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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认干妈的事情就先搁下了,因为认不认得了还得看安若从的意思。安若从的妈妈那么喜欢自己方澈自然是很高兴的,但是这却让安若从很不爽了,哼哼,才几天,就把我妈妈拿下了,讨厌。
方澈在后面抱住他,捏了捏他撅的老高的嘴巴,“怎么这么小心眼,不认了还不行么,别生气了啊,大过年的。”安若从被方澈这么一哄,不怄气了,“也不是不准,就是刚才有点难受而已,你要是想认的话就认吧。”
方澈知道安若从是非常爱自己的父母的,所以才容不得别人和他分享,“我无所谓的,认不认也就是个形式而已。”
安若从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点小开心的,就算不认那关系也摆在那里不,不过…安若从想着方澈那么小就没有了父母,应该一直很想得到母爱的吧,他也知道他妈妈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了,是怕方澈过年的时候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所以才让他认她做干妈,那样就能带去一起拜年了。
不能让方澈一个人过年了。
“你认了吧,我们一起去外婆那边过年。”安若从轻轻地说着,方澈扬起一丝笑容,他就知道他家宝贝儿会心软,“外婆那边人多吗?”安若从撇嘴,还没认呢,外婆倒是先叫上口了,“基本都是些长辈,所以没关系的,去吧。”
大年三十那天,方澈认认真真地认了安若从的妈妈做干妈,那一声干妈叫的她喜滋滋的,安志国看的直摇头。之前安母还在担心方澈的父母会不会答应,结果方澈告诉她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心疼的她都哭了老半天,弄的方澈感动的要命,差点没忍住大哭起来。安志国和安若从在旁边看的又是感动又是想笑的。
下午的时候,一家四口和和睦睦地一起贴上了春联。晚上,方澈和他刚认的干妈一起下厨做年夜饭,安志国和安若从这两个厨房杀手就在外面磕着瓜子看着电视等着吃饭。从厨房里时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安若从眯起眼睛,嘿嘿,和自家媳妇儿似的,当然,这话他可不敢当着方澈的面说,不然自己肯定得被爆菊,不过,为什么自己一定是在下面的那一个呢?
安若从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坚定地认为绝对是在身材上出了问题!
快八点的时候,一桌年夜饭就被端上了饭桌,安母直夸方澈的厨艺好,不愧是名厨的弟弟。方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看了眼安若从,得,让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沾了自己的光,自己还成了“不愧是他的弟弟了”,这买卖亏啊。
吃完年夜饭之后,安母从袋子里拿出两个大大的红包,一个塞在安若从手里一个塞在方澈手里,安若从乐滋滋地收下了还装模作样地给他父上和母上做了个揖。方澈可尴尬了,都这么大人了,还拿红包?安若从偷偷瞄了他一眼,晚上把红包叫出来!方澈扶额。
安母看出方澈的尴尬了便解释道:“这是个见面礼,刚认的干儿子怎么说也得意思意思,收下吧。还有,乖宝,不准抢!”不愧是安若从的妈妈,对她的宝贝儿子够了解的。安若从吐了吐舌头,心中想着不让抢就不抢了?
拿到红包之后安若从就拉着方澈要去放烟花,感情这小兔崽子刚才一直在看春晚是在等着发红包才走呢?
他们先去了一楼的厅堂,里面放着好几个大型烟花,两人搬了三四个大的,然后抓了一大把各种款式的烟花爆竹就上了三楼的坪地。那块坪地平日出太阳的时候就用来晒晒花生玉米稻谷煤炭什么的,冬天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东西很是空阔,只有几个竹篮子和一台很老很老的用来分离谷壳的机子,小时候特别喜欢转着那个东西玩当时还记得住名字,现在都不知道叫什么了。
方澈推了推他,“想什么呢。”安若从回神,“额,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而已,来来来,我们放烟花。”安若从用从老爸那拿来的烟点燃了引线,然后跑到方澈身边和他一起看烟花。这烟花是很普通的烟花,放到天上之后只会绽开一个圆形而已。但是这两人却是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安若从,烟花一冲上去,他就发出啾的声音,然后再pong一声,见到烟花在自己的声音下绽放就特别兴奋。
方澈无奈地看着他,嘴角一直带着笑,这家伙真是个小屁孩。当初自己在意安若从也是因为他的这份纯真,后来慢慢的发现虽然很缺心眼但是却一直在给自己温暖,身边能有他已经很满足了。
“乖宝,小迪,快下来,二叔来了。”烟花还没好好放的时候,安母就在下面喊他们,原来是一直在外地打工的二叔回来了,本来不想在这么个时候过来打扰的,但是已经快四五年没回家的二叔实在是想回家想的要紧,下了火车就提着行李到了离的近的弟弟家先住一夜再说,第二天再回去。
安若从带着方澈下去了,这二叔他也不是很熟悉,几人客套了几句就开始拉家常,安若从在旁边很是无聊,安母便让他和方澈回房了,留下他们三个大人叙旧。
方澈刚回房间没多久,安母便进来了,“小迪啊,这二叔回来的突然,也没法给他再整理床了,要不你今晚和乖宝挤一挤睡一晚吧。”方澈心下一喜,“恩,好的,我现在就带着枕头过去。”安母笑吟吟,这小迪真是好说话~。
安若从从外面拿了点吃的回来,刚关上门,自己就被一个人给抱住了,安若从刚开始还以为近贼了,但是下一秒就知道这是方澈了,没好气地拍开他的爪子,“你想吓死我啊,你过来干吗?”
