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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一瞬间,各种恐惧感在木挽心脑子里炸开了花。宫烨霖那碧蓝的眸子就在眼前,他唇角勾笑,她却僵硬着身子。“什么叫……与神族女子结合?”
木挽心有些呆愣的问着,她知道这问题傻,只是……她宁可装作不知道!
“你自己都说有三个孩子了,我就不信你听不懂这话。”保持着这男上女下的姿势,他稳稳与她隔着蝉翼般的距离。
“宫烨霖,你要是敢……”木挽心没说完,他便向下轻轻靠去。
摩擦着她的唇瓣,他懒懒的话语从缝隙中传来。“我就是敢了,如何?”
木挽心皱眉,这与他接吻的感觉真不好受!“滚开!”她愤愤将眼前人推到一旁,立刻将衣襟拉紧。“你要做神族人自己想办法去,休想与我拉上任何关系!”想借她上位?门都没有!
宫烨霖被木挽心推倒在一旁,他不怒,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麻烦你认真听我说话好吗!”她与他直视,却发现他眸里满是戏谑。
他笑而不语的看了她许久,过后,木挽心才试探性的问着:“莫非你刚刚是在开玩笑的?”他没有立刻回答,她全当他是默认。
“当然不是。”宫烨霖此刻正松散的趴在地上,金发凌乱的披散在额前,衣衫也随意凌乱着的。
木挽心皱眉,她最看不惯他这目中无人的作风。“算了,你刚刚的话我全当你是开玩笑的,明天一早你就带我出去吧。”
木挽心一脸严肃,他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语气:“我说了不放你走。”
“宫烨霖!”忍得不能再忍了,木挽心摸起身旁的石头就要朝他敲去,当初他不也是这样拿花瓶砸她的么?哼,这下最好将他脑袋砸个稀巴烂的!
他迅速起身,她右手砸下来,他便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她手中的石块掉下来,反而砸在她腿上,自作自受的生疼。
“本大爷的脾气再好也是有限的。”顺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位,他凑在她耳旁冷声说话,她全身动弹不得。
轻轻一推,木挽心就乖乖躺在地上了。宫烨霖撑着身子低头看她,如今她被点穴不能动了,还真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当初的滋味,你可尝到了?”宫烨霖笑得俊美,但在此刻木挽心眼中他就像魔鬼一样可怕。“怎么,想说话?”
木挽心发不出声音,就只能将满腔怒火表示在眼睛上,她瞪着他,狠狠瞪着,似要用眼神将他活活烧出一个窟窿来。但当他伸手抚上她脸颊时,她便有些慌了,如今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能开口骂他都做不到。
“今日去给你摘果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给你看看吧。”宫烨霖诡异笑着,从腰间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红果果。“你猜这是什么?”
木挽心一看他手上的红果子,那鲜丽透亮的颜色让她想起了朱雀,她立马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木挽心警惕的看着,宫烨霖却非常随意的将这红果子放在手中把玩。“你听过情花吧。”
情花?木挽心努力在脑海里搜寻这种植物,似乎是在某部电视剧里听过,但那不是有剧毒的东西么?
“情花有剧毒要人断情,但它的果子却恰恰相反。”宫烨霖将那红果子放到木挽心唇边,她惊恐万分却只能干瞪着眼。他用力捏开她的嘴,对准了的丢进去,再一合上,喉咙动了动,木挽心开始有些绝望了。
宫烨霖的金发垂放下来遮住了她的眼,她全身僵着,却听到耳旁他似有若无的声音:“情花果催情。”
这混小子!木挽心心里气得不行,他是脑袋被门挤了么!
“虽然我对你没什么好印象,但仔细想想,你的身份的确比妖界其他女人优越许多。与你在一起,我镜缘宫便有了一个大靠山,日后我掌权时,你也算是镜缘宫的女主人了。”宫烨霖俯身靠近,木挽心被他的金发遮住了看不清什么,但她眼前多了一个黑影,嘴上又有了温热的感觉,她知道他在吻她。
这狗日的宫烨霖!木挽心若能说话,她此刻一定把他十八代祖宗上上下下骂了个遍。无奈的是,她不但动不了说不了,身子还有些轻飘了。
那果子消化得有那么快吗?木挽心皱眉,心中下狠心了要抵抗,身子却越来越虚软。他轻笑,伸手为她解穴,但即便她已经能说能动,她也做不出什么反抗了。
“你给我滚开……”伸手推着他越来越贴近的胸膛,木挽心使劲力气说出这话,却也是软绵绵的。“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即便是处于劣势,她还是嘴上不饶人。
木挽心无力的说着狠话,宫烨霖却轻松将她揽在怀中,她渐渐迷糊,他却万分清醒。“那你倒要看清楚了,我究竟长齐没……”
“我有四个夫君和三个孩子,吃亏的是你。”木挽心在做最后的挣扎,她又不是处,这么与他一夜风流过后,这厮是妖族人,又是男生子的,她没损失什么。
宫烨霖不以为意,他敛眸在她耳旁轻喃,笑得一脸灿烂。“若我囚了你一辈子,有神族仙子做伴,我也不吃亏。”
“你特么的……”死小子!她咬牙,“我对你没兴趣!”
