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
122
“儿臣谢母后关心!”僵过之后,百里飘絮对着皇后又是一鞠身,“让母后担心是儿臣的过错。睍莼璩晓儿臣无碍,无须传太医。如锦,给母后斟茶。”百里飘絮扶着皇后走屋,对着如锦交待道。
如锦一鞠身,转身去斟茶。
“母后请上坐。”百里飘絮扶着皇后在椅子上坐下。
“皇后娘娘请用茶。”如茶双手端着茶杯,恭恭敬敬的递至皇后面前。
皇后接过茶杯,并没有揭盖饮茶,而是放于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笑意盈盈的望着百里飘絮说道:“可有用过早膳?”
百里飘絮浅笑摇头:“儿臣正打算去祈宁宫给母后请安。”
皇后笑:“不介意陪母后一起用膳吧?”
百里飘絮略显有些受宠若惊般的点头:“是儿臣的荣幸。”
皇后转眸向意嬷嬷:“意嬷嬷,让御膳房传膳到太子妃的寝宫。”
“是!”意嬷嬷鞠了鞠身,转身离开。
皇后指了指自己边上的椅子,对着百里飘絮一脸慈爱的说道:“坐,别那般拘谨,陪母后说说贴己话。”
百里飘絮在皇后身边的椅子坐下,一脸恭敬的望着皇后。
皇后浅浅的失笑,端起刚才如锦奉上的茶,揭盖抿上一口后对着百里飘絮柔声道:“你进宫也有一个多月了,可都还习惯?”
百里飘絮点头:“谢母后,儿臣一切都习惯。”
皇后点了点头:“习惯就好,本宫就怕你有所不习惯。现在太子又不在宫里,本宫就怕你会因此而对本宫有所怨言。”
百里飘絮一脸惶恐的摇头:“儿臣不敢!太子殿下身负皇命,儿臣身为他的太子妃,自是应当全力的支持于他的。”
皇后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宫就知道你是识大体之人,绝不会如舒侧妃那般的心胸狭隘。”
百里飘絮抬眸,略有些讶异的看着皇后。
皇后浅笑,笑的有些怪异,对着百里飘絮一脸淡然的说道:“你一定好奇,本宫为何恩准她出宫回相府?”
百里飘絮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微微的浅笑看着皇后。
皇后抿唇,依旧笑的一脸端庄:“你身为太子妃,自然是一个侧妃不能相比的。现在佑儿还只是她一个侧妃而已,今后,侧妃和其他侍妾还会陆续的增多。而你自然是她们的一宫之首,得拿着主母的身段与表率。若是你一个做的不妥了,便是会遭人嘲笑的。侧妃和其他侍妾有时可以随心,但是你身为太子妃却必须一言一行都谨慎而为。本宫也知,这样做是会让你很是为难,但是,你可知本宫的用意?若是本宫不在意你,又怎么会选中你当太子妃?”
听此,百里飘絮略显有些感激的对着皇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儿臣明白母后的苦心与用意。儿臣定当铭记于心,决不然令母后失望。”
皇后又是轻轻的一点头,“现在皇上与太子都不在宫内,朝政一事全由安陵王爷代理,你父亲宁国公与舒相都是辅政大臣,又是这届会试的主考官,本宫不得已只能让舒侧妃回相府小住。你又可知本宫的用意?”
百里飘絮再次点头:“儿臣知。”
“你身为太子妃,自是什么都得为太子着想。本宫做任何事情是为了太子,那么你呢?”皇后一脸肃穆的看着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从椅子上起身,对着皇后鞠了鞠身:“儿臣自是为太子殿下为主。”
皇后抿唇浅笑:“你与安陵王妃姐妹关系可好?”
