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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什么人?”女鬼颤颤巍巍的站在老远,但还是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问,当然,如果她藏在黑发下面的表情能不那么惊悚,音调不能不那么颤抖,或许她的话还算有点威严。睍莼璩晓
殷芊眼睛都没眨一下,只看着一脸茫然,表情呆呆傻傻望着自己的红鸾,轻声问,“红鸾,你信世界上有鬼吗?”
为了不想吓到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关心自己,第一个甘心为了自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小丫头,殷芊说的很是婉转。其实她也可以将见鬼的事继续瞒着红鸾,但是她并不想这样,早上的时候没说,是她自己还没弄清楚状况,下午的时候没说,是赶着来宴席,而现在到晚上了,她也确定自己真可以见鬼,并且还能和鬼进行交谈,她觉得也不用瞒着红鸾了。
红鸾怎么也没想到小姐会突然问出这个一个古怪的问题,她愣了足足了半分钟,才像卡了个壳的机器一样,僵硬的转过自己的脑袋,看看前面黑漆漆的空气,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不是说……这里有……鬼吧?”
看来红鸾是信鬼的,殷芊欣慰一下,白希的脸庞露出一个弯弯的笑容,毫不客气的点点头。
红鸾:“……”
下一秒,红鸾就跟机器断电了一样,整个人都僵硬不动了。
在殷芊事前打预防针似的问红鸾是否信世上有鬼时,殷芊的想法还停留在“鬼什么要不本小姐亲眼看见,而且还该死的不知道为什么穿越了,打死本小姐本小姐也不信”,所以直觉的,殷芊觉得作为正常人的红鸾是不可能相信有鬼的,所以才事先问一句,避免自己被当成神经病。
但是她忘记了,这里不是讲究科学的现代,这里是古代,是充满了神奇幻觉各种特效的古代,用武息滋养身体十天不吃饭都没问题,你觉得在这种地方,还有几个正常人是相信世界上没鬼的?
古老呆板的古代人本身就是神鬼论的信奉者,不然怎么会到处都是香火鼎盛的寺庙,满街都是瞎子摸骨的神棍。
当然,这些殷芊之前都是没想到的,所以她就这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秉持着如果红鸾不信鬼,她就不说了,坚决不会崩掉小姑娘的世界观。
但是没想到红鸾姑娘的确是信鬼的,而且红鸾姑娘不止是信鬼的,她还是一个把自家小姐当成偶像盲目崇拜的脑残粉,所以红鸾一听自己的面前有鬼,而且还是从自家偶像小姐的嘴里信誓旦旦的说出来的,她立刻就断电了,然后在谁也没料到的情况下,“啪嗒”一声,往后一栽,晕倒了。
殷芊连忙眼明手快的将红鸾搂进怀里,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听到身边的女鬼桀桀桀的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她猛的转头,怒目狠瞪的瞅着那个笑得脑袋又快掉的女鬼,磨着后槽牙,一副“都怪你,你把她吓晕了”控诉表情。
本来笑得很畅快的女鬼,突然被殷芊浑身上下不掺水的煞气给震了,她无辜的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但她整个人都快哭了。喂,关我什么事,这姑娘根本没看到我,是你自己多嘴告诉她我的存在,现在还怪我?嘤嘤嘤,不带这么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的,别以为鬼就没有人.权。
女鬼妹子本来只是想问问殷芊为什么能看到自己,毕竟她当鬼这么多年,还是有点常识的,一般不是修行能者是不可能看到灵体的,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实在和她脑中那种白胡子大光头的大能者对不上型号,而且她刚刚诬陷自己把她的丫鬟吓晕,现在又用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盯着她,女鬼妹子说不出的无辜,连带的到嘴边的问话也给生生咽回去了,傲娇的躲得老远不吭声了。
殷芊见这个女鬼不说话,她也懒得理她,扶着红鸾就往南天阁走,可是没走多远,她突然感觉四周的树林里隐约有细微的声响。
殷芊面对危险的直觉是从上辈子积累下来的,尽管换了个身体,但是感官却没变,她清润潋滟的眸子狠狠一眯,视线顺着右边看了过去,顺带的鼻翼动动,嗅着那股不同寻常的古怪味道。
