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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吾看着门口的向阳和宋文婧,表情也微微有些诧异。向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而文婧,脸色已经由青转白再转红转了好一会了,一张脸转得跟个LED显示屏一样,五彩纷呈的。
“思言,你也在啊?”最先开口的是向阳,几个人总不能一直僵在这吧?他说着,绕过宋文婧就大步走到了李修吾床边,丢给他一个“你最好把皮绷紧点儿”的眼神。
后者会意,歪了头去招呼宋文婧,“我的鸡汤好了?”
她还楞楞地望着刘思言手中的勺子,听到他和自己说话,才抱着保温罐走进来,“嗯,好了。”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来,给我尝尝。”
李修吾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型,脸色也比昨天好了不少,看来恢复得不错。
“你不是在吃着嘛。”她本意是不想语气中透出酸溜溜的味道的,可这一出口就喷了众人满鼻满脸的酸气。
刘思言捏紧了手中的勺子,悻悻地收回了手,一时脸色有点发白,宋文婧刚才的话,就相当于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是啊,修吾刚才吃得挺多的,估计一时半会吃不下了吧?”她转过头,笑涡深深地望着李修吾,后者看着她的笑脸,沉吟着没说话,眼神却是深暗。
宋文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怪不得让她晚上来呢,敢情这中午是有佳人备好了靓汤给他投怀送抱啊。想到这,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怨毒得可以。
老娘没睡懒觉,特地给你煲汤,你个薄情寡义的东西,不吃死你!
她这眼神的丰富涵义虽说李修吾不可能一字不漏的全部理解了,可也算是能意会了,当下苦笑不迭。惹毛了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刘思言那话虽说是勉强扳回一城,但看着李修吾那眼神,也不好再做什么,当下便起身收拾,“我下午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她望了望还剩了半壶的冬虫夏草鸡汤,迟疑了一下,笑望着李修吾说:“这汤我就留下了,还有不少,丢了怪浪费的。”
李修吾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也是有点不忍,点了点头,“留下吧。”
“那……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刘思言拿起搁在一旁的包,蹬着高跟鞋就走了,路过宋文婧身旁的时候,她状似无意地瞄了一眼,眼神厚重得化不开,不知道是什么个意味。
“是老爷子叫她来的。”
刘思言刚关了门,李修吾就赶紧和宋文婧解释。而门口的刘思言听到这话,却是握紧了掌心,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
“喂,爷爷,我是思言,今天修吾精神很好,您不是说要来看看他吗?嗯,好,我在这等您。”说完,便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施施然走远。
而另一边却是不知道接下将有很么重头戏上演,自顾自地热闹着。宋文婧对李修吾充耳不闻,走到他的床边,“嘭”地一声把保温壶往床头柜上一搁,震得花瓶里的花都抖了一抖。
“吃醋了?”李修吾心情不赖,虽说憔悴了些,但笑起来也担得起容光焕发几个字。
“吃你个大头鬼,老娘就是心疼今早上的懒觉,还有这壶熬得透鲜的鸡汤!”宋文婧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跳,到底真是个暴脾气。
“我一定把你的鸡汤喝得一滴不剩,保准不辜负你那个逝去的懒觉。”驴子犟起来,还是得顺毛捋,不能刮逆鳞。
“我呸,你都喝了这么些了,还能喝下个毛线啊!”她说着,就拿起刘思言带来的壶看了看,还用手捧着晃了晃,“这里面是什么个玩意儿啊?”
“是冬虫夏草。”
宋文婧听罢眯眼看他,那眼神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哟,知道得挺清楚啊,看来,这么些天,没少吃这个吧?”
李修吾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恶意,却仍是笑容可掬地答:“她今天第一次来,你不用这么紧张,而且老爷子不少这个,我见怪不怪。”
“哟,这位土豪挺牛逼啊,炫富都炫到我这来了,那成了,小女子我要配合着。”她说着,清了清嗓子,甜腻腻地做扭捏撞,说:“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扑哧。”就说向阳笑点低,这不,又笑开了。
李修吾但笑不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还能整出些什么来。
宋文婧不负众望,接着就开始大放厥词了:“两只黄鹂鸣翠柳,土豪我们做朋友;我劝天公重抖擞,抱住土豪不要走;锦瑟无端五十弦,土豪快给一沓钱;衣带渐宽终不悔,土豪我们亲亲嘴;红杏枝头春意闹,愿为土豪捡肥皂;十年生死两茫茫,我是土豪孩他娘。土豪,你觉得怎么样?”
“哈哈哈……”向阳的笑声猖狂要震碎窗上的玻璃了。
李修吾到底是刀光枪烟里走过来的人,那心里素质就是过关,他对待这么香/艳的调戏和淋漓的讽刺就只是风情万种地一笑,“好啊,那我们今晚就先探讨一下生命的起源吧?”