百里飘絮小心翼翼道:“回母后,出嫁从夫。儿臣既已是太子殿下的人,自然处处应以太子殿下为先。”
对于百里飘絮的回答,皇后甚是满意。
“有空的话,让宁国夫人进宫走动走动,也好与你叙叙母女情。”皇后一脸端庄的说道。
百里飘絮又是一鞠身,对着皇后恭恭敬敬的说道:“谢母后。儿臣也正打算让如锦出宫去趟宁国公府,一来探探父亲的口风,再来去探望下母亲。”
皇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倒也是个法子。”转眸向如锦,“一会出宫前随意嬷嬷去趟本宫的祈宁宫,替本宫带着礼给宁国夫人。本宫也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宁国夫人了,帮本宫带句话给宁国夫人,让她有空多来本宫的祈宁宫坐坐。”
如锦赶紧对着皇后鞠身:“是!奴婢尊旨。”
……
相府
文源阁
老太太正用着早膳,舒紫鸢迈着步子朝朝老太太走来。
“鸢儿给祖母请安。”对着老太太很是恭敬的一鞠礼。
老太太冷冷淡淡的看着一眼舒紫鸢:“老身怎么受得起,让侧妃娘娘给老身鞠礼请安?岂非折了老身的寿!”
话是这么说着,可是却也未见老太太有起身的意思,更没有受之不起的意思。句里行间的倒更多是的理所当然的意思,然后是继续若无其事的用着自己的早膳。
对于老太太的态度,舒紫鸢也没往心里去,而是再次恭敬的说道:“孙女给祖母请安天经地义。莫说孙女只是太子侧妃,就算孙女是太子妃,给祖母请安,祖母也受得起。孙女昨儿无礼之处,还望祖母莫与孙女一般见识。”
舒紫鸢说的句句在理,字字从心,且对老太太的态度也是十分的恭敬谦和,没有半点的无礼之处。在老太太没有说起身之前,她就一直这样鞠着身,行着礼。就好似她依旧还是之前的那个相府的二小姐舒紫鸢,根本就不是现在的太子侧妃。而此刻的态度与昨日那傲慢无礼的态度完全的两样,此刻的舒紫鸢,对老太太有的全是恭敬与谦礼。
见此,老太太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浅浅的满意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舒紫鸢笑意盈盈的说道:“快起身吧。昨儿在府里过的可习惯?”
毕竟是在宫里呆了两个多月了,现在身份也不一样了。虽说这十七年来都是在相府的,但是现在可是太子侧妃了,总不能再与之前那般的说道了。
舒紫鸢笑意盈盈的回道:“谢祖母,孙女一切都习惯。”
“嗯。”老太太点头,“宛儿见着你应该很开心吧?”
舒紫鸢点头:“嗯,娘亲很开心。之前是孙女不懂事,做了一些伤害娘心,也伤了祖母心的事情。幸好祖母大人大量,不与孙女一般见识,孙女真是觉的无颜见祖母与父亲。”
老太太接过赵嬷嬷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唇唇的渍水,然后又接过一杯桔皮水,漱了漱口后才是对着舒紫鸢一脸正色的说道:“既然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那么只要今后别再犯就行了。自己的亲人,是不会与你这般见外又记恨的。今后在宫里可不比有相府,也别那么任性妄为,做事之前都想想前因后果,三思而后行。做人也要懂得宽宏大量,别总是那般的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特别是身为太子殿下的女人,更是得大方得体,端庄贤淑。”
舒紫鸢对着老太太很是恭敬的一鞠身:“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和太子妃之间相处怎么样?”老太太倒是问的很直接。
舒紫鸢浅笑回道:“很好,太子妃姐姐很照顾孙女。”
老太太点头:“那便好,后宫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团和,千万不可失了相府的礼。鸾儿呢?你们姐妹之间可是有接触?”
舒紫鸢点头:“在皇后宫里有过几次见面,姐姐过的应该挺好。”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老太太一脸严肃的说道,“孙女今儿来,一来是给祖母请安,再来也是为了姐姐的事情。”
老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鸾儿什么事情?”
