又很快吩咐宫人领白湛去偏殿更衣,看向地上的宫女的眼神满是冷意。宫女将地上碎裂的白瓷盘子立刻收起来,然后顶着箫晟冰冷的眼神埋头躬身退出了殿内。
这宫女起身之后,哪怕还是没有能够看清她的模样,沈蔚然亦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所谓的宫女,果真是箫姝。
这个发现让沈蔚然头疼不已,箫姝捅出这么一件事,往后若是和白湛、聂行远等人只要一见面,不就全部都暴露了吗?她如今已经及笄,今日这般的宴席并不适合出席,她竟然敢自己扮作宫女的样子混进来?性子活泼是好事,可过犹不及,箫姝这么一闹,回头得有多少宫人要遭罪。
箫姝捧着一手的碎瓷片退出了景泰殿,一颗心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皇帝哥哥的眼神太过吓人,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箫姝沮丧的垂了头,她太好奇这个大夏的大皇子,还有那个聂行远到底是什么模样,就自己偷偷摸摸趁着人多混乱扮作宫女送吃食进去了,想着瞧两眼这两人就撤走回去长宁宫,谁曾想这么点事情她都没有能够做好?
手指被割伤了,流了血,可一心想着其他事情的箫姝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将手中的碎瓷片处理了,越想起箫晟的眼神越觉得害怕,忍不住瑟缩了一□子。箫姝有些愣愣的,再抬起头来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宋灏泽正用要吃人般的眼神看着她,心里的害怕愈盛,却仍是走下了台阶到了宋灏泽的面前。
“请公主回长宁宫。”
宋灏泽的声音冷冷的,听起来没有半分温度。箫姝不敢和宋灏泽多说什么便只点了点头,她故意骗他想法子支开他,自己才能从长宁宫里面逃出来,可是他总能够轻易找到她。
“你是公主?”
箫姝身后传来突兀的声音,长廊转角处走出来一个人,箫姝回头看去,却是那个大夏的大皇子白湛。想到宋灏泽不认识这个人,箫姝立刻转身行礼应他的话,“奴婢见过大夏大皇子。”
宋灏泽也立刻抱拳行礼,“卑职见过大夏大皇子。”
白湛很快就换好衣服,从偏殿出来准备回正殿,可不小心听到了宋灏泽的话,便忍不住问了。话出口又觉得自己未免冲动,即便对方是公主,这么直接的拆穿也委实让对方难堪了一些。
“大皇子若是问本朝公主,公主此刻应当是在自己宫内,却不会出现在景泰殿。”箫姝竭力语气平静的说道。
白湛虽然没有相信这话,但是心知再追问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便略略点头,又说一句,“方才的事情……不必在意。”没看宋灏泽一眼,抬脚转身正殿走去,可箫姝再怎么迟钝这个时候都清楚白湛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越觉得心慌意乱。
恹恹的跟着宋灏泽回了长宁宫,以为宋灏泽没有发现她手上的伤,结果他却在回去之后首先吩咐大宫女去请太医过来,箫姝便知道他没有全然生她的气。
“从景泰殿回来长宁宫时间已经不断,等到宫女再去请太医过来我手上的伤都可以结疤了。”箫姝嘟嘟囔囔的,示意大宫女不必去了,又笑嘻嘻的和宋灏泽说,“在宫外的时候我受了伤都是你替我包扎,难道现在便不肯了么?”
宋灏泽皱眉,肃色又沉声说道,“公主身份尊贵,况且公主如今是待嫁之身,宫里自有别人能够照顾好公主。”
箫姝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做身份尊贵还是待嫁之身?在宫外你还那么护着我,回了宫就变了个人似的,对我一点也不好。皇帝哥哥派你保护我可没让你欺负我。你既然说我公主身份尊贵,那我现在命令你替本宫包扎伤口,你做还是不做?”
宋灏泽眉头皱得更深,脸色更加严肃,却偏头与箫姝的大宫女说,“请取伤药、温水和包扎伤口的东西过来。”此刻屋内气氛十分不好,大宫女立刻应声离开。
哪怕是宋灏泽没有拒绝她的话,箫姝也没有办法觉得高兴半分。她在桌边坐了下来,举起两手到眼前好好的看一看,又赌气似的翻过掌心冲着宋灏泽说,“你看看都已经这样了,全是血。”话语间还带了一点哭腔。傻兮兮的大幅度动了动手指,马上又疼得龇牙咧嘴。宋灏泽站在一旁看着,但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等到夜深之后,宴席自然散去了。
哪怕没有到喝醉的地步,箫晟喝的酒也并不算少。难得夜风清凉,坐在玉辇上的箫晟被吹得酒意去了大半。
想到箫姝闹出来的事情就觉得来气,恨不能把她绑起来好好的揍一顿给她彻底揍安分了。当初不想她掺和到这些事情,所以一直将她养在宫外,如今给她养出这么一副没轻没重的性子不能不让人后悔那时的决定,好好的公主在这种场合去扮什么宫女,何止是胡闹这么简单。要是没能够将她认出来,挨顿板子都是很轻了。
“高福全,公主后来如何了?”
“奴才派人去长宁宫问过,听说公主伤了手,别的没什么,回去以后没多会就歇下了。”
箫晟捏捏眉心,长吁了一口气,又说,“什么时候把宋护卫找来见朕。”
“是。”高福全发觉那宫女是公主的时候心里也是狠捏了把汗,罚公主皇上定然舍不得,现在说要找宋护卫,那宋护卫估计是多少要遭点儿罪这事情才能过去了。
抛开箫姝的事情,箫晟便想起了今日在宴席上无意中发觉的另一件事情。他其实没多少功夫去太注意这些,只是偶然发现萧琰总去在意沈蔚然,便不能半点都不上心。
他是知道先前那次沈蔚然无意碰见了据说迷路的萧琰,于是让宫女替他领路的事情。沈蔚然特地让荔枝去替萧琰领路,便是为了让他好知道这事情,没有要瞒半分的意思,足见她和萧琰并没有什么旁的接触。
萧琰既然和沈蔚然先前不曾认识,唯一的接触不过是那一次的事情,那为何今次再见便有这般的反应?难不成萧琰还是对他的妃嫔一见钟情了么?未免胆子太肥了些。
箫晟恍然觉得这事情颇为有趣,不由哂笑,萧琰既然敢明目张胆惦记他的人,那就要做好拿命来偿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箫晟恍然觉得这事情颇为有趣,不由哂笑,萧琰既然敢明目张胆惦记他的人,那就要做好拿命来偿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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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了十多分钟才刷开* 虐cry
_(:з」∠)_我发现我自带了承诺必死的技能…… 只要说什么时候更新基本就会出现……突然有什么事情要去做……或者卡文……或者明明码好了结果网不好……*刷不开什么……之类的事情……#再这样折腾我下去会麻油读者好嘛T^T#
所以我就不说明天补更的话了 反正码出来了会更新的
最后捶地再啰嗦一句 今天又被虐了千百遍 求大家多多评论来治愈一下苦逼的作者君 这篇文真是命途多舛、命运坎坷、虐身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