宫烨霖欲为她解开衣衫,手刚触到衣带时,他突然就停下了所有动作。“有人来了?”听着外头极为细微的气息,他敏锐的竖起耳朵。
宫烨霖阴冷下眼眸,木挽心却心中充满希望,他冷笑。“呵,除了蛟龙一族,谁敢闯这灵泉谷?”宫烨霖搂紧木挽心,目光警惕的看向洞口,他在等什么。
那人的气息很快,宫烨霖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仙人他们追来,攥紧拳头,他已准备出击。
木挽心也是屏住呼吸的看向门口,即便四肢已开始瘫软,她还是硬撑着眼皮盯着前方。谁都好了,快来人啊!
宫烨霖的眉头越皱越紧,听着那脚步声,他已运功准备就绪。下一步,有一个小小的衣角闯入眼帘,再下一步,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了。
“给本大爷滚远些!”宫烨霖怒吼,他一拳拍在地上,裂缝出现后,三四条水柱迅猛飞出。他本是水里一族的,运水如剑,凡是与水沾边的,他都能轻易利用起来。但这妖界中唯一能在水里与锦鲤抗衡的,只有那水中蛟龙。
宫烨霖的水柱如利剑刺去,远处站着的人却挥手轻易斩断了,他微愣片刻,这人竟能如此从容的应对?不可能!
一击不行,就再击一次!握拳,宫烨霖再次将地里滚烫的温泉水抽起,四五条水柱拧转旋绕成巨大的水波,他挥手,猛烈出击。
一旁的木挽心有些震惊的看向那褐衣人,宫烨霖气急败坏,她却得意一笑。“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个朋友的身份是蛟龙。”玉面神医,凌霄。
在看清了那青铜面具下的眼眸后,木挽心放松了许多,尽管情花果的作用在体内蠢蠢欲动,但她还是淡淡的看着那褐衣人。他的左眼还是黝黑如墨,他的右眼还是幽蓝如海。
水中锦鲤PK海中蛟龙?这胜负明眼人一看就能分晓。宫烨霖接连着出击,玉面神医还是直直的站在原处不动。
“啊!”宫烨霖怒吼一声,他金发飞扬,地里汹涌的冒出泉水,接二连三的水柱朝凌霄冲去。木挽心则虚弱的爬到一旁,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直了。
温泉水全都被宫烨霖抽起,他一招一招的出击,凌霄却一招招的接下。洞内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原本就被情花果控制着的木挽心更感觉难受了,她现在需要清醒,她不能留在这洞里了,趁现在,马上走吧!
拖着疲软的身子,木挽心艰难的扶着墙壁移动,她站不起来,就用双腿挪着走!死活都要离开宫烨霖,离开这热烘烘的山洞里。
玉面神医注意到一脸不对劲的木挽心,他欲要上前,宫烨霖却紧逼着不让他有松手的机会。
洞外流淌着溪水,木挽心渴求着要跳进那冰凉的溪水里,宫烨霖却不让她有机会逃开。他一边朝凌霄出击,一边又将木挽心揽回身边。
“放开我!”木挽心连膝盖都磨破了,他高大的身子扑来,她明明想逃开却不自觉的靠近。“我不要你,不要……”
看到木挽心这反常的举动,玉面神医真的看不下去了,宫烨霖的水柱从前方直直的追逼过来,凌霄前进不得,木挽心又在宫烨霖手中,他只能反击!