“孙女知祖母定也是想念着姐姐的,可是姐姐现在因为安逸王爷和太子一起陪着皇上出宫,定也是没有时间过来探望祖母。孙女大胆,想请祖母一道前往安逸王府。一来可以让祖母与姐姐叙,再来,是因为孙女之前做过一些有伤姐妹情份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很不应该,也确实是对不起姐姐对我的一片心。所以想借祖母之意与姐姐来个讲和,希望姐姐莫要再记恨于孙女。只在姐姐消气,鸢儿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不知祖母是否能了了孙女的这一份心?”一脸期待中带着渴望的看着老太太,满脸满眸里尽是诚心诚意的道谦与谢罪。
老太太微微的细想了一会,虽说对于舒紫鸢此举有些意外,但是看站她那眼眸里流露出来的诚心诚意,倒了觉的可行。不管怎么说,舒紫鸢之前也确实是做了一些伤害舒清鸾的事情。难得她现在有这个意识,倒也不是一件坏事。再说,她也确实是想去安逸王府看看舒清鸾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其实老太太也不是对舒紫鸢的举动没有怀疑的,只是没有嘴上说破全都放在了心里而已。若说舒紫鸢真想做些个小动作,在安逸王府里,她又能整出什么幺娥子来。
且,老太太也是想试试舒紫鸢到底又想做什么。是以,就以这么应了下来。
……
安逸王府
佟掌柜找来了一个十分信得过的大夫,知情暂时性命无忧,但是却也不知何时会舒醒。
寒叙昨日去尚书府直至很晚才回来,今儿一早再次出府了。
如画忙着照顾昏迷中的知情,舒清鸾让她其他任何事情都无须理会。
舒清鸾在大夫告之知情无性命之忧后,和南宫夙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拧了拧有些僵硬的脖子,交待了如画一些事情后,与南宫夙宁一道打算小憩一会。
只是,才刚歇下不到一个时辰,便是被初雨给唤醒了。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初雨一脸急切的站于舒清鸾的床头,用着十分纠结而又为难的眼神看着她。
舒清鸾睁开眼眸,定定的望着初雨,沉声问道:“可是知情有事?”
初雨摇头,“知情没事,如画照顾着。”
舒清鸾舒一口气,坐起身子,问着如画:“那是何事?”
“韩姑娘走了。”初雨微微的一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对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拧眉,拧的很紧很紧,甚至于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什么时候的事情?”
初雨再次摇头,将一张信笺递于舒清鸾面前,“小姐昨儿交待过奴婢,让奴婢稍微顾下韩姑娘。所以今儿一早,奴婢打算去问问韩姑娘,是否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地方。可是敲了好一会也没有应答,就连文嬷嬷也没见出来。奴婢觉的有些不太对劲,就擅自推门进去看看,却不想屋内根本就没有韩姑娘的人影,就连文嬷嬷也不见。然后就只见桌摆梳妆盒的桌子上,用那砚台压着这张信笺。奴婢知道小姐才刚歇下一会,可以奴婢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所以只好吵醒小姐。”初雨对于现在唤醒舒清鸾一事,有些自责,也有些心疼舒清鸾。可是,对于此事,她又无从下手,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以,只能吵醒舒清鸾,将此事告之于她。
舒清鸾接过初雨递上来的信笺,信笺上写着娟秀的字:
王妃,夏芝很感谢这段日子来你对夏芝的照顾。但是,夏芝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于表哥。能与表哥相认,夏芝已经心满意足,有你们的疼爱,更是让我此生无憾。我和文嬷嬷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该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勿念,勿找。
——夏芝
舒清鸾的眉头拧的更紧了,韩夏芝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无非那就是火上加油的事情。她和夙宁已经为了臻妃还有知情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可是她却又在这个时候离府。这足以让舒清鸾之前对她仅有的那么一点的好感全部消失怠尽。
之前,一直还觉的韩夏芝是个有分寸,知礼数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无非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若是她够懂事,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舒清鸾将那信笺重重的揉成一团,有些不奈的问着初雨:“可知是什么时候离府的?”
