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金牌相公:独宠腹黑妻 !
067
老太太布着皱纹的双眸,深沉中带着老练的看着舒清鸾。夹答列晓她的脸上挂着若无其事般的浅笑,似乎这问题只是不经意间的问起。又似乎问起这问题不过只是对舒清鸾的一份关心,对曲宛若的一份不放心而已。然而那平淡而又波澜不惊的老练双眸却是将她内心的真心实想法给出卖了。
舒清鸾浅浅的看着老太太,露出一抹悠然的微笑,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回祖母,鸾儿是去了绛绫阁探望曲姨娘了。本打算将皇上御赐的千年雪参送于姨娘补身子,不过曲姨娘没要,好像是怕鸾儿在雪参里作手脚会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父亲的长子,祖母的长孙,也是鸾儿的亲弟弟,鸾儿怎么会加害之。既然姨娘有这份担心,鸾儿也就只回了。”略显的有些失落又无奈的一耸肩,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若笑,似是在自我嘲笑一般。
老太太的眸中亦是划过一抹嘲讽:“鸾儿有心了。人啊,总是会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既然她不领这份情,以后鸾儿还是少去绛绫阁了。你是主她是婢,你是嫡,她是庶,哪有嫡女向庶母请安的道理的。传出去岂不失了我相府的脸面?”老太太说的一本正经,满脸的是为舒清鸾抱不平的样子。
失了相府的脸面?
呵呵!
舒清鸾心中冷笑。
这会倒是知道主婢,嫡庶之分了?
舒清鸾向曲宛若请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何以这会又来了这么一个大道理了?你早怎么不说嫡女向庶母请安有失相府脸面?
老太太,你这心思打的可真是好啊。
若非这次这事,又若非南宫百川与宁国公府都插手于这事。若是,舒清鸾真的只是一个无人理会的嫡女,你还会这般态度吗?只怕,你也只会由她自生自灭。又或者也会在她头上踩上一脚吧。
所以说,这一切都只不过是碍于权贵而不得不作表面的动作而已。
“可是,祖母,鸾儿给曲姨娘请安已经习惯了。这突然之间的不去给曲姨娘请安,鸾儿只怕会若父亲不悦。”舒清鸾一脸略显为难的看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那老练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暗,随即对着舒清鸾淡然一笑:“你父亲岂是这般糊涂之人?自古向来没有嫡子向庶女请安之礼,庶母向嫡女请安倒是理所应当。这一点吧,绮云与扶柳就比宛儿要懂事的多。你看,她们俩这不是三不五时的去兰心院向你请安。鸾儿身为相府嫡长女,也该是拿出嫡长女身份的架子来,若不然,咱这相府都没了规矩,岂不让人笑话了去。祖母可是听说了,宁国夫人,也就是鸾儿的姨母,那可是多次说起相府没有规矩一说了,这倒是让祖母脸上煞是无光。依祖母看,也该是时候让那些个姨娘每日去兰心院给鸾儿请安,这才不失我相府的脸色,鸾儿觉的呢?”老太太浅浅的,似玩笑却又认真的看着舒清鸾。
每日到兰心院给她请安?
老太太这主意打的可真是好啊,这不是将她给推到了风口刀尖之上?
这安的什么心,还不一目了然了。
她这不就是见不得曲宛若好,可是却又不想自己亲自动手去罚了曲宛若。若是这般,只怕会坏了她与舒赫之间的母子情。是以,才会将这不讨好之事给推到了她的身上。一来,舒赫本就对她这个女儿不待见。再者,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觉的,是她舒清鸾借机整着曲宛若。是以,若是曲宛若真出了个什么不是,那么不管是舒赫还是其他人,第一个想到的人便宜是她舒清鸾。那么,就算那事真与她没有半点的关系,她也休想独善其身。
突然之间,舒清鸾似是想到了什么。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
虽然对于这个念头,她觉的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却又觉的那是完全可能的事情。就凭着老太太的为人,就凭着老太太对自己儿子的那份坦护,变凭着老太太那老谋深算以及舒清鸾对她的了理。她是完全有可能会这般做的。
那么,如此一来,若到时候真是如老太太所望那般,那么,她怎么可能撇的一干二净。只怕这便是老太太给她挖的一个大坑了。
既然知道这是一个坑,那怎么可能傻傻的往下跳?
