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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搞定妖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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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人的话让凤驰云愣住了,木挽心更是吓傻了,妖界?她一听到这两个字脑海里就幻想着西游记里的各种妖怪,什么九九八十一难的,好可怕的地方啊!

    当天晚上木挽心和在凤驰云房里呆了很久才把他哄睡着,那妖界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人族有神族管着,妖族又一向与另两族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寻医求药的好去处。

    第二天木挽心瞒着凤驰云又去找仙人谈这件事。“师傅,如果我带着驰云去妖界找那玉面神医,风险很大吗?”

    “你没有武功,凤公子又有着身孕,妖族人有幻术,你们敌不过的。”仙人如实的说着。“不过就算凤公子不去,这妖界,你迟早是要去走一趟的。”

    妖界也能扯上她?木挽心有些紧张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去妖界?莫非……”她心中已经猜到一个最坏的答案。

    “人族的大陆上已经没有花瓣了,神族也没有,那最后剩下的两瓣瓣,只能在妖界找了。”仙人为此也很苦恼,神族是他生长的地方,如果有花瓣在他应该能感受到,但妖族……他也从未去过。

    “啊?这么说妖界我是非去不可咯?唯一的区别就是带不带上驰云?”木挽心说完就得到仙人认可的点头,“唉,我去问问驰云吧。”

    “或者,我先去妖界走一趟,待我找到那玉面神医后再回来护送你们过去?”这话是仙人先前思考过的。

    木挽心听后微微一愣,看着师傅那波澜不惊的眸子,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位谪仙对自己是不是好得有些过头了?“才不要,做徒儿的哪有让师傅涉险的道理?”浅浅一笑,她没有把真实的想法说出口。

    “好吧,你什么决定要去了,我们就启程。”每当她这样笑着看他时,仙人就会不自觉的躲开她的眸子。

    “嗯,好!”木挽心喝完最后一口茶就站起身,这妖界是避免不了的,反正人族大陆中的三国已经被她走遍了,再多闯一个妖界也不算什么,有师傅在,那些妖魔鬼怪的都要靠边站!

    木挽心哼着小调就走出房间,御风非常稀奇的看了她一眼,知道要去妖界有这么兴奋么?

    不一会儿,她匆匆跑到凤驰云的房里,走到那双眸清冷的男人面前,木挽心很小心的问着:“驰云,我一定要去妖界一趟,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上你一起去找那玉面神医治眼睛,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在轩辕府陪你直到孩子出生再去。”

    “你确定你要去吗?”凤驰云坐在床沿,手上抚着的是他腰间一直佩戴的玉环。

    “嗯,去妖界是为了完成任务,我非去不可。”木挽心也坐到他身旁,握紧他的双手,看着他空洞的双眼,她在等他的回答。

    思忖片刻后,凤驰云才淡淡开口:“你的模样我还未看够,这一生,我还想再看到你。”

    木挽心轻声一笑,她知道这男人一定会跟着她的。凤驰云凑过身子要去吻她,那红唇却落在她鼻尖,他无奈的皱起眉头,“看吧,双眼复明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

    木挽心抽抽鼻子,心中有些感动的扑上去。“就为你这句话,我死活都要找到那玉面神医!”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凤驰云和木挽心一干人等很愉快的决定要去妖界,剩下要交代的事情,就是木挽心的其他‘家眷们’了。

    轩辕墨这天正准备回军营,在他临走前的一晚,木挽心才把这决定告诉了他。

    “我不回军营了。”轩辕墨把大刀丢到一旁,翘起二郎腿,一副‘老子不干了!’的表情。

    “我和你说真的,你别发脾气,我是一定要去的。”木挽心就知道这大块头最难说话。

    轩辕墨指着地上正爬着玩的轩辕靖,“你这次又不知道要去多久,妖界又是人族禁地,我根本联系不到你,甚至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让靖儿一个人怎么办?”

    “放心啦,有师傅和御风在,我不会有事的。”她承认他点到她死穴了,其实轩辕靖她倒不用多担心,她真正放不下心的是这位安南大将军!

    “你要是死在妖界我就娶一大堆后母给靖儿!”轩辕墨没好气的说着,木挽心笑着窝在他怀中,她知道他的不舍。

    “好好好,你爱娶多少就娶多少,我不拦你。”拍拍他结实的胸脯,她很认真的说:“记得在边境要好好吃饭,别总是扛着大刀练半天,要是你走火入魔了认不得我怎么办。边关严寒,要多穿衣服,你这身体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还有……”

    轩辕墨不耐烦的打断木挽心唠唠叨叨的话,这原本是他要发飙的时候,她倒开始对他念经了。“知道了。”

    “将军,我会想你的。”她在他怀中撑起身子,抬头在他侧脸落下一个轻吻。

    “哼。”轩辕墨酷酷的应了一声,过后他还是搂着她,埋头在她耳旁小声说:“我也是,将军夫人。”

    木挽心满足的笑了,心情美美的倒在他怀中不愿起来,他却突然煞风景的问道:“你是不是也要去看那不男不女的家伙?”

