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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53:38——
无名的旋风呼啸而起,微波在海平线上粼粼的波动,极目而望,光点,无数的光点正在汇聚,透彻而激烈,沿着未远川的港岸无限的凝结,比黎明的光线更加耀眼,刺目的光辉让荣耀的身姿展现在最后的战场上——
历经十载,终结黑暗的乱世,背负这无人可及的功勋,这柄耀眼夺目的黄金宝剑发出迎战的低吟,超越了时间与空间,梦想与荣光的化身,以坚不可摧的意志来驱动,贯彻永垂不朽的信念,就在此时、就在此刻、魔力被赤龙之因子所加速,宝剑终于喷薄出自己的真名。
“契约——胜利之剑!”
高举在手中的黄金宝剑被高声呼喊,迎战的兴奋让交握的手指燃起热切的温度,灼亮的光芒无比光辉的卷起涡流,奔腾而出的光束开始咆哮着朝着敌人涌起猛烈的进攻,仿佛失去理智的野兽要吞噬一切,Assassin的血肉之躯被魔力冲刷燃烧,随之发出凄厉的惨叫,仅仅一瞬,又泯灭成灰烬。
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也看不到,在这毁灭的瞬间,浮现在眼帘之前,唯有那凛凛的身姿笔挺的站立在光芒中,任由那炫目的光辉照亮天地间的一切,如此的灼热而滚烫,如此的刺目而耀眼,这是无论神明还是命运都无法玷污、无法夺取的幻想荣光。
谁能够否认这样的光辉呢?
独属于骑士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意志,让无数人憧憬着、膜拜着、仰望着的荣光,耀眼到只能让人看到她凛凛的身姿,在梦想的彼岸,坚定不移的向前进发,高举完美之王的旗帜,焚烧一切,让天地之间只容她一人的光芒。
啊啊,没有错——正是这道光。
红色的眼眸睥睨着万物,注视到这燃尽一切的毁灭之光,吉尔伽美什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出笑容,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沾染*的、让人感到不舒服的邪恶微笑,绽放在这华贵艳丽的容貌上,流露出垂涎欲滴的*。
燃烧着这样举世无双的毁灭光辉,追逐着凡人不能触碰的领域,意图达到完美的梦想境界,怎么想都只能是愚蠢吧,但是,正是寻常人都畏惧退缩着这种看似无用的愚蠢行为,所以说,这样梦想远大、志存高远的“愚蠢”就显得难得可贵了,甚至可以堪称绝无仅有的稀有了。
这个人、Saber,已经不能单单算在“女人”这个范畴内了,骄傲放在她的眼中,战意燃烧在她的身上、浑身包裹着焚烧一切的毁灭,却偏偏执拗的走向拯救的道路,用黑暗来救赎光明,果然是……让人身心都感到愉悦啊……
实话说,吉尔伽美什一贯喜欢相处的女人都是温柔而理智的成熟类型,若要说原因的话,大概就是那种类型的女人相处起来不会有纠缠不清的麻烦,不过,Saber阿尔托莉雅是唯一产生的例外,若以正常的角度上来说,从最先开始,这个人就更适合做劲敌而不是喜欢的女人吧。
——可憎的劲敌远比黄金更加珍贵。
吉尔伽美什想起记忆中少年的自己对于阿尔托莉雅的评价,一生中只有一个绝对要杀死的对象,比起想要追求的普通女人来说,这样的劲敌才是内心深处更加重要的对象吧,毕竟,温柔而理智的女人一直有,但像是Saber这样的女人可不会常有,甚至是难得一见的稀有品种,所以,一旦接触了,就决不能轻易放过。
——真想要看到这个女人最终焚烧到自身的绝望,想要将她坚不可摧的梦想和信念都毁灭殆尽,想要看到她剖除坚硬的外壳,想要品尝到她苦涩而甘甜的泪水……只想这样想象就让人感到有些急不可耐的兴奋。
“……本王再问你一次,Saber,你什么时候打算把剑扔了,作我的妻子?”
