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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只是十几个小时没理他,文森就妥协了,不过他也不舍得荆楚一个人去,把荆楚带到了自己的直升飞机上。悫鹉琻晓
“这个快多了。”
荆楚此刻的心都在舒暖身上,恨不得一眨眼的功夫飞到美国去,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开!”
文森见她竟然连谢谢也不说,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心里有些小郁闷,不过他了解她和舒暖之间的感情,便把心里的那口郁结之气给咽了下去,发动飞机。
舒暖回酒店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匆匆忙忙的回到房间,她就坐立不安了,外面明显有监视她的人,如果她有任何一些异动,萧寒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煞费苦心的封锁结婚的消息,又怎能让她轻易离开这里?
舒暖坐立不安的思考着对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如果今天晚上坐不上飞机……不,她一定
要回去,她有些话要亲口问他。
浓重的夜色一点点的被曙光给冲散,但依然透着一股子凉气,雾气从半空中逸出来,氤氲着尚未熄灭的路灯模模糊
糊的,就像她迷茫混沌的未来。
舒暖站在窗前,不停的敲打着玻璃,心里的焦躁感急剧的攀升,她已经想了一夜,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想起来,怎
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她又习惯性的来回走动着,也不知道走了几个来回,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舒暖一个激灵,心一下子就跳了嗓子
眼,不会是那些人发现什么了吧?
她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屏息着问:“谁?”
“您好,我是来送早餐的。”
舒暖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打开门。
自从住进这家酒店,萧寒就安排好了一切,早餐一天一个样,都是她喜欢吃的。
“舒小姐,您的早餐。”
服务员是个秀气的小伙子,一笑就露出两个酒窝,眼睛弯弯的,很好说话。
舒暖笑着让他把餐车推进来,服务员一边把晚餐端下来放好,一边笑道:“今天的早餐是法国菜,希望舒小姐喜
欢。”
舒暖笑笑,看着他推着餐车出去,忽然灵光一闪,一把抓住他。
“等一下!”
服务员看着她,“舒小姐,请问有别的事情吗?”
舒暖看了眼被一张白布罩着的餐车,转身去拿了一些钱出来,塞到他手里。
“我想请你帮个忙。”
服务员有些惊慌,“这……”
舒暖抓住他的手,祈求的看着他,“求求你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求求你,我会感谢你的。”
服务员在那样的目光下,愣愣的点点头。
舒暖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转身拿起包,弯腰钻进餐车下面,拉下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的。“快,带我出去。”
服务员虽然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收拾好,然后推着餐车出去。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美国,直升飞机在医院的顶楼停下,荆楚跳下来就朝下面跑去。
文森跟在后面,满肚子的酸味和担心:“你跑慢点,小心摔着。”
荆楚一口去来到了舒妈妈的病房,正好碰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护士,她抓住就问:“暖暖在里面吗?就是病人的女
儿。”
护士摇摇头,“我今天听病人和他儿子说话,好像她女儿回国去了。”
荆楚惊住:“回国?!”
护士点点头,见她没什么反应,只是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便离开了。
文森已经追上来了,见她傻站着不动,问:“怎么了?”
“暖暖回去了,”荆楚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拨号码,“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可能扔下她妈妈就离开
的……快接啊……快接……”
电话终于被接通了,舒暖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淡淡的,柔柔的,还带着些笑意。“荆楚。”
就像一盘凉水忽然浇在一对滚烫的炭火上,荆楚满肚子担心的话在听到舒暖风轻云淡的声音时,却是一句也说不出
来,只觉得心疼得不行,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咬唇控制了一下情绪,即便如此,声音还是略显颤抖沙哑。
“你没事吧?”
看来荆楚也是知道的,舒暖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没事,我很好。”
荆楚的眼泪流下来,*辣的,犹豫了一会儿,问:“孩子呢?”
舒暖怔了怔,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类讽刺和心痛。
“你以为我会伤害孩子吗?”
心思被猜中了,荆楚有些尴尬,“暖暖,我是担心你……”
“你如果担心我,就应该早点告诉我,把我一个人当傻子玩弄,很好玩是不是?”
舒暖的声音很轻,荆楚却从那压抑的话语里感受到了滔天的愤怒和撕裂的心痛,她急急的解释,“不,我没有隐瞒
你,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一知道……”
“我相信你。”
舒暖淡淡的声音阻断了她激动的话,荆楚愣了一下,又听她说,“荆楚,谢谢你。”
荆楚完全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询问,她已经切断了电话,“喂,暖暖……暖暖……”
荆楚又拨了几个,电话里提示无法接通。
“我们回中国。”
荆楚拉着文森就朝顶楼上跑。“你是不是怕她会去捣乱你哥的婚礼?”