青铜面具落下,洞外的溪水突然逆流的汹涌冲进山洞里,强烈的蓝光闪过,一声可怕的巨吼后,宫烨霖眼前出现了一条通体碧蓝的蛟龙。
凉水依旧如狂潮般冲进洞里,冰凉的感觉透进身体,木挽心顿时清醒了许多。凌霄的蛟龙真身出现,宫烨霖也不惧,冷哼一声,他身下也是一条金黄的鱼尾。
趁乱,木挽心从宫烨霖手中溜走。这山洞是堵死的,凉水接二连三的涌进来,木挽心咕噜咕噜的就被泡在水里。水中的锦鲤和蛟龙打得厉害,木挽心被体内的火热折磨得难受,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浑浊的水中只见金光和蓝光来回闪烁。
水流不停涌入山洞,又不停的流出山洞,木挽心只能顺着水流到处沉浮。恍惚着,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自己,低头看着,是蛟龙锋利的五爪。
如今木挽心已被蛟龙虏获在手,宫烨霖更是盛怒到极点,他蓄力奋击,蛟龙亦是全身闪着幽蓝的光芒。宫烨霖冲击过来,伸手就要将木挽心夺回!蛟龙快速转身,用强劲有力的龙尾狠狠拍打过去!
山洞里的河水流尽,宫烨霖被一甩的撞在墙上,鱼尾恢复成双腿,他胸中闷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再抬头,木挽心已稳稳的被凌霄搂在怀中。
“她是我的!”宫烨霖艰难的撑起身子,凌霄冷下眼眸,挥手过去,数根银针刺入宫烨霖身上的几处穴位。那金发男人身子一颤,整个人非常不甘的向前倒去。
在宫烨霖闭上双眼前,他眼前的景象已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便是凌霄抱着木挽心离开山洞的身影。狠狠吐出一口淤血,他恨死了!
……
攥着那褐色的衣襟,木挽心全身发颤的靠在他怀里。体内犹如一团烈火在燃烧,她浑身热得发烫,两眼发昏,嘴唇干燥,她知道自己现在要的是什么。“把我丢到河里去。”趁她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虚弱的哀求道。
玉面神医扫了木挽心一眼,再看看一旁淙淙流水,犹豫片刻,他真的将她丢进水里。
扑通一下,木挽心再次冰凉的河水包裹着,虽然抵不过内心的火热,但也比在他怀中舒服。
再扑通一下,玉面神医也跟着跳进河中。她此刻正意识模糊,全身无力,他要在河中拉着木挽心才能避免她被河水冲走。“你还好吗?”
许久不见,玉面神医面对着如今狼狈的木挽心竟有些慌乱,她与锦鲤族人和蛇族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若不是阿牛急急来告诉他,他真不知道她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地。
“还好。”木挽心被河水冷得哆嗦,这体内体外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她怎么可能好?!
握住木挽心的手腕,玉面神医脸上已是愁色。“是情花果啊。”他的眉头皱起来,这药不好解,如今她已服下多时,更是难去除。
“你真要在这里泡上两个时辰么?”凌霄皱眉问着,他眼前的木挽心已是两唇苍白,现在是秋末,她一个弱女子的怎么可能抵挡得了这河水的冰凉?还要泡两个时辰!
木挽心颤颤的点头,硬是扯出一抹微笑。“我可以的,有你在嘛。”她浑身抖得厉害,他却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泡两个时辰,你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轻轻说着,消瘦的脸上被溅了些水花。伴着眸里的柔光,看到她此刻的狼狈,他是不忍的。
“没关系,你拉着我的手就好,其他地方别碰。”木挽心与他的右手紧握,扯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水流涌过来,她整个人又完全浸入水中了。远离他,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远离他。
木挽心在水里难受的泡着,偶尔憋不住了再浮出水面吸气,然后又完全浸泡在冷水中。如今反复下来,凌霄眼中已是满满的心疼。
木挽心再次浮出水面,趁此他一伸手又将她从水里拉起,紧紧搂过她的腰身,她与他又紧贴在一起。“为什么不开口让我救你!”
水流冲击着水中两人,他揽着木挽心大声喊着,她惊愣,似乎从未见他如此慌乱过。“若你能救,你早就动针了。我没事,泡着就好了,如果你不想在水里,站在岸边等我也行。”木挽心依旧伸手推着他,她真的不能与他靠太近!
“你知道就算我的医术起不了作用,我还有另一个办法救你。”玉面神医再次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她手心无力,推不开了。
抖着冷到发颤的身子,无论眼前人的容貌有多诱人,木挽心还是咬牙道:“我不需要!”她这样做是为了他好,他是众人心中完美高尚的玉面神医,她不能毁了这样冰清玉洁的男人。
木挽心狠狠拒绝,凌霄却有些失落的自嘲。“就算我说过许多遍不喜欢你,但你就真这么讨厌我吗?”
