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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把他带走之人定是他爸爸?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没知觉呢?怎么可能没发现呢?窦冰瞳心头又伏起莫名的心慌。
“是李政功的儿子李冠丰。昨晚,李家惨遭离奇灭门案,唯一幸存者就是他的小儿子李冠丰,可是他……却疯了……”齐孝晴说道,
“先别管这么多了,快开门,放我出去。”窦冰瞳大喊着打断了齐孝晴的话,她几乎是捶打着门。
“放你出去?”齐孝晴不以为然地看着玻璃后窦冰瞳那双迫切的眼睛,冷笑一声,动了动稍微可以活动的脚,却还是软软的,说道:“你的嫌疑一天不解除,我就一天不能放你出去。等你想好,什么时候招再说吧!”
嘿……好心救了你,还以为对方会卖个人情给她,把她放出去呢!窦冰瞳心中郁闷致极,心想着,怎么以前惯用的招术,如今到了这里,倒是不灵了?
“好吧!谁死谁活,这本就跟我无关。哎呀,坐在里面当看戏,不知多舒服啊!”窦冰瞳拂了拂根本就没有灰尘的袖子,一幅漠不关心,怡然自得的样子。
本就心中没底的齐孝晴加上还未消除的恐惧,她往窦冰瞳那扇门处移了移,用眼角偷瞄了一下四周,脖子僵硬得连转头的勇气都没有,大气不敢出。一阵阴凉的气息,莫名地袭来,齐孝晴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整个身体往墙缩了缩,似乎想直接躲到墙体里去。
“他来了!”窦冰瞳掩去一抹恐惧之色,面无表情地说道,她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不仅仅是让人产生害怕的感觉,而是另一种,更加变态的感觉。
“铛……铛……”铁器敲击铁艺栏杆的声音,这里有铁艺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楼梯口,窦冰瞳听着此时的声音,似乎是从楼下传上来,又像是从楼上传下来,似近似远打破黑夜的长空。每一次敲击都让齐孝晴多一分恐惧。响了片刻,那声音突然没了,变成了刀刮在墙面的声音。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寂静。如是再镇定之人,听到如此不规则、烦燥的声音,心神都会出现极度不安与恐惧。窦冰瞳、齐孝晴双双捂上了自己的耳朵,门外的齐孝晴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那种尖锐的声音直往心窝里钻,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自己在这一刻晕死过去,那样便没有了现在的恐惧。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齐孝晴突然本能地回过头,看向右边那条深不见地般的走廊深处一条黑影慢悠悠地晃动着,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条警棍,棍上还有未滴完的血液,可以看得出就是刚才用来敲击拉杆的声音。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在墙上一直划了过来。墙上留下一样深浅的印迹。齐孝晴此时连直起腰的底气都没有,呆坐在门口。抽动着看着来人,一步一步地接近她。只差没口吐白沫了。
渐渐进入灯光中的黑影,停了下来,借着灯光,齐孝晴看清了来人,松了口气,叫道:“天,是你啊!吓死我了。”
窦冰瞳好奇地贴着那玻璃,想要看清来人,却只看到对方的衣角。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天,你去哪了。”
站在灯光之个的那人依旧没有回答。见到熟人后的齐孝晴心中的恐惧一下子消失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往他身边挪去。
“是谁?小胡子还是国字脸?”窦冰瞳冲齐孝晴问道。
“什么小胡子,人家才没什么胡子呢!”齐孝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窦冰瞳。
坏了,是国字脸,窦冰瞳可是亲眼看到他被垃圾箱吃了。而此时,他不过来是为什么?只见齐孝晴一点一点往他那方向爬去。此时,若不知情,恐怕人鬼难分。“不要过去,让他过来。”窦冰瞳说道。
那叫“天项”的国家脸不知道怎么了,听到此,机械的转过身去,往回走去,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的齐孝晴见同伴要走,着急地拖着那软绵绵的身体,追了上去。
