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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曲宛若被刚才的事那么一搅和,再加之现在又怀有身孕,觉的整个人有些困又有些乏。夹答列晓是以在金嬷嬷的服侍下刚在软榻上躺下,准备小憩一会。而金嬷嬷亦是刚转身出了屋内。却不想还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金嬷嬷推门而入,急切中略带有些忙乱的在她的身侧说道:“夫人,不好,出事了。”
金嬷嬷照顾服侍她这么多年,不会这么没有分寸,除非是真的事情很棘手。
曲宛若从软榻上坐起,伸手拢了下自己的耳际的发丝,丹凤眼直神着金嬷嬷:“金嬷嬷,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金嬷嬷平了平自己有些不太稳的情绪,在微镇定后对着曲宛若说道:“大小姐带着那人回来了,直向着老太太的文源阁而去,说是让老太太与相爷给她作主,还她清白。”
曲宛若眼眸微微的眯了一下,略有些不解的看着金嬷嬷:“谁?”
“冯太生。”
这下曲宛若脸上的表情直接由不解变成了惊恐不安,且还是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不安。甚至于微微的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金嬷嬷:“不是已经让你解决掉他了吗?怎么回事?”
金嬷嬷亦是一脸茫然无措的摇了摇头:“夫人,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事奴婢自不敢假手于他人,是奴婢亲手解决了他的。可是刚翡翠那丫头告诉奴婢,大小姐确实是带着冯太生去了老太太的文源阁。夫人,你说这下该如何是好?”金嬷嬷有些不安的搓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了。
曲宛若微垂着头,眉头深锁,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脸的深思熟虑。
“奴婢奉老夫人与相爷之命,请曲姨娘前去文源阁。”还未想出什么计策,门外却已是传来了陈嬷嬷的声音。
曲宛若从软榻上站起,金嬷嬷自然是小心翼翼的上前扶着她。朝着门口走去。
陈嬷嬷还站于门口处,微微的侧着身子,不苟言笑的等着曲宛若的到来。
“有劳陈嬷嬷。”曲宛若已然敛去了刚才的慌乱,对着陈嬷嬷十分得体的回以一礼,微笑相对:“不知老夫人可有说是何事?”手下意识的抚着自己那还不太显怀的肚子。
陈嬷嬷回以她一一丝不苟的渗笑:“老夫人没说,奴婢可不敢胡乱猜测,曲姨娘去了也就知道了。奴婢话已传到,这就先回了,老夫人那边还等着奴婢侍候。”说完对着曲宛若侧了侧身,转身离开。
“金嬷嬷,还不快跟上了陈嬷嬷,老夫人这可还等着我们。”曲宛若一拉还没回过神来的金嬷嬷,迈步跟上了陈嬷嬷的步子。只是眉头却是紧拧,心里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这一杖。
是的,这是一场杖。
是她与舒清鸾的一场杖。
倒是没想到,舒清鸾竟是这般的深藏不露,竟然对她来了这么一招。
对于舒清鸾,似乎使她越来越看不透了。总觉的那张温和浅笑的嘴脸下暗藏的是心机重重。又似乎从一开始,她便已经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设计好了?如果真是这般,那她这些年对她的依赖与信任莫不成都是装出来的?那她舒清鸾是不是也太有心机,太恐怖了?还是说这一切的背后有着另一个高人的指点?如果是另有他人指点,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是沈惠心?
还是皇后?
又或者是莫名出现在相府的卿九九?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幕一幕都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难以接手。
卿九九,当这个名字跌入曲宛若脑海里的时候,曲宛若不禁的又拧了下眉头。这个女子突然之间的出现在相府,又深得老太太的欢心,状似对什么都总是那么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可是,却总是处处都在针对着她。
绮云小产,是她以大夫的身份为她诊治的,也是她对着老太太说脉象看来是个男的。就连今儿张嬷嬷一事,也是她发现了那支属于鸢儿的发簪。这一切是否太过于巧合了?更让她想不透的竟是,金嬷嬷竟然查不出在关她有一点事情来,就连她是何身份也一无所知。可是老太太却是对她深信不疑,且看老太太这样子,似是有意要将她长期留于府内。老太太意为何,这明眼人一看就看了来了。
曲宛若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如今,她不止要应付一个舒清鸾,还要防着一个身份不明,不知是敌是友的卿九九。更是连向来对她唯唯诺诺,大言不敢一句的绮云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再加之今儿张嬷嬷一事,更是不知那季姨娘又是何态度了。一下子的,曲宛若觉的自己简直就是危机四起,矛头一片。
因为太专注于想事实,是以根本就没怎么去看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的,脚下踩到了一枝细细的树枝,然后树枝一滚,脚下一滑……
“啊——!”曲宛若一声惊叫,身子往后斜了去。
“姨娘小心!”金嬷嬷叫着赶紧去失曲宛若。
曲宛若的脑子里快速的划过一个念头,只有这样,才能扳回一局,反败为胜。虽然这样做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是此刻,却不得不放手一博。