但若是不往下跳,是不是又太对不起这个挖坑之人呢?
怎么样,那也得给她一个面子,让她自我满足一下吧。
是以,舒清鸾对着老太太嫣然一笑,“祖母说的也不无道理,鸾儿无意间听飘絮表姐提起,宁国公府老夫人健在的时候,姨母可是每日早午晚三次向老夫人请安的。所以,鸾儿觉的,姨娘们每日早午晚各向祖母请安也是应该的。那么一会,鸾儿便是让云姨娘与季姨娘这般吩咐下去了,从明儿起,各房姨娘必须每日早午晚准时到文源阁给祖母请安。当然,鸾儿也自是应该早午晚向祖母请安的。”
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浅浅的,满是恭敬的微笑。她那水灵灵的双眸微微的弯起,如两汪清可见底的山泉一般,没有任何一点的瑕渍与污秽,唯一只有满满的址诚与敬重,以及浅浅的发自内心的无害浅笑。夹答列晓
看着舒清鸾那一脸无害的浅笑,老太太的眼角微微的抖动了一下,那双老练的眼珠更是透出一抹不易显见的深沉。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略显的僵硬的笑容:“鸾儿这想法倒是好,不过就是祖母年内岁大了,也经不得这般的吵闹了。早午晚三次也就免了吧,就请一次晨安吧。不过鸾儿那边可是一次也不能少的。”
舒清鸾抿唇微然一笑:“鸾儿会将祖母的意思传达于云姨娘与季姨娘,让两位姨娘按着祖母的意思吩咐下去。”
笑眼弯弯的看着老太太,如那三月里的春风拂过那盛开的桃花一般,干净而又清爽。
老太太却是眸中划过一抹深沉,脸上那原本就显的有些僵硬的笑容更是有些挂不住了,对着舒清鸾干干说道:“就按鸾儿的意思去办吧。”
“奴婢见过老夫人。”
老太太正有些不知道该与舒清鸾继续怎么样的话题时,便见着季姨娘迈步朝着屋内走来。对着老太太一侧身一行礼,而后又是对着舒清鸾侧了侧身,“见过大小姐。”
舒清鸾对着季姨娘颔首一浅笑,从椅子上站起,对着老太太恭敬的说道:“既然季姨娘找祖母有事,那鸾儿便不打扰祖母与姨娘,鸾儿告退。”说罢,转身欲离开。
“大小姐,请留步。”舒清鸾刚转身迈出一步,便是听到季姨娘唤住了她。
止步,转身,笑意盈盈的看着季姨娘:“姨娘想与鸾儿说什么?”
老太太亦是用着一脸高深莫测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姨娘,眼眸之中亦还带着隐隐的不悦。似乎对于季姨娘此刻唤住舒清鸾略显的不高兴。
季姨娘虽是对着舒清鸾说道,可是却也没有放过老太太脸上眼眸里的一点变化。自然也是将她的那一抹隐约的不悦看在了眼里。于是,又一个转身,对着老太太鞠了鞠身,一脸恭敬的说道:“奴婢此刻来见老夫人,是为了两件事。奴婢觉的,大小姐既是相府嫡长小姐,自是应该知晓这事,所以奴婢才会请大小姐留步。”
舒清鸾笑而不语的看着季姨娘。
老太太则是扬了扬唇角,对着季姨娘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为了哪两件事?”
