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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惨不忍睹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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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连沧海果真行事缜密,将令牌藏得极好,就是这绿衣有些问题,她给连沧海通风报信了也说不定。www.Pinwenba.com”赫连镜笑笑:“护国公,这世上,最信不得女人的,你让一个女人去做此事,吃亏的还是自己。”

    魏忠面容有些阴沉,唤来了门口候着的宫婢:“去把桂公公给我找来。”

    赫连镜在椅中随意坐了,沉声又道:“我今日在宫中布阵,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不知道护国公想不想听?”

    魏忠敛了怒气,面色变得和缓了些:“国师所见是何事?”

    “我朱雀一族首任族长赫连随对始皇帝忠心耿耿,始皇帝的一切密事都在临终前托付了赫连随。他出了宫后,归隐山林,关于始皇帝的一切也都埋在了心底,直至入土,所以,我们朱雀族继任族长都不知晓这些秘密究竟是什么。”

    “不过,但凡秘密,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我苦心钻研多年,现如今,总算有了些头绪,所以便第一时间赶来了这里。”赫连镜一字一句道:“依我推测,这大瀛的地下,应是有座地宫,可地宫究竟从何进入,具体位置又是在何处,我尚且不知。我利用阵法试图推敲一二,不想却发现,有人早有先见之明,在地下布了阵,守卫着整座地宫,若想寻到地宫,首先要将此阵打破。”

    魏忠听了,有些不解:“便是找到这地宫又有何用?”

    赫连镜微微一笑,颇为神秘地道:“或许,能让护国公成为大瀛名正言顺的主人也说不定!”

    绿衣沿着冷宫外的围墙走着,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树影婆娑。沿路遇见巡宫的侍卫都恭恭敬敬地唤她一声“绿衣娘娘”,她摇头苦笑,明明是宦官,要被尊称护国公,而她,明明一个宫婢,只因成了桂公公的玩物,便可被人称为娘娘,这大瀛究竟是怎么了?

    她今日来这冷宫,是因为曾听到一两句关于冷宫的传闻,加之桂公公常出入这里,便觉得此处一定隐有秘密。

    得知冷宫传闻,是在一次皇宫宴饮,两名新进宫的小宫婢偷懒在殿外角落里嚼舌根,说是冷宫中每晚会传出奇怪的嚎叫声。那里住着崇华帝在位时的妃嫔,都是大家闺秀,按理说应不会发出这样怪异的声响,可走近去听,果真是有嚎叫声,且一声比一声凄厉。没多久,便听说冷宫中抬出了几具尸体,皆是自尽,其状况,惨不忍睹。后来又听说,冷宫中剩下的妃嫔中,又疯了几位,那些仍神智清醒的,也都没个人的样子,先时的风光,全然不见。

    当时共我赏花人,如今点检无一半,身为帝王,若看到如此惨象,一定甚觉凄凉。

    绿衣从暗处走出,把两个小宫婢吓了一跳,正惊恐地要逃走,却被绿衣唤住:“你们所说的事情,可是亲眼所见?”

    小宫婢哆哆嗦嗦,好半晌,个子稍高的那个回了一句:“绿,绿衣娘娘,是,是奴婢看见的。”

    “你看见冷宫中有尸体抬出?”

    “是……”

    “冷宫中确实每晚都有怪异的声响?”

    “奴婢从那里路过,确实听到了。”

    绿衣沉思了片刻,摆了摆手:“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想必你们也清楚,皇宫比不得旁处,若想顺顺利利熬过去平平安安出宫,还是管住你们的嘴巴!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小宫婢一溜烟窜得没影儿了,绿衣却把那些话记在了心里,这夜趁着桂公公去了宸曜宫,她便悄悄来到了冷宫,想看看此处是否确如小宫婢所言,深夜有异声。

    冷宫正门自是有侍卫把守,她自侧面宫墙翻入,藏于院中树上,静静超里窥望。

    宫殿里亮着灯火,不大,很昏暗。冷宫里没什么华丽的装饰,一眼望去,空空荡荡,极显冷清。

    寂寞空庭,终是这些女子的命运,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冷宫中只住了崇华帝的妃嫔,侍候的宫女几乎没有,所以每每到了夜间,这里便是最凄凉的时候。

    正如现下,从昏暗的灯火中传来阵阵哭声,声声哀怨,听得人心里也哀伤了许多。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若只是因为寂寞而哭泣,何以哭声中竟夹杂着嘶吼与尖叫,若非受到折磨,何以如此凄厉?

    难不成,这些妃嫔名义上是深受厚待居于冷宫,实则被百般虐待千般凌辱?