“我到希望我哥的婚礼越乱越好,最好是结不成。暖暖的性格要强,我怕她会做傻事。”
江南酒店。
湖边宽阔的草地上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教堂”,百米的红毯一直延伸到了酒店的门口,红毯的两边摆满了红色的玫瑰,香气宜人,草地上摆放着十几排椅子,应该是供宾客落座的。
杜韵诗和几个朋友正在新娘房里,今日的天特别的妩媚找人,惹得朋友一阵接着一阵的艳羡。
“看看这皮肤,这五官,说天仙也不为过啊!”
“是啊,新郎也是不仅能力请,更是帅得没天理,你们这一对真是应了郎才女貌,你说,以后你们要是生了孩子,能好看到什么程度啊?”
“可不是,不仅外面,家世学历也是旗鼓相当,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命啊?让我们姐妹几个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杜韵诗面对他们或真实或虚假的夸赞只笑不语,或许这场婚礼来得很不光明磊落,却是很不容易,她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才盼到这一天,这其中的苦和煎熬,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够体会。
杨婕走进来,来到杜韵诗身边,看着镜子里的她,笑道:“姐姐今天真漂亮,恭喜姐姐了。”
杜韵诗握住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漂亮的脸蛋上洋溢着幸福。
“如果某人也能来参加婚礼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杜韵诗一愣,看着她的眼睛,笑了。
“只要能嫁给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终于要结婚,她终于成为了萧寒明媒正娶的妻子,从今天后,她就是萧夫人了。
前厅的宾客陆陆续续的进场,见面都微笑着打招呼,再加上特意的布置,看上去一片欢腾热闹,确实充满了结婚的喜庆,但是大厅一个角落里的氛围不是那么喜庆。
项南看着那不停走进来的宾客,郁闷的道:“杜老爷子到底请了多少人啊?有完没完?他是不是想天下人都知道今天他女儿结婚啊?”
莫言冷笑着接道:“很明显的事实,要不也不会登报发布婚讯啊?”
“那暖姐会不会也知道?”
众人都没有说话,片刻沉默后,于默推了推眼镜,说:“哥不会让暖姐知道的。”
也许是谈论到了某个人,大家的心里不好受,气氛又沉默下去了,直到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沉默。
“哥几个,怎么不见新郎官?”梁亦清一手拿着酒杯走过来,俊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于默微微笑道:“哥临时有事要处理,很快就到。”
梁亦清笑了,“萧总就是萧总,果真是日理万机。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别忘了今天是他的婚礼。”
“多谢梁局关心了。”
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正是刚过来的萧寒。
梁亦清转身看他,又控制不住的笑出来,说:“新郎官,你几天没睡觉了?瞧你这模样,可真是憔悴得让人怜惜啊!”
萧寒懒得和他说,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径自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婚礼要开始了,你干嘛去?”
“我累了,休息一会儿,别让任何人打扰我。”
萧寒的话刚落,项南和莫言立即上前拦住梁亦清,“梁局,你看我哥都憔悴成那样了,您就多包涵,让他休息一会儿。”
梁亦清看着萧寒的背影拐进休息室,笑着说:“成,那我就不打扰了,让萧总多休息,别红毯没走完就晕倒了,那就不好看了。”
于默上前笑道:“我请梁局喝一杯。”
梁亦清点点头,“行,我也好久没和于总喝酒了。”
梁亦清和于默离开后,莫言和项南又坐下来,淡淡的笑容满面的宾客。
“小五呢?”莫言忽然问,他们几个都到好久了,就是没有见到小五。
项南笑了一声,“她说她死也不会参加这个婚礼,她还说做梦都祈祷这个婚礼办不下去呢。”
莫言低低的笑出来,“看来小五是真的生气了。”
“可不是,出不去,一天到晚的拿我出气,”说着朝莫言抬起头,指了指下巴处,郁闷道,“看见没有,牙齿印,都几天了,还看得见,我给你说老三,当时要不是我使劲推开,小弟我这秀气的小下巴就被她咔嚓着下肚了。”
莫言哼了一声,“自己没本事哄好她,怪谁!”
项南嘴角抽了两下,“说来说去,都这莫名其妙的婚礼惹的祸!”
杜韵诗久不见萧寒过来看她,心里有些不安,便拎着婚纱的裙摆走出来,看到项南等人,穿过人群径自走了过来。
杜韵诗知道他们因为这婚礼的事对她颇有微词,她也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只怕越解释他们的埋怨便越深。
“莫言,项南。”
她出声和他们打招呼,脸上带着一抹得体的笑。
莫言项南齐齐一愣,相视了一眼,站起来,礼貌的叫了一声:“杜小姐。”
“杜小姐就见外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叫我韵诗罢。”
两人笑笑没有说话。
杜韵诗看了眼休息室紧闭着的门,笑问:“萧寒在里面?”
