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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同在一个大家庭里长大的堂兄妹,但乔静萱和乔靳辰的关系显然不能同乔靳尧和乔靳辰的亲密无间同日而语。
老大‘废了’这件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看他和谨言姐姐的表情,这事应该不是随便说说的玩笑。
威武不凡、顶天立地的老大怎么会和‘废了’一词扯上关系呢?她的小心脏啊,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
然后,便听到砰地一声,思绪混乱、脚下一滑,一不小心就摔了个‘狗吃SHI’。
跟着,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真是倒霉到家了,居然是头先着地。摔成脑震荡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摔破相啊。可怜她才刚满二十岁,还没谈过恋爱呢。
不过,乔静萱的这一声尖叫倒是成功地转移了乔靳辰和夏谨言的注意力,也让俩人的思绪暂时摆脱了‘废了’二字。
夏谨言赶紧跑过去把乔静萱扶了起来,“你还好……”
不用问也知道啦,额头都流血了,还能好到哪里去。
这里已经许久没人住,虽然日用品一应俱全,却没有基本的医疗物品储备,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先帮她止血,然后赶紧送进医院。
人只有在生病或是受伤的时候才会深切地意识到找一处附近有医院的房子住有多重要。从碧海湾到永宁医院本来就只有不到五公里的路程,加上大部分路段都是特别新修,一路畅通无阻的情况下,几分钟就能把伤员送到急诊室。
可怜的乔静萱一路上都在问同样的问题:我会不会破相?我要是破了相会不会嫁不出去?
“看着伤口不是很深,应该不用缝针,自然也留不了疤,你不要太紧张。”夏谨言只能拿出医生的耐心温言软语地哄着她。
不要问也知道,这丫头之所以会突然摔倒,一定是被‘废了’二字吓到了。
严格来说,‘废了’给男人带来的打击可比‘破相’给女人的打击严重多了!
经过一番紧张的治疗,乔静萱很快就被送出了急诊室,伤口不深,确定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但脑震荡的程度比想象中要严重,医生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两天。
说起来这孩子也真够倒霉的,废了半天劲没圆满完成任务不说,还把自己给摔成了轻微脑震荡。
不过话说回来,就冲着不小心害她摔伤这一点,夏谨言再想拒绝和她同住怕是不可能了。
虽然才第一天认识,但已经足够让夏谨言了解乔静萱大概是个什么性格的女孩子。这丫头一刻也闲不住,而且是个极度害怕孤单寂寞的小可怜,让她一个人呆在医院肯定是不可能的,“你先回去,今晚我留下陪她。”
脑子里深深地烙印上‘废了’两个字后,夏谨言不敢再提彻底和乔靳辰划清界限的事,但让她平平静静地今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也不太可能。
至少,现在还不行。
“你先回现在住的地方把行李搬过来,开我的车去。”乔靳辰倒是懂得审时度势,她肯留下陪静萱也就意味着已经基本默许愿意搬去碧海湾。但,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得尽快让一切尘埃落定。
说话的同时,乔靳辰已经把车钥匙递到了夏谨言面前,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
正如夏谨言所料,即便是受了伤,而且伤的还是头,乔静萱还是一刻也安分不下来,见只有老大一个人回病房,立马起了八卦心思,“你就这样让她走了?她是不是不和我一起住了?医院的工作她还要吗?”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个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要不是因为要等夏谨言回来,乔靳辰才不会乖乖留下当看护,可以想象他的语气有多不耐烦。
“第二个!”就算不是为了帮老大完成任务,乔静萱也迫切地希望能找个自己喜欢的室友一起同住,所以,她最关心的当然还是谨言姐姐对搬到碧海湾和她一起住到底是何决定。
“我让她先回去收拾行李,安顿好之后她会来医院陪你。”乔靳辰的回答听上去更像是冲着第一个问题去的,但应该能让乔静萱满意。
“还好,虚惊一场,我还以为她会……”一时嘴快的乔静萱又差点说错话,还好反应够快,及时悬崖勒马。呜呜,要是一个不小心提起老大的伤心事,肯定又会被骂得很惨。
“我欠她两份很大的人情,给她任何回报都是应该;同时,她对我也有所亏欠,理应对我有求必应。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乔靳辰说这话多少有点马后炮的意思,在夏谨言决绝地说出希望他永远不要在她面前出现时,他心里还是有过担忧的。和他一样,她也是那种说到做到的狠绝之人,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什么你欠她、她欠你的,我都听糊涂了,你就干脆点告诉我吧,你对她……是不是百分之百认真?”刚回国的乔静萱百无聊赖,就想找点有趣的事打发时间,如果能在打发时间的同时帮老大把终身大事解决,自然是最好不过。
“当然,绝对是非她不可、志在必得。”百分之百的认真显然还不足以形容乔靳辰对夏谨言的感觉,这一点乔靳尧和宁子修在乐溪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深切的料及,现在他也不介意让静萱知道。
“可是……你确定她不会介意你……废了的事么?”咳咳,这丫头是仗着自己现在是病号所以有恃无恐是不是,这么敏感的问题也敢问?
乔大少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也懒得跟她计较,“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也没资格介意的人。”
‘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她要敢介意,老天爷也不会容她!
“不会……是她害你变成这样的吧?”唔,轻微脑震荡可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乔大小姐敏锐的反应力。
“说害有点严重了,反正和她脱不了干系。”她也是无心之失,说害确实有点过了。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既然和她脱不了干系,只管赖着她负责到底就是了!”
赖着她负责到底是吧?听起来好像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