木挽心立刻摇头,他误解了。“不是的……”她只是不想这么随便,但就算要随便,她也不想玷污了他。
天黑漆漆的,头顶的明月今夜却格外的发凉。他定定的凝视着眼前人,两人靠得太近,她竟开始有些眷恋他身上的温度,由颤抖变成低喘。
“走开……”理智尚存,木挽心还是整个人没入水中,她痛苦万分,他也是纠结万分。
万千思绪在涌上心头,他低头看着水里痛苦皱眉的她,最后还是用力将她从水中捞起。哗啦一下,木挽心冒出水面,她又挣扎着要推离,他却一下子将她堵在岸边。
“我问你,我是谁?”紧压着她不断喘气的身子,他非常认真的问着,只等她的回答。
冷热交替的木挽心晃晃脑袋,勉强睁眼看着眼前,依旧是他俊美的容颜。“当然是凌霄啊。”她不解,却也无力再问什么。
“这便够了。”他淡淡一笑,轻易就能将她稳稳抓住。她茫然不知,他却淡笑绝美如星辰。接下来,低头,索吻,解衫。
他连续的动作让木挽心一惊,却又让她拒绝不得,他每一处细微的触碰都能惹起她阵阵轻颤,更何况是肌肤相触呢?
“你……”水中他温热的身躯覆上来,即便心中再怎么拒绝,她还是凭着本能的靠上去,死死缠着,就怕他离开自己半分。
木挽心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崩溃了,拥着她透红的肌肤,他亦是步步沉沦。
冰凉的河流依旧在不停的流动,水中两人却沉溺在他们火热的世界里。月色清凉,水面微微溅起水花,她伸手抓着他光洁的背身,渐渐撕扯出一道道血痕。什么情花果的,都见鬼去吧!
……
天微微亮的时候,木挽心正迷糊的蜷缩着躺在草堆上,她是怎么从水里起来的呢?大概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现在她还好好的沉浸在梦乡里。
几件薄衫下盖着紧紧相拥的两人,凌霄动了动身子,他睁开清冷的眸子,眼前是她正睡得香甜的面容。
昨夜……他只回想了片刻,各种疯狂的画面闪过,他便不敢再往下想了。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她正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夜下来,他都感觉有些发麻了。
凌霄抬头看了看这微亮的天空,想了想,他还是小心的将手臂抽出。坐起身,他摸摸有些发痒的后背,感觉到有些结疤的血痕后,他才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这便是疯狂的罪证吧。
拾起那些被夜风吹得半干的衣物,他迅速将自己的褐色衣衫套上,再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的为她穿上。
他不在身边了,木挽心失去了一个温暖的倚靠,她立刻有些发冷的颤了颤身子。凌霄坐在一旁犹豫的看了片刻,最后还是心疼躺下身将她抱着。吻吻她发凉的额头,昨夜之后,他更不舍了。
有了温暖的依靠,木挽心更是满足的继续睡着,在他怀中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嗅着他身上独有的药草香,她迷迷糊糊的睡得香甜。
过了许久,暖暖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木挽心睡饱了,有些知足的动动身子,他一僵,在她睁开眼时已离开她身旁。
“嗯?”翻了翻身子,木挽心才缓缓睁开眼。那褐色的衣衫挡住了眼前视线,眨眨眼,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就弹坐起身。
凌霄已衣冠整齐,平淡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异样,迎着朝阳,他原本正背对着她,再转过身,把一切都装得那么自然。“你醒了。”
“额……”木挽心点点头,凌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他越是这样淡漠,她就越是心慌,或者说……是尴尬。“那个……”
“上仙在前方找寻了你许久,我带你离开这灵泉谷,一同去找他们吧。”凌霄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些可笑,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昨晚的事情,现在他说这话,会让她感到异常吗?
“噢,好。”凌霄不提,木挽心也缄默不言,昨晚的事情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禁忌。
凌霄带头在前面走着,木挽心也急急跟上。“凌霄,谢谢你的出现,要不是你,宫烨霖那混球才不会放我走咧。”不过昨晚凌霄吧宫烨霖打伤了,也不知道那死鱼有没有伤得很重?她是怕他不甘心又来找自己麻烦。
“嗯。”凌霄依旧在前头不咸不淡的应着,若他此刻多表现出了什么,那他就不是玉面神医了。
木挽心看了看这皮肤白皙的男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晚他的面具掉在山洞里了,昨晚……
一想到昨晚,木挽心就不敢再想了。“不戴面具的话,没关系吗?”将自己的容颜掩藏在那面具之下,他应该已经成了习惯吧。
“没关系。”凌霄应着,木挽心也哦了一声,她还想说如果他不习惯的话,她可以从自己裙子上扯一条布给他做面巾。
木挽心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凌霄更是没话讲,有了肌肤之亲,两人的距离似乎更远了。
今日的阳光很短暂,早晨还看到明亮的朝阳,中午过后,天上就渐渐染上阴沉沉的颜色。木挽心一看,估计着是要下雨了,秋天的最后一场雨,应该会挺冷的吧?
