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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这楼阁的第一天晚上,凤驰云因为太过困倦所以早早就睡下了,木挽心却一直精神抖擞的睁眼躺在床上,想着在妖界发生的各种奇葩事情,她真是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过大了半夜,木挽心好不容易有了丝丝睡意,但刚闭上眼时她却被阵阵的蛤蟆叫声吵醒。无论她怎样扯过被子蒙住头,那呱呱呱的叫声就像魔音似的穷追不舍,而且越叫越大声,感觉就像身边有无数只蛤蟆一样,光是听着就冒鸡皮疙瘩!
“唉!”扯下被子,木挽心看了看身旁的凤驰云,他闭眼睡得好好的,可那蛤蟆声叫得这么厉害,他居然听不见?
木挽心继续心烦意乱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时辰后,她那仅剩的睡意也被消磨光了。
“不睡了!”蛤蟆声不断,反正也睡不着,她干脆坐起身,下床穿上外衣,轻手轻脚的坐到椅子上。
但过后她又想着,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里怪恐怖的,还是出去看看?感觉外头月色不错,反正这蛤蟆叫得厉害,她今晚就全当赏月吧!
在确定凤驰云睡得很熟后,木挽心就轻轻推开房门,这一开门,她就看见门口正蹲着一只蛤蟆兄。呱呱呱叫了两声后,蛤蟆兄蹦跶着就跳开了。
木挽心转身轻轻把门关好,随即立刻叉腰追着这只蹦跶着的蛤蟆。“原来是你这小家伙,就是你害我睡不着!看我不踩死你!”
夜里有微风,木挽心此刻穿着的外衣又是浅黄的,披散着一头秀发就在走廊上追着这蛤蟆跑。如果这时候有旁人,一定会误以为她是一个白衣女鬼。
月色幽静,蛤蟆跳着跳着就从走廊跳了下去,扑通一下跳进水里。廊上挂着的风铃轻轻响了响,蛤蟆兄跳楼了,木挽心顺着往下看,一眼就看到那个大水潭。
白天对这水潭的阴影还在,木挽心看到这水潭后不觉的一颤,那古怪神医可是一掌把她从这里推下去的!水潭里还有蛇!还有刚刚跳下去的蛤蟆兄!
木挽心不敢再往下想了,扶着这栏杆,她渐渐觉得身后有些发凉。
吱呀的一下,房门开了,她瑟瑟的摸了摸肩膀。“谁?”木挽心颤颤的问了一句,双手捂着嘴确保不会叫出声后,她才缓缓的转过身。
借着月光,她只看到了一个有獠牙的青铜面具!两眼一瞪,她死死捂着嘴,不能叫!不能叫!
“呜呜……”木挽心吓得不轻,明明怕得要死却不敢叫出声。心脏强烈跳动过后她才看清那面具下是有脖子,有衣服,有身体的!
是玉面神医!木挽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松开手,她手心已满是冷汗。“神医大人,你半夜不睡觉带着鬼面出来吓人?”木挽心伸手想要戳戳眼前人,确认是人不是鬼?
他挥手打开她的手指,她却急急的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没抓稳栏杆,身子感觉又要掉下去了!“救……”这次她一定要叫了!
眼前人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瞬间过后,她慌张的看着那青铜面具,他要救她没错,但这手抓着的地方也太……
木挽心尴尬的低头一看,他手中揪着的衣襟大开,再动一动,那脆弱的衣带解了,她的粉色肚兜微微露了出来。
木挽心面带羞红,他手臂一僵,双眸垂下,立刻就要收手。
“不!”他这时候要是松手她就掉下去喂蛇了!木挽心赶紧反抓住他的手掌,他一收手,她整个人便反射性的向他扑去。
下一刻,木挽心皱着眉头就与这青铜面具相撞,贴着这冰凉的面具,她的额头都撞红了!“好痛……”揉揉被撞伤的额头,木挽心委屈的看着眼前这位不为所动的男人。
他身子僵硬,她却外衣松垮的将他扑到房门上。此情此景,总是能让人联想翩翩。
“走开!”许久,这半天不说话的人终于憋出这两个字。
“什么?”木挽心揉着额头就离开他硬板的身子,什么人呐!她还不想碰呢。
她独有的女子体香突然抽离,他不自然的看向别处,幽蓝的右眼透着鬼魅的光芒。“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知是怒是慌,他平稳的气息有些乱了。
木挽心狠狠瞪了他一眼,扯着大开着的外衣就背过身去,红着脸低头手忙脚乱的系好衣带。穿戴完毕后,她才一脸气呼呼的转过来看他。“我还没说你呢!你没事干嘛突然吓我!”