“干你~”
“卧槽。”安若从抬起脚就踩了他一脚,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方澈捧着脚嗷嗷直叫唤,下脚真狠,“干妈让我过来睡,那间房给二叔了。”安若从搓搓鼻子,还真便宜他了。“你先去睡吧,我洗个澡。”
等安若从穿着睡衣洗完出来的时候,方澈指了指被子,“快进来,被窝暖好了。”安若从穿着湿拖鞋蹬蹬地就跑上了床,进了被窝各种满足,有人暖床就是好,尤其是冬天洗完澡之后~!安若从满足地差点没在方澈身上蹭几下了。
“你二叔看起来应该有孩子了吧,这么多年不回来孩子多想他。”方澈抓了几把安若从的头发玩儿。“恩,现在好像要小学毕业了,挺害怕他这个几年都见不到的爸爸,之前他爸爸还在家的时候要是考试没考好了就会打他,早就有点疏远了。”
“你小学成绩怎么样?”方澈觉得他小时候成绩肯定不好,那么皮。安若从干笑一声,“额,小学嘛,就那样咯。对了,突然想起一件事,上一年级放寒假之前期末才考了五十八分,当时听别的孩子说不及格回家会挨打的,吓得我那天都不敢回家一直躲在外面的稻草堆里哭。然后一个看起来比我大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了过来,不认识的,然后问我为什么哭,我就告诉他了,他说要和我换卷子,这样就不会挨骂了,他说他的分数比我高,你猜怎么着?”安若从想起这件事情就觉得有趣,挑起嘴角问方澈。
等了半天不见方澈有动静,睡着了?回过头一看,方澈正盯着自己看呢,而且看起来还挺激动。“那个小男孩的试卷才五十九分。”方澈带着肯定的语气回答了,安若从一惊,“你怎么知道?”
方澈问他:“你相信缘分这种东西吗?”安若从想了想,“缘分这个不好说,可能有吧,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知道啊。”方澈轻轻一笑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因为我就是那个男孩。”安若从嘴巴张的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澈,“不是吧!这么巧?”
方澈叹了口气,“我也不信,其实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眼熟,好像来过似的,要是你不说这件事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原来,在方澈十岁的时候他所在的那所孤儿院要被拆迁了,他们一群孩子都要被转移到新的孤儿院,车子在路上抛锚了,小孩子在车里坐不住就都出去玩了,因为那里都是一片收割了的田地所以老师们也不管,就让他们玩去了,别太远就行。
小方澈比较喜欢一个人,所以脱离了其他孩子,在一个稻草堆上看到了一个小娃娃,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大红色的花棉袄正在哭鼻子呢。小方澈蹲下来,“你怎么哭了,糖果被小朋友抢了么?”小安若从吸着鼻子,“不是,考试只考了五十八分,会被打的。”小方澈想了想从装糖果的兜里掏出一个东西,“诺,这是我的试卷,我和你换吧,我比你考的好。”小安若从拿衣袖擦了擦鼻子,拿过来一看,五十九分,气的他把卷子给扔了,“一样没及格!”
小方澈摸摸脑袋,“对不起。我给你玩我的小蜜蜂吧,不哭了。”然后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几个小蜜蜂鞭炮给他,小安若从看到鞭炮不哭了,擦了擦眼泪,然后和他一起放了,两人乐呵呵地拍着小手放着那几个鞭炮,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放完后小方澈就该回去了,“小娃娃,以后我娶你好不好。”小安若从歪着个小脑袋,“娶是什么?”
小方澈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恩…。就是可以天天在一起,天天一起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小安若从点点头,“好啊,那你长大后来娶我~!”小方澈刚想走来着,忽地想起了什么,“我要给你一件东西才行,不然以后找不到你。”说完,从地上捡起那张被扔掉的试卷塞到小安若从手里,“你要收好,以后我就来找有这种试卷的人。”小安若从点点头,用胖乎乎地小手把试卷收好,然后两人小孩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回想到这,两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以前的小豆丁都长这么大了,而且现在还都互相喜欢上了,这缘分不说是天定的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