初雨再一闪摇头:“奴婢已经问过好些人了,都不知道韩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为韩姑娘身份特殊,所以奴婢也不敢大张旗鼓的问太多的人,奴婢知道,咱王府里还是有不少皇后和太子的眼线的。不过奴婢有问过看门的,也说不知道韩姑娘什么时候离府的。奴婢估摸着应是两班看门值替的时候,离开的。不然这么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样无端端的就不见了。”
舒清鸾从床上起来,初雨赶紧拿过外衣给她披上,然后一脸惆怅的问道:“小姐,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然后又略带着丝丝埋怨的说道,“这韩姑娘也真是的,这么不懂事。明知道王爷很在意她的,又明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小姐和公主都忙的无暇自顾了,她倒是好,这么会选时间的,在这个时候离府,这不是记小姐难做不止,还让小姐无法向王爷交待吗!这说的好听点,是不想连累人,说的难听点,那分明就是害小姐于不义嘛。”
初雨一边说着,一边替舒清鸾扣着外衣上的盘扣。虽然知道不应该这么说主子,是有些以下犯上的意思。但是,往难听点的说,她韩姑娘也不算是自己的主子。她的主子可从来都是小姐。韩姑娘不知道心疼小姐,她初雨可心疼着呢。这段日子,为了臻妃娘娘的事情,小姐都没怎么安心的歇息过。昨儿更是为了知情的事,又是一宿未眠。这下,好不容易的歇会了,她倒好,又是整出这么个事情来。那若是正好这个时候王爷回府了,不是陷小姐于不义,是什么?指不定王爷还会以为是小姐给了韩姑娘什么脸色看了,又或者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韩姑娘才会离府的。
初雨是越起越来气,越气就越觉的这韩姑娘真不是个好人。亏得她们小姐这般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她倒是好,竟然摆小姐这么一道。如是想着,初雨气的直咬牙。
“初雨!”舒清鸾轻唤着初雨。
“是,小姐!”初雨应声,一脸的恭敬。
舒清鸾看一眼初雨,一脸严肃的说道:“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就算韩姑娘再不是,她都还是这王府里的半个主子。你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
虽说舒清鸾也觉的初雨的话很是有道理,但是,却也不能由着初雨这般说着韩夏芝。若是让有心有听了去,该以为是初雨一个下人仗势凌人,乱嚼舌根了。
初雨吐了吐舌头,一脸替舒清鸾抱不平的说道:“奴婢也就在小姐面前说道说道,才不会如她那般的没有分寸。小姐放心,奴婢才不会在外人面前乱嚼舌根。不过,奴婢说的也句句在理。若是王爷在这个时候回府了呢?一回来,见着韩姑娘不见了,指不定还以为是小姐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离府的呢。”
舒清鸾伸手戳了戳初雨的脑门:“你知道就好,还敢说。”
初雨赶紧讨好般的说道:“不说了,不说了。奴婢不敢再说了。可是,小姐,那现在到底该如何时是好?眼下这个节骨眼可没有多余的人去寻她们主仆的下落。如画还得照顾着知情呢,寒总管也有事情在身。若是写意在的话,倒是还能让写意去找找。可是写意现在又与九姑娘一道去了南岭。奴婢虽然说是现下最最得空的一人,可是,奴婢没那身手,只怕是还未出门,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现在就连臻妃娘娘那都只有计嬷嬷和相诗两人了,哪有得空的人去寻她们主仆?”初雨那是怎一脸的纠结与犯难。
舒清鸾没有说话,只是迈步至桌子边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然后若有所思的抿茶。
初雨见状赶紧上前,一脸自我责备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奴婢只顾着罗嗦,让小姐自己倒茶,是奴婢的过错,是奴婢的错。”边说边对着舒清鸾不断的鞠着身子。
舒清鸾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往她手里一塞:“你再这么罗嗦,真就是有错了!”
初雨立马的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气不敢出一气的瞪大双眸望着舒清鸾。
舒清鸾思索了好一会之后,抬眸对着初雨说道:“一会陪我去趟状元楼。”
初雨猛的直点头,依旧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用着有些不是很清楚的声音问道:“小姐,那要叫上公主一道吗?”
舒清鸾摇头。
“嫂嫂打算去哪?”门外传来南宫夙宁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她迈坎而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朝着这边走来。
“奴婢见过公主。”初雨对着南宫夙宁鞠身行礼,然后在舒清鸾还未出声之际对着南宫夙宁说道,“韩姑娘走了,小姐打算去状元楼找佟掌柜帮忙。毕竟,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分身无术。”
舒清鸾瞪她一眼。
南宫夙宁一脸不解中带着茫然的看着舒清鸾,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嫂嫂,初雨说的可是真的?”