于是,在金嬷嬷扶着她之际,对着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金嬷嬷向来对于曲宛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心领神人。是以接受到曲宛若的这个眼神后,了然于心。然后只见金嬷嬷一个站立不稳,亦是朝着曲宛若斜去的那个方向倒了下去。
……
祠堂
季姨娘与云姨娘双双跪于舒氏祖宗牌位前,地上的软垫不知何时也不知被何人撤下,是以二人只能跪于硬邦邦的地上。
“害的云姐姐陪着我一起受罚,是扶柳的错。”季姨娘双手垂放于身介,面朝祖宗牌位,对着同跪于身边的云姨娘略显歉意的说道。
云姨娘同样面朝祖宗牌位,唇角噙着浅浅的十分甘愿的浅笑:“扶柳妹妹哪的话,本就是我自己犯错,受罚也是应当的。只是没能帮到妹妹,倒是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季姨娘抿唇一笑:“怎么会呢?云姐姐已经帮了扶柳很多了,相信张嬷嬷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明白姐姐的一片好心的,姐姐勿须自责。姐姐刚小产,可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若有什么需要妹妹帮忙的,姐姐尽管开口。”
云姨娘会心一笑:“如此,那就多谢扶柳妹妹了。”
季姨娘眨了下眼:“自家姐妹,无须这般见外。”
两人对视一眼,没再多言,只是心领神会。
文源阁
冯太生正跪于地上,对着舒赫以及老太太猛的直磕着头,“相爷饶命,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所隐瞒。求相爷饶过小人一命。小人与大小姐之间绝无苟且之事,小人所做全都只是奉夫人之命,毁了大小姐的名声。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你胡说,我娘怎么可能让你做这等事!”舒紫鸢指着跪地求饶的冯太生怒叫,“爹,祖母,你们可别听信了这等恶人的话。娘亲待姐姐如亲生一般,甚至于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在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伤害姐姐,有损相府颜面的事情。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在这里污蔑我娘!”边说边对着冯太生狠狠的踹上一脚。
舒清鸾静静的看着老太太以及舒赫的表情变化。
老太太在听完冯太生所言时,略显的有些愤怒。舒赫虽也在脸上表现着怒意,但是舒清鸾看得清清楚楚,那份怒意未非是因为冯太生所说这事的实情,而是因为冯太生的出现。
唇角处弯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妹妹何须这般动怒?祖母与父亲还未发话,妹妹怎的比姐姐我这个当事人还在紧张?不过妹妹有句话说的,姐姐倒是不怎么苟同了。不管这恶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管是否真是曲姨娘指使的,但是姐姐这破事确确实实传遍了整个天祈的待头巷尾倒是真真实实的事。已经损了相府的颜面,抹了父亲的脸面,那可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了。妹妹说这恶人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才会这般损了姐姐的闺誉以此来污蔑姨娘,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了?何人有这么大的胆,敢与相府对着干?敢得罪当朝相爷?”边说那水灵生动的双眸向着舒赫望去,露一抹不解的眼神,“父亲,女儿这就不解了,就算撇去了父亲相爷的身份,单就是女儿外祖父太师身份,姨母宁国公府的地位,以及姑母皇后的地位,放眼整个天祈朝,还有这等不识泰山的眼盲之人?”
舒赫正欲开口之妹,舒清鸾却是继续接着往下说,并没有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不过,既然妹妹也说了,是有心之要在污蔑曲姨娘,鸾儿作为姨娘一手带大的女儿,自也不应该怀疑姨娘的。那么不如就请父亲查个明白,问个清楚,以还鸾儿一个清白,也还姨娘一个清白。若不然,父亲又如何与皇上,皇后,太师府以及宁国公府交待?若是让人觉的父亲偏坦,那可不好了。不止有损父亲一直来树立的形像,又会让人对父亲有所不悦,如此一来,父亲可就得不偿失了?作女儿的,又岂会想看到父亲的不好呢?祖母,您说鸾儿说的可是有理?”温柔婉笑的望向老太太,笑的如迷如离,弯弯的眼眸里竟是有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胜笑。
老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舒然一笑:“祖母自是不能让鸾儿受此等委屈的。鸾儿的清誉与相府以及你爹爹的名声仕途是一样重要了。”
对着老太太侧身福了福礼,笑的一脸如和如丽:“鸾儿谢过祖母。”
舒赫双眸紧紧的直视着舒清鸾,这一刻才发现,他的这个女儿竟是这般的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之前的温柔婉约,内敛无语早已挥之不见。
一咬牙:“若是为父不应下鸾儿的话,鸾儿是否打算将这事闹到皇上面前?”
舒清鸾浅笑:“女儿不敢!这是我们相府的家事,皇上日理万机,鸾儿岂敢劳烦皇上?”
舒赫冷哼:“哼!如今还有鸾儿不敢之事吗?就怕是为父,那也行事也等看你的三份面了?鸾儿可真是好本事。”
“父亲过奖了,”舒清鸾不卑不亢,不急不燥的抿唇浅笑:“都是父亲与姨娘教导有方,才能有鸾儿的今时今日。”
“好!好!”舒赫连说两个好,却是说的咬牙切齿,“不愧是本相的女儿,果然有本相的气势!”
“谢父亲美誉。”
“来人!”舒赫对着外面一声大叫。
进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相爷可何吩咐?”