“是你自己站在我房前的。”他淡淡的说着,她却语塞了。
木挽心低头纠结的想着要解释清楚,转念间她猛然想起了那蛤蟆兄!“对了,你这里太多蛤蟆了,吵得我睡不着,所以我就出来了,然后,然后就走到你房前了。”她才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是在追蛤蟆……
“哦。”不做任何解释,他冷扫一眼就要进房关门。木挽心无语,她被蛤蟆声吵了大半夜,他还给出这么冷漠的反应?!
眼看他的房门就要关上一半了,木挽心一伸手就将他的动作停下,而且是毫不客气的走进了房间,他有些微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非常干脆的关上房门。
黑漆漆的房内,四下静寂,一男一女正尴尬的对峙着。“额。”其实木挽心在进房后就有些后悔了,她这么冲动的进来干嘛?还顺手关门了……
“你想干什么?”他这话问得无害,但在木挽心听来却感觉她像是个夜闯民宅的采草女?
“我……”木挽心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尤其是在看到他幽蓝的右眼后,她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来跟你说蛤蟆的事,太多了!这样下去我睡不着的!”她终于一口气说完。
“那是你的事。”他径直走到床边,脱下外衣,脸上还带着那面具。“还不走吗?”他微微侧脸问道。
木挽心皱皱眉头,怎么感觉她一直处于下方?“难道就没有办法让蛤蟆不吵吗,是不是你这里蛤蟆太多了?啊,我白天来的时候在亭子里还见到一只超级大的,说不定那是蛤蟆精呢!”
玉面神医蹙眉听完她这一连串像傻子一样的话,最后淡淡说出的口是:“你真是神族的人吗?”
他竟然这样看不起她!木挽心愤愤咬唇却不知如何辩解,她就是很讨厌那些蛤蟆叫啊!“我不管,要是它们还是这样吵个不停,我明天一早就起来赶蛤蟆!”
“扫除心中杂乱,不该听的你就不会听到。”这玉面神医居然说着和仙人一样玄乎的话,木挽心无奈低头,她现在只想找一个耳塞。
“我懂了,养蛤蟆是神医大人的爱好,如此怪癖,果然符合神医大人的作风。”木挽心这话说得有些讥讽,赶不走蛤蟆,灭一灭这狗屁神医的威风也好!
他的眉头皱得有些深了,只是在面具下她看不到。“再不走就休想走了!”他左边的黑眸隐没在暗夜中,右眼的蓝眸却越发的幽幽。
“你要留我过夜?”她痞痞的咧嘴一笑,不顾他冷死人的眼神,她步步走近,伸手敲敲他的青铜面具,她娇声道:“如果你肯摘下这面具的话,我考虑考虑,如何?”
木挽心心中冷笑,有仇不报非女子!白天的一掌,晚上的蛤蟆,刚刚的不屑,她现在一并还了他!
他全身冰凉似铁,感觉这家伙快爆发了!木挽心见好就收,立刻讪讪的退到门边。“这么晚了,神医大人还是早些睡吧,今夜我就不留了,呵,告辞。”
房门迅速打开又关上,房内只剩他一人伫立在原地。伴着丝丝怒火,他伸手便将那青铜面具摘下,狠狠的摔在地上后,面具的一角出现一条裂缝。
门外有只蛤蟆呱呱呱的叫了几声,他冷眼扫过,银针从指间飞出,透过门缝直接将让门外的蛤蟆永远闭上嘴。
“真烦人。”她走后,他才发觉自己有满腔怒火未发泄,潜心修炼这么久的定力,只一瞬就被她破坏了!