宋文婧听完嗤鼻哂笑,“你行不行啊,连吃饭都要人喂了,我可不喜欢伺候人。”信口开河什么的,谁不会啊。
“咳咳!”
这两声提醒是忍无可忍的向阳发出的,他笑得满脸涨红,看起来像只半生不熟的龙虾,“你们两个够了啊,大白天的就开荤,有没有这么欲/求/不满啊?”
李修吾不以为然,“你应该说她,这话题是她提起来的。”
宋文婧一脸淡然,打开带来的保温壶就开始喝汤,边喝边发出哧溜哧溜的响动,才不管他们俩怎么说呢。
李修吾看着她一副准备吃独食的样子,再次失笑,“你这汤不是给我这个病号准备的吗,怎么自己就吃上了?”
她掀着眼皮凉凉地瞅他一眼,“你都有你的冬虫夏草了,还要我的西洋参作甚。”说着,还对着一旁的向阳招呼着:“来,向阳,咱两好基友一辈子,我带你分,管他那个白眼狼是死是活呢。”
向阳这一看就知道这回她憋得不轻,便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也不怕趟这么一趟浑水,搬了个凳子就近坐下,将头凑了过去,“来,给我尝个。”
宋文婧舀了一勺,笑眯眯地拿手托着就这么伸了过去,却被另外一个脑袋凑过来抢了先,那口汤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吞了下去,末了,那人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勺子,“唔,好喝,再来一口。”
她望着那人满脸的餍足,眼角气得直抽抽,“李修吾,你要不要脸啊?!”
“要脸能填饱肚子吗?”他脸皮比十层老城墙根都厚,“快点,再来一口。”
她气极反笑,“你自己没有手啊,凭什么要我喂?”
他竖了竖裹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胳膊示意,“手断了。”
“另一只呢?”
“另一只是右手,我左撇子。”
宋文婧听罢一愣,“你……惯用左手?”
他点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啊。”
向阳也点头,“是用左手,是我们集团军唯一一个惯用左手的神枪手。”
宋文婧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个事情,一时有点羞愧,不过还是负隅顽抗,“我怎么记得你是用右手的?”
“我可只有开枪能左右开弓,就不知道你那句用右手,到底记的是哪个混蛋了。”李修吾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满面春风地瞧着她既自惭形秽,又不愿意承认的样子。
她望着他的脸色,顿时一阵烦躁,舀起一勺汤就塞到了他嘴里,“好好喝你的汤吧,老娘熬了一个早上,满满都是泪。”
“是吗,怪不得这么咸。”
她的手顿了顿,“咸吗?”舀起一勺就往嘴里送,喝完还咂巴着嘴,似乎在好好品尝味道,接着便皱起了眉头,“不咸啊,我都没怎么放盐。”
李修吾故作懵懂,“是吗,那再给我一勺试试。”
她不疑有他,就把勺子递到了他嘴边,他抿了抿勺沿,“不咸,是甜的。”
这下,宋文婧要是再反应不过来就是真的小青葱了,她脸色一僵,心情看来不是很好。这货要不是重伤,她非得揍得他重伤!
看她脸色不对,李修吾赶紧用完好的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别生气,开玩笑的,再给我多喂点吧,正好向阳在这,方便扶我上厕所。”
他的右手虽说是没断,却也乱七八糟地横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多数是擦伤,虽然是伤口不深,但是结痂结了了一片片的暗红,也是触目惊心。宋文婧一看,就有些不忍心,再看他肩膀上厚厚的纱布,终究是硬不下心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便安安静静地喂他喝汤。
他一直都知道,她嘴硬心软。
看着他俩脉脉温情着,向阳始终坐在一边没说话。今天早上,李修吾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他要行动了,这个行动,自然就是反抗李家老爷子的行动,而文婧,现在还蒙在鼓里。
“文婧。”李修吾望着专注喂汤的宋文婧,低低地喊她。
“嗯?”她抬眼瞄了瞄他,示意自己在听,随后便重新专注到勺子上。
“我想结婚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狠狠一抖,抖得勺子都差点都落到病床上,幸而勺子里头没有汤。
她没说话,低头颤巍巍地又舀了一勺,却颤啊颤啊,汤几乎全洒在了地上,于是她便挫败地放下勺子,双手虚搭在膝头,始终缄默不语。
她吃不准,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从此不要再来往了,还是……
“准备好户口本,军爷要娶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码字码得好开心。。。目测这文会到30万啊。。娃子们做好长期抗战准备啊。。后面各种斗智斗勇了。。真心是斗智斗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