“将此人押下去,容后本相亲自审问。”
“是!”
“相爷饶命!”冯太生又是大呼饶命,“大小姐饶命,小人并没有轻薄于您,小人不敢也不能。”突然之间,冯太生挣脱掉那两个拽着他的家丁,一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解了个一干二净。
“啊!”舒紫鸢一声惊叫,赶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眸,不敢去看他。
舒映月虽没有惊叫,却也是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自己的眼眸。
“混帐东西!”舒赫勃然大怒,挥掌便是朝着冯太生直接击了过去,“竟敢对本相如此不敬!”说完,舒清鸾还未来得及制止,舒赫的拳掌直接击中了不着寸缕的冯太生,只见冯太生瞳孔放大,口吐鲜血,嘴里却依旧是念念有词:“小人从小净身,根本没这个能力。夹答列晓这一箭是金嬷嬷刺是,本以为命不该绝却依旧还是死于相爷的掌下。大小姐,小人从没沾污过……”你字还没来得来说出口,倒地身亡。
杀人灭口!
竟是当着她的面,如此明白张胆的杀人灭口。足以可见舒赫对曲宛若的坦护。
不,更准确的来说,或许当日之事本就是他们俩合计的,为的便是除了她,为舒紫鸢铺好一路康庄大道。
放于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虽是无比的愤怒,却是出奇的冷静。
“拖下去,免的碍了老夫人与三位小姐的眼!”对着两家丁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两位家丁拖起冯太生的脚往走去。
“鸾儿,可有受到惊吓?”舒赫一脸极假的对着舒清鸾问着关切的话。
舒清鸾敛去所有的情绪,对着他淡然一笑:“谢父亲关心,女儿没有被吓到,倒是妹妹被吓的不轻。”
“啊——!”舒清鸾的话刚落,便只见着舒紫鸢突然间的叫了出来,然后便是扑入了舒赫的怀中,“爹。”
舒赫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慈柔的安慰着:“没事了,爹在,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本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也没问。事已至此,还有问的必要吗?
“罢了,都回吧。看这样子,鸢儿也吓的不轻,她回去歇下吧。”边说边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
陈嬷嬷急步的朝着这边走来,“老夫人,相爷,曲姨娘那边出事了。”
绛绫院
曲宛若脸然略显有些惨白的躺在床上,金嬷嬷的额头上冒着豆大般的汗,站于床头前照顾着曲宛若。只是这动作看起来有些拐扭,因为金嬷嬷的左手是垂放于身侧的,仅用着右手拿着锦帕拭着曲宛若额上的汗水。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老太太还没走进屋子,急切的声音倒是先传入了曲宛若和金嬷嬷的耳内。然后便是舒紫鸢的声音:“娘,你怎么了?”
“宛儿,伤到哪了?”舒赫担忧的声音传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相爷。”金嬷嬷一手拿着锦帕,对着老太太等人行礼。
“奴婢见过老夫人。”躺于床上的曲宛若有些虚弱的撑起身子欲向老太太行礼。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给我躺着!”老太太对着她摆了摆手,然后转头怒视向金嬷嬷,“金嬷嬷,你是怎么照顾的曲姨娘,到底怎么回事?太医呢?若是宛儿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不测,我让你们一个一个都去陪他!”
老太太这话说的可是绝不带半点的玩笑的。她虽然不怎么待见曲宛若,可是曲宛若肚子的孩子那可是她盼的伸长了脖子才盼到的金孙,那哪能不喜欢?
“老夫人,相爷,怪不得金嬷嬷。”曲宛若对着老太太与舒赫很是虚弱的一笑,“是奴婢不好。奴婢一听老太太要见奴婢,便是急急的要赶至文源阁,却是不想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树枝。然后一个滑脚,幸好金嬷嬷用自己的身子垫住了奴婢,才不至于奴婢以及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损伤。奴婢只是受到了惊吓,不过金嬷嬷却是为了奴婢,折了左手。”
听着曲宛若的话,老太太这才发现金嬷嬷的左手确实是垂放于身侧,不能举动:“陈嬷嬷,快去请小九过来。”老太在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陈嬷嬷疾声说道。
“是。”陈嬷嬷应声,转身出屋。
“这……”曲宛若有些犹豫的看向了舒赫,然后转眸向老太太:“老夫人,这会不会太麻烦了九姑娘?”
“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太太瞪一眼曲宛若,“太医过来有小九过来快吗?你不急肚子里的孩子,我急!我让你到文源阁,至于你要拿肚子里的孩子这么折腾?若是孩子出了什么事,你也直接给我滚出舒府!”
听着老太太这话,曲宛若很上委屈的望向了舒赫,然后一脸自责的垂下了眼睑:“都是奴婢的错。老夫人若是在责罚,待奴婢生产后,一定自请负罪。”
“行了,这个时候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话了。”舒赫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着她,然后又转身向老太太,“母亲,宛儿怎么可能会拿孩子折腾?有什么事,还是等卿姑娘一会看过之后再说。”
老太太愤恨的瞪一眼曲宛若。
兰心院
舒清鸾并没有随着老太太等人一道去了曲宛若的绛绫院,而是回了自己的兰心院。
当然,这不一道去,自然也是找了一个很合情合理又让人听了甚至是舒服的理由。
舒映月没有回云罗居,而是随舒清鸾一道回了兰心院。
“姐姐,曲姨娘这一跤摔的可真是时候。”舒映月站于回廊处,朝着绛绫院的方向望了一眼,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浅浅的和润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内却是深含着丰富的内容。
舒清鸾回以一浅笑:“妹妹,狗急了,那不是得跳墙吗?”