初见的这一天,他心中已暗暗有些后悔让这个女人走进自己的视线,但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木挽心回房后又在床上折腾了许久,最后眼皮终于开始打架,她投降的一头栽进被窝里睡着了,再也没有注意听那该死的蛤蟆叫。
第二天,凤驰云发现身旁的木挽心怎么也起不了床,他有些担忧的摸摸她额头,这才发现她额头有一块地方肿起来了,是昨晚撞到的地方。“挽心,挽心!”他摇晃着她的身子。
“唔,好困哦,不要吵啦。”木挽心呓语着抱住被子死死不放开。
听到木挽心的声音后,凤驰云才放心的让她睡了,只是这睡得好好的,她额头怎么就肿了呢?“好,不吵你,睡吧。”有些心疼的摸摸她额头,他摸索着就下床穿衣了。
到了日晒三竿的时候,木挽心才伸着懒腰从被窝里钻出来,迷糊的睁开眼,凤驰云正直直的坐在凳子上,他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玉面神医!
木挽心脑子立刻清醒过来,赶紧翻身下床,胡乱穿上衣服就跑到玉面神医身旁。“怎么样?能治吗?”昨晚与这男人的一切过节都可以放下,现在最重要的是驰云的眼睛!
他仔细看了看凤驰云的眼睛,然后再抬头看了木挽心一眼,对上她急切的眼神,他淡漠的说:“你挡住我的光了。”
“哦!”木挽心立刻侧开身子,好让光线照射进来。神医又继续观察凤驰云的眼睛,木挽心则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
这时候御风来了,他站在门口看了看,木挽心一见御风堵在那里,她赶紧嚷着走过去。“别站在这里,挡住光了!”
“这大白天的我怎么挡了!”御风不服的反口问道。
玉面神医轻轻叹了一声,又停下手中的动作。“你们能出去吗?”
凤驰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皱眉,木挽心显得有些过于紧张了。“挽心,你在外面等等吧,我没事。”
“那好,我等下再回来。”说罢木挽心就拽着御风离开房间,径直的就朝仙人房里走去。
房里没人了,玉面神医哼着问了一句:“你们人族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凤驰云微微蹙眉,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让人不舒服?“我可以把这当成一句好话来理解吗?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希望神医能尊重一下他人,若是不喜欢,不看便是。”
他微愣,怎么最近都碰上这么难接触的人?“男生子,你是凤仪国人吧。”抽出一根银针,找准穴位后他就放手扎下去。
“妖族人也知道人族的事情?”凤驰云有些疑惑,据他所知,人族与妖族是根本不来往的。
“呵,我没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妖族的?”他淡淡的说着,那蓝眸却死死盯着凤驰云。
眼睛突然传来阵阵刺痛,凤驰云不再说话了,刺痛持续扩大,他死死紧攥着双拳,掌心已经微微冒出冷汗。
木挽心走进仙人的房间,师傅还是老样子在静坐。“师傅,你给我说说那玉面神医的来历吧。”她感觉这人太稀奇了,性格古怪,一个好好的大院子做成水潭,还养了蛇在里面?更可恶的那成堆的蛤蟆!还有他的眼睛,那怪异的阴阳眼,一黑一蓝的,那蓝的在夜里还会发光,还有那破面具,她真看不出哪里玉面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来历,当他闻名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冠上玉面神医的称号。外界传得最多的就是神医的双绝,医术一绝,容貌一绝。”
“容貌一绝?”这倒激起了木挽心的好奇心,看来这神医戴面具是有来头的,要么就是美得不能再美,需要戴一个丑面具来平衡一下,要么就是丑得无敌,用面具来掩饰?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既是人又是妖。要说他性格古怪,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吧。”
“半人半妖?”木挽心又想起了他那阴阳眼,莫非那黑的是人眼,蓝的是妖眼?她猛的一抖,这人也太可怕了。“那他是什么妖啊?”蛇妖?蛤蟆精?
仙人摇头,“这是他的个人私事,你就不用知道了。”他幽幽的说着,有一个事实她不知道,一个半人半妖的存在,最坏的可能就是两族不容。
“哦。”木挽心乖乖闭嘴不再追问,妖就妖吧,只要医术好就行!“那这妖界呢?除了种族不同外,妖界还有什么地方是比较特殊的?”她对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也挺感兴趣的。
“妖族人的寿命很长,是三界中最长的,但通过修炼可升为神族人,不过这很难,需要花上上千年的时间。还有一点,妖界与人族的凤仪国很像,妖族女子的地位略高于男子,但不完全以女子为尊,偶尔出现像神医这样特殊的男人也是有的。”
所以在妖界又是女娶男咯?木挽心点点头,说不定凤仪国当初就是从妖界分离出来的呢,居然有男生子这么稀奇的事情!