“第一件事,府里也有好些年头未曾多募下人了。曲姐姐如今又是身怀有孕,再者也是添了好几房妹妹。只是丫头们却依旧还是原来的那几个。且就连大小姐身边也只有初雨一个。所以,奴婢与云姐姐商量了下,觉的应该多添几个丫头,故来请示老夫人的意思。”
老太太沉寂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季姨娘,然后又移向了舒清鸾。原本肃穆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不太相衬的笑容,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季姨娘说道:“扶柳说的也是很有道。这鸾儿身后也就那么一个丫头,这要是说出去,倒是要惹人话柄了。既然这样,那你与绮云便着手办了吧。”
“祖母,这是鸾儿自己的意思。鸾儿喜欢清静,有初雨一人倒也足够了。”舒清鸾不紧不慢的对着老太太说道。
“胡说,你是相府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只有一个贴身的婢女?”老太太微嗔一眼舒清鸾,“之前还有一个槿儿呢。不过……”一提到槿儿,老太太却似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的看着季姨娘说道,“这事说大不大,不过说小也不小。可别什么样的人都给招募入府。别到时又弄个槿儿那样的丫头进来,如果这般,那便是你与绮云的过错了。”
季姨娘对着老太太一鞠身行礼:“奴婢一定谨记老夫人的教诲,定是精挑细选。”
“嗯。”老太太点头,“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季姨娘的脸上露出一抹如春风般的笑容,对着老太太又是一行礼,“奴婢在此先恭喜老夫人。”
“喜?”老夫人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季姨娘,“何喜?”
“史妹妹让人给奴婢传话,说是最近总恶心想吐,且这个月的月信迟迟未见到临,应是有喜之兆。故,想请奴婢为她请太医请脉。所以,奴婢这才过来请示老夫人。”季姨娘一脸正色的对着老太太说道。
“是吗?”老太太却只是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便是没了下文。
老太太这般冷淡的态度倒是出了季姨娘的意料,倒是一下子有些摸不准老太太此刻心中所想。
舒清鸾沉沉的看一眼老太太,而后很是认真的对着季姨娘说道:“既如此,那便去为史姨娘请了太医。这前些日子云姨娘才失了一个孩子,这会若是史姨娘真的怀上了,倒也不失为一件喜事了。祖母为何看起来似乎不开心?”舒清鸾一脸不解的问着老太太。
老太太抿唇,作然一笑:“怎么会呢?若真是有喜了,自是喜事一件。既如此,那就快去请孙太医过来为她诊脉。”
“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孙太医,只是……”略显的有些为难的看着老太太与舒清鸾,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姨娘可是有何难处?”见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舒清鸾很是好心的问道。
季姨娘深吸一口气,“史妹妹问,这事能不能不让曲姐姐知道,又或者也先不让老爷知道。前些日子云姐姐的事,一直让史妹妹心中十分的忐忑,更是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云姐姐。毕竟,我们相府确实人丁单薄。若是有人存心……”说到这,季姨娘没再往下说了,只是用着一抹心知肚明的眼神望着老太太。
话不用说的太白的,朦朦胧胧那才是最有用的。如老太太者,又岂会听不明白她话中意思。
是以,老太太那老练的双眸里划过一抹寒芒,然后又是用着一抹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季姨娘,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抹眼神却是如两把利刃一般直逼着季姨娘。
季姨娘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却也是没有在老太太面前表现出慌惧的样子,只是用着无辜而又期待还带着浅浅的求助般的眼神,望着老太太。似乎,史姨娘担心一事也正是她担心一般。
老太太转眸向舒清鸾:“鸾儿,怎么看这事?”
“祖母,这事鸾儿怎好插嘴呢?”舒清鸾微然浅笑的望着老太太,脸上的浅笑让人看不透此刻她心情所想,明亮的双眸如两汪山泉一般,清澈见底。
老太太的心思,她能摸不出来?
这明显摆着着不是让她成为那只出头鸟吗?
呵!
舒清鸾心中冷笑。
老太太却是抿唇淡淡一笑,老练的双眸微微眯起,弯弯的踱视着舒清鸾。而后慢幽幽的转眸向季姨娘说道,“这担心也不无道理,那么扶柳觉的这事该不该让相爷知道?”
