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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赢得太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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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问的奇怪!本王在这儿出现应该比夏丞相更加理所当然吧!”

    夏啸天慢慢言道:“长公主是王爷的姑姑,和国公府关系自然亲厚。老臣也只是关系之言,请殿下恕罪。”

    拓跋晟负手转身,俊眼冷凝,眉目之间,一片清宁之色。

    “本王听见了几声鸟叫,是父皇一直提起的鸟儿中的极品,所以特来瞧瞧是否有缘进献给父皇。可惜啊,过来时,已经被无名之风给吓跑了,本王空欢喜一场。”

    夏啸天略一沉吟,随即笑道:“殿下纯孝!堪为众皇子表率。老臣刚才失态了。殿下请便!”

    一个躬身,顺势要送走他,后又不动声色,责备起千陌。

    “千陌你这孩子……”

    “本王还是再等等吧!”

    两者声音同时响起。

    顺着他的背影,“说不定那鸟儿还会再飞回来!”像是自喃。站在池塘边,负手而立,一抹修长的身影融入淡淡的夜色,散发出无法形容的冷漠。

    夏啸天目光幽深,又不痛不痒的训诫了几句,让她在这儿静思一会。随后躬身告辞了。

    一池静谧的湖水,一男一女,若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恐怕还真以为是私会的小情人。

    良久……

    “王爷贵等,完璧归赵!”手中赫然一枚圆配,通灵圆润,在夜色下散发出幽幽淡绿色的光芒。

    拓跋晟背对着她,身形未动,目光仍旧留恋于远方灯火辉煌之处,一手摊开。

    千陌暗暗咬唇,真是个石头般冷硬的男子。上前放在他手掌之中,随后小声道谢:“多谢王爷的美意!这块玉佩帮了我很大的忙!”

    “你倒是乖觉,知道本王留下的目的。只不过,岂止玉佩耳?刚才本王替你解围的恩情,你别说,你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抽回玉佩,挂在腰间,拓跋晟一个猛然转身撞到千陌回礼的手臂,她身体失重,一把结结实实地跌倒在他怀里。

    俊美无铸的脸顿时映入眸子,刀削版的轮廓,绝美的五官。千陌不禁暗叹,心猛然一跳。

    淡淡的目光掠过她微颤的睫毛剪影,通红的小脸。轻轻推起她的身子,复又摆摆手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千陌有些气苦,她有这么丑吗?他摆明了一副很不耐烦、嫌弃她的样子。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怎么不说话了?在你父亲眼里,我们两个私相授受,刚才我又刻意为你解围,恐怕已经坐实了私通之过。想必刚才对你呼来喝去的样子,也是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要逼我出来!”

    千陌蹙眉,他知晓夏啸天的打算,还钻了进来?微微抬起下颚,坦诚接受他的目光:“王爷放心吧!臣女会告知父亲真相,是臣女偶尔拾得此物,与王爷无关。”

    “那便最好不过了。我可不想代人受过!”

    声音冷淡无情。

    代人受过——难不成他看到了戈战?对上他的目,一双黑瞳幽深如潭,让人永远也看不清。不知怎么的,心底竟有些恼了。

    “那依王爷所言,我决计不能假装不知了。我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报答?”他剑眉微扬,低低一笑,目光扫过她一眼,甚为不屑:“身不沾尘是女子容工之要,你先学会了再说吧!”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千陌才恢复的小脸又变得忿红。

    真是又冷又硬的石头!

    清洗完裙角,消失了好久的小丫头突然又出现了,依旧挽着她,从后门进入花厅。

    才一会儿,花厅已经座无虚席了。

    紫袍男子见她回来,眸光甚为惊喜,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三皇子拓跋晟也在宴中,只是一副淡漠模样,甚少与人交谈。看见她进来,眉眼未抬。

    千陌懒得顾及,只记得戈战的吩咐。今日是大好时机,一定要让太子留下深刻印象。

    该怎么做呢?

    目光上扬,远处高台之上的男子一身明黄色蟒袍,只看他风流倜傥,左右逢源,却看不清颜面。只道天家之子,必然皇天贵胄,风度潇洒非常人能及!

    安国公言笑晏晏,忽而举杯提议竞舞。场上一片赞同之声。夏啸天眉间笑意更浓。

    舞艺,是千染的优势!

    千染早已经探析父亲眼色,随即款身后退,准备更衣跳舞。

    “姐姐慢走!”千陌从后面跟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流水纱带:“姐姐今日来的匆忙,身边没有舞伴,不如,就由我给姐姐伴舞吧!”

    千染一怔,笑颜如花丝丝褪去,一股防备之色顿显:“妹妹客气了。看你娇弱的样儿,还是不要操劳的好。”

    说罢,一手推开她的手,怔她一眼,翩然而去。

    千陌撇撇嘴,浅笑一下,回了花厅。

    场上舞蹈的是安国公府的孙女柳言倾,她一曲炫舞舞出无数鲜花花瓣,惊罢众人,纷纷赞扬舞艺无双、天下一绝,柳言倾甚为得意,柔柔目光顺向高台,太子也颇为满意,目露赞叹之色。

    千陌见夏啸天静静喝茶,只道他狡猾。这些小玩意儿,千染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不用了,跟千染竞舞,简直自寻死路!

