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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住院部的廊道上是安静的,除了护士的定时查房以及病人家属的谈话声,医院中更显寂静和空旷。
秋季午后的阳光没有夏天那样的耀眼,虽不灼热但很温暖。
阳光照射进清冷的病房遣送走了那一片寂寞,有着忧伤的白色背后仿佛含带着明艳的色彩。
和其他VIP病房特有的清新剂不同,这间病房随处能嗅到浓重的消毒水气息,门窗紧闭凸显了这是个密闭的空间。
半靠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那往常都是拿着行动电话以及资料的手上到处清晰可见的针孔,手背上的脉络甚是明显。
白色的口罩挡住了男人的五官,却还是能从那双锐利的眼眸里看得出他的睿智,此时他展现的是一种深思熟虑的深沉,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他没有挂着盐水,谁也不会把他想成是一个饱受病痛折磨每天需要接受手术前化疗的病人。
他认真的听着宫崎财阀财务部经理的近期财务报告,精准的做出最合理的判断,但当他敏锐的捕捉到财务报表里的某些违反正常数据的几组数字,他伸出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让财务经理先暂停一下。
“野田,再把上个月末我们投资尚森建筑的那笔原材料的资金说一遍。”他的音量略低沉,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难减语气中的气势。
财务经理不解的看了一下在生病中也不忘公事尽职尽责的老板,还是按照自己的职责把账本重新翻到前一页,再次报告了上个月的那笔数额不小的出资。
宫崎苍鸿皱着眉回忆着上个月末的投资开发案是谁负责的,可惜怎么也没有想到和这个案子相关的人,这才去问同样带着白色口罩进来之前做过了消毒工作的财务经理:“这笔资金你确定已经汇入了尚森?”
财务经理虽然不太清楚老板为何有这样的怀疑,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项目一开始是铃木负责,后来就被尊夫人接手了,资金的汇入也是夫人亲自操办的。”
宫崎苍鸿闻言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他怎么不知道宫崎家允许女人过问公司开发案这样的大事?
“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最近夫人动用了公司权力,一定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已经知晓了这段日子公司的一些小纰漏是怎么造成的,宫崎苍鸿有些许疲累的再也不愿多听。
“……是的,我明白了。”财务经理起身告辞,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比前些天更加憔悴的老板,还是选择先收好账本上的另一组数据等老板精神好一些再拿给他看。
……
…………
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关门声落下,宫崎苍鸿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内心是深深的叹息。
这也许就是身为他宫崎苍鸿的无奈吧,明知道那个女人暗中的小动作却要深谋远虑的顾全大局,就像她抽了公款的一部分,他也只能当做不知情。
要不是宫崎家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哼!他怎么允许她爬到自己的头顶上?!
有时候他想,如果身后没有这么多的累赘,他可能真的会认命的等候死神宣判,可是,他不能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亲自去完成。
昨天午夜梦回时,他又梦到了很久以前,梦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段年少轻狂,在梦境里见到到了那个曾经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现在已经去了天堂的晴优,还见到了,他最讨厌的人,宫崎泽也。
名叫宫崎泽也的男人还是二十年前的少年模样,年轻的脸上是类似于嘲讽的邪笑,让他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扇掉他的所有骄傲和笑容。
而事实上,刚才还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的敌人,此时就站在他的病床旁边看着他,嘴角是意味不明的弧度,宫崎苍鸿感觉久违的青筋在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任谁被很多年未见的人突然拜访也会很吃惊,何况这个人和你还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关系。
“宫崎,泽也?”他犹豫的叫出眼前人的名字,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猜想不到宫崎泽也出现的原因,半响,他冷哼一声:“你来干什么!”
宫崎泽也摘下口罩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对着宫崎苍鸿似笑非笑,说出口的话足以气死人不偿命:“啊,我是来看你死没死。”
这么多年过去了,宫崎泽也你的嘴巴还是那么毒!
“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宫崎泽也摊手,很是可惜的啧啧摇头:“太遗憾了~~”
头顶的青筋跳动的频率几乎要破表,宫崎苍鸿苍白的脸上因为情绪不稳定出了一层薄汗,宫崎泽也你就庆幸这里不是宫崎家或者宫崎财阀吧,不然他肯定下令让保安把你扔出去!
“以你的幼稚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你今天过来除了看我死没死,难道就没重要事了?如果没事,就请回吧。”他可没多余的精力和耐心陪宫崎泽也耗。
宫崎泽也托起懒洋洋的身子走近宫崎苍鸿,突然他矮下腰,一双漂亮到引人妒忌的眼眸深深看进宫崎苍鸿的眼睛里,嘴里吐出的话让宫崎苍鸿愣神片刻,直到宫崎泽也走出病房的门才回过神。
宫崎泽也走之前说的是:“你宫崎苍鸿有什么资格得到知浅的干细胞?你都已经不要她了!”
