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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见过王妃!”
“下官见过王妃!”
寒叙,寒柏对着舒清鸾很是恭敬的浅浅一弯身,靳破天亦是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舒清鸾微一作揖。睍莼璩晓
舒清鸾浅笑着朝三人颔首一点头,朝着南宫樾走去。
南宫樾抿唇浅笑抬望着她:“王妃有何见解?”
舒清鸾在他边上的椅子坐下,抬眸扫一下屋内的四个男人,“靳大人,九九好吗?”没有直接回了南宫樾的问题,倒是问了一个与此事完全无关的问题。
靳破天点头一作揖,浅笑:“九儿很好,谢王妃关心。”
“我听说,前几日父皇招九九进宫了?”舒清鸾看着靳破天,一脸认真的问道。
靳破天点头。
然后便见着舒清鸾朝着南宫樾与靳破天嫣然一笑:“王爷还没想到吗?”
南宫樾与靳破天对视一眼,“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父皇的意思?”
靳破天更是脸上划过一抹不可置信:“可是,这么做,皇上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柳悠娴吗?为了一个柳悠娴,却要伤了柳大人与柳夫人?这似乎有些不太合乎常理。
舒清鸾明丽的双眸望着南宫樾,唇处弯着一抹自信的浅笑:“那么,如果是有人瞒着皇上呢?”
“聂公公?”寒叙脱口而出。
寒柏拧了下眉,垂头深思。
南宫樾却是一脸淡笑,似乎对于舒清鸾的说法赞同之余,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靳破天对着他作揖微微的一鞠身:“王爷,下官也该告辞了。”
“寒叙,送靳大人。”南中樾对着寒叙吩咐道。
寒叙躬身:“是,王爷!靳大人,请!”对着靳破天作了个请的手势。
“靳大人,代我问九九好。”舒清鸾对着靳破天说道。
靳破天又是一躬身作揖:“下官替九儿谢王妃好意,下官告辞!”说完,与寒叙一道迈步离开书房。
“寒柏,入夜后带我去一趟柳府。”舒清鸾略显沉重的对着寒柏说道。
寒柏下意识的转眸望向南宫樾,只见南宫樾浅浅一点头:“以后王妃说什么,照做。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
寒柏恭敬的一点头:“是,王爷!卑职告退。”说完,退步转身离开书房。
书房内,仅剩南宫樾与舒清鸾二人。
南宫樾端过那杯被他放于一桌上的热茶,抿上一口,“鸾儿怎知是聂进所为?”
“其实王爷与靳大人心中早已有这想法,只是没有说破而已。不然,又为何会将此机会转让于安陵王爷呢?”舒清鸾笑若春风一般的望着他,“王爷怎么不问,为何清鸾想去柳府?”
南宫樾从椅子上站起,迈步至舒清鸾身边,在她身侧站立,微微的弯下身子,在她耳际轻声说道:“鸾儿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只需相信以及支持你便行,就是不知聂进会做何想法?”
微微的转头抬眸,灵动的双眸与他那深沉的双眸对视,然后浅浅的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又或许这便是他的用意呢?”
南宫樾点了点头,手指轻轻的抚着自己的下巴处:“本王突然之间有些好奇聂进了。涵之怎么样?”关心的问着韩夏芝在府里的情况。
舒清鸾从椅子上站起,“我让如画去照顾她,只是初入王府,我看她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拘谨和见外。这也难怪她,不过王爷放心,她是你的亲人,那便是我的亲人。这里以后便是她的家,我们是一家人。”
不知什么时候,南宫樾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是被他抱在了怀里,而她竟是一点知觉也没有。等她此刻反应意识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他更是将她搂抱于怀里,她的脸颊侧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他则是用着他那深邃的如墨石般有双眸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
他们之间的距离仅那么半个拳头的空隙。甚至还能感觉到他那温热的含着龙井茶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却又十分的舒心怡人,还有淡淡的暧人心怀。
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舒清鸾的脸颊微微的泛起了一抹潮红。略显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起身,却是不想他那搂着她腰际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让她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他那低沉而又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似乎本王赚到了。”
他的话,话中有话。不知道是在说此刻将她抱于怀中赚到了,还是说娶到她是他赚到了。他的脸上扬着一抹好看的几近于迷人的笑容,他的眼眸微微的上扬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就连他的薄唇亦是微微的上扬了。
舒清鸾抬眸与他对视,“王爷似乎很容易满足。”她的笑容里含着一抹隐约的坏意。
他倒是半点不含糊的一颔首:“嗯哼。就是不知鸾儿是否也如我这般容易满足?”