    果然,千染一登场,众人目光齐刷刷被勾引住了。哪里来的仙子下凡?白衣纱裙,飘然若仙。待她一番旋转入舞之时,众人早已将柳言倾的炫舞抛之脑后,只顾眼前绝色美景。

    太子眼眸也愈发明亮。

    一幅水袖流水长纱被抛出高空,随后一记扯带,在另一头画出优美的弧线……

    霎时,一阵无名之风,吹灭了厅内所有烛火。一室黑暗!

    千陌水眸逐渐凝滞,戈战的暗中帮助果真及时!

    “怎么回事?快掌灯!”一个慌乱的声音叫嚣着。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穿透过慌乱的人群。

    “你们看,那儿是什么?”

    长长的流水长纱散发着微弱的银白色光芒,宛若一条天际的恒星带——闪闪亮亮,霎是美丽,凝结了无数美丽,而尽头处……

    一个遗世少女垂手而立,静静其姝,宛若仙姿,浑身上下闪耀着幽微却无法忽视的银白色光芒。凝白如玉的肌肤在微弱的荧光下晶莹剔透,散发出无法言语的魅惑感,绝美无伦的面容挂着动人心魄的浅盈盈笑意,似是刚刚落入人间的天仙女子,素手扬起,光芒四射翩跹,在宽大的花厅悉数洒落出颗颗耀眼的宝石。

    拓跋宴歌微怔,目光似是着了魔障再也离不开眼去。

    “无光自亮!这——仙子下凡!快,留住她!”

    听到太子失神的呼叫,众人慌忙不迭掌灯,宽座,顺目而视。

    哪里来仙子下凡?

    只是……

    “千陌……”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是千染!她手中长纱滑落在地,而似水流纱另一头,还是众人目光的聚集地——夏千陌!

    千陌娇艳如花,一色沉静,落落大方,款款施礼:“殿下万安!臣女夏千陌叩见殿下!”

    瑰姿艳逸,仪静体闲,盈盈落落,不现一丝怯雨羞云、楚楚之态。

    拓跋宴歌一脸诧然,脑海里盘旋出一个词:不可方物!

    他漆黑的眸子镟旎深探,扶住桌子,站起的身体直直往下面探看,甚为疑惑:“你不是仙子……那身上亮光是怎么回事?”

    千陌微微一笑,宛如明月般皎洁的眸子染上丝丝羞涩:“这是荧光衣料,在白天和普通的衣料没有区别,可是在晚上,尤其是熄灯之后,会散发出幽幽光芒。臣女见它奇特,所以才穿着。不想惹了些误解。还望殿下恕罪!”

    拓跋宴歌恍然大悟,如释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心思倒也奇特。竟然想到了这些。你说你是哪家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此话出,厅内一室静谧。艳羡的、看热闹的,更多的是倒吸冷气目光狠毒的……

    千染神色极不自然,水袖下的一双豆蔻玉手紧握成拳。

    她款步上前,抢先一步,匍匐颔首,挡住千陌的身影。

    “太子殿下恕罪。她是臣女的妹妹,从小在府里养病,没见过什么世面,唐突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饶恕妹妹无心之失!”

    拓跋宴歌稍怔,俊逸的面庞一丝失望之色,淡淡地说道:“千染言重了。既然是你的妹妹,我又怎么会怪罪呢?何况,今日之事,寓意祥瑞,甚为欣喜。”

    目色复又落在她身后,声音有些发僵:“夏家的小姐果然都很出众。妹妹退下吧……”

    “臣女千陌!”期待之色瞬间湮灭,千陌眸色微敛,弯唇轻笑,煞是不在意的样子。

    宴歌又一愣怔,这女子脾气倒是有几分倔强。随即又笑了几声,浑不在意的甩甩手:“罢了罢了!千陌,你先退下吧!”

    复又撇过头向夏啸天一眼:“丞相生了两个好女儿,绝色容姿,倾国倾城!本宫甚为欣喜。”

    夏啸天回笑,目光瞥一眼款行回身的千陌,似有所思。

    “千染受了惊吓,不知舞曲可否继续呢?”

    千染回眼高台之人,面色已如芙蓉红似桃花,极尽娇媚地点点头。

    场上又是一片丝竹乐起。

    尚未坐定,只觉一束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冽扑杀而来。却寻不到出处。她这个一心要做出头鸟的主儿,尚未出头,难道便已经四处立敌了吗?

    千陌无暇顾及,只觉心中苦涩。本以为今日会顺风顺水,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容色?还是探错了太子的为人?

    看来戈战的消息,未必确然!

    以色事人——终究是下下之策!

    酒过半巡,安国公举着一方锦帕遮盖的木盘走上高台,在太子耳边言语什么。一会儿太子便开怀畅笑,连连点头。

    正当众人微酣之时,太子扬手已止,目光纷纷集中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