金色的涟漪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浮现,杀意聚拢在熔浆般潋滟的红色眼眸中,然而他的语气却异常的平静,仿佛出口的并不是狂妄的征询,而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而在话音落下之后,盘踞满半个苍穹的黄金宝具群将开刃的尖头对准阿尔托莉雅,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随意进行无差别的地毯式射杀。
“别开玩笑了!吉尔伽美什——”声音仿佛低吼而出,阿尔托莉雅沐浴在杀意之中,掀起的战意让她将契约胜利之剑对准对方,赤龙的魔力因子在血脉中快速流动,随着握紧的手心蔓延到剑锋之上,澎湃的魔力流让光芒四射,灼热而明亮。
会说出这样的反驳并不是阿尔托莉雅故意装傻,实话说,在她的眼中,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看上去绝不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家伙,而通常所说的无礼话语更不像是认真在对待,甚至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圣杯战场都是可有可无的游戏,这样的家伙说出这种直白的话语,与其说是认真的告白,倒不如说是羞辱的可能性居多。
“这可不是玩笑,而是我对你的决定。”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带着嗜杀的愉悦,仿佛正在享受着对方愤怒抵抗的摸样。
“我拒绝!我绝不会——”
没有等阿尔托莉雅说完,飞速落下的宝具群以围剿之势四面八方的攻击而来,吉尔伽美什的手中不知何时再次握住的初始之剑乖离剑,此刻,如同流星般风驰电掣的黄金宝具群正在眼前进行着急促而危险的轰杀,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充盈的魔力带起绝杀的旋风。
金光闪耀,杀气四溢,硝烟弥漫,最后一站的伊始——
在宝具射杀的彼端,卫宫切嗣看到了穿着法衣的黑色身影。
在刺目光束的彼端,言峰绮礼看到了持起魔枪的修长身形。
——无人可以打扰,两个人的战斗。
直面这个只在照片上看到过的男人,这个时候卫宫切嗣明白自己的最终对手果然只能是眼前的这个人,曾经觉得因为这个男人而产生失败的迟疑和畏惧在这个时候已经消散,哪怕对方多么强大,在这个时候的言峰绮礼只是作为切嗣达到目的的障碍物罢了。
拯救一个人,就必须杀死另一个人,在衡量牺牲和救济的天平上,拯救这个世界,就必须杀死言峰绮礼。
为了得到圣杯,言峰绮礼已经成为拯救世界这个目标上必须铲除的对象,所以说,对于必须挑战杀死的人,在这直面的最后时刻,已经没有必要再畏惧,也没有必要再迟疑,既不能轻视也不能心慈手软,全部身心所需要卫宫切嗣考虑的,就只有不择手段的狙杀这一事件——这已经成为杀人机器的切嗣此刻唯一赋予的机能。
这是卫宫切嗣对言峰绮礼的必然结果。
手上的魔枪在耀眼的光束背景下燃起亮色,杀意与战意在一齐进发,指尖的黑键锐利的蹭光直亮。
而对于言峰绮礼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真理,他一直渴求追寻的一切,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并为此第一次感到了祝福般的喜悦,这一生中从未眷顾过自己的神明,终于在这一刻给予他启示,如此必然的相遇,他所追求的答案就在眼前。
拥有自己理想的人,不会理解没有理想的人所拥有的迷茫而苦恼。
绮礼就属于后者,他从来就不觉得什么理念是崇高的、有什么追求是快乐的、有什么娱乐是可以放松的,异乎常人的价值观让他试图找到可以一直可以投入兴趣并可以努力下去的目标,然而,投身于严酷的修炼,却仍旧找不到任何可以拥有的“目的”。
直到参与圣杯战争,直到发现卫宫切嗣这个男人,这个曾经不断进行着自取灭亡的狂热毁灭行动而后又在九年前于艾因茨贝伦城堡谢幕湮息……这可以说是卫宫切嗣不断追寻遗失答案并在最终找到“答案”的过程。
那么——卫宫切嗣是为了追寻什么才参加圣杯战争,又得到了什么呢?
必须得到这个答案,这可能也是他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这样认定着绮礼执着的将目光追逐在切嗣身上,更准确的说法,是切嗣所能够给予的答案上。
这一战在所难免,言峰绮礼必然可以从卫宫切嗣身上找到自己所想要的。
照亮彼此面孔的光线下,两个人直视对方,那察觉到彼此炙热的觉悟。
光束开始变得更加灼热,熊熊燃起的热浪在各处翩翩起舞,不知名的火焰从远处开始蔓延,坍圮在金色宝具中的建筑物,废墟中交错的身影,作为御主的两个人都视而不见,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只有两个人之间的战斗。
对于卫宫切嗣来说——
对于言峰绮礼来说——
冬木市整个战场,圣杯的战争,即是为了击败眼前的仇敌而存在。
魔枪的准星瞄准了逐风趋近的黑影。
六把魔力编织的黑键正将锋利的杀气逼近。
宣泄般战斗的喜悦,此时此刻,暗杀者与代理人开始无声的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