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的胸口处画着圈圈,看起来似乎更像是在对他进行着无形的挑逗。微微的直起身子,身着他靠近几分,对着他吐气如兰:“若说我不似王爷那这容易满足呢?王爷会怎么样?”
他一手怀着她的腰,一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思熟虑,“嗯,说说看,你的要求有多高?或许在本王眼里看来,其实并不算高。”
不安分的小手已经得寸进尺的从他的胸膛爬至了他的肩膀,然后又从肩膀处慢慢的向着他的耳垂处爬去,笑的一脸坏意:“王爷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去看看夏芝吗?”刚才还一脸恶作剧般的坏笑,却是在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里,她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脸的认真与严肃,就连刚才十分不安分的小手,此刻也是安安分分的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上,就好似刚才那一切都不过只是他的幻想而已。若非,此刻她依旧坐于他的大腿上。若非,此刻他的双手依旧环着她的腰际,他真的会觉的刚才那一幕不过只是幻想而已。
“叩叩”传来敲门声,然后传来了韩夏芝的声音:“王爷,夏芝方便进来吗?”
舒清鸾与南宫樾对视一眼,舒清鸾的眼眸里基本还扬着一抹坏笑,然后从他的腿上跳下,迈步走至边上的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坐下。坐下之际不忘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然后脸上已经扬起了得体高贵的优雅笑容。
“进来。”南宫樾正了正身子,对着门口处说道。
声音刚落,便见着韩夏芝推门而入,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他走来。在离他五步之遥处站立,对着南宫樾很是恭敬的一鞠身行礼:“夏芝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南宫樾起身,扶起韩夏芝:“涵之无须这般多礼,没有外人之际,你可以直接唤本王表哥。”
舒清鸾亦是从椅子上站起,对着二人笑意盈盈的说道:“你们兄妹先叙叙,我先出去了。”说完,对着韩夏芝会心一笑,迈出书房,顺手带上了屋门。
“坐。”指了指椅子,南宫樾对着韩夏芝说道。
韩夏芝却是没有坐下的意思,而是垂着头,站于原地,似乎在些紧张,也有些拘谨。她的双手紧紧的拧着握在手里的锦帕,甚至于她的手心里都略微的有细细的汗珠渗出。
见着这个样子的韩夏芝,南宫樾也没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一脸温和的看着她:“是否有话要与本王说?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本王是你唯一的亲人,没什么不好说的。”
浅浅的吸一口气,韩夏芝缓缓的抬眸,对着他露了一抹清甜的微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应该过来道声谢的。谢王爷与王妃对夏芝的疼爱与呵护。但是,我怕会连累于王爷和王妃,所以……”
“所以什么?”南宫樾问。
韩夏芝略显感激的一笑:“这么多年,还能与亲人相遇相认,是我这辈子的福气。我不奢求其他,这么些年,我与文嬷嬷也习惯了。但若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会连累于王爷表哥和王妃的话,夏芝宁愿不与你相认。所以,我想和文嬷嬷离开,至少我知道王爷表哥和王妃对我的这份心就行了。”
南宫樾心疼又宠爱的一揉她的头顶,浅笑:“放心,不会有事的。本王答应过皇祖母,不止要找到你,还会照顾你一辈子。所以,不管有任何事情发生,都有本王为你撑着。无须担心,你只在开开心心的当王府的小姐就行了,其他事情都不用你操心。需要什么,又或者是缺了什么,尽管告诉如画,或者鸾儿,千万别把自己当外人。这里就是你的家。嗯?”
