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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仙人淡定的将整件事给木挽心说清楚后,御风就立马识趣的塞住耳朵。随即,木挽心果然爆发出一声苦逼的呐喊:“你说什么!”
虽然她对那宫烨霖的容貌很有好感,虽然他有着一副天使般俊朗的混血面孔,但他可是有着一颗恶魔般的黑心啊!
“师傅,你让我潜伏在他身边,只为了扒他裤子?”木挽心问这话时已经是极端无奈,她一个二十五岁大的女人,居然要绞尽脑汁的去看那少年膝上三分的东西,还要试着能不能取下来?
“师傅,你这不是为难我么?”那整天自称大爷的小子,他一看到她就横眉瞪眼的,她前脚刚踏进一步,他一连串骂人的话就蹦出来了。
跟这种小少爷相处,光是想想就可怕。他可不是段长歌,至少当初她在太子府做下人时段长歌对自己还不错,这家伙?他宫烨霖对自己可是*裸的鄙视加厌恶!
“师傅,我能直接跟他摊牌说了么?”她真不想这样做,带着一个这么猥琐的目的去接近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小十岁的男生?摇摇头,她不行的啦。
“那你下回接近他时就要易容了。”仙人说的这是实话,那宫烨霖骄横的性子绝不是他人捏造出来的。
“师傅……”木挽心可怜兮兮的看向仙人,要她接近宫烨霖?除了为奴为婢还有什么办法?那小子根本不让她靠近他身边。
仙人也是无奈,但那花的确只认木挽心一人。“这是第六瓣了。”
“好吧。”师傅说这话时的确有点鼓舞人心。都第六瓣了,前面那么多坎坷都过去了,难道她木挽心还怕一个黄毛小子不成!“行,我去。”
“我们都在镜缘宫里,宫烨霖虽然现在没什么武功,但他若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开口便是。”
“嗯。”想到那牛哄哄的宫烨霖,她已经开始绝望了。“那我去准备一下吧,看看那宫烨霖的房里有没什么活能让我干的。”说这话时木挽心已是有气无力,她这三个娃的娘,居然要低声下去的去伺候一个臭小子?千辛万苦只为扒人家裤子!真是太无奈了……
木挽心垂头丧气的离开房间,御风看她走后就开始说风凉话。“她还真是各色男人都惹得。”
“御风!”仙人冷冷一哼,冷眸扫来时,御风已经乖乖闭嘴。
“徒儿知错。”御风依旧是这句话,这么久了,只要他在师傅面前说木挽心一句闲话,师傅总是会生气,最严重的还会惩罚他。
“但是师傅,她本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又何必……”
御风话音未落,仙人那飘渺的身影已定定的立在御风面前,阴冷敛眸,伴着心中丝丝怒火,他狠狠的一掌拍出!
御风出手挡不及,仙人凌厉的掌风已将他拍飞到门外。“噗……师傅!”胸中淤血从口中吐出,御风这才惊恐的抬头看着那立在跟前的仙人。
“她是琉璃,是众仙之一,统领琉璃山,你这是大不敬的话,按族规,这一掌对你来说,算是从轻发落了!”仙人冷冷开口,镜缘宫因为在湖底里所以不分日夜,抬头看去永远都是那样幽暗幽暗的类似月色的光线。
御风捂着受创的胸口,仙人那冰封似的双眸却没有半分消减。“师傅,御风并没有诋毁她的意思,只是事实如此,整个神族都知道的!你又何必这样维护呢!”
噌的一下,青云剑出鞘,剑尖直直的指着御风。仙人手握剑柄,那泛白的指关节已说明一切。他怒了,正如当初朱雀要伤她时一样,若这剑下是别人,他早让眼前人魂归西天了!
“你知我的性子,若再口出狂言,此后你我不再是师徒!”看到御风眼中的惊慌,仙人这才冷硬收起剑。
御风气愤的站起身,狼狈的站在仙人身后大声说道:“师傅,我伴在你身边已有百年,我只是不愿看着你这样白白付出却没有回报!你本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却要为了天底下最坏的女人虚度几百年的光阴,不值得啊!”