窦冰瞳心下一惊,敲打着墙咒骂着,好厉害的鬼啊!居然还玩起了心理战术。刚想叫出声音,感觉背后有着异样,一阵僵硬而冰冷的感觉。窦冰瞳顿时汗毛直竖,冷汗划过,浑身打了个冷战。一双冰冷干枯的手穿过她的头发,缓缓覆盖在她的脸上,像是来自九幽的阴冷。透过指缝,窦冰瞳惊恐的斜睨着眼前绿幽幽的手,阵阵毛骨悚然,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此刻,她想大叫,暗骂自己太大意了,暗叹自己倒霉,乞求着九天神佛的保佑。
鬼手缓缓勾起,尖利的指甲划过她那娇嫩的皮肤,一阵尖刺的疼痛,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那鲜嫩的皮肤连到肉一起给抠下来一般。背后传来“桀桀”的怪笑,阵阵阴风吹过,窦冰瞳身体立即僵硬了起来,紧握双拳,指甲只稍那么一丁点就要陷入肉中,心里充满了恐惧。至训鬼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心想着这是什么东西,不是鬼不是人也不是妖。这会没有道具是很难对付得了它们的,加上她们又并非真实的人。自己打又打不到,捉又捉不到,只有被吓死、气死的份。
突然,窦冰瞳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微笑,紧紧缩着的脖子也放松了下来,似乎一切都释怀了一般。说道:“你这样到处害人,无非就是想把自己身上的怨气分散给别人而已,这样你便可以投胎,但是我告诉你,你要胆敢伤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是吓唬你。”窦冰瞳顿了顿,乌黑的大眼眯了起来,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挤出比之更加阴森的话,道“你投胎一次,我便掐死你一次,让你永远做不了人。不信你试试?”说完片刻,脸上那双手僵了半会,随即消失不见了。兴许是被这样的窦冰瞳吓到了。
窦冰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再次看向那齐孝晴时,那人已经不知所踪。“坏了,又一个。”窦冰瞳拍着那门,看向外面。她还指望她来开门把她放出去呢!难道今夜这里就要变成“幽冥警局”了吗?刚才在走廊那只,不仅怨气重,而且邪气也异常的重,除此之外,还有十分浓重的肮脏之气,让人忍不住作呕。
“算了,我还是打足精神吧!”趴在桌上的窦冰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桌面坚硬外加冷风入骨让她难眠。窦冰瞳一个翻身,盘坐桌面上,打坐不失为最佳办法。打坐时,阳气护体,什么歪风邪术别想入侵。
越是专注,外面的动静清晰,几乎一切发生在面前一般,窦冰瞳不得不怀疑,柳若冉的身体跟自己当初在幽冥王宫一样,打开“八方听窍术”。左转尽头那间最为密闭的空间里的一切动作尽在她的观听范围内。
一位中年女医生正用她慈母般的心思,照顾一个正发疯似的人,只见这个病人头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脸上的血迹与泪痕混在一起,肮脏而又狞狰。那女医生伸过毛巾想帮他清洗干净,那人不断哀嗷着在这狭小的房间内乱窜,整整一个下午了,他重复着这些动作,似被什么追赶一般。期间她无数次给他打镇静剂,却发现安全份量内的剂量对于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他的由于长时间奔跑,外加一天没进食了,从早上来警察局到现在滴水未喝,粒米未进的。脸色很不好,看上去很苍白。看得出来他是受到过度惊吓的缘故,他的表情也十分痛苦也恐惧。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李家为何只剩下他一个了?
警察若不是想查清这一桩灭门案,加上没人能制作那发狂般的人,偏请来了,善于催眠、攻于心理、已过不惑之年的杨铁兰。看到眼前极度疯狂的人,她心里早就没底了。
女医生杨铁兰此时再次将一瓶中镇静剂吸入针筒内,并轻轻往外射出一点,当是清洗针口。然后在那男孩子的手上毫不犹豫地狠扎下一针。那男孩看到此,以为杨铁兰要谋害于他,一拳打了出去。杨铁兰放开了注射针筒的手,往后退去。开玩笔,不是她没有爱心,等药注射完,实在是一个发怒的小伙子的一记真拳,她那把老骨头不散了才怪。
镇静剂的剂量过大,不等片刻便在他的身体内起了反应。那双瞪大的眼睛,此时慢慢地眯了起来,奔走的速度也随之而慢了下来。不一会儿,他便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如一摊烂泥般倒了下去。杨铁兰摇了摇头,看来又问不出什么。
她轻拍着他的头,只觉得像儿时外婆般温柔,舒服。他轻轻地垂下眼帘,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沉,一点一点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