“可是……”韩夏芝略显的有些不放心的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南宫樾打断了,“没有可是,待时机成熟了,本王便会替夏家平反,到时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以夏小姐的身份现身了。行了,别多想了,本王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若是觉的无聊,可以去找王妃聊聊。”
韩夏芝重重了点了点头,她的眼眸里有着一抹闪闪波动的湿润。对着南宫樾欠了欠身后,转身步出了书房。
……
夜,寂静
明月高挂于夜空。
两抹人影翻墙而进。
寒柏带着舒清鸾站在柳望亭夫妇出事的那间屋子。
柳望亭夫妇的尸体已经被移走,但是那一屋子的血迹依旧还在。
“王妃,这便是当时柳大人与柳夫人出事的屋子。”寒柏站于屋内,指着那椅子边的上一滩血迹,“柳夫人当时在这里身亡,短匕直插胸口只露出那匕柄。这是柳大人出事的地方,手脚筋被挑断,胸口中一掌,天灵盖中一掌。这……应该是柳小姐留下的血迹。”寒柏指了指另外一滩血迹对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一脸肃穆的站于屋内,垂眸扫视着那三滩血迹,然后抬眸将整个屋子扫视一圈。除了那案桌摆的书籍有些凌乱之外,其他摆设一点也不见得有被翻动过的样子。地上倒是有一些凌乱的鞋印,看样子应是柳望亭与那人博斗时留下的。门口处有两条血迹,沿着门口直至屋内,然后又过屋内沿至门口。只是这血迹却是在大门口处时,消失不见。是以根本不知道这血迹的源头是在哪里。
走出屋子,抬眸望了一眼柳府隔壁的小别院。
对着寒柏微微的扭了下脖子,示意寒柏带她进入南宫佑的别院。
寒柏毫不犹豫的带着她再次越墙而过,进入了南宫佑的别院。
院子与柳府有七八成的相似。若是初到之人,定是会将两府弄错了。
院中种着几株杨柳。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有个凉亭。
院中同样有着一些凌乱的脚印,看样子也是两人博斗时留下的。且,院中还有一大滩的血迹。
“按着这鞋印,其中一人的身手完全不及另一人。”寒柏垂眸看着地上那凌乱的脚印对着舒清鸾说道。
舒清鸾浅浅的一抿唇,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合情合理,不然柳小姐又怎么会被他打的滑胎?”
寒柏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倒也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聂公公的用意了吧。
“耳坠呢?”舒清鸾问着寒柏。
寒柏自衣袖内拿出那只浅绿色的翡翠耳坠,递于舒清鸾面前。
舒清鸾没有接过耳坠,而是对着寒柏说道:“扔到柳府。”
寒柏二话不说,毫不犹豫的一个跃身跳至墙头,然后将手中的耳附往柳府一扔。小小的耳附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度之后,消失在夜色中。
“看来,聂公公真是用心良苦。”舒清鸾看着那院中的那一滩血迹,一脸平静又淡然的说道。
“原来喜欢夜探他人宅院不止本王一人,安逸王妃竟与本王是同道之人!”冷冽中带着浅浅欣赏的声音传来,在舒清鸾还没反就过来,也在寒柏还没来得及从墙头跃下之际。一抹身影已经来到了舒清鸾的面前。
寒柏一个跳跃,欲朝着来人袭掌而去。却只见那人右手一个迅速的出掌,掌风已经朝着寒柏而去,但是左手却是已经拿着什么东西顶在了舒清鸾的胸门之上。
月光之下,当寒柏看清楚来人的脸以及那一柄顶着舒清鸾脑门处的物件时。就算在这银白的月色之下,依旧是清楚的看到寒柏的脸色发青了。那伸手向腰际而去的手楞是给僵了腰际怎么都抽不出自己腰际的那一柄软剑。
“寒侍卫,可是想试试是你的剑快还是本王的手快?”那人笑的一脸挑衅之色,边说边左手微微的一用力,只见舒清鸾的头微微的往后仰了仰。
随着他那微微的一用力,寒柏更是不敢有所动。但是却不可能拿出十分友好的眼神与他对视。是以,寒柏用着一抹凌厉的眼神剐视着他。
“永珺王爷深夜不好好的呆于你的南岭寝宫,却是出现于京都别人府宅之内,就不怕南岭王动怒吗?”舒清鸾波澜不惊的双眸直视着他。
听到舒清鸾这波澜不惊的声音,以及那看着他半点没有慌乱的眼神,皇甫珺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浅浅的不可置信,甚至这一抹不可置信中还带着一丝隐约的欣赏之色。
舒清鸾抿唇淡然一笑:“很好奇本妃是如何知道永珺王爷的身份的?”