在大致了解状况之后,木挽心又想到了凤驰云,她皱眉嘀咕着:“唉,我不放心,还是回去看看他们吧。”说完她就转身跑回去。
刚走进房间,她就看到凤驰云的双眼包扎上了白纱布。
“驰云!”那纱布上的血迹着实把她吓坏了,她立刻冲进来抓着神医的衣襟,“你把他的眼睛怎么了!挖了?怎么流血呢!”
各种可怕的念头闪过,木挽心现在是又急又气,他却扯开她的手,拍拍被她抓皱的衣襟。“他没事,这纱布要一直绑着,两个月后就能拆了。”
“这么说他的眼睛治好了吗?两个月后就能看见了吗?”木挽心又欣喜的抓着他的手,他有些嫌恶的要甩开,她却激动的抓得紧。
这女人真粘人!烦!他一用力就将她推开。“是!”愤愤的丢下这个字,他快步离开这个是非地,免得她又扑上来。
“太好了太好了!”木挽心大笑着高兴的把凤驰云拥住,他笑而不语,她就低头猛的亲了几下。“驰云,两个月后你就能看见我,看见宝宝了!真好!”
木挽心欢喜得不行,凤驰云无奈笑笑。“多亏神医大人了。”
“嗯!”管他什么半人半妖的,治好了她家驰云的眼睛就是好样的!“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听了木挽心的话,凤驰云却有些担心握紧她的手。“我还是不想你去做他的药人,风险太大了。”
“没事,我现在去找他谈谈,说不定他能让我换一个活干呢?好啦,驰云,你就别担心了。现在眼睛上了药,你就乖乖养眼睛,没事别乱动哦。我这就找他去!”说罢木挽心就起身跑开了。
凤驰云拦都拦不住,他着急的撑起身子,木挽心却已经走远了。“唉,他刚刚还特意说过不要让你去的。”无奈一叹,但愿她不要惹怒那玉面神医。
带着满溢的喜悦之情,木挽心快步就走到神医房门前,来不及敲门,她笑着就推门走进房间。“神医大人,我来跟你道……”她明明准备了一肚子的好话要说出来,但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了。
木挽心有些石化的站在原地,神医还是那个戴面具的神医,他此刻正坐在床边,这也不稀奇,只是……神医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男人!仔细一看,这男人就是她昨天见到的那个扫地男仆!
“咳咳咳……”木挽心干咳着就转过身,因为不小心瞥到床上人的重要部位而脸红。“这个,打扰了,不好意思啊,二位继续,继续哈……”
房门嘭的一下又关上,木挽心脸红心跳的赶紧跑开,这么十八禁的画面实在是不该看啊!她以后再也不怀疑这神医的怪癖度了,爱蛤蟆,爱蛇,爱面具,还爱男人!
她快步的又跑回房间,凤驰云正疑惑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木挽心二话不说的赶紧坐下来猛喝几口凉茶,她真担心这之后会长针眼啊!
玉面神医房内,床上*的男子赶紧坐起身,神色慌张的问道:“主子,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身子僵硬片刻,又迅速恢复原状。“这种无聊人你还是不要理会了,躺下!”他冷声说着,拿出一个布卷,展开后上面插着大小不一的银针。
神医伸手拿起银针时,脑海里突然闪过刚刚木挽心慌张的表情,心中萌生了杂念,他摇摇头,还是专注的给眼前人扎针吧。
到了当天傍晚的时候,木挽心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感觉这房里除了茶就没别的可吃了?“算了,我自己动手做,驰云,你等着。”说罢她就下楼了,经过那塞满药物的大厅,她真的怀疑那神医是不是吃草药大的?
走到一楼的时候,木挽心突然看到正在门口扫地的男仆,白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想到这人与神医之间的主仆男男恋,唉,好尴尬啊!“咳咳,你好啊,不知要小兄弟怎么称呼?”
