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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什么叫她没死?我明明记得朱非朱没有呼吸了!”简眉难以置信地看向谢景宁,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谢景宁咬紧嘴唇不说话,他悄悄向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盯着波澜不惊的水面,好似目光能够望穿水面,直抵最深的水底。
简眉正欲开口说话,不料整个地面忽然微微颤抖起来,简眉回头去望,竟是池铭将纪楠狠狠摔在地面上,纪楠狠狠吐出肺里所有的空气,他猛的发出一声狂嗥,整个人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狂牛般,扭过池铭的身躯,就朝他狂冲过去。
但池铭处乱不惊,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突然一拳用力重重捶打在迎面冲来的纪楠身上,他的拳头砸在纪楠的胸前,鲜艳的血花瞬间随之飞溅。
“怎么样,我说过就算你再厉害,也敌不过最好的药物,等死吧你!”池铭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对着纪楠狂叫道,池铭的脸膛在剧烈的起伏,他扭着纪楠脖子的两只手骨节叭叭作响,手背上泛起了一层可怕的青白色。
简眉与谢景宁的心里都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因为此刻池铭血红色的眼睛里透出凶狠,他用力一点点扭动纪楠苍白的脸颊,几乎下一刻就要将他的头颅扭下来。
“不好,快去把枪拿来。”谢景宁催促道身旁的简眉,简眉眼瞅着纪楠脸色煞白,身体不住的颤抖,甚至颈部已产生了轻微的弯曲,仿佛下一刻,纪楠的脑袋就会被池铭给生生扭断。
简眉刚要跑去船上找寻谢景宁藏的手枪,一只脚踏在船面上的简眉,却感到船只轻微晃动了下,似乎水面也莫名起轻微的涟漪,简眉还没站稳,忽然整个船剧烈的抖动起来,水面的波纹不断荡漾开来,简眉抓住船沿试图站稳,踉跄着走向船心。
忽然水面一阵波动,瞬间一个黑影从水面钻了出来,如同鲤鱼跃龙门般,顷刻冲了出来,而岸上的池铭死死勒着纪楠,池铭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嘴角却蔓延着可怕的笑意,“受死吧,残次品!”
池铭话音刚落地,他正要加重手上的力气时,忽然从水面蹿出一个黑影,如百米冲刺般的速度,瞬间向前扑在了池铭的身上。
池铭的身体狠狠一颤,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变小,他慢慢侧过头,瞪大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而他的这双血眸,看到身后的影子时,整个人却怔在了原地。
池铭的手一点点松开,纪楠的脖子上留下一圈深红色的印迹,但纪楠没有动,反而是睁大眼睛,无法相信地盯着池铭身后的影子,纪楠血色的眼睛里像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好似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但瞳孔的中央却聚焦出她的微笑。
池铭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竟扎着一只针管,而针管内的液体,在他准备掰断纪楠头颅时居然从身后猛地刺进他的动脉,瞬间注射入他体内。[综]挡我者,死
池铭一双血红的眼睛,只侧头瞪着身后的人,她浑身上下都是河水,水湿透了她的发丝她的衣衫,水滴顺着她的发丝滑过她的脸颊,坠落在她的脖颈,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她一双沉甸甸的黑眼睛却熠熠生辉。
就好像他初次见到她时,她哭得满脸都是眼泪,但当她抬起脸庞时,一双如黑皓石的眼睛却泛出点点光泽。
“怎么样,池铭,你来验证下这瓶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她的嘴角勾起弯月的弧度,一缕沾水的发丝落在她的唇畔,更衬出她皮肤的雪白。
纪楠睁大眼睛,无法相信地盯着她的脸庞,她的笑容蔓延在脸颊上,她的视线与纪楠的视线相撞,一双澄净的眸子里似乎只有她的容颜,纪楠张了张口,好像喉咙如何也发不出声音,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喊出一个字,“朱?”
她笑了,笑容无暇地绽放在她脸上,“想我了吗?”
“怎么可能,她,她不是死了吗?”简眉拿着手枪急匆匆从船上跳下来,但她望向谢景宁,谢景宁却依旧是一副从容,处变不惊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松鼠,你的智商是永远跟不上我的语言。”谢景宁微笑着瞥了简眉一眼,他低头瞧见她手中的黑色枪支,又徐徐说道:“哦,对了,这个枪没装子弹,放回去吧。”
“没装子弹,你让我拿着干嘛啊?”简眉再次瞪向无法理喻的谢景宁,他却淡然自若,轻松地说道:“本打算让你吓吓池铭的,看来是不用了。”
简眉低低的哦了一声,但忽然想到不对劲,让她拿着没装子弹的空枪去吓唬池铭,那池铭岂不是会扑过来,轻易将她撕成两半……简眉气得恨不得从后面踹谢景宁一脚,但她咬咬牙,忍了又忍,她早该想到她这老板根本没有丁点人情味,就是个高智商低情商的冷血动物。
而这边的朱非朱还来及与纪楠亲热,池铭却像一把折尺般,用力一节节撑起自己的身体,忽然站起来,他猛地拔掉脖子上的针管,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朱非朱,简直是要瞬间将她吞噬掉,“朱非朱,你不该惹我!”