是啊,狗急了也要跳墙,兔子急了,那还得咬人呢。
她倒是没想到曲宛若竟然会走这么一步险棋,竟然不惜拿肚子里的孩子来作赌注。
“小姐。”初雨急急的从院中小跑进屋,“奴婢问清楚了。”
“她没什么大碍,伤的更重的定然是金嬷嬷,可是这般?”舒清鸾一脸淡定的望着初雨说道。
初雨的脸上划过一抹佩服万分的表情:“小姐,你可神了。你说的一点没错,摔倒的时候,曲姨娘是整个人压在金嬷嬷身上了。肚子绝对没有一点事情,不过金嬷嬷可就惨了,折了一只手。这会老太太正让九姑娘在为她断诊呢。”
舒映月抿唇冷笑,“想想也应该想到了。她这般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可以说这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她怎么可能会让肚子出事?定然是与金嬷嬷合计好的。不过她倒也算是大胆了,竟然敢走这么一步险棋。”
舒清鸾轻轻的抚搓着自己的手背,唇角一片高深:“她要不走这步险棋,如何让父亲与祖母将注意力放于她的肚子上?妹妹,云姨娘刚小产,身子还处于虚弱的阶段,妹妹可得多顾着姨娘的身子。”
舒映月对着舒清鸾侧了侧身,“谢姐姐关心。妹妹自当尽心照顾着娘亲。还有谢过姐姐一直来对我们母女的关心与照顾。姐姐若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妹妹与娘亲一定全力以赴。”
舒清鸾浅笑:“看妹妹这话说的,一家人相互照顾那是理所应当的,何来回报一说。妹妹可别放于心上。快回去了,一会云姨娘跪满时辰还得要妹妹照顾着呢。明儿个,再一道去探望曲姨娘。”
“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对着舒清鸾侧了侧身,浅然一笑转身出了兰心院。
“小姐,这三小姐与云姨娘当真可信吗?”望着舒映月那消失的身影,初雨略显有些担忧的问道。
往椅子上一坐,抖了抖自己的裙摆,“她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若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就选好了方向。这十几年来,倒也是沉得住气。初雨。”
“小姐有何吩咐?”
舒清鸾微微的拧了下眉头:“你说,在你发现我上吊的那日,百里大掌柜曾出现在我的房内?”
初雨点头:“嗯,百里大掌柜还交待了初雨,若是小姐有任何需要,随时都可以找他。他一定会站在小姐这边的。”
唇角微微的弯起,眼梢浅浅的上挑,舒清鸾定定说道:“小姐我现在想和他见上一面。”
初雨轻轻的咬了下唇:“是,小姐!初雨去安排。”
祈宁宫
皇后正聚精会神的定着一副字。
林公公急步走近她的身侧:“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嗯,”皇后一声轻应,并没有抬头。
林公公微微凑近,在皇后的耳际轻声的嘀咕了几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皇后将手中的笔直接往那宣纸上一扔,一副上好的字尽毁,皇后眼里则是阴寒一片。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林公公小翼翼的望着皇后,等着皇后的示下。
皇后双眸一片阴沉静寂,直视着那被她毁掉的字,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左手手指上的护甲,唇角所起一抹冷冽的森寒,“小林子。”
“奴才在。”林公公微躬着腰上前半步。
“可知皇上是否知道这事?”
林公公摇头:“据奴才所知,皇上应该暂时还未知。”
皇后没再说话,只是阴沉着一张脸,斟酌思量着,凤眸轻转,半晌后对着林公公说道:“去殿外候着,太子下朝,即刻让他来见本宫。”
“是。”林公公鞠身退出。
皇后来回的踱着步,脸上阴森不带任何一点的表情,双眸中更是透着一抹冷冽的肃杀。
……
文源阁
卿九九在房内拾掇着自己的衣物。
“小九,真不打算再小住一些日子?老身还指望着你再陪我一段时日呢。”老太太有些不舍的看着卿九九,大有一副挽留的意思。
卿九九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笑意盈盈的看着老太太:“老夫人,九九已经打扰了很久了。再小住下去,九九自己都觉的不好意思了呢。”
老太太脸色微微的沉:“是不是那些个下人嚼着什么舌根了?”
这要是走了,她怎么搓合小九与儿子之间的事?
这是老太太最担心的事。
卿九九浅笑摇头,走至老太太面前:“当然没有。有老夫人在呢,谁敢说九九什么话?”