仙人微微侧身,他淡淡的开口,那是发自肺腑的声音,听起来却如落雪般轻盈。“我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亦不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抛开这寻花的任务,我们什么也不是。”
“师傅!”御风激动的喊了一声,胸中隐隐发痛,再一口鲜血吐出,这次师傅是真的下狠手了。
“你就在外头跪着吧,跪到清醒为止。”房门轻轻合上,扶着那红木门框,仙人终于平下心来。闭上眼再睁开眼,那眸里荡漾着的光晕就似刚融开的积雪,他转着眸子,心头似有千千万万结,叹息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只有那一个?
木挽心跑去找负责宫烨霖的主管,她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这附近的下人,都只有男人没有女人,连端茶倒水的都是男仆。
“是不喜欢女的么?”木挽心嘀咕了两声,再摇摇头,当初她就是这样误会凌霄的,或许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宫主刻意安排的吧。
因为镜缘宫宫主一句话下来,宫烨霖身边的近身男仆就换人了,木挽心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他的近身侍女。所以当宫烨霖睡下后,木挽心才以近身侍女的身份走进他的寝室。
仔细一看,这小少爷的房间还挺简单的,非常宽敞,也非常的空洞。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没有书架没有梳妆台,连茶桌都没有!
这小子平时自己呆着有这么孤僻么?想着他那牛逼的性子,真的看不出啊……
轻轻关上房门,木挽心看了看那正放下的纱帐,宫烨霖那小子就正在床上睡着吧。听外头的男仆说,少主是刚刚睡下不久的,这会儿应该快睡熟了。
睡熟了正好!她现在就可以偷偷跑到他床上扒他裤子看!
木挽心谨慎的呼吸着,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这纱帐薄,她刚一靠近就看到床上的人影。轻轻挽起纱帐,宫烨霖那小子正蜷缩在被窝里。
“睡得这么香……”木挽心小声嘀咕着,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去,他那眼睛是紧闭着的没错。
宫烨霖微卷的金发铺洒在枕头上,木挽心用手扯那被子时他还动了动睫毛。她动手再扯一下,他就呓语着翻身了。
这小恶魔……木挽心郁闷的站在床边,他把被子夹得紧紧的她怎么掀开!
木挽心低头想着,突然就看向床尾,嘿,有主意了!她从上面扯不得,可以从下面开始拉嘛!
于是乎这样一项猥琐的行动就开始了,木挽心小心的坐在床尾,从被子的末端开始掀。一开始木挽心还在担心看到的会是一条吓死她的鱼尾,后来一看,是脚没错!木挽心接着往上掀,连呼气都是一丝丝的,生怕把这位小爷给吵醒了。
后来,这被子末端已经掀到他膝盖了,为避免被子往前堆时会把他压着,木挽心还连着把被子抱在怀中。看到膝盖了!木挽心眼睛一亮,再掀开一点,她隐约的已经看到裤头了!
颤颤的伸出手,天知道木挽心此刻的表情和动作加起来有多猥琐!
就在下一刻,那快到手的裤头突然动了动,然后身上原本抱着的被子突然被翻了过来。眼前的双腿曲了曲,木挽心心里咯噔一下,她感觉不妙了……
抬头,她果然看到一脸不爽的某少年。“少爷,你醒啦。”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木挽心知道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很不好看。
宫烨霖起身坐着,他眼中的睡意没有了,怒气倒是满满的。“你在干什么!我说过让你进本大爷的房间了吗!门口的侍卫呢,他们都睡着了吗!”连连的怒吼从他口中蹦出,他真想一脚踹过去!