季姨娘略显的有些为难的望着老太太,而后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奴婢等着老夫人示下。不过,也确实如老夫人所言,这担心确实在理。奴婢进相府这么些年来一直无所出也就不提了,可是云妹妹的那两个孩子,那可是真真的就这么给没了。奴婢想想都为老夫人心疼。若是那孩子还在,这会也该有五岁了呢。”季姨娘一脸伤心难过的微垂下了头。
随着季姨娘的垂头低眸,舒清鸾的脸上亦是划过了一抹优伤,眸中更是闪过一抹灼痛。只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却是没表现的太过明显,却又似乎是在努力的隐忍着自己。
老太太的眼眸深深的拧了一下,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眼神,“那就按着她的意思吧。”
季姨娘对着老太太鞠了鞠身:“是,那奴婢这便去传了大夫。奴婢告退。”说罢,转身离开。
舒清鸾亦是对着老太太福了福身:“鸾儿告退。”
老太太双眸淡淡的望着前方,对着舒清鸾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吧。
“老夫人,这似乎不太像是史姨娘的作为啊?”见着舒清鸾与季姨娘都退出,站于一旁的陈嬷嬷靠过着老太太些,低头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太太冷冷的一抿唇:“不觉的她这喜事来的太是时候了吗?”
陈嬷嬷微微的诧了一下,似是一脸不解,却以转瞬之间露出一抹恍惚大悟的表情:“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老太太高深一笑,笑而不语。只是这一笑却是让陈嬷嬷了知肚明。
……
林公公得了皇后的懿令之后,是直朝着相府而来。
却是没想在相府门口与聂进撞了个正着。
“林公公,怎么这么巧?”聂进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公公,“皇后娘娘今儿又是想见哪位舒小姐?还是说又是三位舒小姐一起见?”聂进看着林公公的眼神里透着一抹嘲讽的挑衅。
林公公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便是抿唇一笑:“哟,聂公公。怎么就这么巧了?这若是咱家说皇后娘娘想大小姐了,可会防碍了聂公公办事?”亦是用着似笑非笑中带着隐隐挑衅的眼神看着聂进。
聂进微微的一挑眉,一扬唇:“林公公觉得呢?”
“得。”林公公谄媚一笑,“咱家今儿来相府,是皇后娘娘想见二小姐了。聂公公放心,这会咱家碍不着您办事。您先请。”边说边对着聂进作了个请的手势。
聂进淡淡的一笑:“那咱家也就不防碍林公公办事。咱各自行事。”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公公,迈步踏入相府门坎。
“奴才见过相爷。”聂进刚迈入相府大门的门坎,但是听到身后林公公的声音。转身,见着舒赫从轿内走出,一身一品大员的朝服,衬着他一脸的肃穆。而林公公则是微躬着身子,正一脸陪笑的对着舒赫行礼。
聂进转身,对着舒赫微一躬身:“奴才见过相爷。倒是没想到,奴才竟然赶在了相爷之前到了相府。”
这话虽是说的不轻不重,可却是话中有话了。而聂进脸上却只是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半点没有对舒赫的不敬之处。
舒赫双眸在聂进与林公公之间徘徊移动着。沉寂而又深睿的视线就那般在二人之间移动着,不说话,只是一脸的肃穆与冷冽。
“倒是没想到,聂公公与林公公两位能一道齐临了本相的相府。倒是让本相的相府蓬荜生辉不少啊!不知两位公公前来,所谓何事?”好半晌的,舒赫这才对着二人不紧不慢却又暗藏讥讽的说道。
“皇上有请大小姐进宫。”
“皇后有请二小姐进宫。”
聂进与林公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对着舒赫回道。
舒赫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再度回踱着,只是脸上却是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既如此,那就有劳二位公公随本相进府,本相也好让人送犬女与二位公公回宫。”说罢,视线再度在二人之间一扫,深沉而又阴森,而后迈步进府。
在背对着聂进与林公公时,舒赫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冽的精深。
皇上与皇后同时要见清鸾与鸢儿,这是所谓何事?