“那何以小九要离开?”老太太不解的看着卿九九。
“九九离开也有些时日了,怕师傅担心九九。”卿九九一脸认真的说道,“再说了,九九也不放心师傅一人,师傅年纪大了,从小将九九抚养长大,视九九如亲生女儿一般,九九也想尽女儿的孝心。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点了点头,虽是十不会愿卿九九离开,却也觉的她说的很是有道理。是以只能无奈的点头:“那小九记得要多来相府走走,看看我这老婆子。若是你师傅愿意,小九也可以带上她一道来相府小住。小九这么乖巧,相信你师傅也一定是个很善谈的人。到时我还能有个老姐妹相陪,小九又能陪在我们俩身边,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卿九九抿唇浅笑:“师傅向来喜静,不过九九一定会将老夫人的好意转达。若是师傅愿意,九九自然愿意。”边说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方子交于站在老太太身边的赵嬷嬷手中,“嬷嬷,这是九九为老夫人开的一张方子,养身补气的。不过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吃的太过肥腻。”
赵嬷嬷点头,将方子收好。
“九九与大小姐一见如故,现在要离开,九九想去辞行,老夫人觉的要妥?”卿九九浅笑的询问着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笑着点头:“有何不妥的?见着小九与鸾儿这般投缘,老身也是甚感欣慰。”轻轻的拍了拍卿九九的手背,“去吧,你们小年轻说说闺蜜话,我这老婆子也就不跟着瞎掺和了。赵嬷嬷,带小九去鸾儿的兰心院。”
“是,老夫人。”
兰心院
舒清鸾正迈步出门打算去文源阁给老太太请安,便见着赵嬷嬷带着卿九九朝着这边走来。
“奴婢见过大小姐。”赵嬷嬷对着舒清鸾行礼。
“嬷嬷快请起。”舒清鸾扶起赵嬷嬷,看一眼卿九九:“可是祖母有何事交待?”
卿九九浅然一笑:“不是,而是九九打算回去,所以是来向清楚鸾辞行的。”
舒清鸾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卿九九:“九九要离开了?是否在相府住的不妥?”
卿九九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九九离家也有些时日,怕师傅挂记,所以也是时候回去了。”
舒清鸾笑着点了点头:“那也是,家中亲人总是最记挂自己的。既如此,那清鸾也就不再挽留九九。代问老人家安好,若是有机会,清鸾再亲自向他老人家行礼问好。”
卿九九笑如春风,眼梢微弯:“九九会将清鸾的心意传达于师傅的。若是有机会,九九再与清鸾对弈一盘。”
舒清鸾抿唇一笑:“清鸾也十会期待再与九九对弈一盘,上次还未能分出个胜负来。”
卿九九亦是掩唇一笑:“那就等下次有机会,九九可不会相让于清鸾的。那九九这边也就告辞了,若是有机会,九九再来探望老夫人与你。”卿九九脸上一直都漾着微笑,因与舒清鸾向来投缘,是以伸出双手握了下舒清鸾的双手。
在卿九九握住她双手的时候,舒清鸾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笑意相视:“那清鸾与祖母就等着九九了,九九可别让祖母与清鸾失望。初雨,送九姑娘。”
“是,小姐。”初雨应声。
“不用了。”卿九九婉拒,看了一眼赵嬷嬷,“这不是有嬷嬷呢,那九九这就告辞了。”
舒清鸾浅笑相送。
赵嬷嬷一直将卿九九送至相府门口。
卿九九突然转身,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赵嬷嬷说道:“对了,嬷嬷,曲姨娘的身子虽然已经四个多月,算是过了怀孕头三个月的险期,不过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的。你昨儿那般的折腾事,可别再有发生了。虽然相府有太医就诊着,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所以,还是让丫头嬷嬷们多注意上心着些。帮我再次谢过老夫人,这段日子来对九九的照顾,九九先行告辞,嬷嬷自己也多保重。”说完,未等赵嬷嬷反应回神过来,但已是迈步远行而去。
四个多月?
赵嬷嬷细细的咀嚼着这三个字。
不是才三个多月吗?怎么就成了四个多月了?
是曲姨娘在说谎还是九姑娘这话另个用意?
赵嬷嬷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于是赶紧一个疾步转身,朝着文源阁的方向而去。
舒清鸾怔怔的看着自己手掌内的纸条,纸条是刚才卿九九握她手的时候塞到她手里的。
纸条上写着:是友非敌。若有事,请到靳尚书府找。
看着纸条上的字,舒清鸾略显的有些疑惑不解了。
是友非敌,卿九九是在告诉自己,她是朋友而绝不是敌人。这一点,舒清鸾细细的回想着,似乎自从卿九九出现在相府后,确实没有做过一件于她无益的事。甚至于可以说,卿九九多次在暗中帮了她。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卿九九到底是谁派来帮助她的?
这段时日的周旋下来,舒清鸾已然将自己身边的人都摸了个十之*。
沈惠心,虽说在面上总是站于她这边,处处都在为她讨着公道。但是,那绝不是发自于真心的为她好,那不过只是一种有目的的好,甚至可以说是有心利用她,才不得不对她好。所以,卿九九绝不会是沈惠心的人。
皇后?