莫言点点头,也不隐瞒,“哥刚从公司过来,有些累。”
杜韵诗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知道萧寒是不愿意的,自然不可能像别的男人那样微笑着去迎接宾客,可是,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觉得很伤心,为了她,他连做场秀都不愿意吗?
杜韵诗很快收拾好心情,“我进去看看他。”
项南立即上前阻止:“哥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杜韵诗毕竟不是个善茬,萧寒不把她当回事也就算了,竟然连他们也都斜着眼睛看她,当即就冷下脸来,看着两人道:“我是外人吗?”
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让开!”
“对不起!没有哥的命令我们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两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
杜韵诗的脸都变白了,气得身子都跟着颤抖,咬牙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奉劝你们还是最好接受现实,这场婚礼就是最好的证明。”
“让杜小姐进去。”
于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看着对峙的三人,笑着走过来,对杜韵诗道:“杜小姐,请。”
杜韵诗瞪了莫言项南一眼,冷哼一声,走进去。
项南郁闷的问:“二哥,为什么让她进去,哥不想见到她的。”
于默坐下来,倒了一杯酒在手里晃着,叹了一声:“别忘了,她是这场婚礼的新娘。”
杜韵诗想着他在睡觉,走路的时候特意掂着脚,生怕声响吵了他,不想,他并没有在睡,而是低头看着什么,他看得认真,并没有发信啊房间里进了人。
杜韵诗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后,待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时,愣住了。
她不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关注充满爱意的看着照片,记得第一次见他如此,是她十三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女孩子。
她曾经调查过那个女孩,可是被萧寒知道了,他并没有骂她或者打她,只淡淡的给她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一定要找到她,那就把我的心挖出来,因为她就住在我心里。”
那天夜里,她哭了一夜,从此之后就没有再去调查那个女孩,也让自己试图去忘掉那个女孩。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忘不掉了,忘不掉占据了他心爱男人的心的女孩子。
她恨她,却也该死的羡慕嫉妒她!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个女孩到底是没有再出现,她的心里是高兴的,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得到萧寒了,即便只是身子也行。
她毕竟是没有办法和一个活在记忆里的人相争的!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她以为瓜熟就要落地的时候,舒暖出现了。
那个女人的出现打乱所有的计划,她不但成为了萧寒的女人,甚至还获得了他的心。
十几年了,她杜韵诗没有把萧寒的心从那个女孩的心里夺回来,可是那个女人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
这让她情何以堪?!
那些原本应该是她杜韵诗的!
那个女人夺走了她此生最为宝贵的东西,甚至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羞辱她,又叫她如何不恨她?!
杜韵诗从沉思里回过神来,已经是几分钟之后了,她却发现萧寒手里小女孩的照片不见了,而换成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这个女人的脸每每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刻骨一般的烙在她的心上。
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愤怒凶狠的目光,伸手便夺走了男人手里的照片。
“萧寒,我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萧寒冷冷的看着他,伸出手。
“给我!”
他们就要结婚了不是吗?她这么伤心,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安慰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思全部在一张照片上?那脸上的担心,呵,他是担心她会撕了照片吗?
杜韵诗冷哼着笑了一声,看着他:“萧寒,你就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吗?”
萧寒没有 回答她,依旧冷着脸,第二次开口:
“照片给我。”
杜韵诗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漂亮的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
“如果那个女人死了的话,你会怎么样?”
萧寒的眼眸里蓦地笼上一层寒冰,整个休息室里的温度似乎都将了几个点。
“她要是流一滴血,我要你们杜家全家陪葬。”
杜韵诗被他语气里的戾气吓得惊了一下,她咬牙控制住情绪,面上依旧带着那种轻蔑冷淡的笑。
“是吗?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了,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可是,你知道吗,你已经深深的伤害她了,她的血已经不止流了一滴,恐怕是连心都要碎了。”
杜韵诗的话正好戳中了萧寒的痛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冷峻的脸上慢慢的爬上一丝心痛之色。
那抹心痛之色毫无疑问的刺痛她的心,她咬了咬唇,咽下那丝心痛。
“那个女孩呢?”
“我同样爱她。”
杜韵诗冷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一个心里装了两个女人,你的心可真大。”
萧寒看着她画得精致的脸,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走照片,放进钱包的夹层里,然后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
杜韵诗看着他竟然这么无视自己,气得脸都白了,正要开口说话,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接通,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杜韵诗的青白的脸上慢慢的浮现一丝诡异的笑。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挂断电话,杜韵诗走到萧寒面前,抚上他的肩膀,放柔了声音,道:“好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时间快到了,我们出去吧!”