木挽心缩起肩膀,这丫的嗓音真大。“宫少爷,我这不是专门来伺候你的嘛,门外的人都不管用,我做丫鬟一定比他们细心。”装着这嗲嗲的嗓音,面对这十五岁的少年,木挽心都要被自己恶心死了。
木挽心自己说得反胃,宫烨霖听了更是青筋暴起。“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唉,我说少爷……”木挽心拉起一副长辈的表情就要开始对他说教。
“给我滚!”掀开被褥,他一抬脚真把木挽心踢下了床!
“喂!”木挽心一个踉跄,她急急的就坐到地上,再抬头看那床上趾高气扬的少年,他发飙是吧,她也生气了!“你这小子能不能有点教养!”
宫烨霖眉头一皱,咻的站下床,目前与木挽心同样身高的他还要故意踮起脚,伸手就揪着她的衣襟。“本大爷叫你滚就滚!”
他暴怒的双眸似要吃人,木挽心也不退让,打落他的手,她奋力一推就将他甩开。“你这混小子,我觉得宫主应该让我来做你的老师而不是丫鬟!”
木挽心死活不走,宫烨霖抡起身旁的花瓶就要朝她脑门砸去。木挽心见势立马跳到一旁,他还真的往前砸去!
噼里啪啦一下,好好的一个青瓷花瓶立刻四分五裂。“你这小子是脑子有病么!”木挽心生气的朝他大吼一声,他倒好,顺势又拿起来第二个花瓶。
“姐不跟你玩了!”宫烨霖举着花瓶对木挽心,她只好灰溜溜的跑到门边,生怕被他敲得脑壳开花。
砰的一下冲出房间,木挽心边跑还边叫嚷着:“少爷,我下次再来伺候你啊!”
门口站着的男仆郁闷了,这姑娘算哪门子丫鬟啊?
“我问你们,她是怎么进我房间的!”宫烨霖的起床气还未消,丢掉那个花瓶,怒气冲冲的就指责这门口男仆。
“这是宫主的命令,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男仆低首恭敬的回答。
“哼!”听到宫主二字,宫烨霖也不好发飙,说到底他还是很敬畏那老妖婆的。“你们给我看好了,别再让她靠近我房门半步!”
男仆们低头不敢回答,这少爷的命令与宫主的相违,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好办呀!
“没听到我说的吗!不许她靠近我房门半步!”放大了嗓音,宫烨霖再次一字一句的吼道。
“是……”男仆们低头小声回答着,唉,以后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木挽心蹦出宫烨霖的房间后就匆匆跑到自己房里,刚一关上房门,她就将宫烨霖那混小子骂了几十遍,这个杀千刀的混小子!
“唉,一见面就要打起来的模样,这让我怎么接近人家啊?”木挽心苦恼的靠在门边,这宫烨霖的少爷脾气也真够牛逼的,不就是进了他房间么,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嘛!
“烦!”木挽心气恼的趴在桌上,看来她得好好想些策略才行。
……
此时此刻,宫烨霖正在他的小花园里欣赏他收集的玩物。对于这点大家都感到非常叹息,五十年前的宫烨霖是一为成熟稳重、男子气概满满的镜缘宫少主。只不过是一片从天而降的鬼东西,立马就让他成了这模样,连兴趣爱好都倒退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爱收集,还心爱得很不让人碰。连宫主和宫燕飞都拿他没辙。
木挽心缩头缩脑的出现,端着一杯茶水,她扬起虚伪的笑脸就向他靠近。“少爷。”木挽心从牙缝里挤出这话,她保证这绝对是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听到这声音,宫烨霖立刻反射性的转身,依旧用那嫌恶的表情看向木挽心:“你还敢来?”
“宫主说你‘现在’的年纪小,让我在你身边陪着,这样对你很有帮助的。”她端着茶水一步步靠近,他却一步步后退,唯恐会沾上她半分气息。
“这种假话你也敢说出口!”宫烨霖明显就不相信木挽心说的,“叫那老妖婆打消了这念头,我年纪不小,不需要你这傻子来伺候!”