男仆抬头看了一眼木挽心,又低头继续扫地。“阿牛。”
阿牛?木挽心哈哈笑了两声,“原来是阿牛哥啊。”这名字听起来就猛!不知那神医大人是否消受得起啊。“这里有厨房吗?我想做点吃的。”
阿牛再次抬头看了木挽心一眼,他想起了今天神医说的话,心里默默就认同了,这女人的确是个无聊人。“我带你去。”
阿牛哥人如其名,长得牛高马大,说话沉沉闷闷,表情僵硬,除了一双眼睛看上去比较有精神外,其余的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莫非神医喜欢这样子的大块头?木挽心心里嘀咕着就跟在阿牛后面,他们绕过这大大的楼阁,在楼阁后面有几间看上去很简陋的房屋。
木挽心走进其中一间房子,一眼就看到那些布满尘埃的炊具。“这是……厨房?”她怎么感觉跟隔壁的柴房没两样咧?“你们难道不用吃东西吗?”
阿牛指着房前土地上种着的各种蔬果,他这很明显的告诉她,他们妖族人可以吃生食!“以前来过一位老婆婆,后来老婆婆年纪大了归西了,这厨房就空着了。”
“那……这厨房现在还能用吗?”捂着鼻子,木挽心看着这结满蜘蛛网的房子,她真替妖族人感到可惜,熟食的美味都尝不到了。“有什么调料吗?”光有菜也不行,没有油盐怎么做饭?
“这个……我去找找,或许仓库里有。”阿牛哥说完就以飞一样的速度跑开,木挽心看着他身后掀起的一阵尘土,她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楼阁就只有他一个仆人了,简直就是一个顶十个!
“唉,好吧,打扫卫生,洗菜,做饭!”她斗志昂扬的拍拍手,在妖界连做饭也是一项大工程。
过了许久,当明月已经高高挂在天上时,木挽心还在那屋子里忙碌,阿牛也识趣的配合,毕竟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人煮饭了。
一碟又一碟简单的菜式放在桌上,最后把汤熬好,木挽心终于累瘫的大功告成了!“好了!”擦一擦头上的汗,她满意的看着这满桌子的菜,哈哈大笑几声,她也是当家好主妇啊!
“这能吃了吗?”阿牛突然很扫兴的问道。
“废话,总比生的好吧!”木挽心说着就把这些菜分配好,御风和师傅吃一桌,驰云和自己吃一桌,还有……“给你。”一个大盘子上放着三碟小菜外加两饭碗。
“我也有?”阿牛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憨厚。
木挽心点点头,“是你和神医大人的啦,哈哈。”她绝对不会歧视他们的,男男也很有爱啊。“走吧,跟你家主子吃饭去。”她有些暧昧的对他挤眉弄眼。
“额,姑娘,我想你可能误会什么了。”阿牛无奈叹道。
“没误会没误会,这么晚了,快去吃饭吧。”推着这位老实的阿牛哥,木挽心笑着就把他送走了。接下来,她要叫人把师傅这份也送上楼去。
“咳咳。”木挽心在门口轻轻嗓子,深呼一口气后,她就鼓起腮帮子大喊:“御风!吃饭啦!咳咳咳……”用力过猛,喊了之后木挽心就干咳了几声。她知道御风不像师傅,这小子每顿饭都吃得饱饱的,所以……
片刻,御风立马寻着木挽心的声音追来,两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真的,有饭吃?”
木挽心点头,指着桌上的饭菜,她叮嘱道:“嗯,记得要让师傅吃啊。”御风拿起大盘子就跑了,她好笑的看着他的身影,转身端起自己和驰云的那份就回楼阁去了。
经过今晚的这顿饭,木挽心很光荣的成为这楼阁的大厨,当然了,专门只为这几个人做饭的大厨。楼阁里还住着玉面神医的其他病人,但对那些被病痛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妖族人,阿牛说他们能吃下生食就不错了,所以不用大费周章。
吃饱了饭,木挽心就在这楼阁附近逛了逛,但她怎么也不敢靠近那大水潭,因为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怕了,更重要的是,里面有蛇!
月色看够了,凉风也吹足了,木挽心想着就该回去准备睡觉了。走廊上,她踱着小步走回房间,她还特意经过仙人的房间看看,跟他说了几句话后才回房。刚刚她出来的时候神医说了要过来给驰云换药,现在应该已经换完了吧?