走了许久,天上打了一个响雷,木挽心正发呆着被雷声吓了一跳,眼前人却突然停住脚步,她低头没注意的扑上去,他身子便僵住了。
触碰到他笔直的后背,木挽心立刻急急的后退两步,她现在连这样轻微的触碰都觉得敏感。“天要下雨了。”
“嗯。”凌霄也抬头看了看这阴天,是啊,要下雨了。这样阴沉的天气,还真符合此刻两人的关系,沉闷,压抑。
“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避雨?”木挽心看了看四周,这山谷里避雨的地方倒是挺多的。
“好吧。”凌霄向前走了两步,他顿了顿,木挽心跟上来,前面的小石子很滑,他原想伸手牵着她,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
轰隆隆的雷声再次传来,雨点一下两下的滴到脸上,木挽心瑟瑟肩膀,冲到凌霄身旁就拉过他的手。“下雨啦,快跑啊!”
也许是这雨下得及时,嗅着雨水清凉的气味,木挽心的心情也愉悦许多。她拉着他带头跑到一块凸出的巨石下,两人狼狈的蹲在地上,两肩向挨着。
“哎呀,没有雨伞就是不好!”雨越下越大时,眼前都成了水帘,木挽心嬉笑看向凌霄,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发呆,入神了。
“噢,是啊。”回过神,凌霄也有些神色恍惚的看向外头朦胧的雨景。“你冷吗?”他心中正这样担心着,一不小心就问出了口。
木挽心对他笑笑,摇头。“不冷。”说罢,她挪了挪身子,两人原本相触的肩膀分开了。搓搓双臂,她呵了一口热气,不冷啊,的确不冷。
外头的雨声淅沥,木挽心也专注的听着,放空心里的一切,她是什么也不想想了。她正准备进入发呆状态,身旁人却冷不丁的开口:“昨晚……”
一听到昨晚,木挽心全身就打了个激灵。“昨晚我睡得挺好的,说也奇怪,那么凉的天气我居然没冻着!”她嘿嘿的干笑,转念一想,她能睡得那么暖和,是他在一旁拥着的缘故吧。
看到木挽心这极不自然的表情,凌霄也只剩轻叹。“你不说,但我看得出你很在意。”
“什么?”木挽心侧脸一吻,她原想能装傻就装傻,身旁人却突然凑过来。看到他越来越逼近的薄唇,她惊慌的要躲开,脑袋向后一靠,狠狠的就撞到石头上。她吃痛的皱眉,他却早就停下动作。
“你看吧,你很在意。”抽回身子,凌霄再次冷漠的目视前方,“不过你也不必如此,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就是了。”
“什么?”木挽心这下是真的惊讶,她承认一开始自己是很想逃避这事,但总归是发生过的,她可是把人家……
“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他再次重复,心一抽一抽的疼,脸上却是麻木的表情。
如果木挽心是普通女人,凌霄的这话她是求之不得的。毕竟这是妖界,虽然凌霄不是正统的妖族人,但男子的清白还是重要。他这么一说,倒可以将两人这种不干不净的关系切断。
“不行……”头脑正发热着的,木挽心突然就给了这么一个反应。不行!全抹杀掉吗?上了人家就走吗?她感觉这样不好,但又不知道不好在哪里。
“为什么不行?”只有天知道,凌霄此刻的心里是微颤的,他有些期待她的回答,却又忍不住要打击她。“你可别说什么要负责的话。”
“也不是完全为了负责。”咬唇,木挽心一时半会也回答不上来,她在纠结,为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好纠结,为自己对他的丝丝依赖纠结。
看到木挽心眸中的复杂,凌霄却有些自嘲的笑了,她这是在犹豫要不要将感情割舍一份给他吗?这么难下决定的模样,还真是伤人啊。
“除了真心,你给我什么也不要。”凌霄说着,他知道这对木挽心来说已是狠话,因为他认定了她不会给。“忘了吧,什么都忘了就好了。”
“你对我很好,我欠了你许多,我们又……”木挽心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她很想挤出一句让人听得明白又听得舒服的话,再三思绪后,她还是提起勇气的说出口。
“凌霄,我娶你!”
外头雨声淅沥,木挽心这话显得有些不太有底气,但即便是这样,凌霄那身子还是颤了颤。“不要。”他此刻的语气倒与宫烨霖又几分相像。
木挽心皱眉,她好不容才下决定,他这么干脆的就拒绝了?还是毫不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