女鬼抱着能拆能安还能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脑袋跟着她后面,她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梳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有三个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
知道女鬼是说给自己听,但殷芊头也没回,也没半点要表达谢意的意思,反而还恬不知耻的继续问,“是什么人?”她的声音很小,树林里潜伏的两女一男听不到,但就跟在她脚后跟的女鬼听得一清二楚。
女鬼撇撇嘴,眼睛往树林看了一眼,那双遮盖在层层黑发后的黑色的眼睛瞬间如狼一样,放出阴森的绿光,看了一眼,她收回目光,凉凉的继续禀报,“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看起来是冲着你来了,手里还拿着棍子,酒壶,麻布袋,和麻绳。”说完女鬼才恍悟过来,挠挠自己的脑袋,后知后觉的问,“我又不是你的丫鬟,为什么要听你吩咐?哼,不要以为能看到本姑娘就了不起,你身上一点禅香和道香也没有,你又不是大能者,你顶多就是个天生的阴阳眼。”阴阳眼什么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是没有的,不过但凡是阴阳眼的人都天性纯粹,性格单纯,有的还是傻子。
在跟了殷芊一路后,女鬼已经用排除法把她的多重身份一一筛选,最后得出的答案就是,这女的就是个普通阴阳眼嘛,如果是大能者还能抱抱大腿,求求她超度一下自己,让自己快点投胎,话说当鬼当久了真的不太好玩。但是这女人如果只是个普通阴阳眼的话,切,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果断转身走了。
殷芊听到女鬼鄙视的口吻,冷笑一声,头也没回,只在女鬼走离自己三米远后,才凉凉的问,“喂,断头鬼,你知道什么是驭鬼人吗?”
原本已经对殷芊绝望的女鬼猛地身子一震,然后脖子像老旧机器一样格绷格绷慢慢转过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她灵活的不得了的脑袋已经彻底的前后颠倒了,她头发后面的黑眼睛瞬间绿得不像话,几乎是转瞬之间,她一个飘忽仅用了半秒时间就从三米外飞飘而来,双手死死的抱住殷芊的大腿,脑袋转回来,哭得泪流满面,“大仙,求引渡!”
殷芊不厚道的抿着唇笑了笑,她可没说自己是驭鬼人,她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驭鬼人是什么玩意儿的来着,她只是问这女鬼知道什么是驭鬼人不,这女鬼非要对号入座的自己扑上来巴着她不放,她也很为难啊~
殷芊冷漠的抖抖腿,三两下就把扒拉在自己大腿上死活不撒手的女鬼给踹了出去,然后一副高冷孤绝,自然而然的吩咐,“去,把那三个人给我收拾了。”
女鬼立刻苦着脸,憋屈极了,“大仙,鬼有鬼的规矩和界限,我是纯洁善良清新动人的好鬼,又不是满身杀戮怨气十足的恶鬼,如何能撼动人的身体。”说着,又再次锲而不舍的扑上来,抱住大腿。
“……”殷芊将重新扑上来的女鬼再次狠狠的踹开,心里鄙视极了,还鬼呢,收拾三个人都不行,真没用。
女鬼“……”哭得肝肠寸断,怎么办,得罪大神了,她一辈子也不能投胎了,嘤嘤嘤,佛祖救命啊。
打着静观其变的主意,殷芊继续扶着红鸾往前走,不甘心的女鬼继续在后面跟着,走到整条小径最黑的地方,树林里突然一阵轻风晃动,接着三条人影猛地窜出来,殷芊眼看着一根大棍子从天而降,她几乎自我反应的一伸手直接握住,对方似乎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敏捷的抓住棍子,拔了几下,棍子拔不走,那人愤怒了,索性整个人扑上来打算近身肉搏。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没靠近这位懦弱王妃的身体,王妃身上一股怪风就将她整个吹飞了,飞了足足两米,她才“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半个身子都快散架了,脑子一歪,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三人中唯一的男性怀疑的喊了一声,然后就见他抓着绳子不怕死的冲上来打算将殷芊生绑起来再说。
殷芊几乎看都没看他,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就单手握住绳子的另一头,用力一扯,那男人因为惯力而整个跄踉着扑上来,眼看快扑到殷芊身上了,殷芊身子一闪,那人直挺挺的栽倒地上,大脸朝下,又晕了。