舒清鸾有些无奈的点头。
南宫夙宁似乎半点也不觉的意外,只是唇角微微的扬了扬,然后走至桌边,伸手欲去拿那茶壶。
初雨一个快速上前,抢过了南宫夙宁的活,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笑话,小姐已经自己倒茶了,若是再让公主自己给自己倒茶,那还要她们这些下人做什么?虽然说小姐和公主从来不曾拿她和如画她们当作下人看待过,但是可不能主子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自己开起了染坊吧?
所以,这一点,初雨是绝对有自知之明的。
“公主,请用茶。”端着茶杯,恭恭敬敬的递于南宫夙宁前面。
南宫夙宁浅笑,接过初雨递过来的茶杯,动作优雅的抿上一口,然后对着舒清鸾说道:“嫂嫂,我觉的没这个必要。”
初雨很是赞同南宫夙宁的说法,在一旁对着舒清鸾猛的直点头,以示她也同意不用去寻那一对主仆。
舒清鸾看着南宫夙宁,浅浅的问道:“夙宁何在这般说?不管怎么说,王爷离府时,我可是答应过他的,一定会好好的照顾韩姑娘,还有母妃和你。”说到这里,舒清鸾略显的有些无力,“母妃,我已经失信于王爷了,现在就连韩姑娘,也失信于王爷。虽然我也觉的韩姑娘此事做的不对,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王爷的亲人。而王爷则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想请佟掌柜帮忙,一来也不会让人怀疑,再来,也不至于让我们措手不及。”
南宫夙宁失笑摇头:“若是她有心躲起来呢?”
初雨再次用力的猛点头,以示她这一次完全与安宁公主保持一致的想法。又遭到舒清鸾的一个白眼,然后初雨再度低头,不出声也不点头。
南宫夙宁一脸正色的看着舒清鸾宽慰道:“嫂嫂,母妃的事,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这般自责。就自哥在,也是一样的。至于韩姑娘,我总觉的有什么地方说不来的不对劲。或许,嫂嫂你是对的。”
初雨有些不明白的抬眸望向南宫夙宁,用着眼神问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明白公主这话中的意思呢?明明刚才还说不用去理会的,怎么现在又说小姐说的是对的了?那也就是说,同意小姐说的,让佟掌柜找人帮忙去寻韩姑娘主仆了?
南宫夙宁与舒清鸾直接无视一脸求解的初雨,然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直至舒清鸾与南宫夙宁走了屋外,初雨也没能弄明白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初雨倒也没有过份的去纠结。在她的意识里,自个主子和公主是绝对不会错的,她要做的只是按着小姐和公主的吩咐去做事就行,其他的正如小姐所说:她自有分寸。
舒清鸾在交待了如画一些事情后,便是与南宫夙宁带着初雨一道前去了状元楼。
……
宁国公府
“啪—啪—啪—啪!”沈惠心掌攉着如锦,且是正手反手连续着掌的,至于到底掌了多少个巴掌,如锦不知道,沈惠心更是不知道。
此刻,如锦跪于沈惠心面前,唇角因为沈惠心那一连串的掌攉而渗出血渍。两边的脸颊一片通红,手指印无序的印在如锦的两侧脸颊上。
如锦一声不敢吭的跪着。
沈惠心打过如锦之后,用着杀人一般的眼神剐神着如锦:“你竟然到现在才来告诉我!啊!为什么之前不说?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好好的照顾着小姐,你有没有将我的话放于心上?明知道小姐和安……你竟然还帮她瞒着我!竟然到现在瞒不下去了,才来告诉我!你好大的胆子!”
