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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何方法找出真凶?”拓跋睿谦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她身边,笑着说道:“这儿的人可不像花知一样,都是显贵的身份,你的那一套恐怕行不通。”
“那是,本公主的花知岂是你们几人能比拟的?”川川亦是一脸漠然,“不过,本公主也不屑耍手段。若是你们自己承认了,本公主答应网开一面!”
“公主,那东西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我等皆是第一次见到,怎么就将我们留下来盘问呢,莫不是欺软怕硬么?”林暮雪坐在亭子四周的扶椅上,目色冷冷地落在外面,根本不看她。
“王妃莫要激我,皇后那儿,本公主自然也会去问。不过,只有傻瓜才会在自己送的东西里动手脚吧!这样浅显的道理,王妃居然不知道么?”川川水眸送去一眼,唇瓣弯成一道皓月。
“王妃久居王府,对外面的事情不通也就罢了,深宫中这些鬼神叨叨的东西,轻易就把王妃娘娘给耍的团团转了,本公主看这东西并不算高明,还是王妃久居高位,被人伺候惯了,就变得不明不白,不辨是非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暮雪顿然站起身,众人齐齐看向川川。
“公主怎么能骂人呢?”白氏站在惜颐的身旁,看着川川说道:“林王妃是平辽将军的嫡女,身份显贵,你居然骂她不辨是非,实在是太过分!”
“清者自清,本公主的意思,在场之人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若是这位妾身觉得本公主所言不济,尽可悉数告诉皇后娘娘,看看是皇后为她承接这个黑锅呢,还是会骂她一句无中生有,亦或是怪罪于本公主的维护之意?”
川川打开石桌上的小盒子,轻轻抹着手臂上的红肿之处,嘴角的笑意满满漾开:“这东西清凉入骨,果真舒服多了。多谢六王爷的膏药,不过,你的王妃似乎并不喜欢你靠本公主太近,所以,恐怕只能辜负王爷的美意了!”
说罢,她指尖轻轻一使劲,一盒子药膏骨碌碌在桌子上转了几圈,滚到了拓跋睿谦的手上。
他深凝皓月长眉,一眼探去,林暮雪面色微微苍白,抿了唇不语。
“公主,还是疗伤要紧!”拓跋睿谦笑笑,将药膏重新放入川川的手中。
“本公主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川川手一松,药膏再次落在了桌上。
“好!”拓跋睿谦眉眼亦是弯了弯,“本王亦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看样子,大家是不准备承认了?”川川不再理会他,汪泉明眸微微抬起,环顾一周,声音一冷:“那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来人,带各位王妃找个房间,搜身查验!”
话音刚落,八道青影如幻雷闪电一闪而过,齐刷刷跪在地上,“听候公主吩咐!”
众人顿然愣住了。
看他们的样子定然已经是潜伏在皇宫很久了,大内禁卫,居然无一人发现。
况且,八人毅力极佳,若非主子吩咐,决计不敢出现。哪怕刚才川川被围困于蜂群,没有指令,也没有一人敢现身,果真是严于军律。
最不可思议的,八个人居然清一色都是女子。
川川不顾众人的惊讶,径直吩咐道:“两人一组,好好照顾王妃,若是王妃有半点不适,自己去找花知吧!”
八人心神一凛,顿时领了命令请人去了。
几个女子面面相觑,她们都是金枝玉叶,怎么能随便让人带去房间?
“王爷,你说句话啊!”惜颐委屈地看向拓跋晟。
白氏亦是抓住他的手:“王爷,你救救我们吧!”
拓跋晟面色一沉,看着她们:“既然公主说了不会让你们受委屈,为了证明清白,你们去吧!”
两人脸色一僵,离若亦是白了小脸,只抿着唇。
“王妃请!”两名青衣女人再三开口,最终惜颐在前,离若、白氏也跟着走了。
林暮雪看了川川一眼,冷哼一声,也走了。
“王爷!”
拓跋逸轻轻拍了拍吴琪柔的手背,淡淡笑着:“放心吧,公主治人严谨,定然会还你清白的!本王在这里等你。”
吴琪柔点点头,跟着走了。
川川走到拓跋逸的身后,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他的背影:“逸哥哥不会怪我吧?”
拓跋逸转身,清隽的脸上依旧一抹淡然的笑容:“公主受了委屈,却并没有迁怒旁人,这份气度,几位王妃定然会理解的。况且,公主心细如尘,为她们考虑的如此周到,本王很是感激!”