    微微蹙眉,木挽心知道他说的是段长歌。“是啊,这事也要跟他说一声。”怎么说段长歌也是她的家眷之一嘛

    “那你顺便把靖儿也带去吧。”轩辕墨阴险的笑着,他老早就看段长歌那小子不顺眼了,这次还不整死他!

    “你要干嘛?”木挽心明显看到了轩辕墨脸上诡异的笑容,果然是不怀好意!

    “我连夫人都分给他了,他帮我养两个月的儿子不为过吧?”轩辕墨哼哼笑着,他这如意算盘早就想好了,就是没有机会实现。

    哀叹一声,轩辕墨难得没发飙,就这么一个要求,木挽心答应了,只希望段长歌不会把她儿子轰出宫门就好。

    第二日,轩辕墨的人马离开轩辕府,木挽心一干人等也准备出发,带上凤驰云,御风和师傅,还有屁颠屁颠跟着的轩辕靖,外加他身后追着的累得不行的乳娘。

    木挽心是一定要去傲来国的,除了要跟他道别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妖界之门在傲来国的最南边!为避免徒增段长歌的烦恼,木挽心还是决定不把这个事实告诉他,就当做是她特意来傲来国看他的吧。

    一路上,凤驰云的肚子渐渐有些显怀了,加上马车走得很慢,只走平路不走山路,这样磨磨蹭蹭的,所以到了傲来国后,他腹中的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

    这从靖宇国来的马车停在傲来皇宫偏僻的某处,段长歌得到消息后立马就赶了过来,他满心期待的等着马车上的人。

    坐在车头驾车的还是御风,他见怪不怪,车帘子掀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蒙面男人走出来,冷漠的扫了一眼一身红衣的段长歌后,仙人再没正眼看过他。

    轩辕靖探出小小的脑袋,对段长歌哈哈一笑,那乳娘就将这小少爷抱下马车。

    这么多人?段长歌的笑容有些僵硬了,怎么还不见木挽心?终于,木挽心从马车里跳出来,段长歌正欣喜的要迎上去,她却转过身朝马车内伸手。还有人?他有些糊涂了。

    一只白皙的手与木挽心紧握,凤驰云小心的从马车走出来,他与她相视一笑,这才缓慢的走下马车。

    “呵。”段长歌好像猜到了什么,他凑到木挽心身旁,扯扯她的衣袖,他侧耳轻声道:“你还真给我找了男人回来,还是一箭双雕?行啊……”

    木挽心皱着眉头看向段长歌,凤驰云是她的人没错,只是这一箭双雕……看来这家伙误会师傅的身份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清楚。”

    宫人们迎了上来,除了木挽心外,每个人都单独安排了一间寝室。段长歌拉过还对凤驰云依依不舍的木挽心,一路上哼着就拽回寝宫。

    泛着酒气的指尖在她脸上划过,他裹着毛毯窝在软榻上,慵懒的微微闭着眼。“你说吧,我听着呢。”

    木挽心将思绪理了理,把凤驰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半天,最后还很认真的解释了一下师傅和她的关系。

    “所以就是,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同样的话,从段长歌口中说出来就是有别番韵味。

    木挽心点点头,看来在这一点上段长歌和轩辕墨还是很有默契的。“现在孩子都五个月了,木已成舟,长歌,你能接受驰云不?”

    段长歌听后闭眼沉默了许久,过后他才半眯着眼问:“才一次就怀上了?”木挽心汗颜,原来这妖孽纠结的是这个。

    “这个,是他怀上不是我怀上,体质不同哈。”见段长歌没有轩辕墨那么生气,木挽心才大胆的凑到他身旁。

    “现在是怎样?原谅我了么?驰云在外头是凤仪女皇的身份,平时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凤仪皇宫找他,所以他没有威胁到那你该死的每月十日的约定!你也休想用什么毒术辣手摧花!”

    木挽心一连串的为凤驰云辩解完,段长歌却还是没什么反应,两眼半闭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

    人家轩辕墨至少把怒气写在脸上,这段长歌倒好,喜怒哀乐完全看不出来,要想知道他脑子里装的东西,还要费尽心思一点一点的挖出来。

    片刻,段长歌才斜睨着问道:“为什么他一次就行,而我就次次都不行?”萧太后每日每夜的催着要皇孙,催得他都烦了。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感受到段长歌那炽热的目光,木挽心尴尬的别开脸,枉费他沉思了这么久,说出来的是这什么破问题啊!