自然也绝是不可能的。
皇后对她的好与沈心惠对她的好那是一脉相承的。如果说沈惠心对她,是因为沾亲带故的那么一点血缘关系和作秀的成份居多。那么皇后对她的好,绝对是因为皇上。
突然之间,南宫夙宁那笑的一脸柔和的脸孔窜入了舒清鸾的脑海里。
莫非是安宁公主?
这是舒清鸾突然之间想到的,也觉的较有可能性的。
可是,安宁公主又为何要这般做?若卿九九是她安排来帮助她的,她意欲为何?
还有卿九九说,若是有事,可到靳尚书府找她。
整个天祈朝,姓靳的尚书只有一位。那便是兵部尚书破天,当年一举拿下文武双科状元的靳破天,弱冠之年便直登尚书之位的靳破天,是整个天祈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兵部尚书。
而卿九九竟与兵部尚书靳破天有关。
这又让她诧异吃惊不小。
靳破天与安逸王爷关系菲浅,当年靳破天入朝为官便是还是太子的南宫樾举荐。而靳破天也确实没让南宫樾失望,一举拿下文武双科状元不说,初次带兵便是直捣敌方主营,生擒敌方将领。而后仕路便是势如破竹,节节高升。就算两年前,南宫樾太子之位被废,南宫百川依旧十分重用三靳破天,非旦没有牵连,反而直接升他为兵部尚书,撑管整个兵部。这在天祈朝来说,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之事。
南宫樾太子之位被废之后,靳破天一如既往的与南宫樾保持着亲密关系,并没有因为南宫樾不是太子而开始疏远,甚至半点不去理会他人的指指点点,依旧对南宫樾敬重有佳,甚至于大有支持新立南宫樾太子之位的意思。为此,南宫百川竟然只是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并没有因此而责怪靳破天或者有稍了他手中兵权的意思。这一点同样让一干朝臣为之不解。
现在,卿九九却告诉她,若是有事,可直接去尚书府找她。这不得不让舒清鸾联想到,卿九九是南宫夙宁安排的人。
南宫夙宁,南宫百川与臻妃的女儿,是南宫百川最疼爱的女儿,没有之一。臻妃也是南宫百川最宠的妃嫔。但是,母女俩并没有因为南宫百川的疼爱而恃宠而娇,伏势凌人了。
在众兄弟姐妹当中,南宫夙宁与南宫樾的感情是最为要好的。据说,南宫樾是由臻妃一手带大的,视如己出。又据说,臻妃当年其实是先皇后,也就是南宫樾生母的婢女。又有人说,臻妃与先皇后是闺中蜜友。所以先皇后殡天之后,尚在襁褓内的南宫樾便顺理成章的由臻妃带大。不管臻妃是婢女还是闺蜜,宫南樾对于这个将他一手带大的母妃十分的敬重。
是以,舒清鸾不想不作这般的猜想。
如此一想,也就顺理成章。卿九九何以会与靳破天靳尚书扯上关系了。但是,她却又想不通,若卿九九真是安宁公主的人,那么安宁公主为般做又是为了什么?双或者更准确的应该说,安宁公主或者安逸王爷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一时之间,舒清鸾完全的理不清头绪,归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呀!”初雨一声小小的惊呼,这才将舒清鸾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初雨?”看着一脸讶异的初雨。
初雨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舒清鸾拿在手里的纸条:“小姐,九姑娘真是自己人吗?”
舒清鸾浅然一笑,拿过火折子直接将卿九九留给她的纸条烧之为灰烬,“是敌是友,现在决定还为时过早。昨儿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初雨重重的一点头:“小姐放心,初雨都办好了。就等着百里大掌柜的回音了。相信百里大掌柜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小姐就安心的静候吧。”
舒清鸾会心一笑,十分放心的看着初雨:“初雨办事,我自然放心。”
初雨弯腰一侧身:“谢小姐夸奖”
舒清鸾对着她又是露出一抹会心的浅笑。
绛绫阁
曲宛若正与舒紫鸢一道用着早膳。
金嬷嬷急步走来,她的左手用架托固定挂于脖子上,右手倒是活灵活动。走至曲宛若的身边,轻声说道:“夫人,卿九九离府了。”
曲宛若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随即脸上扬起了一抹冷笑:“是吗?离府之前是否去了兰心院?”
金嬷嬷点头:“正如夫人所言,确实去了一趟兰心院,还与舒清鸾说了一会的话。不过,奴婢未能查出她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那时候只有赵嬷嬷与初雨那贱婢在场。”
曲宛若抿了抿唇,一脸的不以为意:“无谓。她们之间说了些什么,自然会由赵嬷嬷的嘴转达到老太太的耳朵里。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跟着她,我要知道她是谁的人,去了哪。”
金嬷嬷重重的一点头:“夫人放心,奴婢已经都安排好了。我们的人正一路跟着她,一定能知道她是何许人,用意何在。”
曲宛若点了点头,嘴唇的笑意更浓了,就连眼梢也是浅浅的上弯了。
“娘,何以对卿九九的事这般的在意?”舒紫鸢不解的问道。
曲宛若放下手中的筷子,十分慈爱的看着她:“鸢儿莫要看轻了这个卿九九,你没发觉,自从她陪着老太太回府后,我们府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基本上与有关吗?这足以说明,她是来者不善。何以她又突然之间的要离开了?”