皇甫珺竟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自然也是让他微微的有那么一点分心了。
然而,就要他这那么一点分心之下,舒清鸾一个弯腰,又再一个快速的双手交叉使唤,在皇甫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手中的那柄原本顶着舒清鸾脑门的物件,此刻却是丝毫不差的顶在了他的脑门之上。
而舒清鸾则是脸上扬着一抹怡然自得的笑容,“火铳,永珺王爷,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用的?”边说边朝着那板扣处欲扣下。
皇甫珺脸色大变。
寒柏笑容微扬,走至皇甫珺身边,一脸凌厉,“永珺王爷,寒柏见过火铳,但是我们王妃不曾见过,也不知火铳为何物,更不知火铳该如何使用。所以,王爷可得小心了,若是我们王妃一个不小心扣下了,永珺王爷说不定可就回不去南岭了!”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落井下石。
皇甫珺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就她这熟练的姿势以及脱口而出叫出火铳的名字,会是不知道火铳为何物,没见过火铳,更不知道如何使用火铳之人!?
“安逸王妃想怎么样!”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是这个意思了。更何况此刻,火铳还顶着他的脑门。皇甫珺咬牙愤愤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问着舒清鸾。
舒清鸾笑:“不应该是本妃问永珺王爷想怎么样呢?毕竟这里可是天祈的京都。怎么永珺王爷反而问本妃想怎么样了?”
“好!”皇甫珺一咬牙,一狠心,“算本王小看了安逸王妃!还请王妃回去告诉安逸王爷,就说本王答应他的提议。”
舒清鸾骨碌碌的转动了下她那灵动的双眸,依旧笑的怡然自然:“那多不好意思呢?本妃怎么听着永珺王爷这语气都像是屈打成招的意思呢?本妃向来崇善以德服人的,怎么可以让永珺王爷应的这么心不甘心不愿呢?”
寒柏抿唇浅笑,是那种佩服的浅笑。
皇甫珺咬的牙齿“咯咯”直响,却又屈于舒清鸾的威逼不得不再度退让。深吸一口气,“除了安逸王爷的提议之外,本王额外附送火铳一百柄。”
“一百?”舒清鸾不屑。
皇甫珺瞪:“两百!”这女人太可恶了,竟然趁火抢劫。
舒清鸾浅然一笑:“那多不好意思呢?不是让永珺王爷破费了么?永珺王爷来者是客,怎么可以让你破这么大的费。那我们身为主人家的,也是应该尽尽地主之宜的。那不如这样吧,寒柏,帮永珺王爷安排别院小住,好生的招待着。千万不能失了我们天祈朝的礼,还有安逸王府的理。怎么说,永珺王爷出手这么大阔卓,我们也不能太寒酸了。寒柏,这事就交于你去办了。哦,对了,我想你一个人应该是忙不过来的,毕竟永珺王爷可是贵客。这样好了,我让知情和写意一道来前招待永珺王爷吧。这样也好显得我们安逸王府的诚意不是?”边说,还对着皇甫珺很是友善又欢迎的一笑,完全没有将她那威胁之意摆在脸上。
寒柏对着舒清鸾恭敬的一作揖:“是王妃!卑职一定好生的招待永珺王爷。”
舒清鸾笑的一脸放心又安心,对着皇甫珺十分客气的说道:“那,本妃就替我们王爷在这里谢过永珺王爷了。当然,若是王爷对寒柏有什么不满意之处,你尽管告之于本妃,本妃定会让他们做到王爷满意了为止。那,这支火铳,本妃就先收起来了,这么危险的东西随身带着不好,万一走火伤着了王爷,那可如何是好?”
无耻,太无耻了!
这是皇甫珺此刻对舒清鸾的评价!
明明就是想扣押着他,想让他快点将那两百柄火铳送于南宫樾,却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的这么好听。明明就是怕多派两个人和这寒柏一起监视着他,却说是怕招待不周。明明就是抢了他的这支火铳,却在这里厚着脸皮说是为他好!
无耻,太无耻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就如同无耻至极的南宫樾。明明就是想和他联手对付南宫佑,自己坐上储君的位置,却在那里说的一副为民请命,为他着想,替他夺天下一般的厚颜无耻。
“本王好奇了,这里就寒侍卫一人,如何招待着本王,又将安逸王妃无恙的送回安逸王府?莫不成寒侍卫还有分身术不成?”皇甫珺似笑非笑的看着舒清鸾,说的一脸挑衅。
“那就不劳永珺王爷操心了,本王的王妃自由本王担心。”皇甫珺那挑衅般的声音刚落,便是听到南宫樾接招般的声音响起,随即只见一个人影跳跃,已然站在了舒清鸾的身边,一脸迎战般的冷视着皇甫珺,“寒柏,好好的招待贵宾。”
寒柏恭敬的一鞠身:“是,王爷!”