解决了男人,殷芊轻盈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横了一眼,看向那唯一还有战斗力的,一手拿着麻布袋,一手拿着酒壶的小丫鬟,那小丫鬟被殷芊一盯,顿时身子一抖,一时竟忘了逃跑,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殷芊眨了一下眼睛,朝她走近,小丫鬟吓得双腿发软,整个人抖得就像筛子一样,殷芊好脾气的勾勾唇角,瞬间吓得小丫鬟背脊一寒,一种莫名的蛇入后骨的感觉让她浑身僵硬,呼吸都差点停止了。
“我认得你,殷茹的人。”清冷的嗓音伴随着沙哑的音调,回荡在漆黑的小径上,无月的夜晚,空气里似乎都泛着一股阴森。
那小丫鬟被殷芊的声音吓得顿时醒悟,又看到在自己的两个同伴居然都晕了,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埋着脑袋就开始磕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不要杀奴婢。”
“我何时说了要杀你?”殷芊好笑的道。
那丫鬟立刻仿佛得救一般仰起头,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殷芊冷笑着,慢慢的眯起眼,“不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她一个手刀下来,趁那个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就将她劈昏了。
那丫鬟软软的倒在地上,殷芊将红鸾放在路边的树下休息,自己走过来,拿起那丫鬟一直抱在手里的酒壶,打开盖子闻了一下,诡秘幽冷的香气缓缓的飘入空气中,那熟悉的气味令殷芊顿时满脸寒光——她就知道是春药。
掰开那丫鬟的嘴,殷芊一口气倒了三分之一春酒进了丫鬟的嘴,然后又走到另一个最先袭击她的女人身边,这女人也是殷茹身边的人,但已经不是小丫鬟了,年纪大概有三十多岁,该叫妈妈了。把另外半壶酒进了这个妈妈嘴里,接着殷芊又掰开那唯一的男人的嘴,把剩下的春酒全部灌进去,然后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他们的变化。
或许是这个春药的药效真的不错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三人都开始扭身子求抚摸了,殷芊看时间差不多了,一手拧一个,脚下踢一个,把三人丢进树林,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嗯嗯啊啊的yin秽声已经响起来了,她才将红鸾藏在就近的石头后面,自己则返步往回走。
顺着自己刚才走过的路,直到走到小径中央的位置,她才停下来,猫着腰躲进了旁边的石头 后面。
果不其然,又过了没一会儿,殷芊就听到一行脚步声,声音很杂,而且含着各种武息气息,当中殷芊居然听到了三道君主前期的武息力量。
难道那三个没事干的太子也来了?
她正想着,忽而听到脚步声临近,她抬首望去,只见月夜下,几个光芒四射的人,一边说话一边缓缓而来。
为首的正是东楚太子御赤绝,邪魅惑人,唇角勾出懒散的笑意,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瞳,比夜晚的星空还要神秘莫测。
他身侧跟着的是西博太子单于苍和北乘太子禇絮,两人的唇角都勾出戏谑的笑意,眼瞳中更是看好戏的意思,相较于这两人的舒快神色,明王褚衍的脸色要阴骜难看得多。
很明显的褚衍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而褚衍身边的殷茹像是没看到褚衍青黑的表情,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她一点也没考虑在今天这种时候让殷芊出丑合不合适,她唯一的考虑的就是,她刚才在宴会上丢了脸所以心情很不好,而且她看到了今晚有三位太子云集,所以如果让殷芊在三国太子面前桢洁扫地,那有三位太子的宣传,她殷芊还能稳当当的当她的明王妃?而殷芊下位了,上位的人不就是她了吗?
这么想着,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看看殷芊一会儿是怎么死的了。
当五人走近时,殷芊突然从大石后面站起来,慢慢的迎面走过去,于是五人一抬首,便看到了对面立着的殷芊,四人眼神同时的染上一丝诡异,而唯一的殷茹,则是整个人都像卡带了一样,瞬间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殷芊好好地站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被陌生男人绑进树林,然后侮辱侮辱再侮辱吗?
