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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曦忙小心翼翼解释道:“皇上请息怒,是莹美人从外头来。睍莼璩晓贱妾病中几日一直都是莹美人在细心照顾,她不知皇上在此……”
“莹美人?都是她在照顾你吗?你没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看看?”
“莹美人自小就熟读医书,医术十分得手,贱妾本也无大碍,所有就只由莹美人为贱妾抓药治疗。皇上看,贱妾身子已经大好了!”
这时,程莹大刺刺的走进内室,还大声问道:“外头怎么没个人守着,都在内室干什么呢?”
“莹莹,皇上在这呢。”如曦小声提醒,然后就看见注意到内室环境的程莹白了小脸,声音嘎然而止。
“皇、皇上——?!”
程莹冷汗顿时冒出,望着将如曦抱在怀中的俊美皇袍男子整个人都傻了,双眼瞪的老大,腿一软,忙屈身跪地行礼:“贱妾金泷殿美人程莹拜见皇上,皇上金瑞吉祥!拜见陈贵人,陈贵人金瑞吉祥!”
元慎听了如曦的话,感慨她重情重义,对程莹已有些好感,如今见她吓的慌张竟起了逗她之心。
“莹美人这是从哪来,也是来看看平贵人的?”
平贵人?程莹皱眉,哪位?
“回皇上,贱妾还未识得平贵人,陈贵人病起,贱妾已请示过贤妃娘娘,这几日可以留在清欢殿照顾陈贵人。”程莹老老实实的回答。
元慎瞧程莹娇美清秀的模样,小脸紧张的红通如熟透的苹果,小鼻头冒出细汗,觉得这莹美人也有几分意思,也就不忍再捉弄她。
勾唇一笑,元慎对一旁的饶仲初使个眼色,后者会意连忙说道:“莹美人不知,陈贵人已蒙皇恩,被赐封号为平贵人!”
“真的!”程莹又惊又喜,望着如曦见她点头,这才信了饶仲初的话。“恭喜平贵人!多谢皇上恩典!如此总算不枉平贵人前夜受的一夜风雪。”
“莹莹!”如曦听了着急,忙想打断程莹的话,不过还是晚了一步。果然,元慎听到后大吃一惊,对如曦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一夜风雪?!朕那晚不是命人叫你先回宫么?”
“皇上,这……”
面对元慎的逼问,如曦在元慎怀里低下头,心里叹气。很明显前夜元慎吩咐了人来通知她离开桃夭园,可那人却没照作,那人是安的是何居心?
仅管如曦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曦原也是不想说。就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可如今却被莹莹无意中说出口,难道是天意如此?
元慎见如曦不说话,遂对程莹说:“莹美人你起身吧。平贵人的病既是你在照顾,那你就老实告诉朕,平贵人的风寒到底是如何染上的?”
“是,贱妾遵命!”
程莹奉命起身,深吸口气稳住神,对如曦送上一个要她安心的微笑。如曦,皇上既然来看望你,还赏了你封号,那就表示你在皇上心中还是有分量的。那么也到了需要人在皇上面前说说实话的时候了,你不愿说的就让她来说吧。
“回皇上的话,平贵人此病的确是因风寒所致,不过体内寒气过重,连着发起高烧,显然没有一夜的功夫是不够的。平贵人应该是受了一夜的风雪逼凌。”
程莹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在元慎耳边落下,“一夜风寒?!”他震惊的不敢相信,转头深深凝视着如曦:“平贵人,你实话告诉朕,莹美人说的可否属实?前晚,你在桃夭园等了朕整整一晚?那么大的风雪,你还在园里等着?”
“皇上,您让贱妾怎么做呢?”
如曦因为元慎的追问垂下眼帘,眼眶中湿润起来,用力的眨眨眼想把眼泪逼回去。
“贱妾身份低微,能蒙皇上不嫌弃相邀已是大恩,就算皇上终夜未至,在无人通告的情况下,贱妾也不敢私自离去啊……”
“朕记得前晚朕改道去颜昭仪宫里时,曾派颜昭仪身边的宫女郁秋来通知你不必再等,这是怎么回事,郁秋竟然没复朕的命!”元慎大怒:“她好大的胆子!如今还害得爱妃你大病一场,当真是罪不可恕!”
原来是颜昭仪身边的人,如曦和程莹马上就明白了一切。颜昭仪先是装病引走皇上,后又故意不派来来提醒如曦,让如曦活活在桃夭园的鹅毛大雪里苦等一夜,如曦那晚没有被冻死还是她的命大!
如曦心里苦笑,颜昭仪啊颜昭仪,你当真就如此容不得她么?
“饶仲初,你速去姝瑶宫将郁秋传来,朕要当面审她!”元慎冷冽的表情中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心里越是心疼如曦就越是气愤,“朕到要看看她该怎么说!当真是向天借的胆子,连朕的命令也敢含糊!”
饶仲初见元慎动了真气,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就出去直奔姝瑶宫。
如曦抬眼看着程莹,想开口说些什么被程莹以眼神制止,如曦明白程莹的意思也就顺着闭上嘴。她们忍隐的的确够了,是时候反击一下。
元慎感觉到如曦的手在颤抖,以为她冷,连忙温柔的将如曦更往怀里抱紧,一面又吩咐岚婷将房里的暖盆烧的更旺。
元慎的动作十分温柔,程莹瞧在眼里说不心酸是假的,可因为是如曦,她也就释然不少,倒真的是为如曦感到高兴。她还是记得如曦曾对她说过的话,你我姐妹,恩宠就不分彼此。
姝瑶宫,堂皇依旧。
颜昭仪刚从雍明宫里向贤妃请安回来,和新小仪一起狠狠的暗中冲撞贤妃一番,她此时的心情是又好又得意。
饶仲初进了大殿,忙跪下给颜昭仪行礼:“奴才给昭仪娘娘请安,昭仪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颜昭仪手里捧着宫女刚奉上的香茶端坐在高堂,有郁秋垂立在侧。红唇勾起,魅惑凤眼媚媚的笑道:“饶公公,你平日里陪在皇上身边是最忙的,怎么今日有空到本宫的姝瑶宫来转转?”
颜昭仪座下陪坐着多日不见的新小仪,此时,她笑的跟朵鲜花似的讨好颜昭仪:“自然是昭仪娘娘盛宠有加,地位尊贵的缘故。不说别的,就连饶公公都知道要多来娘娘您宫里坐坐,可怜沾点娘娘您身上的贵气嘛~饶公公说,我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