    提起酒壶,他侧身浅尝一口醇香美酒。

    “你……有没什么毛病?”在他看来生娃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凤驰云着急要皇嗣,他段长歌也着急啊!

    “当然没有!不然靖儿是从哪里冒出来!”木挽心的脸蛋都要憋红了,这脸皮无敌厚的妖孽,能不能别再讨论这么隐晦的话题!

    “我也没毛病啊。”放下酒壶,他突然坐起身抵着她的鼻尖。“木木,你也帮我想想,问题出在哪里?”

    木挽心实在是无语了,她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跟他研究生育问题的。“段长歌,你再不恢复正常我就拿鞋子拍死你!”

    完全忽视木挽心这无力的威胁,段长歌伸手一推就将她压在榻上。次次不行?那就再接再厉吧。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他冰凉的指尖探入她衣间,丝丝冷意透过肌肤渗入骨子里,他只需轻轻撩拨就能惹得她全身发颤。

    “我要去妖界走一趟。”木挽心冷不丁的说出这话,面对渐入佳境的段长歌,其实她也是一个煞风景的高手。

    “所以呢?”段长歌似乎没有像轩辕墨那样大的反应,脸上是不变的笑容,两唇交接时,满溢的酒香灌入她鼻尖,直通肺腑。

    木挽心稍稍挪开身子,这妖孽是*高手,她此刻要清醒些才行。“这次我不知道会去多久,所以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那每月十日的约定我可能不能遵守了。”

    段长歌红唇轻启,木挽心就将一根青葱玉指堵在他唇前。

    “你可别跟我说什么毒烂命根子的话,没人敢跟你抢,我要去妖界寻花瓣,当然不能每月都回来看你。”

    他那狐媚的眸子转了转,颇有欲言又止的感觉。扯过毛毯将两人裹住,他窝在她身旁就像一只准备过冬的狐狸。“我不在的时候血蛊有没有发作?”

    木挽心摇摇头,她身体好得很。“没有。”

    “那就好。”他埋头在她锁骨旁,红唇贴在她颈旁,吐气如兰。“你这一身带蛊的血总能让我莫名兴奋起来。”

    毛毯上的绒毛柔柔的,贴着肌肤很舒服。木挽心知道这妖孽想做什么,闭眼不语的挨着他,什么血蛊的,随他去吧。

    冬日里的傲来皇宫并不寂静,就在傍晚时分,几只活泼的鸟儿依旧雀跃在枝头。

    房内,软榻前堆着凌乱的衣物,木挽心伸着懒腰从毯子里钻出来,她倦意未退的趴着,黄昏里枫红的夕阳透过窗子折射进来,暖暖的照在她光洁的背脊上。

    “就这么趴着不冷吗?”段长歌也从毯子里懒洋洋的钻出来,或许受到什么滋润,他的肌肤看起来更好了。

    房门吱呀一下就被推开,听着一阵阵轻巧的脚步声后,段长歌冷眸一横,立刻拾起地上的红衣将木挽心裹好。他冷下脸,准备迎接这不要命的来人。

    “娘?”轩辕靖走过屏风,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找到还在迷糊中的木挽心。

    “嗯?”木挽心听到轩辕靖的声音后有了些精神,“是靖儿啊。”她也伸手将衣服扯好,有些东西小孩子不该看。

    轩辕靖哈哈一笑就走到软榻前,他仔细的看了看段长歌,用一个非常甜腻的声音喊道:“姨。”

    “姨?”段长歌那姣好的面容立刻有些扭曲了,一年前这小屁孩就喊他做娘,如今两岁多了,还喊他姨?“小子,你看过没胸的姨吗?”

    段长歌此刻正光着上半身,一手抚着红发,一手将木挽心揽着,他这做得够明显了吧。轩辕靖还是摇摇头,“姨太小了,没奶喝。”小家伙拿段长歌与乳娘相比,的确是小很多。

    木挽心扑哧一笑,段长歌却满头黑线。“是根本没有好吗!”