“宫少爷何必执着,宫主也是为你好啊。”木挽心加快脚步的向他逼近,他也加快脚步的后退。咬牙,她一伸手就过去拉住他衣袖,他一慌,伸手就撞翻了她手中茶杯。
滚烫的茶水泼到宫烨霖衣袖,他吃痛的喊一声,木挽心就立马过去将他的衣袖抡起,吹着他有些发红的手臂,宫烨霖挣扎着反抗,她却心里暗笑,伸手就将他推倒在地。
“你这女人要干什么!”他只不过是烫伤了手臂,她却将他按倒在地?“快从我身上滚开!”
不顾宫烨霖这声嘶力竭的吼声,木挽心淡淡一笑,伸手就揪住他裤头。“不知茶水有没烫到少爷身上,我要检查一下才行。”
“给我滚开!你这算哪门子检查!”她要揪他裤头,他倒反扯过来死死护着不让她碰。“给!我!滚!”他已经是咬着牙说这三个字。
“少爷,经常发火很伤肝哦。”木挽心低头看他笑道。
他扯着裤头,猛的狠狠抬头瞪她,硬板板的前额一下子就将木挽心撞开。“好痛!”木挽心捂着被他撞疼的前额,这家伙的头是什么做的!
木挽心的计划失败,宫烨霖立马站起,拍拍身上沾着的尘土,他抛给木挽心一个冰冷的眼神后就拂袖离开。
木挽心不甘的起身追过去,“少爷!你衣服弄湿了,我还没伺候你更衣呢!”
宫烨霖突然刹住脚步,回眸对她不屑一哼。“做丫鬟的要自称‘奴婢’,这都不懂,你还敢跟那老妖婆联合起来糊弄我!”
说罢他就一拽一拽的走开,木挽心额前的红印还在,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她只能踹一脚脚底黄泥,外带一句发自肺腑的感言:“滚你丫的宫烨霖!”不是她要跟小孩子发脾气,只是这少年实在太特么的没教养了!
……
到了宫烨霖沐浴的时间,在男仆们帮他装满热水后,他就舒舒服服的坐到浴桶里,这次他可是下了禁令,谁敢放那女人进来就掐了谁脖子!
于是当木挽心哼着小调前来时,门口男仆是死活不让她靠近半步的。后来她没办法,冥想着绕了这房子一圈后,她才偷偷的从窗子爬了进去。
房内水雾氤氲,木挽心双脚一落地,就踮着脚尖的靠近那屏风。透过屏风,她隐隐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浴桶中。
死小子,一个人泡这么大个浴桶!木挽心嫉妒得眼红,想来她也很久没泡澡了。
宫烨霖闭眼靠在浴桶旁,木挽心站在屏风后等了许久,她就等着看他从桶中站起来的模样,为的不是什么重点部位,是膝上三分的花瓣呀!
谁知这宫烨霖似乎在跟木挽心作对,她在屏风后面等得花儿都谢了,这厮还没动静?