舒紫鸢眉头微拧,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浅笑:“她再来者不善又怎么样?还不是尽在娘的掌控之内。”
曲宛若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鸢儿,你要记住,任何事情都只能相信自己。不要将你的喜怒哀乐表现于脸上,你将来是在进宫的,更是要很好的将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因素都隐藏起来,知道吗?”
舒紫鸢浅笑点头:“娘,放心。鸢儿知道该怎么做。”
“嗯。”
……文源阁
赵嬷嬷回到文源阁的时候,老太太正十分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一丫环正站于她身后,为她轻捏着肩膀,另一丫环则是站于一侧为她摇着蒲扇。
似是感觉到了赵嬷嬷的临近,老太太睁开了双眸。对着身后的两个丫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离开。
两人对着老太太侧了侧身,退出屋外。
“小九走了?”淡淡的看一眼赵嬷嬷,然后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睁,十分舒适的享受着丫环们的侍候。
赵嬷嬷在她身侧站立,“奴婢送她至相府门口,亲眼见着她离开,不过九姑娘没有点轿。”
“嗯。”老太太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在兰心院都和鸾儿说了些什么?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赵嬷嬷将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的禀于老太太。
老太太再次睁开双眸,没有任何波动的看着赵嬷嬷:“就只说了这些?没有其他了?”
赵嬷嬷肯定的一点头:“奴婢一直就站在边上,就只说了这些。”
老太太的眼眸转动了一下,眉头拧了拧然后又舒展开来,右手有意无意的抚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颗祖母绿的玉戒,似是在想着什么。
“对了。”赵嬷嬷突然间想到了卿九九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对着一脸深思熟虑的老太太,“九姑娘临走前跟奴婢说了句话,奴婢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老太太双眸直盯向赵嬷嬷:“说了什么?”
“曲姨娘的身子虽然已经四个多月,算是过了怀孕头三个月的险期,不过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的。昨儿那般的折腾事,可别再有发生了。虽然相府有太医就诊着,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所以,还是让丫头嬷嬷们多注意上心着些。”赵嬷嬷将卿九九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老太太听,然后一脸不解的望着老太太,“老夫人,这相爷明明就说曲姨娘是三个月的身子,加上我们回来的这些日子,那也就三个多月,何故九姑娘却说是四个多月呢?”
“混帐!岂有此理!”老太太“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脸上一片阴沉,双眸沉寂的可怕,“赵嬷嬷,你去把孙太医给我传来!然后再去找一个信得过的大夫,孙太医一直都是为曲宛若办事的,信不过!至于小九……”老太太顿了一下,阴戾的双眸里划过一抹精明,“虽说与我很投缘,但是不管怎么说绝不可以掉以轻心。还有,你可有让人跟着小九?”
赵嬷嬷点头:“奴婢让椿子跟着。”
椿子,是赵嬷嬷的儿子。一直以来都在暗中为老太太做着事情。且,有些事情,老太太自也是不放心交于其他人去做的,但是对于赵嬷嬷和陈嬷嬷,老太太还是很放心的。
赵嬷嬷的男人在椿子刚出生不久,便与一春楼女子搭上,然后卷走了家中所有的银两与值钱的物件,跟着那妓子走了。留给了赵嬷嬷一屁股的债不说,还差一点害赵嬷嬷被人送至青楼抵债,儿子差点也被人拿去抵债了。幸得老太太相助。是以赵嬷嬷才得以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以及儿子。所以,这些年来,赵嬷嬷母子俩对老太太来说,那绝对是忠心不二,为了老太太,母子俩绝对可以陪上自己的性命。
老太太点了点头:“你与陈嬷嬷做事,我向来放心。”
老太太的话刚说完,便是见着陈嬷嬷又急步朝着这边走了来,她的脸上还有隐约可见的惊讶与无主。
“奴婢见过老夫人。”陈嬷嬷对着老太太行礼。
“陈嬷嬷,这是怎么了?”赵嬷嬷有些不解有些关心的问着她。
陈嬷嬷的脸上又是划过一抹无助,对着老太太很是恭敬的说道:“老夫人让奴婢查的事,奴婢基本已经查出个大概了。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太太,似乎这话还难以启齿。
“说吧,我听着。大不了就是与相爷有关。”老太太一脸镇定的看着陈嬷嬷,如老太太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没有经历过的。
陈嬷嬷点了点头,“如老太太说所,确实与相爷有关。槿儿是相爷让人给灭口的。大小姐那事,虽说是曲姨娘的主意,可也是相爷默认的。”
老太太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似是被什么给抽中了一般,闭了下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虽说心里也是有这种猜测,但是猜测归猜测,在听到陈嬷嬷的话以证实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所为时,老太太还是被惊到了,也被刺激到了。
“老夫人,您没事吧?”赵嬷嬷与陈嬷嬷一人一边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他这真是糊涂透了!”老太太重重的拍着桌面,双眸一片深沉的可怕,“赫儿做事向来拿捏有数,可偏偏就是在遇到曲宛若这狐媚子时,分寸全无。糊涂啊糊涂,鸾儿这事,岂是他能这般胡为非为的?光不说宁国夫人沈惠心不会善休,就连太师府那边也不能就这般算了的!再加之皇上向来对鸾儿看重有佳,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后果!他就算要为鸢儿铺条路,也不至于要做这般的蠢事!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惹自己一身骚!”老太太越说那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怒啊。
当然了,她最气最怒的依旧还是曲宛若。
若非是这个女人在舒赫面前搬弄是否,知嚼舌根,吹着沈边声。就凭她儿子的精明,至于会犯这等低级的错误?