杜韵诗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了,是主管婚礼的司仪。
“萧先生,杜小姐,时间快到了,请你们准备一下。”
萧寒站起来就朝走去,杜韵诗赶紧追上去,挽住他的胳膊,笑道:“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特意为了准备了一份惊喜。”
萧寒显然对她所谓的惊喜不感兴趣,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话。
于默喝了两杯酒就离开了,梁亦清也不想呆坐着,刚站起来就看到了从新娘室里出来的杨婕,正四处张望,明显就是在找他,他更不想看到她,转身便从侧门出去了。
三月的天气,已经回春了,空气却还是冷的,尤其是今天,连个太阳都没有,乌沉沉,无端的压得人的心情就不好。
“梁局怎么出来了?”
梁亦清见是杜宇成,笑了笑,说:“新郎都不急,我急什么。倒是杜少爷,不在里面迎接宾客,出来做什么?”
梁亦清看了眼前面那个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慌张离开的小姐,意味的笑了笑,“杜少爷可真是风流,连妹妹的婚宴都不放过。”
杜宇成毫不在意的切了一声,充满了不屑。
“关我什么事?”
“杜少爷这话可就不对了,你们就是再不对头,杜小姐可是你亲妹妹,再说,我听杨婕说你们兄妹关系挺不错的。”
杜宇成哈哈笑了起来,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说:
“听说你把九爷的一个场给抄了?”
梁亦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看着杜宇成,微微一笑,点点头。
“不错,听说杜少爷还是那里的股东。”
杜宇成的脸上闪现一丝尴尬,笑道:“我的确是那里的股东,不过,我只是投资,不参与管理,所以不清楚里面的运作。”
“也难怪,老千,诈赌,高利贷,卖淫,如果杜少爷知道那场子里是这样经营的,怎么会把钱投进去,杜少爷又不是傻子!”
杜宇成带笑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两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光,面上却笑得很是尴尬。
“梁局就别再损我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杜宇成被人叫了进去,梁亦清继续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后门,看到有人在争执,好像是一个女人在和门卫争执,隔得远,他看不太清楚,他也不怎么爱管闲事,转过身正要继续逛,忽听那女人喊了起来。
“让我进去!”
这声音?!
舒暖!!
梁亦清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走了过来。
那两个门卫拦住她,不让她进。
“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说进就进!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萧先生与杜小姐结婚的日子,那是多大的事,让你进去出事了怎么办?”
“我是萧寒的朋友,让我进去。”
那门卫不屑的笑了,伸手撩了撩她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买的假发,“你要是萧寒的朋友,那我就是他亲哥!”
“我真的是他的朋友,求求你们,让我进去。”
“去去,没有请帖,谁也不准进来。”
两门卫也被她给闹烦了,一人抓着一只胳膊,眼看着就要把她扔到地上,一道凌厉的声音突然想起来。
“都给我放手!”
两门卫回头见是梁亦清,脸色立即就变了,倒是手还迟迟没有松开。
梁亦清狠盯着他们两人的手,沉声道:“我说放开!”
两门卫被他的眼神吓住,连忙松开手。
舒暖一得空立即来到梁亦清面前,“带我进去。”
红色的假发,浓重的烟熏妆,如果不是熟识了,估计还真认不出来。
梁亦清看了她一会儿,问:“我为什么要带你进去?”
舒暖看着他的脸,不卑不亢,淡淡道:“我要见他。”
梁亦清看着她坚定的眸子,没有说话。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终有一天去求你,现在,我请求你带我进去,如果你觉得我的诚意不够的话,我可以跪下。三哥,我求你带我进去。”
三哥,多么遥远的称呼了,遥远到他差点都忘记了!
时隔多年的一声“三哥”,像是一股裹卷着诸多记忆的狂风朝他扑了过来,梁亦清只觉得身子摇晃着似乎要歪倒,胸口闷闷的传来一阵钝痛。
这个他曾经深爱也曾经伤害过的女人,这个受过诸多创伤却依旧坚强的女人,这个宁死也不愿意低头的倔强女人,此刻竟然要向他下跪,只是为了见到那个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心爱的男人。
饶是他现在对舒暖的情淡,心里还是有着不悦的。
饶是前一刻他还对这场婚礼幸灾乐祸,此刻却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男人给活宰了!
“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了。”
舒暖的眼睛很黑很亮,隐藏着不安和心痛,显露着坚定。
“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见到。”
“你亲眼见到了又能怎样?”
舒暖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的抿紧了唇。
烟熏妆掩饰不住她苍白的脸色,唇上的颜色也淡得几近无色,那么一抿,别透着一股子倔强和隐忍,看得人心疼。
梁亦清走过去和门卫了说了两句,又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会儿,说:“我带你进去不是因为你的请求,而是因为这是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