皇甫珺的脸黑的跟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南宫樾一搂舒清鸾的腰际:“走,回府。”说完,还不忘对着皇甫珺投去一抹更为挑衅一般的眼神,未了还加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你们的永琳王爷已经与我们的太子殿下达成共识了。若换成本王是永珺王爷的话,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南岭。不过,若是王爷能尽快兑现自己的承诺,本王也同样会兑现了自己的诺言。”说完,不等皇甫珺有所回应,搂着舒清鸾消失于夜色之中。
寒柏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永珺王爷,请吧!寒柏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气的皇甫珺做了个撕菜的动作。
……
寝宫
南宫樾仅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身子半斜靠于椅背,左手环胸右手抚着自己的下巴,扬着一抹浅浅的却带着探究般的笑容,望着坐于床侧,同样仅着一件白色里衣的舒清鸾。
她的发髻已解下,如瀑般的乌黑秀发十分柔顺的披垂于身后。在接受到南宫樾那一抹温热中带着浅笑的眼神,舒清鸾明丽的双眸于他对道,浅浅的笑道:“王爷,想问什么?”
南宫樾再次扬唇微笑:“看来本王真是赚到了。”说着,起身,朝着大床走去,掀开锦被,在她身侧坐下,双手很自然而然的将她搂抱入怀,“你怎么会用火铳?”而且竟然还那么顺手,竟能从皇甫珺的手中夺过了火铳不说,皇甫珺竟是半点没有反应过来。
舒清鸾往他的怀中蹭了蹭,很自然,也很随意,并没有觉得两人之间这般亲密有何不妥。身子靠于他的胸膛之上,给她一种暧暧的温馨的感觉,双手与他的双掌十指相扣:“不知道在什么书里看到过,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成了我的练手之人。不过还好,没有走火。”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并没有觉的什么会用火铳是可炫耀的。
“你说寒柏会带他去哪?”微微的抬眸,仰视着他。
清澈如山泉般的双眸那就么仰望着与他对视,因为微仰的原因,她那本就殷红的双唇此刻看起来更显的诱人,粉嫩而又晶柔。白色里衣脖颈上的盘扣不知为何,竟是没有扣上,纤细修长的脖颈下,那两轮新月若隐若现,更是散发着迷人的诱惑。随着她那浅浅的呼吸,此起彼伏。
南宫樾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那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更是微微的加重了一分力道,他的视线就那么停在了她那若隐若现的洁白之上,久久不曾移开。
然而,此时的他竟是还能一心二用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招待贵宾的好地方自然是状元楼了。”
舒清鸾嫣然一笑:“不怕百里世伯找你麻烦啊?”
手指顺着她的腰际慢慢往上,直至腋下处,一边解着她里衣上的盘扣,一边一本正经的继续回着她的问题:“我想,百里大掌柜会很乐意之至的。”
腋下传来隐隐的酥酥痒痒,等她反应过来之际,里衣上的盘扣已然都解开,露出她那浅蓝色绣着兰花图案的亵衣。他那带着厚茧的大掌此刻正在她那柔滑的肌背上轻轻的来回抚摸着,随着他的摩挲轻抚,舒清鸾只觉的阵阵的悸动由心而散。紧随着脖颈上以及腰背后的松结解开,浅蓝色的亵衣落下。
美玉般的肌肤坦露于他的眼眸下,她的脸颊以及耳根处一片火辣辣的通红。
白色的里衣脱下,南宫樾抿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痞笑,微微的倾身上前,凑唇于她的耳际,用着暧暧的魅惑人心的低沉声音说道:“是否也该让你赚一点?”