沈惠心是真的被气疯了。
在听到如锦告诉她,百里飘絮怀了南宫楀的孩子,而且已经两个月的时候,沈惠心是杀了如锦的心都有了。
对于百里飘絮和南宫楀的事情,她是有过怀疑的。但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女儿,是绝不会做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女儿是她一手调教出来了,她的眼光如何,她这个当娘的事清二楚。所以,她绝对相信,就算百里飘絮真的对南宫楀动过心,但是绝对不会做出有失体统的事情。且她也曾多次的明里暗里的提醒过她,绝不可以做事有份身份的事情,且皇后有意立她为太子妃。却是没想到,她到最后还是没将她的话给听进去,还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若是让皇后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南宫楀的孩子,别说她百里飘絮的命不保,就连宁国公府也只怕要受到牵连的。她到底有没有想这一层关系?到底有没有将她的话放于心上!竟然到这个时候,没办法继续隐瞒了,才让她知道。
且,大婚之间,还竟然被她给蒙骗过去了。
沈惠心此刻想想,大婚之夜的事情,都觉的有些后怕。
“夫人饶命,奴婢知错!”如锦对着沈惠心重重的磕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如何帮太子妃瞒过了这一关。太子妃现在已经开始害喜了,若不再尽快的处理了,万一被皇后或者舒侧妃知道此事,奴婢只怕不止太子妃有事,就连侯爷和夫人也会受到的牵连的。奴婢贱命一条,为了太子妃就连死不足惜,可是太子妃和夫人不一样,太子妃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所以,夫人,奴婢求您想想办法帮太子妃过了这一切!”如锦一脸忠心耿耿的对着沈惠心直求。
沈惠心狠狠的瞪一眼如锦:“还要你说!我先留着你这条贱命,若是以后再敢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看我不收拾了你才怪!”
“奴才谢夫人,谢夫人!”如锦对着沈惠心又是一阵磕头。
沈惠心恨恨的瞪视着她,然后则是沉沉的思索着:“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
如锦摇头,“没有,没有!奴婢保证,绝对没有。太子妃之前和安陵王爷也没有过几次,自从夫人和她说过皇后有意立她为太子妃之后,便是和安陵王爷断了联系,再也没有见过安陵王爷。这件事就只有奴婢一人知道,太子妃有孕一事也只有奴婢一人知道。现在,也就夫人。除此之外,没有第四个人。”
沈惠心用着杀人一般的眼神剐视着如锦:“我告诉你,若是这件事让第四个人知道,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如锦点头点:“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舒紫鸢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沈惠心问着如锦。
“没有!”如锦毫不犹豫的回道,“她怎么可能会有动静,大婚当日,太子是在太子妃寝宫过的,第二日便是陪同皇上出宫前往南岭了。所以,就算她想要有什么动静,那也是不可能的。”如锦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沈惠心点了点头,如锦说的倒也是事情。不过却又想到一点,那便是舒紫鸢那个贱人,在大婚前便是不知廉耻的爬上了太子的床,若是因为她是舒赫的女儿,若非因为太子殿下还用得着舒赫的扶持,只怕皇后是绝不会同意立了舒紫鸢那贱人为侧妃的。既然近四个月了都没听到她的肚子有什么消息传来,那也就是说她的肚子没那么争气。
“其他呢?她有没有对絮儿做什么手脚?”
如锦再次摇头:“没有!她没这个胆。”
“你没听过明箭易躲,暗箭难防!”沈惠心对着如锦怒吼,“絮儿现在身怀有孕,绝不能让她有机会碰触到絮儿。絮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太子殿下的,听懂了没有!”
“奴婢知道,奴婢明白!”如锦重重的点头,“奴婢一定不会让她伤害到太子妃,伤害到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的,夫人放心!”
