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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玄渊面色一变,眸中顿时多出几分恐慌来。睍莼璩晓
“起码等我恢复了全部的记忆才可。”她又补充了一句。
“丫头……”拓跋玄渊将她眸中快速掩藏的那一抹得意看在眼底,顿时明白自己被她戏弄了,心下一松,却故作生气,“好哇,你敢欺我!”
手却不空闲着,朝她双腋袭去。
“别,我怕痒。”上官莺笑着闪躲,他亦不放弃去追,闹着竟然滚作一团,彼此呼吸清晰可闻。
“丫头……”他深黑的瞳眸只有她的容颜,声音是叹却含了满满的情意,随着呼吸的灼热,整个帐篷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那一张雅致的容颜染上艳阳般的红色,艳如烟霞,眸如春水……
上官莺羞涩的别过头去,绯红色从面颊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脖颈,一发不可收拾。
心跳,一塌糊涂。
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拓跋玄渊轻轻的一个吻落她小巧耳垂,她身体瞬间绷紧,宛若一张被拉满的弓。
“丫头、丫头。”
他动情唤着她的爱昵,一连串的吻一路滑下到她精致的锁骨,手缓缓贴上她的心脏,吻一同落上。
“十里红妆成婚时,洞房花烛夜,不负如来不负卿。”
拓跋玄渊支起身子,止住所有动作,深情的凝视着她的脸儿。
不负如来不负卿。
上官莺霍然睁开眸子,眼眶一热,“我信。”
“那么,好好休息。”拓跋玄渊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她是他珍惜的掌中宝口中珠,未到大婚时他定不会毁她清誉。
“嗯。”在他怀里她含笑闭上眼眸,他的珍重,她珍惜。
“睡吧。”他微微一笑,更温柔的将她抱住。
她沉沉睡去,他静静看着她,眉眼间净是满足之意,仿佛他抱住的是整个世界。
——一月后——
玄天皇廷大军挥师东下,直取琅琊依兰、密钥、西域、焕颜、林壑五城,同在此时,另一支大军借道赫连皇城直取西方白国,经过半月之战拿下以牺牲叁万大军三千战车夺得白国主城下附城宣阳,隔着三城直逼其主城贲临。
“报!”
玄天皇廷军帐外,送信人高声喊道。
“宣。”拓跋玄渊手快速在沙盘上推移,神色凝重。
“请王爷阅。”来人将军报送上。
“退下。”拓跋玄渊接过,仔细翻阅。
“怎么样?”一侧着一袭青色男装的少年抬起头来,她正是改装的上官莺。
“有些不妙,也在考量之内。”拓跋玄渊将看完的军报给她,眼中是满满的信任。
“我看看再说。”上官莺接过,粗略看过一遍,一笑,“的确不妙,三国联手其军约百万雄狮,而我军不过三十万尔,加之连日征战有疲惫之相,此情形于我们是在不太妙。”
“现在该说你布置的是什么棋了吧!”拓跋玄渊也一点不担心,笑得轻松。许他自己都没发现,自从和她重逢,他一日笑的次数比他一年笑的次数还要多。
“棋到用时方能说。”上官莺笑眯眯的,却吊着他的胃口。
“那我就不问了。”他走过去伸手抱住她的细腰,埋首于她颈间,喟叹一声,“真想日日抱着你。”
“难道没有?”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听之从之,她除了如厕没让他抱着,他几乎是一有空子就抱她,且丝毫不避讳旁人。现今整个军营都在传他是断袖,她就不信他不知道这回事。
“自然没有。”拓跋玄渊抬起头来,亲亲她的俏脸,“敦伦之乐才算真正的抱着。”
“脑子里都想什么呢!”上官莺面颊绯红,拍开他的脸,“真幸亏你不是皇帝,不然就是一个只耽于色的昏君。”
“美人是你,我乐意当昏君。”拓跋玄渊义正词严,美人在他心里可比江山重要太多。
“我出去练兵去。”上官莺说不过这无赖,掰开他的手,快速往外走去。
拓跋玄渊摸着下巴笑,那神情甭提多甜蜜了。
笑闹皆是枯燥的打仗生涯的调味剂,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三月。
在这期间发生了西岭之战,三国联军三十万大军对玄天皇廷十万大军,上官莺出奇谋拓跋玄渊上阵厮杀,由上官莺亲训练出的将士摆出鹤阵第一次派上用场就歼敌上万,而最让人震惊的是横空出世的炎骑,几乎以扫荡之姿拿下整个主战场。
上官莺军师之名轰动整个云和大陆,随之而来的是三国联盟的瓦解,还有北国天子凤子君的震怒。
也在上官莺军师身份曝光那天,上官家祖坟被愤怒的北国百姓所掘,弃其骸骨于荒野。
“等待已久啊!”
