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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早晨,木挽心站在房门前伸伸懒腰,左扭扭右扭扭,早早起床空气好!“好!开动!”这几日她只要干一件事,找画!
昨日段长歌真的没有和她开玩笑,他的的确确做上皇帝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他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
关于段正峰,宫里没有人再敢讨论什么,他的荒淫无度是人尽皆知的,如果说是他纵欲过度身体垮塌也有人相信。暴君在朝廷里,在百姓中已经没什么人心可说了,还有人巴不得他早点死呢。
但傲来皇宫还是有些力挺暴君的人,但今日一早她就听别人说,新君上任后灭了一批人,估计就是那些余孽吧。
“空荡荡的太子府,还真有些不习惯呢。”今日是段长歌的登基大典,她没兴趣去看他穿袍戴冠的模样,还是留在这空空的府中吧,反正这太子府他以后也用不着了。
现在木挽心已经不用掩藏什么,她一身女装也无所谓,府里的人都以为她是太子新纳进来的姬妾,见到她都是恭敬行礼的。有时候遇到那几个丑恶的女人,她也就眼不见为净,她们要乱吃醋就吃去吧,反正她又不是段长歌的女人!
“画儿啊,你快出来啊……”木挽心现正一人挤在仓库里,这偌大的仓库竟然没有一丝灰尘,看来经常有人过来打扫,看不出段长歌这人还挺会顾家的,这一点比那总是邋邋遢遢的轩辕墨好多了。
“藏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也不怕有人来偷。”瞥了一眼那些堆积在一旁的珍贵珠宝,她随意拾起一支玉簪就插在头上,自己帮了他这么多,拿他一个簪子不过分吧?
“我看看……师傅说那画是以古檀为轴身,以水晶为轴头……”站在一个大书架前,木挽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都看了一个遍,没有啊!
伸手随意抽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像的画卷,打开来一看还是不对。这仓库已经是太子府聚集物品最多的地方了,如果连仓库都没有,难道要她到每间房去搜?她也没理由去命令别人吧。
对了!段长歌可以!木挽心傻傻一笑,看来她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只要他一声令下,那她就可以轻松找画啦!
“既然这仓库里没有,那就走吧。”将那画卷放回原位,她转身就要离开。
一张纸突然飘到木挽心面前,她疑惑的抬起头,吓!整个书架正在倾倒!“哇!”身旁的另一个书架也倾倒了,她一时没法站稳,只能顺着书架倾斜的方向倒去,没办法,现在只好抱头准备迎接最痛的一击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蹿了进来,他立刻扑过去抱住蜷缩的她。‘嘭’的一声过后,书架停止移动了,好像卡住柱子了。
木挽心渐渐平缓心境,“谢谢你。”她抬头,以为看到的会是打扫仓库的小厮。
“你!”看清来人后,她吃惊的睁大了眼,这刚毅的俊脸,这高大的身躯,不正是她的轩辕墨吗!“混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搂着轩辕墨那温暖的胸膛,她现在是又惊又喜,这里是可是傲来国的太子府,他一个靖宇国的将军跑这来做什么!
“哼,再晚点你就被压成肉饼了。”轩辕墨摸摸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
他们被挤在两个倾斜的书架中间,空间不大,却也可以有些小动作。“别闹了,快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这里可是太子府啊!”木挽心拍拍他的后背,幸好只是沾了一些灰尘,他们都没有受伤。
“嘘……”透过书架,他看了一眼那仍旧关着的大门。“傲来国新帝登基,但是上一代遗留的问题还没解决,即便是换了一个皇帝,我国与他们的边界问题是半步不可退让的!”
木挽心摇了摇头,她没怎么关心过政事,所以也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所以你来是为了和他们谈判的?”