仿佛完全没看到殷茹那扭曲的脸庞般,殷芊一福身,淡淡的开口:“殷芊见过太子,东楚太子,西博太子。”
褚衍看到殷芊也愣住了,她转头看了眼殷茹,好看的眉毛狠狠得蹙起,这个殷茹,真是信口雌黄,他就说,就算给殷芊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给他戴绿帽子,哼,幸亏之前殷茹是贴着他耳朵悄悄说的,三位太子并不知道其中详情,只以为殷茹是邀他们去赏三头夜昙花,否则,他如今的脸可真是丢大了。
东楚太子御赤绝和西博太子单于苍二人明显的心情极好,一人朝着殷芊点头,一人直接便开口了,“好巧,明王妃也是去瞧三头夜昙的吗?那我们是一道,一起走。”御赤绝暗磁的嗓音中,染上了丝丝愉悦,接着,他居然走到殷芊身边,要与她并肩而行。
殷芊低垂的眉眼轻轻蹙了一下,她再次一福身子,尽量柔和的道,“东楚太子,西博太子先请。”
和这两只妖孽并肩而行,她又不是吃多了。
谁知道,她不走,东楚太子御赤绝竟然也不走了,所有人都霎时顿了下来,一起望着东楚太子,不知道他为何停下来,不是要赏夜昙吗?去迟可就过了开花的时候了。
御赤绝老神在在的站着不动,一副一点要不着急的摸样,弄得别人也不敢催促他。
殷芊抬首,清晰的看到御赤绝微微泛着黑色的瞳眸中,她知道御赤绝为什么不走,他要她先走,但是她想不通这人为何非要自己先走,而且还露出一副,你要是不走,那大家都别走的架势。
殷芊脑门冒出三根黑线,她瞪了御赤绝一眼,终究还是妥协的转身往前面走去。
身侧御赤绝邪魅的笑声再次扬起,和殷芊一左一右并行着往前走去。
西博太子尾随他们之后,细心的观察着两人的神色,而在看到御赤绝脸上居然露出那狭促的笑意时,单于苍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这还是那个疑似断袖症患者御赤绝吗?他居然会对着一个女人笑……
见所未见啊。
而让人见所未见的还在后头呢,只见御赤绝和殷芊并肩而行不说,他居然还没事闲着的找殷芊聊天,“明王妃,听闻三头夜昙一年一开花,一次开半刻,你可曾见过?”
殷芊微微侧首,睨了御赤绝一眼,敛眉,再次装出一副乖巧小白兔的摸样,淡淡的道,“回御太子,这三头夜昙,整个北乘国只有明王府有一株,而我一年前还没嫁给明王,所以无幸观赏。”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今夜能赏,也为时不晚。”
殷芊抿抿唇,觉得这个御太子真是奇怪,刚才把云清公主骂走,把歌姬弄出去打了二十大板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和蔼可亲,为什么突然性格转换变得这么慈祥?前后性格差异转变的也太大了,这样真的不会精神分裂吗?
“嗯,我也是托了御太子的福,多谢御太子邀请。”轻轻袅袅的,她回答得滴水不漏。
本以为话都到这儿了,御赤绝应该闭嘴了吧,可惜大家都小看了这位御太子的精神分裂程度,他现在似乎很开心,说话一说就停不下来了,于是他继续道,“本殿还以为明王妃在路中间等着,就是为了让本殿开口邀请你一同呢。”
殷芊:“……”这个太子好自恋。
殷芊索性不说话,只是抿着唇不好不坏的笑笑,笑中的意味令人看不懂,不知道是默认“我就是半夜不会去睡觉在路上堵着等你们路过”,还是“其实太子殿下您想多了,这绝对只是您一厢情愿的想法”。
按理说,殷芊都不说话了,御赤绝总该消停了吧,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本事继续开口,他那低沉慵懒,清泠得犹如泉水滴落,伶仃美妙的声音,像是不要钱似的在殷芊耳边叽叽喳喳,“明王妃怎么不说话了……”
殷芊:“……”
“明王妃,这条小径挺幽静的,你每天都这么走吗?”
殷芊:“……”
“明王妃,你脚下有石头,小心。”
殷芊:“……”
“明王妃……”
殷芊都快哭了,喂,你就不能闭嘴吗?我不想和你说话你难道听不出来吗?我的表情这么冷漠你难道没看到吗?我连走路的速度都特地快了一倍,你为什么还要跟上来,你快去跟你家腹黑的西博国太子继续相爱相杀,互相揭短,讽刺挖苦啊,快点和北乘国太子继续言不由衷,表里不一的闲话家常啊,你缠着我干什么?在你们的世界里,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谁也不知道御赤绝为什么对这位其貌不扬,长得十分一般的明王妃这么特别,缠着她说话什么的,这让全天下的女人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堵在明王府门口扔烂西红柿和臭鸡蛋,但是像是偏偏没体会到自己如今的举动有多奇特的御赤绝本人,还是很嗨皮的一直跟殷芊说个不停,这令褚衍古怪又阴冷的目光不止一次打在殷芊身上,弄得本来就很无辜的殷芊无端端的又冒了一肚子的邪火。
她今晚的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了,这些人为什么还要来惹她?还有,这个东楚国太子是故意的吧,他就是恶趣味是吧,故意这么逗她,让她饱受众人目光夹击,还让褚衍对她露出这种“践人,你居然当着本王的面红杏出墙”的表情。
她其实是无辜的啊,谁能听到她的心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