推开房门一看,房里有两个人,神医还在。“怎么样?”她说着几走向床边,近处一看是她发现坐在床上的凤驰云是酥肩半露的,神医的一只手还放在他肩头!
一道闪电在木挽心脑中劈过,她立马就过去把神医的手拿开。“干嘛干嘛!你想干嘛!”她横眉气鼓鼓的与这青铜面具人对视。
“治眼睛为什么要摸人家肩膀!”想染指她家白净的驰云?休想!
神医莫名看着突然冲过来的木挽心,他冷冷一哼,他才要问:“你想干嘛?”
“挽心,近日我觉得肩膀有些酸痛,神医只是帮我看看而已。”凤驰云坐在床上尴尬的说道,他眼前还是好好的蒙着纱布。
“什么?”木挽心这才冷静转身看看,凤驰云的肩上果然刺着几根银针。这下她有些窘迫了,刚才自己的反应这么大,该不会被这神医看出什么来了吧?
对上玉面神医冰冷的阴阳眼,木挽心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
神医直接忽视结巴的木挽心,走到凤驰云面前,出手连刺几针后,他就收手了,带上药箱,他一句话不说的离开房间,徒留木挽心和凤驰云静静的留在房里。“驰云。”
“挽心,你刚刚有些过分了,其实神医有很认真的为我医治,就算他再怎么古怪,他毕竟不是坏人。”穿戴好衣物,凤驰云柔声道,他并不知道木挽心真正紧张的是什么。
“我刚刚只是……”木挽心着急的要辩解,但那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抱歉,是我紧张过头了。”如果她说这神医是个男男爱好者,估计驰云死活也不会让他治病了。
凤驰云仰脸一笑,摸摸自己的大肚子,他有些宠溺的叹道:“最近孩子胎动得厉害,晚上我可能睡得不太老实,难为你了。”
说到孩子……木挽心才想起自己肚子里也有一个!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脑子都快爆炸了。“不会啊,我也是孕妇,我睡觉也不老实的,嘻嘻。”圈上他暖暖的身子,她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清香。
“说实话,作为异国人,你会不会觉得男人怀孕很丑?”凤驰云说这话时有些担忧,其实在凤仪国,男子有孕时是不允许在大街上走的,因为大家在私底下都觉得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不会啊,挺好的。”木挽心笑着凑近他,靠在他耳旁,她用一种极为亲昵的声音说道:“偷偷告诉你,如果在四位夫君中选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嘿咻嘿咻。”
她这话说得露骨,凤驰云脸一红,身子立马升温。“为、为什么?”他承认此刻脑中他是充满各种幻想的。
“因为……”木挽心吹着气的靠在他肩上,轻轻吻着他的唇角,他连呼吸都在颤抖了。等了许久,她才扑哧一笑,声调突然变得有些俏皮。“因为就算一不小心踩地雷了,怀孕的还是你呀!”
木挽心嬉皮的笑声在耳旁,凤驰云有些羞恼的咬牙,一伸手就将她抓住了。
“嗯?”木挽心随意应着,面对一个怀孕七个月大的孕夫,她是完全不怕的,难不成他还能用大肚子把她撞飞?
“等我把这孩子生出来,我一定让你下不了床!”凤驰云咬牙说着,摸到她的脸颊,他身子一倾就狠狠吻下去。木挽心有些惊讶,稍稍有些错愕的睁大双眼,凤驰云这一吻倒很出奇的吻对位置了。
他心中得意,就算眼前是一片漆黑,他依旧能稳扣着她的手腕,一路凭着感觉走。
两唇火热纠缠,最终木挽心有些喘不过气的挣开他,两颊微红的靠在他胸前,他心里也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不停。
“驰云,我投降。”她咬唇浅笑,实在是敌不过他,即便是七个月大的孕夫也能把她吻得七晕八素的。
凤驰云随意一哼,宽厚的掌心穿过她的乌黑发间。鼻子贪婪嗅着她的香气,他轻轻呢喃着,心里宠她至极。“知道就好。”
此刻,与木挽心正对面的房间里,那个被称作‘玉面神医’的男人已把面具摘下。透白的指尖摸着这狰狞面具上的獠牙,他轻哼一声,字字冰凉:“女人?不过是这世上最可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