军帐里听到禀报的上官莺笑容满面,而同在帐里的琅琊枫却觉得十分奇怪,忍不住问道,“那可是你家的祖坟啊!”
“呵呵。”上官莺笑两声,“姐姐坐,这事我有主张。”
“你脑子确定好了?”琅琊枫想起在战场她那狠样,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幸亏是最后她自己想了起来,不然她怕是都会死在她的铁骑下。
“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上官莺摸摸脸,“大夫也说没大碍了。”
“那就好。”琅琊枫这下敢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忍不住抱怨,“你练的都是什么邪门的功夫,记忆时有时无的?三年前甚至还传出死讯,真有够能折腾的!”
说起这事上官莺也略有歉意,“我仇家太多,师傅也是为了我好才弄了那么个骗人的玩意儿的。”
后来还是跟拓跋玄渊在一起后,有他的一点点的提醒她才能想起来的。只是奈何时间紧迫,她一下子没记起来那么多也不能怪她是吧!
“那现在还会忘吗?”琅琊枫不放心的问。
“不会了。”功力完全融合,她现在武力值是原先的三倍有余,谁还能把她重创了去。
“那我彻底放心了。”琅琊枫点点头,“那你接下来打算?”
“继续打北国。”上官莺给了肯定的答案。
“人言可畏。”琅琊枫提醒道。
“破而后立不是更有利?”上官莺自负一笑,“再说,百姓要的是安稳的生活而不是一个供他们膜拜的帝王。”
“这倒是。”只要国家安定,百姓才不管从政者是何人。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上官莺眯起眼睛,“再说某些人,也该付出些代价了!”
慕薇琪在百花宫不堪凌辱身亡了,可那凤子君不还活着么?北国的统治不是还在么?
“你这样子,真可怕。”琅琊枫揉揉手上的鸡皮疙瘩。
“还好。”上官莺展颜一笑,“对了,你和子惜的婚事怎样了?”
“不怎样。”提到自己的事琅琊枫就没力气了,趴在桌子上,嘟囔,“真不知道这男人心是什么做的,怎么都琢磨不透。”
“你那风采迷倒了女儿国那么多男儿,怎么就没迷倒他?”上官莺觉得奇怪,她可记得那一日琅琊枫孤身一人冲入大阵以命救花子惜,那慷慨赴死的笑容让女儿国女兵齐折服,更甭提那些男儿了。
“还不怪你!”琅琊枫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我要不及时想起来,你还真没命了。”上官莺唇一瘪,她也是那时候才记起关于他们的记忆好吧!
“好了,不说我了。”琅琊枫转了个话题,“你打算怎么办?”
“额?”上官莺不解的皱眉。
“你的婚事。”琅琊枫无力叹息。
“别提了。”上官莺哼一声,站起身来,一想到某人,她还冒火。
琅琊枫却不知道之中缘由,试探问道,“月……”
“这月米粮快运来了,我去看看账本去。”上官莺忽然想起这事,匆匆告辞了去。
琅琊枫一脸莫名,重重叹了一口气,最终决定回去再说,就没跟上官莺告别了,留下字条说会去跟上官鸿提关于祖坟的事。
当上官莺回来看到这字条时整个人轻松下来,心里却有一块始终沉沉的。
“唉……”
久久,她叹息一声,捏碎了纸条。
当夜,她很早休息,而劳累了多日的将士也终于能放心的休息了。
第二日第三日,一直到第五日,上官莺突然发现不寻常来,远处山道突然多出红绸来,她令士兵探路,人每每都是有去无回。
她疑心有人故布疑阵要带兵过去,众将士却在同一日腹泻,一个个拉得面色惨淡的,她要分派人手站岗就派了上官睿和姑苏凉前去了,第二日得到禀告说是有人娶妻,路过而已。
军师莫问戏谑上官莺要不要趁机把婚事办了,上官睿和姑苏凉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惹得上官莺恼怒不已,追着三人就是一顿暴揍,直把他们揍得哭爹喊娘求饶了才放过他们。
只是放过他们的同时上官莺也没忘记问起那些失踪的士兵,莫问交待是他们禀告了此事他就好心让他们帮忙去了,因为事儿小就没禀告给她了。今儿还是看上官睿和姑苏凉亲自过去看才把事儿报上来的。
上官莺虽然还有些怀疑,但看三人鼻青脸肿连连点头表示没撒谎的份上,也就没追问下去。
“没事我们就散了啊!”鼻青脸肿三人组小心的问,上官莺一通发泄下来心中的郁闷之气消掉不少就让他们去了,自己则是去看新摆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