朱非朱瞪大了眼睛,她紧盯着眼前的池铭,不断后退着,但池铭的脚步却一点点逼近过来,朱非朱回身大喊道:“谢教授,你不是说这两瓶药中,一瓶是解药一瓶是毒药,为什么池铭没死,也没变回普通人?”
谢景宁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咦,难道是我记错了?不,一定是池教授死之前头脑发昏说错了,我是不可能会犯错的……”重生之未来少年
“哎呀,老板,你快快想想办法啊,池铭这是要杀了小朱的节奏!”简眉惶恐的倒腾起手中的枪支,但手枪内却果然一枚子弹也没有,任由简眉如何乱扣,枪支都喷不出火药来。
纪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强撑着站了起来,托着自己断裂掉无数根骨头的身躯,一点点踉跄着朝池铭走去,纪楠几乎能听见体内骨骼逐渐愈合的声音,但他的身体仍处于负荷状态,每往前迈一步,浑身就疼得锥心刺骨。
池铭闭上双眼,狠狠吸了一口长气,他忽然捏住朱非朱细长的脖子,他手上似乎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将朱非朱捏得粉碎,“你不该惹我。”
池铭像抓小鸡般,忽然将朱非朱整个人都举了起来,朱非朱的脚离开了地面,她睁大眼睛,艰难地望向池铭,有那么一瞬间,池铭的心里有过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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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淘气地伸手在他眼前晃动:“邪魅冷酷帅气的总裁大人,您想什么呢?”
池铭抬起头用微笑掩饰见到她一瞬间的失神,“没什么,你干嘛?”
“喏,为了感谢您最近对我的关照,特意给您送一块蛋糕,虽然便宜可别嫌弃啊。”朱非朱微笑着递上一份小巧的黑森林慕斯蛋糕,糕点装在系丝绒蝴蝶结的盒子里,有些女孩的小家子气,但又颇是有趣。
池铭盯着桌上朱非朱递来的蛋糕,其实他收过很多女朋友的礼物,手表、腰带、皮鞋各种各样的奢侈品,但无一例外,都是花着他给的钱,美曰其名说是买给他的礼物,当真是可笑。
池铭有一丝的晃神,他望着朱非朱不禁微笑,但他注意到朱非朱的手里还有一个蛋糕盒,不由开口问道:“那个,给谁的?”
朱非朱笑得一脸孩子气,“这个啊,是我和我男朋友的!”
池铭的心微微一颤,她的男朋友纪楠,其实是他的试验品之一,已经逃走一年了,池铭很难想象如果朱非朱发现这一事实会如何看待他。
但他不愿去想,他只想就这样远远地望着她,既不占有她,也不享用她。
有次朱非朱下班晚了,他开车送朱非朱回家,他故意把车子开得很慢,轿车穿行在初冬的夜色中,道路两侧是辉煌的灯火,仿佛两串明珠,熠熠地蜿蜒延伸向远方。夜色温柔得像能揉出水来一样,车里暖气太充足,朱非朱的脸颊红红的,“池老板,您平时晚上回家都做什么好吃的呀?”媚君侧,皇后撩人
池铭笑了,“我为什么要做饭,所谓君子远庖厨,没听说过吗?”
朱非朱皱了皱鼻子,“谁说的,我觉得会做饭的男人特别有魅力,比如说纪楠吧。”
池铭侧目望向朱非朱,提到纪楠时,她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发亮,就好像闪光的钻石一样。
池铭犹豫着问向她,“可是纪楠,他,已经走了一年。”
朱非朱没有之前的嚎啕大哭,她也不闹了,反倒安静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的指尖一点点触摸在钻石周围的铂金圈上,声音低低的,“其实我知道未来也许我会嫁给别人,会不再提起纪楠,但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忘了他,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在我心里占有一个谁也无法取代的位置。”
池铭怔住了,他有那样多的女朋友,但每个女友都是为了他的支票和银行卡来讨好他,他甚至想过一旦失去了钱,树倒猢狲散,成群的女友们很可能立刻投进别人的怀抱,将他唾弃的一文不值。
“我很羡慕他……”池铭轻声说了句。
朱非朱抬起头望向他,“你说什么?”
池铭回过神来,淡淡地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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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过她,犹豫过,但犹豫也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明白,这个女人不能留,她可能会是他唯一的软肋,一旦毁掉,他真的可以变成铜墙铁壁,连一颗心都刀枪不入。
池铭慢慢收紧手掌,试图将朱非朱活活掐死,但他身后的纪楠忍着巨疼,忽然拼尽全力猛的跃起,纪楠的双脚狠狠一顿,整个人在奔跑带出的强大惯性下,正要踢在池铭的背上时,池铭蓦地松开手,整个人重重倒在了地上。
朱非朱猛地咳嗽起来,她摸着几乎被勒出血痕的脖子,大声咳着望向倒地的池铭,纪楠慌冲过去扶住朱非朱,“怎么样?”
朱非朱摇着头,低头去瞧地上的池铭。
“啊哈,瞧吧,我就说过,我是永远不会出错的,药物循环到心脏果然是需要一段时间。”谢景宁微笑着推了推身旁的简眉,示意她过去。
简眉匆匆走过去蹲□来,她将手放在池铭的鼻翼前,用手指感触着他是否还有呼吸。
“怎么样,他是不是死了,剩下的那瓶是解药对吗?我可以把剩下的那瓶药注射进纪楠体内了吗?”朱非朱焦急地看向紧张的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