最后她实在等不下去,立马就从屏风后站出来。她眨眨眼,房内雾气早就散去,那宫烨霖也穿得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盯着他那美丽的碧眼,他却一脸的额鄙夷。
“我就知道你这下流的女人会做这种事!”现在她在他心中已成了猥琐大婶的形象。
“我……”木挽心想着这次要怎么解释,刚一开口,眼前突然闪过什么东西,一盆温水就猛的泼了过来!温温的水流从头灌到脚,这估计是他的洗澡水。
“噗……”面对如此惨烈的泼水,木挽心却依旧能淡定的将水吐出来,但最后还是……
“你这欠抽的小子!”她尖声一叫,以最快的速度将脚上绣花鞋脱下,稳稳握着后就朝他那俊脸上就拍去!“你丫的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那沾着泥土的绣花鞋狠狠从宫烨霖的左脸刷过,他那平日完美无瑕的白皙脸上立刻浮现了又红又脏的鞋印,木挽心这一拍彻底将他拍愣了。
淡淡的咸味传来,宫烨霖舔了舔,他连嘴角都擦破皮了。“你这个……”从未受过如此大辱的他正气得浑身发颤,连话都不能说完全了。
“哎呀。”木挽心一看,他那浮肿的脸明摆告诉她:下手太重了!“我……我立马给你找大夫去!”手中还拎着鞋子,木挽心蹦跶着就跑出房门,她心中暗暗叫苦,这已经是第二次狼狈出逃了……
门口的男仆被突然冲出来的木挽心吓了一跳,往里头看去,那平日高傲的大少爷正大吼大叫的乱砸东西,乒呤乓啷的一阵,好好的一房间就差点毁在他手下。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宫烨霖仰天长啸,胸中对木挽心的愤怒已忍到极点。
在男仆们的叫唤下,宫燕飞匆匆赶来,一进房就看到这惨不忍睹的场面和那同样惨不忍睹的宫大少爷。“哥……”
宫烨霖猩红着眼眸,拿起房中各种兵器就要出门。“哥!”宫燕飞立马将他拦下,“沉住气吧。”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她今天所做的,够她死上千百回了!”宫烨霖现在连平静说话都做不到。
“哥!”宫燕飞再次吼了一声,“为了镜缘宫,你就忍忍吧!”
宫燕飞严肃认真的看向自己的大哥,宫烨霖甩下手中的兵器,脸上出现了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表情,他咬牙狠狠说道:“我迟早要手刃那女人!”
木挽心带着一身的凉水奔出去,手上还抓着她的绣花鞋,生怕那混小子追上来将她乱砍一通。
她狼狈跑着,一下子就看到正迎面走来的仙人。“师傅!”看到这熟悉的身影,她立刻满眼泪花的冲过去,她知道这很丢人,但没办法,那小子真的太欺负人了!
“你……”木挽心因为被泼了一盆冷水,她头上的发丝一条一条的黏在一起,手上还捏着一只鞋子,她这副模样冲过来,任谁见了都会吓着。
“师傅!”木挽心急急立在他面前,一身湿哒哒的就扑过去。“你徒弟我都快被他欺负死了……”
“你这模样……”木挽心憋屈的扑在他怀中,那鞋子还在,沾上他的白衣袍,脏兮兮的弄污了一片。“他动手伤你了吗?”毫不介意木挽心这脏鞋,仙人轻轻问着,看她这身上没有一处不是湿的,他倒有些心疼了。
“他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了!”木挽心愤愤的骂道,手中鞋子突然被抽走,她疑惑一看,眼前仙人就蹲下了。
“穿上吧。”他蹲下身把鞋子放在她面前。
木挽心心中火气未消,但看到仙人这行为后,她还是静下心来。“多谢师傅。”她微微抬脚,他就为她穿上。
“抱歉,还弄脏你衣服了。”木挽心冷静下来后就注意到他衣上的污迹。
仙人站起身,稍稍退离她几步。“没什么。”
“唉,师傅,刚刚我是激动过头了。只是你看看我这样子,都是那混小子弄的!”木挽心不服的抱怨着,脑筋一转,她又贼兮兮的靠向仙人。“师傅,你能不能给我包迷药,我把那小子直接迷晕不就了事嘛!”
木挽心眼巴巴的等迷药,仙人却郁闷的看了她一眼。“我身上没有迷药。”
“噢。”木挽心失望的表情明显挂在脸上,这么绝的计划没法实施了,她只能默默叹息一声。
仙人那冰凉的指尖却在她脸上拂过,撩拨开她湿哒哒的头发,他轻声道:“回去换一身衣服吧,该着凉了。”
“嗯!”木挽心点点头,无论心里再怎么不爽,师傅还是对自己很好的,她才会不把气撒到他身上。“师傅也回去换一身衣服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自己这么糗的模样都让师傅看见了……
“好。”他似乎很少否决她的要求。
“师傅,这镜缘宫里总是幽蓝幽蓝的,我都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连吃饭睡觉的生物钟都打乱了……”这也是让木挽心非常不习惯的地方,她看那宫烨霖每日吃得好睡得饱的,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吃饭睡觉的点数。
“不用管白天黑夜,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去做就是了。”
木挽心点点头,仙人转身要走时,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傅!我把那宫烨霖的脸打肿了,那家伙小气得很,我怕他趁我睡觉时找我麻烦。”她尴尬说着,这似乎是她对宫烨霖做过的事情。
仙人微微蹙眉,她该不会是用那鞋子打的吧?“匕首有带在身上吗?”他问道,她点头。“那就随时警惕着,若他的行为真过分了,你这也算正当防卫。”
“哦。”木挽心释然的点头,仙人这意思很明显,她要是把人家宫烨霖刺伤了,他顶着!
