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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氂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静默甫。”
太夫人给慧娘去了表字,淡静温和的道了祝辞。
慧娘向正宾太夫人行揖礼。
而后慧娘又跪在钱大老爷和大夫人面前,大夫人满含欣慰的看了她一眼,道:“儿虽不敏,敢不袛承!”
慧娘对父母亲行了拜礼,然后向在场所有参礼者行揖礼,表示感谢。然后慧娘走到钱大老爷和大夫人身旁。
这时,钱大老爷宣布:小女慧娘笄礼已成,并向在座的众人作揖感谢。
大夫人引着众位客人去了荣曦堂。钱大老爷去了外院招待男客。
慧娘及笄礼并没有邀请男客,只有钱府比较亲近的几家来了。
其中,就有长平侯,听说他是亲自送太夫人来得。
慧娘突然记起大哥钱裴熹成婚当晚,他对自己承诺过最晚她及笄之前一定回来,他没有食言。
只是不知他的那件事儿怎么样了?
想着慧娘抬眼看向跟昌国侯夫人走在一块儿的太夫人。
她的气色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眼睛亮亮的,没有了之前的愁绪苦闷,虽然还是有些许但淡淡的担忧,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来岁。
说起来,她年纪本来就不大,虽然昌国侯夫人称她大嫂,其实太夫人比昌国侯夫人还小几个月。
只是之前太夫人心里愁苦,又长期茹素,身体虚弱多病,自然看起来比昌国侯夫人大了很多。
这样看了,那件事儿应该会有个好结果的吧,要不然太夫人为何如此高兴?
她记得好像在熹禾院听大哥说过,出了上元节之后。长平侯又被陛下派出去了,但是出去干什么却没有人清楚。直到昨天长平侯才回盛京。
当时她就灵机一动,想着是不是老长平侯的事情。
慧娘胡思乱想着,这边媛娘和姚星儿她们都一起走了过来,除了木槿和章大奶奶,还有她今天的乐者杨云清。
“慧妹妹,咱们也去母亲那里吧!”媛娘边走边笑着道。
慧娘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众人一起往荣曦堂鱼贯而去,就听木槿朝旁边的杨云清笑着道:“没想到几年没见杨家妹妹的琴艺已经如此炉火纯青,木槿是追赶莫及了。”
杨云清却是淡淡一笑:“哪里。木槿姐过奖了,云清只是爱琴之一道,哪里及得上木槿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木槿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样样精通,更是样样不通啊!哪有妹妹一心钻研琴艺来的执着!”
杨云清确实爱琴,慧娘记得第一次见杨云清的时候就发现她自己抱着一把焦尾古琴站在那里,有种遗世独立之感。
杨云清五官虽然精致,却略显深刻。看起来多了分英气,少了分这个时代女子该有的温婉圆润,像这种长相是不怎么得当家主母们的喜爱的,怪不得二舅母如此着急她的亲事。
但是杨云清目光清澈执着,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手里的琴,轻柔温暖。像是母亲抚摸孩子,女子抚摸爱人,就一眼慧娘就知道这是个痴人。
不仅痴琴。一旦遇上心仪之人更是痴情。
像这种人一般说难听了是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往好了说确实心地纯洁,执着坚韧,认准一件事情会坚持到底。
这种往往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所以慧娘很放心的跟她交往。
杨云清比她那个杨云婉的表姐可要可爱多了。
这倒不是说杨云婉有多不好。只是性格使然,她也是那种心思算计比较多的人。所以更喜欢薇娘、云清这种心思简单之人。
再说杨云婉去年已经嫁娶了余姚,据说是杨老爷早就定下的亲事,在杨云婉出生之后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慧娘想到这里就纳闷,为什么这里的男人报恩的时候都喜欢拿子女的幸福说事儿呢,好在她没有这个幸运碰上,而且被幸运之神砸到的媛娘和杨云婉都嫁的还不错,没有闹出什么悲剧。
而此时外院正厅里,长平侯朝钱大老爷敬了杯酒,又低低的朝他说了句什么,钱大老爷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兼之,快去吧,正事要紧!”