他能猜出,皇上见舒清鸾定是为了刚才金銮殿上,南宫樾请赐婚一事。但是却猜不出,何以这个时候,皇后亦是让人宣鸢儿进宫?莫不成是为了鸢儿与太子之间的事?
可,似乎,这又不太符合皇后一惯的为人处事。
依着他对皇后的了解,她应该是找舒清鸾进宫才对。可是为何却是让林公公来宣鸢儿进宫?
突然之间,舒赫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莫不成这是林公公的无奈之举?
是以,迫不得以,才会说是要宣鸢儿进宫?
既如此,那便将错就错。也只有这般,鸢儿才有出头之日了。
舒赫的心里俨然升起了一个计策。
……
皇宫
春华宫
臻妃站在案桌后,手里拿着笔正画着一副雄鹰展翅图。只是那展翅翱翔的雄鹰的右翅相较于左翅,有些下垂,似乎有些无力。
计嬷嬷站于臻妃身后。
“妹妹好兴致,画的一手好画。”皇后似温不火的声音传来。
臻妃放下手中的笔,赶紧自案桌后走出,对着皇后侧身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计嬷嬷与其他宫女太监亦是对着皇后行礼。
“奴婢见过臻妃娘娘。”皇后身后的意嬷嬷对着臻妃礼。
皇后走至案桌前,细细的打量着臻妃画的那副雄鹰展翅图,唇角冷冷的一扬:“鹰虽为雄鹰,只可惜废了一臂,再怎么展翅翱翔,那也飞不高。折翼又岂能高飞?臻妃妹妹,你说呢?”皇后转头,似笑非笑中带着浅浅挑衅的踱视着臻妃。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飞得高了,摔的自然也就惨。所以,还是尽自己能及为妥。”臻妃一脸赞同的看着皇后,眸中一片清淡与平静,脸上亦是挂着得体而又优雅还带着敬重的微笑,“臂虽略有所伤,却也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低更能看清楚一切的事情。更何况高处不胜寒,且塞翁失马,又焉知非福?”
皇后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眸中划过一抹阴森的冷冽,随即转身,似笑非笑的直视着臻妃:“看来,臻妃不太赞同本宫的话?”
臻妃依旧浅笑:“臣妾不敢。”
“不敢?”皇后冷冽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般的剐视着臻妃,唇角却是扬着一抹高深莫测却又十分复杂的浅笑,“那可不一定。越是不敢的人,越是敢做。比如说安宁公主,本宫听说她可是演了一场拿手的好戏,不知妹妹可有所闻?”凌厉的双眸弯弯的审着臻妃,右手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自己左手手指上的护甲。细细尖尖的护甲,犹如两把利刀一般,晃刺着臻妃的双眸。更像是皇后在无形中给着臻妃一记压迫与威摄。
然而,臻妃却并没有被皇后此刻有意无意的举动与意有所指的言语给摄住,对着皇后不卑不亢,笑容优雅的接道:“回皇后娘娘,臣妾还真是不知。臣妾向来深居后宫,不曾踏出宫门半步,未能有所耳闻。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臻妃一脸恭敬的对着皇后说道,她的脸上除了段雅而又得体的微笑之外,便是对皇后的恭敬。似乎,其他的任何一种表情,永远都不曾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在任何人面前,臻妃永远都是保持着那一脸的与世无争与悠闲淡雅。
见着臻妃那一脸的优雅以及与世无争,那双浅而弯弯的双眸与被她封存于脑海里的某个记忆是如此相似。此刻是这般的刺晃着皇后的双眸。皇后下意识的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沉了下双眸,唇角更是情难自控的弯起了一抹浅弧。看着臻妃的眼眸里更是透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阴森。
那一个被她封存了十几年的影子,此刻竟是如此清晰的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于是,放于宽大凤袍下的双手更是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那尖尖的长长的护甲刺硌的她那光嫩的掌心生疼。
然而,她却是没有将那一抹情绪在脸上表现出来,硬生生的将心中的那一份愤意给压下了心里。更是对着臻妃露出一抹母仪天下的高贵笑容,“看来安宁公主果然深得妹妹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