    “好了,靖儿,他是你段爹爹。”木挽心揉揉轩辕靖小脑袋,她这儿子就是一活宝啊。

    “又是爹爹?”轩辕靖还未弄清自己娘亲的婚姻状况,他摇摇头,“不是爹爹,是姨。”

    “唉。”木挽心已经懒得跟这小子费口舌了。“对了,靖儿要在你这里住两个月,反正你宫里也没人,让他陪陪太后也好啊。”

    段长歌瞅着那精灵古怪的小子,挑眉。“轩辕墨的儿子?”他想了想后对轩辕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乖,你叫我一声爹爹,我就让你住下。”

    轩辕靖咧嘴一笑,那蹦出口的话还是:“姨。”

    “你看吧,不是我不让他住,是他自己不配合。”无谓的耸肩,他弯腰就把地上的衣服拾起。系上腰带,他穿戴完整的跳下软榻。拉过轩辕靖的小手,段长歌决定要跟这小不点打好关系。“走吧,让你娘亲睡一下。”

    木挽心很感激的对段长歌一笑,扯过毯子她就往后倒去继续睡觉了。轩辕靖很听话的就跟着段长歌走,宫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看这一大一小的两人。

    “姨,你的头发,好看。”轩辕靖一手被段长歌牵着,一手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你想要么?”段长歌斜睨了这小娃一眼,他的红发果然是最先夺人眼球的。

    轩辕靖摇摇头,“娘亲不让学女孩子打扮。”

    “小子,再说一次,我是男人。”段长歌弯下腰有些不耐烦的把这娃抱起,他们这样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走,要走到何时啊?

    “姨,你是什么人?”段长歌把轩辕靖抱到正殿,把这娃放到地上后他就坐到龙椅上准备批阅奏折。

    段长歌瞥了一眼那看得眼花缭乱的轩辕靖,有些得意的说道:“皇帝。”

    “真好,我也要做皇帝。”轩辕靖童言无忌的哈哈说着,他只是觉得这地方金灿灿的比家里漂亮。

    “你?”段长歌微微蹙眉,想到那轩辕墨的身份,他还是摇头。“你不行,以后你还是继承家业,做将军吧。”

    轩辕靖爬着上了阶梯,摸着手柄上的龙头,他走到段长歌腿旁,撑着身子就要坐这龙椅。“我想坐这里。”

    “不行,这是以后我儿子坐的地方!”段长歌直接将轩辕靖抱到腿上,他已经开始有些怀疑轩辕墨的动机了,那莽夫该不会派这小子来篡夺皇位的吧?

    轩辕靖扁嘴看着段长歌,低头想了想,又继续说:“再加一个姨,我有两个娘亲了,不做儿子行不行?”

    “来人!”段长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声怒吼之下,宫人们急急忙忙的走进来。“哪里来的抱回哪里去!”他指着身上赖着不走的轩辕靖。

    宫人们立马进来抱轩辕靖,小家伙不愿,揪着抓着不肯走。后来他的乳娘来了,这才连哄带骗的把他拎走了。

    听着轩辕靖那又哭又闹的声音渐渐远了,段长歌才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跟这娃在一起比看奏折还费脑筋!

    晚上,大家伙聚在一起吃饭,木挽心有些尴尬的坐在段长歌身旁,她怎么感觉这场面似曾相识呢?从将军府到傲来皇宫,只不过把轩辕墨换成段长歌罢了。

    段长歌与轩辕墨不同,那家伙会扛刀暴跳如雷,段长歌则不然,他对凤驰云非常友善,知道这孕夫眼睛看不到后他还专门安排一个宫人负责夹菜的。

    “喂,你看够没?快吃你的!”段长歌那丹凤眼止不住的在凤驰云身上扫描,一旁的木挽心觉得不对劲,担心这妖孽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云兄弟,我听木木说,你们之间可真是情路坎坷啊。”一个外包装是女人的男人?呵,他家皇后还真有能耐。

    “呵,让段兄见笑了,有些事情不用强求,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凤驰云并没有称呼段长歌为皇上,两人同是君王,称兄道弟的最好不过了。

    段长歌浅浅一笑,俯身附在木挽心耳旁,他边笑着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倒给我说说,两个女人怎么自然发展了?啊?”

    他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木挽心忍痛瞪了一眼这笑面虎,继续埋头啃饭,这两个不明着说话的男人,她不管了!

    轩辕靖环顾一周,目光锁定段长歌后,他就跳下椅子,咧着嘴就跑过来。“姨,吃肉。”他将手上的鸡腿放到段长歌碗里。

    “呵呵,谢了。”段长歌看了一眼碗中缺了一小口的鸡腿,直接就将这油腻的鸡腿放到木挽心碗里。“你娘生你不容易,还是给你娘吃吧。”

    木挽心看着那鸡腿,再看看儿子那期待的眼睛,她还是无奈的动筷了,轩辕靖继续扯扯段长歌的衣服。“姨,我要做皇帝。”

    “咳咳咳……”木挽心差点被这鸡腿呛死,她一把手就捂住轩辕靖的小嘴。“小孩子乱说话,不怕死啊!”虽说段长歌此刻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她已经感觉他的眼神有些阴冷了。

    “小娃娃。”段长歌把一块糕点放到轩辕靖手中,“你让我把你的小嘴缝起来,我就让你做皇帝如何?”

