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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告诉王爷一个好消息。上次王爷所说的,本公主回去后思考了很久,本公主实在是很欢喜燕国的皇宫,所以,奏请了皇兄后,本公主决定要以异国公主的身份和亲大燕,名正言顺的进入大燕的皇宫!”川川水眸一弯,唇边笑意盈盈。
“你,要嫁给父皇?”拓跋晟喊道。
太子东宫。
“太子妃娘娘,这次只有你能救王爷了!现在,皇上连五王爷的面也不见了,妾身真的没有办法了!”惜颐跪在地上,哀求道。
“王妃快起吧,你跪着哀求,本宫还是毫无头绪啊!你们不是不知道,自从太子殿下失踪之后,本宫这个太子妃早就是名存实亡了,所以,不是本宫不帮忙,而是力所不能及啊!”千染再三扶着惜颐,而她像是打定主意了,就是不起来。
“太子妃娘娘,只要您答应救王爷,妾身愿意答应您的一切要求,从今往后,唯您之命马首是瞻!”惜颐跪在地上,兀自开始发誓。
千染手下一顿,松了手,“一切要求?”
惜颐见她语气大变,立刻叩首,铮铮应答道:“对,一切要求!”
大燕皇宫门口。
几个朝廷大员互相推搡着,最终一个人鼓起了勇气,拦住了刚要进宫的拓跋睿谦。
“六爷,下官和几位大人在天香居摆了一席酒宴,特意请了江浙有名的厨子料理了一桌淮扬菜,不知六爷能否赏光一聚?”
“林大人,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三爷府上商量事情的么?你们这是……”安国公正和秦国相往外面走着,正好听得一清二楚。
“安国公,秦相爷,下官人微言轻,怕是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了,况且今日是下官五十大寿,宴请了几位朝中密友,怕是也抽不出时间去了。六爷,您看……”林大人有些冷淡地回答着,又希冀地转向拓跋睿谦。
身后的几位亦是纷纷跟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邀请着他。
拓跋睿谦俊眉微微一挑,稍一沉吟,唇角一扬,“那就多谢各位大人的美意了,本王一定给林大人捧场,本王先进宫了,告辞!”
“王爷,好走!”众人纷纷让道,一脸兴奋,吵吵囔囔地走了。
“哎,你们……”
“都是一群墙头草!走了才好,省心!就算王爷往日的恩情被狗吃了!”秦相国一把拉下安国公,大手一扬,袍角一甩,满脸怒气地骂道。
“秦国相,安国公,你们也别生气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两人转身,看着说话的人道:“李大人,您什么意思?”
李大人叹了一口气,谨慎地看一看四周,才凑上两人的身边轻声说道:“昨天下官收到了一封信,信上面是几年前下官在黔南事的一件事情,时间地点所涉及的人,全都清清楚楚,还威胁道,只要帮助三爷,就将此事公诸于众,估计,他们也都是一样吧!”
“李大人的意思是小桃花的那件事?这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会还有人提起呢?”安国公微微一诧,问道。
“所以才觉得来人势力庞大,几年前的事情都翻出来一清二楚,更何况现在,为朝入官,哪个没有点私事呢?所以,下官们都惹不起啊!安国公,您还是好自为之吧!”李大人若有所指地看了眼秦相国,掉头就走了。
“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秦相国,我陪你去!”安国公面色愤懑,望向秦相国。
“国公还是回府吧,言倾之事已经让你很伤心了,现在事情不明,三爷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秦相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劝解道。
“你这算什么话,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走,现在就去找三王妃!”安国公打断他,拉着便走。
“我不一样,作为他的岳父,就算我不帮他,也早已经被人看做是一党了。”秦相国被拽着,边走边说,“这次,三爷怕是很麻烦!”
安国公松了手,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个图是两年前所作,看手笔,像是太子所画。而太子失踪了两年,这东西就被埋没了两年,现在,东西突然出现了,是不是……”
“太子回来了?”安国公惊声一呼,秦国相连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声说话。
“我也没有想明白,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不现身,反而要偷偷摸摸做这些事情呢?我也问过惜颐很多次,太子的失踪是不是和三爷有关,虽然她说没有,但是我总是放心不下!”秦相国叹息着摇摇头。
“其实,我也想过这些,尤其是三爷的侧妃、还有言倾都是在同一天出事的,我看,只有找到活着的人,才能知晓那天的事情。”安国公微微皱眉,再一次看向秦相国:“会不会是有心之人借了太子之手来搞事?”
“那就只能是深宫中的那个女人了!”
