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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辰还想努力争取一下,可某人已经端着吃的喝的优哉游哉地进了书房。睍莼璩晓
不过,他能看到的只有她优哉游哉的背影,却看不到她脸上肆意放松的笑容,不得不说是一件小小的遗憾。
在经历了这样一个意外连连的下午之后,她能有这么好的心情,也足以说明她现在的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最后,乔靳辰是在家里厨师的帮助下勉强把所有的食材变成了至少能下肚的熟食。常年在野外特训,再难吃的食物他也品尝过,所以对吃的东西基本没什么挑剔。但夏谨言不一样啊,一看她就知道是很会做菜的‘大厨’,真不知道等一下尝过这些只能算煮熟的食物之后她会有什么反应。
清蒸鱼只要不蒸太久再淋点豉油就不会差到哪里去;那些红肉什么的,只要料够足即便口味重点也没关系;青菜就更不用说了,大火翻炒一下,少量地放点盐就能起锅;严格来说,这些菜即便对初学者来说也没太大难度。真正让夏谨言大跌眼镜的只有这一盘卖相看上去还算不错的虾:“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学人家做椒盐虾?”
“别小瞧人,要嫌弃也得吃过之后才有发言权。”听某人这语气,似乎对自己的‘处女作’很有信心。这道菜的料理过程本来就不算高难度,加上有名师指点给了秘方,不求第一次就得高分,及格是没问题的。
事实上乔靳辰说这番话时夏谨言已经夹了一只放进了嘴里,唔,虽然有点炒过了,肉质偏老,但味道还真不错。以初学者的水平来评判,应该算是优秀作品,“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天赋。”
这桌菜已经严重超出了夏谨言的预期,她也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难得从她嘴里听到一句赞美的话,乔靳辰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得瑟骄傲,而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会心情不好故意找茬,看来是他杞人忧天想太多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不要告诉我刚才你一直很紧张?”不就是几个简单的家常菜,至于么,就算真的难以下咽,她这个吃白食的人也不至于一点情面也不留地各种批评嫌弃吧。
乔靳辰也不否认,“谁让你这么不容易讨好,做自己不擅长的事,当然会提心吊胆。”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小委屈?
“我根本没你想的那么难伺候好吧,有的白吃白喝还挑三拣四,会遭天谴的。”天谴两个字确实有点过了,不过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夏谨言对他做的这一切的真心感恩。
“只要你不嫌弃,等我回来,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当医生可是一份既辛苦又占时间的工作,若是下了班还要为家务事忙,他可是会心疼的。
心情极好的夏谨言居然没有跟他计较‘以后’两个字,只是顺着他的话回道:“就算到时候调回来也肯定很忙的,哪有时间天天煮饭给我吃。”
乔靳辰自己对调回来之后的详细工作职责都不是很清楚,她这个忙字又是从何而来?“我调回来之后要做什么你都知道?”
“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到哪儿都会被重用,不用想也知道啊。”夏谨言当然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想当然也应该是如此。
“我有本事你又知道?”果然,狗还是改不了那啥,连番被赞,还指望他能继续保持淡定低调简直是痴人说梦。
夏谨言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才能给他迎头一击,却听到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乔靳辰坐在距离大门比较近的位置,便很自然地起身走过去开门。
可是,谁能告诉他门口这人提着一袋玻璃瓶是怎么回事?
“是我让他送酒瓶过来的,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崔东绪果然是个会见风使舵的老狐狸,知道她现在攀上了来头很大的靠山,对她的所有要求都是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刚才她是说急着想要小酒瓶没错,可也没想到送来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来人只是跑腿,放下酒瓶之后便告辞离开。
手上拧着一袋酒瓶的乔靳辰却已经没心思继续享用晚餐,“这些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酒瓶正好是一百毫升的量,一天喝一瓶刚好。”平时那么聪明一人,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让人把酒瓶送到这里来,显然就是为了盛装重新处理过的温和药酒嘛。
听她这么一说,乔靳辰总算有所顿悟,“你是让我把酒带走,每天坚持喝?”
“如果不方便的话,只能等你回来再开始,这酒的药性已经温和了许多,如果断断续续地饮用是不会有效果的。”这里面有些药材也不容易得到,若是没效果,可就全浪费了。
“你确定只要每天坚持按时按量服用,一个月后就一定有效果?”一说到这个话题,某人的眼睛都亮了。
“我不敢打这个保票,但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我让你现在就开始试就是想看看一个月之后的效果,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总不能没完没了地一直拖下去。”夏谨言对这事是真的上心,特别是在对裴亦寒的眼睛一筹莫展的时候,总希望在帮他治疗这个怪病上能顺利一些。
“行,有你这么费心为我打算,我一定会谨遵医嘱。”乔靳辰这一趟回去主要是做收尾工作,虽然不一定都在军区大本营,但也不会跑到尿不拉屎的山野老林去,随身带着这些看上去算得上袖珍的小酒瓶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好,等一下我会把酒分装好,你想想怎么带走。”瓶子毕竟只有一百毫升的量,就算带上三十瓶也占不了多少地方,这么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的。
不过,在药酒这件事上,乔靳辰还有另外的担心,“部队里到处都是大老爷们,我可不敢保证每次喝的时候不会被人看见,万一人家要是好奇问起这酒是怎么回事,又或者非要尝尝鲜,我要怎么办?”这酒虽然药性温和,但谁也不知道身体完全健康的人喝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若是闹出笑话,他这个怪病肯定瞒不住,一世英名也就此毁于一旦。
“你就跟他们说是药酒啊,功效什么是随便胡诌就行,只要强调这酒是医生根据病情特别调配,一般人不能随便尝试就行。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在下属们面前肯定是很凶的,只要你严肃点,应该没人质疑你说的话吧?”夏谨言越来越觉得他像个大孩子,这么简单的事居然也要她来教,平时巧言善变的天赋都去了哪里?