    一听要把嘴巴缝起来,轩辕靖立刻把小嘴捂上,猛的摇了摇头,一句话不说的就回到座位上,再也不敢看这位恐怖的姨了。

    面对一脸哀怨的木挽心,段长歌只轻描淡写的说:“从小吓大的孩子容易养活。”

    “哈,现在知道麻烦大了吧?”御风看着木挽心身旁一场又一场的闹剧,他这旁观者终于要发话了。“我说嘛,当初如果你只跟我师……唔!”

    仙人筷子一伸,御风嘴里就被一个大鸡腿堵得死死的。“御风今晚是不是太多话了?”

    御风无奈的将那鸡腿拿起来。“是,徒儿知错。”他很憋屈的瞪了一眼木挽心,天知道他今晚只说了这句话!

    任何微小的事情都逃不过段长歌的眼睛,生性多疑的他这下把注意力全都转到仙人身上,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仙人的面纱取下!

    正当他看仙人看得入神时,仙人猛的一回眸就与他四目相对,突然间段长歌就显得有些惊慌,仙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低头便不再看他了。

    这饭桌上的风波终于过去,木挽心费了多少口舌才强硬把轩辕靖拉到段长歌面前,小家伙撇着嘴非常不满的喊了一声:“段爹爹。”

    段长歌摸摸轩辕靖的头满意一笑。“嗯,儿子乖!”

    木挽心他们不能停留太久,她没有把妖界的入口告诉段长歌,所以只要离了这傲来皇宫,段长歌再也不知他们的去处。

    几天后,木挽心带着凤驰云他们坐上马车,乳娘和轩辕靖留在傲来皇宫,说好了要住上两个月的。

    “帮我好好照顾靖儿,还有照顾自己。”木挽心与段长歌紧紧相拥后,这才下定决心的转身上马车。

    御风喝一声就把马车驾走了,轩辕靖站在原处兴奋的向他们招手,等马车走远了,他才昂着小脑袋,扯着段长歌的衣裳,又是那句甜腻入耳的:“姨。”

    段长歌眼神一暗,一边低头勉强的对轩辕靖微笑,一边却冷冷的下令:“给朕快马加鞭,立刻给靖宇国的安南将军送信!”

    ……

    离开傲来国京城后,御风也不走正常的大道,拐着拐着就离开了城都,连着半个月过去了,连村庄都不见几个。

    “师傅,妖界很可怕吗?”木挽心有些担忧,她甚至有些后悔把凤驰云带来了,毕竟他有着身孕,就算有武功也难敌那些妖魔鬼怪啊!

    “去了便知道了。”仙人正闭目养神,其实他也隐隐有些不安。

    凤驰云拍拍木挽心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担心。“挽心累吗?靠在我腿上睡一睡吧。”现在是冬末,他腿上仍旧裹着厚厚的毛毯。

    “委屈你了,女皇陛下。”木挽心有些心疼这总是不吭声的男人,本来男人怀孕就是稀奇,还要颠簸着去妖界,她当时是脑子进水了么!

    “不委屈。”摸摸木挽心的头,凤驰云暖暖笑了。他倒没什么,凤仪国的事情他全权交给国师,莫清风会管理好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会花太长时间,若是在他生产后还不能回国,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坐车头的御风已经裹得厚厚的,木挽心一瞥身旁坐着的师傅,还是那件薄薄的衣衫。莫非是有仙气护体,高级神仙都不怕冷的?

    仙人闭眼正思索着妖界的事情,有毛绒的触感附上身,他身子微微一颤,木挽心将一件披风裹在他身上。睁开眼,他看到正低头系带子的木挽心。“怎么?”

    “师傅是我们最重要的守护神,冻坏了可不行!”木挽心笑着就帮他裹好,看师傅这整天喝茶不吃饭的,难不成他有什么琼浆玉露来保养身子?

    “可是我……”

    “好了,师傅大人就裹着吧!你可别跟我说有内功保暖哦。”拍拍仙人的肩膀,木挽心就坐回原位去了。

    扯着这厚厚的披风,仙人也不再拒绝,她一片好心,他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了。

    原以为他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在她身边默默陪伴了这么久后得到的这丝丝暖意,是可喜还是可悲?这些个啼笑皆非的感情事,天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