“也说不上谈判,其实皇上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但若是傲来国再咄咄相逼,到时候就真的要兵戎相见了。”他刮刮她的小鼻子,挑眉说道:“突然想到傲来国还有你这么一号人在,就顺便来看看咯。”
这狗屁混蛋!木挽心白了轩辕墨一眼,这家伙说话永远这么欠打!“我尊贵的靖宇国大将军,麻烦你能帮我这个无谓人推开这书架吗?我这样躺着非常的不!舒!服!”一字一句的说出,她讥讽的瞥了他一眼。
看到她闹脾气的样子,他哈哈一笑。“女人。”轩辕墨突然俯身将她搂紧,勾着她的发丝,他轻声道:“想你很久了。”
“哼。”木挽心撇撇嘴,要让轩辕墨这个大将军退步还真不容易,他呀,就是吃定了她。“那还不赶快拉我起来。”
仓库里非常昏暗,宽大的房间里只有几个小窗口,虽然外面是大白天,这屋里却要提着灯笼才能看清东西。现在书架倒了,灯笼也灭了,要看清房内的东西就只能凭借窗口的那几道光线。
“不急……”带着平稳的呼吸,他低头渐渐靠近她,手指微微一勾,她那细长的腰带便解开了。
“你、你干嘛……”木挽心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脸,推搡着他的身子,热死了!他就像是个发热体,每次她靠近时都会被他身上的温度灼伤。
他不说话,那略带胡渣的下巴搁在她胸前,许久没见,她有些清瘦了。“木挽心,想压你很久了。”咬着她胸前的衣襟,他轻轻一扯,春光乍泄。
“你……”木挽心有些脸红的咬唇,这么久没见,他就想着和她做这事?!“我可不想在仓库里打野战……”
“嗯?”他不太明白她说的话,搂着她纤细的身子,他呢喃道:“你可知靖儿已经能爬了,想见靖儿了么?”轻轻翻过她的身子,他贴身附在她身后,她光洁的腰身一览无遗。
他衣衫整齐,她却已经衣不蔽体。“你有没有照顾好我儿子?”
“那当然。”突然用力将她拉起,他死死抓着她的手腕。“木挽心……”倚着这倾斜的书架,他与她完美契合。
木挽心喘息着倒在他胸前,纠缠着他的手指,片刻后她才憋出一句话。“你们这些做男人的,太方便了……”勾着他的腰身,她此刻盘坐在他身上。这场景,这姿势,也太有难度了吧?
两个倾斜的高大书架下,他身上的她全身洁白如玉,热汗淋漓的他衣服暗黑如墨,一黑一白,在这阴暗的仓库内纠缠了许久许久……
……
高大的书架终于被扶回原位,轩辕墨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一看,地上那个坐着的小女人正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都怪这个家伙!她在这仓库里整整呆了一天,现在外面都天黑了!
“夫人不想起来么?”轩辕墨蹲在木挽心面前,勾起她倔强的下颚。“难道是为夫的技术太好,夫人都意犹未尽了?”
“少臭美了。”甩开他的手,木挽心拍拍裙摆就站起身。夺走他身上的披风,她立刻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胸前多了这么多红痕,要她怎么敢去见人?
“木挽心。”轩辕墨突然抱住有些发呆的她,“此地不宜久留,我现在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你要的东西到手没有,这烟花是我军的信号,傲来国的京城有我埋伏的人手,如果你有危险就立刻放了这烟花,明白吗?”
木挽心点点头,握着他温热的拳手。“知道了,你快去吧,军营里没了你这个大将军还得了?”
“嗯。”他低头轻轻在她唇上索了一个吻,转身就离开这仓库,待她匆匆追出去时,他已经湮没在这无尽的夜色里了。
木挽心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也罢,她还是快些完成任务吧,家里还有一大一小等着自己呢。这傲来国,她是不能久留了。
扯着轩辕墨的披风,她渐渐离开仓库,经过鸾殿时,她深深看了一眼这座宫殿,感觉在这鸾殿里发生了很多事啊。
“既然都在门口了,为什么不愿进去?”
听到这个声音,她猛的一回头,入眼的颜色依旧是专属某人的暗红。“皇上。”她一开口便疏离了两人的关系,微微一欠身,她平静的着看眼前人。
“这太子府明日就要全部撤离了,你还想留在这里吗?”即便今日已经行了登基大典,段长歌还是穿着一身随意的服装,不知怎么的,他不想在她面前穿龙袍。
“这府中还有我想要的东西,没找到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她很坚定的回答,“如果皇上要撤离便撤离好了,我会自己留下来的。”低头,她行过礼后便要从他身旁走过。
她黑色的披风在他眼前匆匆略过。“这是男人的衣服?”蹙眉,他有些阴冷的问道。
木挽心回眸笑道:“皇上以前可以穿女人的衣服,我就不可以穿男人的衣服了吗?”不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大步走开了。
“除了你要找的那幅画,这太子府里就没有别的东西能留住你了吗!”顺着微风,他有些激动的声音传到她耳边,那平日妖孽的俊容有些苍白。
木挽心有些发愣的停住了,她回头疑惑的看着段长歌,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面对默然不语的木挽心,他却愤然转过身背对她。“没什么,你可以走了。”
“是。”抛开脑中奇怪的念头,木挽心想也没想的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