“你还真不是一般地了解我,就连我在下属面前很凶你也知道?”对她的细致观察力和敏锐直觉乔靳辰是彻底服了。
“看你对静萱兄妹俩和对宁医生的态度就知道了。”这个人一看就是天生的王者,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表现出‘奴颜卑膝’的一面,这么一想,真应该觉得荣幸。
转眼间乔靳辰自进部队以来经历的最长一段假期就只剩下最后一天,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毕竟这一次只要再过一个月左右就会回来,而且是永久性调职。
他身边这么多人,要真要找一个最舍不得他的人,肯定非乔老太太莫属。
只是,她老人家这一次舍不得不是因为担心孙子在外面吃苦受伤什么的,而是担心他这悬而未决的终身大事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来个了结,“谨言今天忙不忙,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可以请一天假陪陪靳辰啊,他好像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这一走可是要个把月才会回来。”
“您又不是不知道周一是最忙的时候,她一向最勤奋努力,无故请假这种事绝不可能和她联系在一起。”人家老太太问的是夏谨言,最后抢着回答的却是老人家一心维护的某人。
老太太当下就被无故一词刺激得火气上窜,“请假陪男朋友怎么能算无故呢?他们领导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和领导是不是近人情没关系,主要是今天确实有很多事要做,等医生过来查完房我就要回去了。”别说是无故,就算真有很重要的事也得掂量一下轻重才能决定要不要请假,反正陪所谓的男朋友这件事是肯定排不上的。
“你要有事就先走,只是出院前的例行检查确认,不会出什么事。”夏谨言是有心多陪陪老太太,乔靳辰却急着赶她走。还真猜不透他这到底又是唱的哪一出。
老太太赶紧出来阻止,“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赶她做什么?”
“离正式上班还有十几分钟,您有事慢慢说,不着急。”老太太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实在不适合随时激动,就这一点来说,夏谨言可是比某人细心孝顺多了。
“等一下做完检查之后我就能出院,靳辰明天一早就走,家里少不了要给他践个行什么的,你晚上也一起回家吃饭吧,正好和家里人都正式见个面。”其实该见的几位重要人物都差不多见过面了,但老太太却始终觉得不够正式,她真想把这孩子当成自家人也缺了些底气。
和他的家人正式见面?而且是在他家里?
这件事显然已经严重超出了夏谨言的预料,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向某人投去求助的眼神,反正这事怎么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毕竟名头就是为了给他饯行嘛。
“爷爷、二婶还有靳尧兄妹俩她都见过了,也没什么非要正式见面之说。”扪心自问,乔靳辰当然是希望她能回家陪他一起吃这顿饯行宴的,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个要求现在的她恐怕很难接受。
“在外面见面和在家里怎么一样,既然已经见过面,也不用担心尴尬不自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看来,老太太是下定了决心非要将这事付诸实施不可。
“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不过……我暂时还没办法给您答复,到底能不能抽出时间,还要看今天的工作安排情况,如果实在走不开,就算答应恐怕还是会食言,所以……”看着老太太越来越失望的脸,夏谨言有点不忍,剩下最后一句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一次依然是乔靳辰仗义地站了出来,“你先回去做事,晚上的事等你下了班再说。”
再继续下去只会让她为难,倒不如趁早把她‘打发’了,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老太太不再纠结此事。
在乔靳辰的周全掩护下,夏谨言终于得以全身而退,老太太的脸色却是越发地难看,“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我这么费心张罗都是为了谁?”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不过……这事真的不需要您再费神操心。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您中意的这个孙媳妇肯定跑不掉。”虽然还没有看到老太太的反应,但乔靳辰心里还是蛮有自信的。如果这个好消息都不能让老太太,他可是真没辙了。
“你说什么?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老太太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质疑,而非兴奋!对她来说,这个消息确实来得太过突然了。
老太太的质疑语气严重打击到了某人的自信心,“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您家孙子的魅力,还是觉得我不行?”
“我这不是觉得太意外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觉着谨言对你还是不冷不热的,一点儿也不像已经拿下的样子啊。”看吧,老太太会心存质疑也是有依据的。
“女孩子家毕竟还是矜持,而且,她就是这外冷内热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总之一句话,这事已成定局,您就别再自作主张地提建议让她为难了。如果她真的还没做好准备,等我回来再仔细打算也不迟。”乔靳辰已经把所有的考虑重点都放在了一个月后。而且,他始终坚信他和夏谨言之间的纠葛其实已经有了结果,最后的‘尘埃落定’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