“这样就好!只要逸哥哥能谅解,川川什么都不担心!”川川拉起他的手,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旁边,拓跋睿谦拉过川川的手,“你看看,手上更加红肿了,再不上药,你就别想好了。”
说罢,拉她坐下,蘸着药膏,轻轻地给她涂抹起来。
拓跋逸唇瓣一勾,复又转过去看着远处。
“你没瞧见他一心扑在他的王妃身上,叫的再亲昵,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拓跋睿谦对着她的手轻轻吹着气,僵硬着一张脸看着她。
“本公主看重的东西,还没有失手过呢!你要是不信,可以跟你打个赌,若是一个月内不能让拓跋逸喜欢上本公主,本公主就任你处置;若是成功了,本公主想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如何?”川川抽回手,傲然抬眸看过去。
“若是本王要你嫁进王府,你也愿意?”拓跋睿谦挑高声线,似是不信。
“挑衅本公主?”川川冷着脸,“嫁给你又如何?怕只怕,你会舍不得那些身外物呢!”
“好!一言既出,击掌为誓!”
川川冷眼瞪了拓跋睿谦一眼,手掌轻轻碰了碰,算是应承了。“高兴什么劲儿,你输定了!”
拓跋睿谦一笑,捡起盒子,继续给她涂着药膏:“这手啊,得好好疗伤,本王可不想整天牵着一只毛躁躁的手。”
“你想的美!”川川一手打过去,却被他压在手下,涂起药膏来。
拓跋晟转目看着亭子外面,刚才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耳中。
心,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又像是被一只手拽着,不自觉地烦躁。
她的行为举止一点儿也不像千陌!
可偏感觉又那样相似……
没过多久,几个人便被带着出来了。吴琪柔被两个女子架在中间拉过来,面色惨白。身后惜颐、离若、白氏跟着,面色亦是不好看。
“禀告公主殿下,有发现!”其中一名青衣女子率先开口。
吴琪柔冲进拓跋逸的怀里,哭道:“王爷,她们……”
“怎么了?公主的命令难道还有人阳奉阴违?”拓跋逸看了身后八人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却让她们如骤然下临冰窖,周身一寒但脸上仍旧没有一丝表情。
抚摸着她的头,压在怀里,低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川川瞥了他俩一眼,便缓步走到三人面前,轻轻一笑:“谁?”
青衣女子看一眼三人,摊开手心,两包东西赫然印入众人眼帘:“在两个人身上搜到了不寻常的东西,两瓶子无色无味的液体,一瓶是三皇子侧妃离若夫人,一瓶是妾侍白氏。只是究竟是何用途,属下一时还未验证!”
“哦?真是收获不小啊!”川川笑说道,“原来还是两人所为啊?”
拓跋睿谦从容一笑,拓跋晟瞳孔微敛。
川川水眸深深看去,“王爷,都是你的人,该如何处置?”
拓跋晟眼波微微颤动,还是若无其事地坐下了:“一切都未查验,尚未可知!”
“王爷还真是沉得住气!外间传闻,王爷对离若夫人可谓情深意重啊,万一呆会儿查出了点什么,别怪本公主没提醒你。不过,若是王爷肯向本公主跪地求饶,或许,还有转机!”川川掩口而笑,盯着拓跋晟。
拓跋晟没有接口,只抬头缓缓地看向她。
“公主误解了,这瓶子只是妾身请御医调制的治疗过敏的奇药,妾身对发粉过敏,尤其是春天,稍不留意,便会难痒难耐。若是公主不信,妾身愿意当众试药!”
离若说罢,便拿了青衣人手中的一瓶子,拆开,猛然灌入嘴中,由于动作太快,周边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呛得咳嗽起来。
“哎呀,看你着急的!”惜颐慌忙端了杯茶水,让她喝下,看着她呛红的小脸,凉凉地看了川川一眼道:“这东西是要抹的,你为了证明清白都喝了下去,万一待会儿不好了,你就更加说不清了。”
“王妃是在怪本公主?先别说有些人做贼心虚,急于毁灭证据,单单听王妃的这一番话,待会就算查出来,本公主倒不敢追究了!”川川冷笑着看她,脸上并不好看。
“公主,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王爷待离若是不同的,最近离若经常身子不适,也耽搁了没有让御医看看,万一她有了孩子,刚才这药液怕是会伤了孩子。”惜颐淡笑着,眼角的虚光却瞥向了坐在正中的拓跋晟。
“那王妃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怀了,都是本公主的责任了?”川川冷冷一哼,蓦然,她水眸一转,饶有兴致地看着离若,脸上的笑意更是不明所以:“离若夫人似乎真的很不舒服呢,看样子,事情倒是简单多了。”
惜颐扶着离若的手一颤,两人都红着脸站着,有些恼怒地看着她。
身边,一声淡漠如水的声音响起:“川川公主,本王想带着王妃回去了,这里恐怕不能奉陪了。”
拓跋逸!
“逸哥哥,何不……呵呵,好,那就请好好安慰一下吴王妃,今日之事,让她受惊了!”川川微微顿了顿,便轻轻一笑,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王爷,刚才她就一直在恶心犯吐,要不,找个地方先让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