兼之,是长平侯的字。
没想到钱大老爷竟然敢直呼长平侯的字,而长平侯竟也没有发怒,想来长平侯已经把钱大老爷这个岳父拿下了。
长平侯告罪一声,转身出了正厅,快步往大门处走去。
桌上众人都朝他望去,钱大老爷笑着对众人解释:“陛下急招兼之,想来是有急事,陛下之事不能耽搁,不过,诸位可不能走,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众人听了这话脸上都露出释然的什么,既然是圣上又吩咐,长平侯自然要离开,而且看长平侯的态度对这个岳父态度还算恭敬,想着,众人说话的语气更加温和。
钱大老爷看在眼里,心里更是得意非常。
而昌国侯世子程链瑜看着长平侯离开的背影却是皱了皱眉。
长平侯之前一走就是一个半月,而去向就连陛下都讳莫如深。
他记得他走之前还来拜托母亲帮忙照看长平侯府和太夫人,至于去哪里干什么却含糊其次,母亲觉得朝廷上的公事她确实不好过问,也就没有怀疑。而他不经意的问起时他说是南下帮圣上清查贪墨案,因为是暗访,所以不能公开让他保密。
可是他偶尔得知去了南边儿的是监察御史顾宣之,而且还派了红衣卫跟随。
那长平侯去干什么了,最近的几次大动作都是长平侯和睿亲王联手办的,他还记得皇帝上次招了他们父子过去给这俩收拾烂摊子,而这次事情明显更严重,睿亲王竟然没有去,反而整他无所事事的吃喝玩乐,偶尔来祸害祸害他儿子。气的他媳妇跳脚,他母亲无奈。
他走觉得瑞亲王最近更张扬了,反而实在掩饰着什么。
长平侯昨天就回来了,他确实在长平侯进宫之后才得知了消息,没有人知道他何时回京的,做了什么。
今天慧娘的及笄礼他更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反而更加忙碌了。
陛下今天早朝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睿亲王更是消失了。
所有人中只有三个人最不对劲儿,不对,还有一人。太夫人,他舅母。
上次他受母亲所托去拜访舅母,他发现虽然舅母仍是虚弱。精神却很好,除了担心挂念长平侯之外,眼睛闪亮亮的好像有什么喜事。
他当时就感觉很奇怪,他记得母亲说自从舅舅去世之后,舅母整个人都绝望了。二十多年了一直想不开,身子才越拖越坏。
现在他感觉到了太夫人身上的生机,看到了她身子慢慢好了起来。
他把这事儿告诉了母亲,母亲很是高兴,说表弟要娶媳妇了,舅母心情自然就好。心情好了身体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舅母能慢慢好起来他自然高兴,可是他总感觉这中间有什么大事,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总有种感觉盛京有大事要发生了。
长平侯自然不知道自己最近的举动引起了他表兄的好奇。他离开钱府之后,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此时他逼着自己把慧娘刚才身着百褶散花长裙,礼服腰身上的牡丹芍药栩栩如生,衬得她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整个及笄礼上她的眼睛都处在游离状态显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但是后来她被太后赏的那根凤穿牡丹赤金簪惊醒。眼波流转,流光潋滟。顿时像换了个人一样,惊艳高贵!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暂时压在心里,现在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分心。
只有处理好了这件事情,他才能安安稳稳地把她迎进门。
想着,他狠狠的夹了马肚子一下,扬起手里的马鞭,朝皇宫疾行而去。
内宫门口处,他翻身下马把马鞭扔给一旁的守卫,然后急步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里,皇帝难得一次没有在批奏折,而是捧着龙飞凤舞珐琅彩茶杯呷了一口浓茶,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睿亲王也仰躺在官帽椅上闭目养神,秦公公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他发现这两位主子今天很奇怪,他知道陛下虽然看上去稳坐泰山,却时不时的眼角瞥一下殿门口。
睿亲王虽然闭目养神,但是那长长的令女人嫉妒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时而掀开朝门口望去。
很明显两位主子在等人。
但是他又不记得陛下今天诏了谁进宫。
突然他记起,昨天长平侯悄悄的回来了,而且还是跟睿亲王一起进宫的,两人神色郑重进了勤政殿以后,陛下吩咐自己守着门口,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又急匆匆的出了宫。
作为陛下的心腹太监,陛下的事情他已经很少有不清楚的了,自己替陛下管理这暗卫,一些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他都想着等陛下百年后自己肯定活不了,随陛下去了。
现在竟然还有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那就是说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是触之既死。
能够在皇帝身边一待就是二三十年,他自然懂得知道的越少越好,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所以他一个字都不敢问,只等着陛下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
“陛下,长平侯来了!”外面传来小太监轻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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