舒清鸾抬眸,用着她那略显氤氲的美眸不解的望着他,张唇,却是被他含下了脱口而出的所有声音。
一室的旖旎,情意浓浓。
……
八月廿八
宁国公府
太子与安陵王爷的迎亲队浩浩荡荡的从东宫以及永陵宫来到宁国公府。
喜庆的乐声传遍了整个宁国公府。
百里飘絮与百里飘雪两人由各自的喜婆背着,迈着宁国公府的大门,进入各自的花轿。
“臣弟贺喜太子殿下。”坐于马背上穿着新郎礼服的南宫楀笑如春风的对着南宫佑抱拳贺喜。
南宫佑同样回以他一抹笑容:“本宫同样贺喜七皇弟大喜。”
各自揣着算计的心思,挂着假意的笑容,相到抱拳道着喜,然而领着自各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吹吹打打朝着东宫以及新赐的安陵王府而去。
“奴婢贺喜夫人。”闵氏对着沈惠心鞠身行礼,笑的一脸端庄与诚心,对着沈惠心道贺。
沈惠心同样笑的一脸端庄得体,用着姐妹情深一般的眼神望着闵氏:“妹妹同样喜事在身。打今儿起,安陵王爷可就是妹妹的新姑爷了。”
闵氏欠了欠身,依旧笑意盈人:“那还是夫人厉害,新姑爷可是太子殿下。”边说边看一眼站于沈惠心身边的百里云睿,“如今大小姐已成太子妃,夫人也该是时候替大少爷着想了。”
沈惠心同样斜了一眼闵氏身边的百里云寒:“云寒也不小了,妹妹放心,姐姐不会偏心的,为睿儿着想之际,自然也会替云寒多留意的。侯爷,您说呢?”抬眸笑看着脸色似乎有些沉重的百里青松。
显然,百里青松的思绪并没有放在沈惠心与闵氏的谈话上,深沉的双眸,微微拧起的眉头,足以说明此刻,他另有所想。听到沈惠心的话,百里青松才从那微微失神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两个儿子,略显有些不解的对着沈惠心问道:“这些日子怎么未见老师与师母?”
沈惠心微怔了一下,随即淡然一笑:“侯爷不记得了,妾身前几日告之于侯爷,皇上新赐了太师府,二老觉的总是在府上打扰不太过意得去,便是搬回太师府了。许是侯爷近日公务繁忙,将这事给忘了。”
“是吗?”百里青松淡淡的看着沈惠心,“既然如此,那就多派几个贴心的嬷嬷与丫头过去服侍着二老。兰心不在了,老师与师母也只能指望着你这个女儿了!”
沈惠心鞠了鞠身:“侯爷放心,妾身知道,定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嗯!”百里青松淡淡的应了一声,又看了眼百里云寒,“至于云寒的婚事……”
“父亲!”百里云寒打断了他的话,对着他恭恭敬敬的一作揖,“今儿是两位妹妹大喜之日,实不宜谈此。事此可否容后再议?儿子现在只想参加会试,取得功名,才不负父亲对儿子的期望。”
百里青松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寒儿所言极是。睿儿,你呢?可有准备会试一事?”
百里云睿微微一楞,随即对着百里青松一脸恭敬中带着自信的说道:“父亲放心,儿子自也是不会让父亲失望。此次会试,会与二弟一道参加。”边说边朝着百里云寒投去一抹颇具用意的眼神。
百里青松点头:“如此甚好!”说完,转身回府。
沈惠心对着闵氏及百里云寒同样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跟着百里青松迈步回府。
闵氏与百里云寒对视一眼,沉戾的看一眼沈惠心的后背,同样回府。
东宫
百里飘絮身着龙凤呈祥服,头顶凤冠,坐于床侧。双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袖,手掌心尽是细细的汗珠。
若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如何过了今天这一晚。
她已非处子之身,但是绝不能让南宫佑发现。
“太子妃,奴婢已经都准备妥当了。”贴身丫环如锦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这才让她那颗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下,平缓。
隔着喜帕,百里飘絮用着略显不放心的声音问道:“确定不会有任何破绽?”
如锦重重的一点头:“太子妃放心,不会的。”
百里飘絮长舒一口气,突然间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如锦问道:“舒紫鸢是不是今晚一起被封侧妃?”
问这话时,百里飘絮的语气里透着一抹浅浅的愤怒。
“是的,太子妃!”如锦以实以答。
渗着细汗的手再次紧握成拳,只是这一次不是紧张,而是愤怒。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如锦对着迈门而入的南宫佑鞠身行礼,“奴婢告退!”说完,退步转身离开新屋,然后将门关上。
南宫佑在百里飘絮的面前站起,微微扬唇,掀起百里飘絮的喜帕。
与此同时
身穿浅红色喜服的舒紫鸢同样坐于喜房内。但是,虽然红烛摇曳,却没有头顶凤冠。愤愤的一把揪掉遮于头顶的喜帕,狠狠的扔于地上,看着那闪跃的红烛,那摆于桌上的两杯合卺酒,是如此的刺痛着她的双眸。
迈步上前,拿起那两杯酒,直接往肚子里一灌,然后重得的将那酒杯往地上一扔。
“本宫倒是不知,原来鸢儿竟是如此不满这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