沈惠心阴冷的双眸直视着如锦,几乎是用着咬牙切齿一般的说道:“如锦,我告诉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让我发现以后你再敢瞒着我做些小动作,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此刻的如锦除了点头,已经没有第二个动作:“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一定谨记夫人教诲,绝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不过,不过……”如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沈惠心,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不过什么!你还想和我讲条件了是吧!啊!”沈惠心怒的朝着如锦又是攉了一个巴掌。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被沈惠心一个巴掌挥过去摔倒在地的如锦,一个骨碌的爬起,对着沈惠心又是重重的一磕头,“就算夫人给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是……是太子妃说,这件事除了夫人之外,不希望再有另外的人知道,奴婢……奴婢……”
“还嫌不够丢脸,你以为我还想缝人便说,啊!”沈惠心一听,气的直咬牙。
“太子妃希望……希望夫人连侯爷和大少爷也不要透露。”如锦战战兢兢的总算是将话都说完,然后是等着沈惠心又一个巴掌拍下来。
只是这一次沈惠心的巴掌倒是没有挥下来,而是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到了如锦面前:“回宫后,把这个给太子妃,让她服两颗下去。明天就可以让她请太医诊脉了。”
如锦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个小瓷瓶,对着沈惠心又是磕了磕头:“奴婢知道,奴婢一定按夫人交待的告诉太子妃。谢夫人,谢夫人!皇后娘娘有话让奴婢转于夫人。”忙于百里飘絮一事的如此,此刻才是想起了皇后交待的话。
沈惠心微微的拧了下眉头,凌厉的双眸里划过一抹什么,然后俯视着如锦:“说!”
“皇后娘娘说,若是夫人得空,可以多去宫里走动走动,可以去她的祈宁宫坐坐。”如锦将皇后的话原封的告诉之于沈惠心。
沈惠心的唇角扬起一抹深沉的弧度:“行了,知道了。你回宫去吧。”
“奴婢告退!”如锦对着沈惠心又是一鞠身,转身。
“等下!”沈惠心唤住如锦。
如锦一个战兢的止步,转身,微颤着看着沈惠心:“夫人还有何吩咐?”
沈惠心再次从柜子里拿过一个瓷瓶递给如锦:“给自己脸消消肿,若是这般回宫,指不定宫里的人该怎么看我们宁国公府的。”
如锦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般的对着沈惠心深深的一鞠躬:“奴婢谢夫人大恩。”说完,又喜又窃的将那药抹于自己的脸上。直至脸上的红肿微微的消了些,这才转身出了沈惠心的屋门。
“哟,如锦回来了?怎么没见太子妃一道回来呢?”如锦走在出府的回廊上,却是与闵姨娘撞了个正着。闵姨娘正由着两个丫环陪着,也不知道是故意的的还是无心的,就这么把如锦给堵着了,且似乎并没有让如锦离开的意思,甚至于那语气听起来也是怪怪的,似乎有一种明知故问的感觉。
“奴婢见过闵姨娘。”如锦对着闵姨娘鞠了鞠身。
闵姨娘似笑非笑的看着如锦,继续用着她那怪怪的语气说道:“怎么没见太子妃一道回来呢?”边说还边视线朝着沈惠心的院落望了望,然后又似发现了什么一般,一脸微讶的看着如锦的脸颊轻声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如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现在可是已经随着太子妃进宫了,那可是东宫的人了。怎么能在宫里受了委屈便跑回宁国公府找夫人诉苦呢?这可是成何体统!”
“闵姨娘,奴婢没有……”
“如锦!”如锦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沈惠心给喝住了,只见沈惠心阴沉着一张脸,朝着闵姨娘这边走来。
“奴婢见过夫人。”闵姨娘对着沈惠心鞠身行礼。
“如锦,回宫后转告皇后娘娘,就说本夫人过两日再去祈宫宁向她请安,太子妃就有劳皇后娘娘多多照应着。”沈惠心这话虽是与如锦说着,可是那冷厉的双眸却是直直的盯着闵姨娘,且这话也在向闵姨娘暗示着,让她别再多事,“闵姨娘若是闲来闷的慌,也可以去安陵王府探望安陵王妃。又或者可以进宫去永陵宫向榆妃娘娘请安。”
闵姨娘不慌不乱的回道:“倒是夫人提醒的好,奴婢得空去向侯爷请示一下,不打扰夫人了,奴婢告退。”说完,对着沈惠心欠了欠身,朝着如锦投去一抹显的有些暧昧的眼神后,转身离开。
“奴婢告退。”如锦对着沈惠心一鞠身,离开。
……
状元楼
舒清鸾与南宫夙宁跟佟掌柜交待完有关韩夏芝的事情,以及将一张韩夏芝的丹青交于佟掌柜后,欲离开状元楼回安逸王府。
“矣,姐姐,这么巧?”刚走至状元楼的一楼正厅,便是听到了一声很不想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