他住院这么久,从来没有出过这间病房的门,外界的消息都是别人带给他的。
上周,宫崎希子过来说已经找到了匹配他骨髓的干细胞,只等着他养好身体,增加一些抵抗力就可以进行移植,可是宫崎希子并没有告诉他,捐给他骨髓干细胞的人是那个他一直缺少关爱的女儿……
宫崎泽也说的对,他凭什么让知浅为他捐献,他早已丧失了当父亲的资格,这样的情分他是欠她的,这辈子也无法弥补,怎么也还不清。
要问他后悔曾经那样待她么?是的,后悔了,很后悔。可事情过去了又如何能挽回呢,再多的悔意也无用了,这就是时间流逝最可怕的地方。
……
“哎,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宫崎泽也拿下眼镜一脸懊恼,他昨天才答应了不把这件事说出去让宫崎苍鸿知道的!可是今天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宫崎苍鸿的倒霉样子,然后还嘴上没把门的告诉了他。要是被知浅得知他违反约定,知浅会生气的吧!
一想到知浅那姑娘生气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好几天不和你说话的别扭劲儿,宫崎泽也嘴角抽的特别欢。
随后他耸耸肩抬起脚步大步流星的向普通病房走去,反正你不说我不说宫崎苍鸿不说,谁能知道这件事是他说出去的?
宫崎泽也先生破罐子破摔的把刚才的担忧扔在了脑后乐观的不再多想,他今天来医院可不只是为了宫崎苍鸿,他主要是来看昨天下午也住进了医院要接受采样和全身检查的知浅小朋友。
好吧,和森川百里宣誓打算要和某少女冷战的话根本不足为信,就像幸村说的那样,他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上周在颜沐沐和幸村的第一次约会圆满结束后,就接到了宫崎泽也打来的慰问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他在生气,这让接触了很久都没掌控好自家堂叔脾气的颜沐沐以为当时宫崎泽也给她的冷脸是她的错觉。
早知道会是这样情况的幸村但笑不语,这个结果他喜闻乐见,叔侄二人没有了隔阂,任何事情都可以得到解决。
幸村太清楚宫崎泽也的脾性,也看得穿颜沐沐偶尔展现出来的固执,要说他会选择站在谁的立场上,这是不需要怀疑和犹豫的。
他答应过,会永远站在她能伸手碰触到的位置,永远不会让她抹黑前行。这句话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过去了多少年,都依然算数。
当然,这样感性的句子只会说一遍,这辈子也只给一个人听,这也是属于他幸村精市的执着。
他讨厌医院,讨厌一成不变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似乎可以让人窒息,这是以前他的认为和感受。
然而如今,他竟然会连续两天都往医院跑,并且很乐于和期待看到医院的大门。
要是放在以前,他的行为绝对会让网球部那群好奇心特别重的队友们惊掉了一地下巴。
今天幸村也是按时按点的来到了他很熟悉的医院,熟门熟路的走到了颜沐沐暂住的病房,由于房门是半开着的,他直接推门而进。
在无人的时候,颜沐沐是轻松自在的,也不太顾及她给别人的表面印象,她把杂志平铺在病床上,直接趴在上面像个真正十四岁少女一样翻着杂志。
听到有人走了进来,颜沐沐努力把注意力从杂志连载上分出一点给来人。
“诶,还以为是叔叔……”
颜沐沐的语调里有惊异也有奇怪,就是没欣喜,这让今天格外盼望部活快点结束的幸村顿时黑线挂满了后脑勺。
这个小没良心的,难道只希望那个中年大叔的到来却从来不期待他吗?亏他还惦记着她在医院会无聊,看来是他多虑了。
“我过来的时候还没碰到泽也叔叔。”控制着有些变调的声音,幸村心里腹诽,来的是他而不是泽也叔叔,实在是太抱歉了!
“前辈今天怎么会来,回神奈川的车晚七点是最后一班哦。”颜沐沐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她是真的觉得让幸村晚归不太好,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东京的夜晚并不安全,但是她发现自己说完以后,幸村前辈的脸色黑掉了,这让她深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个,前辈,叔叔一会过来,你可以和他一起……”回神奈川!
“不用了!”幸村伸手捂住额头上狂掉不止的青筋,皮笑肉不笑的给了颜沐沐一个有些慎得慌的扭曲笑容:“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医院陪你!”
“……纳尼?”←反应迟钝才消化完幸村说了什么的颜沐沐。
“不行!!”←走到门外听到惊人之语快速闯进来的宫崎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