祸水!
这女人绝对就是一祸水!
若是将这女人继续留在儿子身边,指不定自己儿子这官位不保不说,就连什么时候丢了命也不知道了。
不行,这女人绝对不能再留。必须除之而后快。
这是老太太此刻脑子里不断冒出来的念头,也是势在必行的打算。
现在,唯一能帮上忙的也就只有皇后了。
“陈嬷嬷。”
“奴婢在。”
“皇后与太子那边是何意思?”老太太微眯着双眸,一脸的深思。
“皇后似乎有意于宁国公府的大小姐与太子之间的事。”
老太太点了点头:“符合箐儿的处事态度。堂堂以后的一国之母,又岂能是区区一个庶女能登上的?她心计重重,机关算尽,倒也是不想想这一点。皇后若是有意于鸢儿,又岂会这么些年来,都不在扶正之事上松口?只要她曲宛若一天坐不正相爷夫人这位,她女儿这辈子就休想与太子妃有缘!狂她聪明一世,竟也糊涂一时。若是她一直那般的疼爱着鸾儿,让鸾儿坐上太子妃之后,也许还有她女儿的一席之地。现如今,是她自己将这条路给堵死了。那就谁也怪不了!既如此,那就让她自己吃自己种下的苦果!舍了她一个,能让赫儿稳稳当当,那也算是她的福份了。”老太太的眸中闪过无尽的精光与寒芒,“不过这等好事,却也不能让宁国分府给独占了,明儿进宫去与皇后叙叙,我这当娘的也是好久不曾见于自己的女儿了。倒也甚是想念了。”
陈嬷嬷点头:“是,老夫人,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然后赵嬷嬷对着她侧了侧身:“老夫人,奴婢这也该去请孙太医过来为老夫人号号脉了。”
“嗯,”老太太点头,“去吧。”
赵嬷嬷退出屋子。
……
卿九九拿着简单的一个包,徒步走在人流众多的街上。似乎今儿街上的人特别的多。小贩们摆着各种小摊,卿九九却是半点没有去注意街上那些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瞭乱的摊贩,直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身后不远处,一前一后两个人从她出相府大门,便是一直跟着她,与她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着三丈开外。
卿九九若无其事的继续若无其事般的走着,微微的侧头斜了眼身后一直跟着她的那两人,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然后继续朝着尚书府的方向走去。
若是不让他们知道,又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呢?
尚书府邸
卿九九站在门口,望着府邸的大门,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眼眸里是一抹轻柔。
“小姐。”门口处的两个家丁见着卿九九,很是恭敬的弯腰,对着她行礼称呼。
“嗯。”卿九九一声轻应,迈步踏入尚书府门坎,然后又转身对着两个家丁问道:“大人回府没?”
“大人还没下朝。”
“知道了。”转身朝着府内走去。
“小……姐?”管家有些吃惊,有些愕然的看着出现在尚书府的卿九九,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卿九九抿唇一笑:“年伯,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见到我这么吃惊?莫非你不想见到我啊?”九九一改在相府的规行距步,略显有些俏皮的对着管家年伯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双眸。
年伯一个灵激回过神来,对着她露出一抹慈详润和的微笑:“少爷一会也该下朝回来了,快回屋去歇会吧。一会少爷回来,年伯让他来找你。”
“年伯最好了。”卿九九对着年伯笑的天真灿烂,然后唇角一抿,“嗯,还是别让他过来找我了,下朝一定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我就不打扰他了。等他空些的时候,我再去找他。年伯,我先回屋了。”说完,迈着欢跃的步子朝着自己的闺房方向而去。
年伯站于原地,看着卿九九那喜悦中带着欢雀的步子,不禁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卿九九,也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她。
卿九九在自己的屋内放下包袱后,便是朝着靳破天的房间而去。
她习惯了每次来到尚书府,先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便是去靳破天的房间,为他清理一下房间。
脸上始终都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笑意中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幸福,眼眸里也是有着一份小女人的娇羞。
靳破天的房门是关着的,但却是留着一条缝。
卿九九的神情一下子警觉起来。
靳破天有一个习惯,若是他人不在屋内,那么他的房门绝对是紧闭的,不会留一点的缝隙。且,他的房间除了卿九九与年伯之外,绝不允许其他下人入内。所以,他的房间向来都是由她打理,若她未在府内,则是由年伯打理。
然而,这会,靳破天还未下朝,人没在府内,可是房门却是留着一条缝隙,足以说明,屋内有人。
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将尚书大人的话视作耳边风!
卿九九全副的精力全都凝聚在了右手上,手里捏着一枚银针,以作着随时将银针发射出去。
左手轻轻的将房门推开,一个越步迈过门坎,“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