    绿衣想着,悄无声息潜入了冷宫中。

    虽明知无宫婢在此,她也走得缓慢,离得最近的房间外墙壁上一块斑驳的木牌,写着妃嫔的名字,是芙妃。

    芙妃此人绿衣有印象,性格极泼辣的一个,诞下的是位公主,可惜早夭,之后芙妃便再无子嗣,脾气也就更坏了些。

    谁都吃得了亏,只芙妃不能,能让她发出如此哭声,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绿衣敛了身上杀气,朝屋中探望,门恰好没有关严,极细一条缝,不过也可以看清屋中情形,绿衣当下惊得呆住,抬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出来惊叫。

    她从未见过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

    芙妃被人按在地上,一身衣裳已然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处处可见清晰血痕,多半是她在撕扯过程中为了挡去一双双向她袭来的手时自己抓破的。她身下淌着血,源源不绝,像一道河流,可她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哭喊着,向她身上给她一切痛苦根源的男人哀求。

    “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素来心高气傲吃不得半点亏的芙妃,如今如此屈辱地哀求,足可见这几个男人对她的折磨已到了何种地步。

    从前富贵荣华,而今成为男人胯下玩物,这屈辱,足以让一个女子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她的哭喊让身上的男人有了些厌烦,其中一人站了起来,拿过桌上的马鞭,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芙妃的哭声生生变成了哀嚎,血液蔓延在皮肤上,屈辱流淌在身体里。

    接下来,便是更极致的虐待,那种惨烈,让绿衣再不忍看下去,正想转身离开,恰在这时,手拿马鞭看得兴味盎然的男子回转过身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样的面容,绿衣记得今早还曾见过,便是奉了桂公公的命来给她送新进贡的锦缎的苏公公,在宫中掌管着绣衣坊,亦是一名宦官。

    宫中的宦官和大小太监,不是自入宫以来便净了身,为何……

    难不成,魏忠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利,竟然连净身的环节都已省去,那这宫中的男人,包括魏忠,难不成都是完完整整的?

    绿衣越想越震惊,越想越害怕,房中的折磨还在继续,凄厉哭声还响在她的耳畔,眼见着房中三人已放开了芙妃,她忽地回过神儿来,想要离开这座冷宫。

    宫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如今出去,势必会与来人撞见,绿衣四下看了看,见隔着几扇门的房间墙上并未有任何木牌标识,且屋内黑着灯,想来并未有人居住,她也顾不得那许多,闪身躲了进去。

    桂公公踱步而来,在芙妃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推门朝里望了望,皱起了眉头:“这是要把人给折磨死么,冷宫里的女人若都死光了,你们将来还玩儿什么?”

    见桂公公道来,三人赶忙整理了衣衫,向他拜了安,苏公公笑道:“崇华帝的这个女人狐媚功夫当真高,小的们一时情不自禁,便失了分寸了。”

    桂公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都玩儿够了就赶快回去,误了事情,看你们怎么向护国公交代。”

    三个人点头哈腰着,忙走了,剩芙妃缩在地上,不省人事,桂公公扭头冲外面道:“进来吧,给她看看。”

    便见太医院的李太医低着头走了进来,仔细处理了芙妃身上的伤,又诊了脉,开了房子,拜了拜,复又退了出去,整个过程异常沉默,好似他本就是个哑巴,不会说,不能说。

    桂公公厌嫌地看了芙妃一眼,阖上了门,朝前走去。

    他的步子变得很慢,在走到那间空屋时,忽然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下了判断般,推开了门。

    房间里因常年不用,积满了灰尘,家具破败,桂公公一面捂住鼻子,一面朝里走,不时停下来四处看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慢慢地,他走到了帘子前,抬手想将它拂开,想了想,又作罢,转身走了,一面走,一面笑着,似是遇到了极有趣的事情。

    帘子后面,绿衣长舒了一口气。

    当夜,绿衣便从密道出了宫去。

    花绍本坐在栖凤阁窗前对着天上明月自斟自饮,穆天凰大战告捷的消息他已听说,今夜,他本打算去千媚楼转转,可谁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栖凤阁前,看着黑漆漆的楼阁,他心上那块地似乎荒了,刮着数九寒冬的风,不甚凄凉。

    于是进去将所有的灯火都点燃了,花绍拈了件长歌平日里极喜欢的衣服抱在怀里,命人抬了几坛酒,悠哉悠哉喝着,仰望天上明月,胸中惆怅随着酒气一吐而出。

    所以,当绿衣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花绍醉醺醺的模样,心里亦泛起一阵疼痛。

    她以为,花绍又在思念合欢了。

    连花绍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对长歌这丫头思念的次数竟然多过了合欢,他是有多久没有想念他的合欢了?

    绿衣走上前去,将花绍手中的酒坛子夺了过来,仰头猛灌了几口,若不是花绍阻止,她这架势,似是要将整坛酒都喝个干净。

    花绍这酒太凶,绿衣身子立刻软了下来,瘫坐在了花绍身旁的地上,头枕着他的腿,喃喃道:“花哥哥,没了合欢,你还有我……”

    花绍笑笑,抚摸着她的头,目光里尽是慈爱:“绿衣,你陪在我身边这许多年,可终有一天还是要做别人的妻子,等一切结束,若你对连将军有意,我便将你许了他……”

    他这一说,绿衣忽然直起了身子,两眼通红:“花哥哥,你不要绿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