“我的住处离你很近,如果情况紧急,你可以到我这里来。”镜缘宫宫主原本给他安排了一间非常豪华的房子,但他拒绝了。
木挽心疑惑的看向他,师傅这话是在她同住么?
他那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丫头想歪了什么。“好了,快去换衣服吧。”潇洒的转身,他大步离开原地,再扫一眼胸前的污迹,此刻他还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敢这样子对待宫烨霖的,她恐怕是第一人吧?
仙人走远了,木挽心也垂头丧气的回房了,如今她和宫烨霖闹成了这模样,她还怎么去跟他相处?看来这扒裤行动,真的只能等他睡着了才能进行,就算屡次不爽也要坚持啊!
……
神族琉璃宫内,此刻正皓月当空,月下有一棵壮大的老榕树,榕树下坐着一个正在小憩的男人。
“你这兔子还真爱睡,每次我来都能看见你睡觉的样子。”红娘扬着她独有的声调落在玉珩面前,她用手拍拍玉珩的肩膀。“小兔子,再装就不像了。”
玉珩笑着睁开眼,他原本想在树下感受这美好的月光,红娘一来,搅和了他所有兴致。“你这因缘阁阁主是不是做得有些闲了?”
红娘轻轻一哼,顺势就坐到他身旁。“你这兔子不也闲得发慌,我红娘哪里都不去,偏偏就来你这空荡荡的琉璃宫,你这兔子倒不愿了!”
“不敢不敢,红娘大人本就是这琉璃宫的常客,几百年下来都是如此,我玉珩哪有资格阻拦,只怕日后仙子会怪罪呀。”玉珩说着客气话,红娘出现了,他发丝上系着的红线也出现了。
“去,还提你那什么仙子,我都怀疑这琉璃宫她还要不要了!”红娘一瞥眼前这辉煌的建筑,几百年前,这里永远是神族最美的宫殿,如今却荒凉得只剩玉珩一人。“她那丫头占着这么一块宝地不回来,还真是可惜了呀。”
玉珩笑而不语,无论红娘怎么说,这琉璃宫是那个人的,他也是那个人的。“朱雀她……”
“你别提那鸟了!”红娘烦躁的挥挥手,“每次我去见她她都一副臭脸,看她那模样,估计又想离开神族了。”
“都这么久了,她还不死心。”玉珩哀叹着,随即他又有些戏谑的看向红娘。“朱雀的红线该不会是你牵的吧?”
“去去去,我才不好这口,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火凤,谁敢牵她的线?”红娘一想到朱雀那喷火的模样就来气,但是转念一想,她的语气就缓下来了。“倒是那小子……”
红娘话锋一转,玉珩眼神一暗,仔细听着她的下文。“你别看那小子平时冷冷淡淡的,这线若牵成了,连我都砍不断!”
玉珩唇边挂起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这红线不是早就牵成了么?甚至到如今还仍旧纠缠着,即便她与各路男人有了理不清的关联,他依旧还在。”
“小兔,你这是眼红了呀。”红娘坏笑着撞撞玉珩的肩膀。
“我哪敢。”玉珩自嘲,抬头看着那轮明月,月色即使再怎么清冷,它还是那样迷人。“我比不上他。”那个如月一般的男子,他比不上,无论如何都超越不了半分,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