秦相国神色微敛,两人四目相视,唏嘘一叹。
凤藻宫。
“母后,这么着急召见儿臣不是有何要事?”拓跋睿谦跪着,望着帘幔之内的女人。
“谦儿,本宫一向视你为己出,宴歌走后,更是处处提点,生怕你在人前落后了一点,而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母后的恩情么?”皇后一掌拍在扶椅上,声色厉荏。
“儿臣一直都是听从母后的命令,没有丝毫的违背,母后,何出此言啊?”拓跋睿谦微微诧异,惊声问道。
“地牢的刺客如何解释?”皇后厉声质问道。
“不是儿臣派去的,没有母后的命令,儿臣不敢放肆!”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真不是你?”
“不是!儿臣可以担保!”
皇后凤眸微微眯起,抓着扶椅的手松了,缓缓靠向座椅:“那你说会是谁呢?”
“母后想知道,儿臣立刻就去查!”拓跋睿谦沉声说道。
“刺客的事情,本宫来办。去看看你三哥吧!”皇后声音缓了缓,抬手示意他离开。
离儿关上殿门,拉起幔帘,便听得殿内哗啦啦摔杯子的声音。
“当本宫是瞎子么?贱人!”
离儿扑通一下便跪下了:“娘娘息怒!”
发泄了很久,帘幕、靠垫洒落了一地。
“老六的野心越来越大了!”皇后闷声道,修长的凤目眯成狭长的一道。
“娘娘,刺客是六爷派去的?”离儿伸手扶着,疑狐地看着她。
“杀了老三,他就是一枝独秀,到时候还要本宫干什么?他倒是很会盘算!最近朝堂上也不太平,怕也都是他闹腾出来的!”皇后锦袍一扬,落座在凤椅上,“贱人的种,不管本宫怎么扶持,还是贱人!”
“三爷和六爷可是亲兄弟啊,他怎么下的了手的?”话才出口,离儿便捂住嘴,怔然愣在旁边,惊恐地看着皇后。
“皇位面前,亲兄弟又如何?亲生父子不照样反目成仇?老六想上位,那本宫就让他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宰!”皇后冷笑一声吩咐道:“本宫的表哥很久没有来看望本宫了,宣王大人进宫!”
离儿应了一声,匆忙去传唤了。
地牢。
拓跋晟抬眸看着上方的四角天空,星星斑斓,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一天又很快过去了。
“三哥,父皇知道你受伤了,很担心,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加上还在取证阶段,所以还不能放你出去。你放心,我们在外面会想办法救你的!”
耳边拓跋逸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某些原因?
不能说出来的?
听说本来皇上都决定要放他了,可是她一出现,事情又有了变化。
拓跋晟失笑,盘膝而坐一整天,竟然来不及心底的酸疼。
“王爷……”身后一声低低的轻唤,惊醒了他的感官。
“妾身是离若!王爷,妾身来救你了!”
拓跋晟缓缓睁开眼睛,转身看去。
密密麻麻的铁栏杆外面,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女子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巾,红了眼眶:“王爷,您憔悴了好多!”
拓跋晟一顿,转过脸去,冷冷地说道:“回去,本王不会逃狱的!”
“王爷,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朝堂上没有几个人肯为您说话了,六王爷趁机大肆扩张他的势力,现在翻盘的机会很小了。您还是跟妾身一起走吧!”离若苦涩地牵起唇角,声音里带着沉沉的哀求。
“本王说了,绝对不会逃狱!”拓跋晟声音更冷了几分,不是坚持,而是决定。
“为什么?就为了她么?她早死了,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夏千陌!”离若颤抖着声音低沉地呼道:“今儿个,若不是她,皇上早就放了你了。她想置你于死地啊,王爷!”
身后的抽泣声越来越哀伤,拓跋晟凝眉,他沉默了良久,声音里软了几分,却依旧很坚毅:“本王只为自己!逃狱后,本王就一无所有了!你连这个都不懂么?所以,本王不能逃!”
“王爷爱的果然只有自己!”
忽而,身后清声幽幽,宛如九天梵音,响彻了整个地牢。
离若面色一变,拔出腰间的软剑,瞬间被人一脚踢了回去,一道灰影如玄色闪电将她团团围住,只听得几声呼喊,离若已然被人制服,压在地上,双手反扣在背上,动不了丝毫。
“是你!”
离若目光如火,瞪着来人。
“对啊,是我,而且,你我缘分不浅,本公主等的人就是你!”川川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被捆在地上的离若笑得肆意:“没有让本公主失望,终于出现了!六爷,本公主赢了!”
拓跋晟看着牢门前那抹愈发走进的影子眉心一蹙。
“本王输了,公主可以拿走本王身上任何一件东西!”拓跋睿谦缓缓靠近牢门,看清楚里面的人后,从容淡然地勾了勾唇:“三哥,母后让我来看看你。”
“没什么好看的,死不了。”拓跋晟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