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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纳兰飞雪心里非常清楚的是,摄政王做这一切,无非也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报仇,可纳兰飞雪就是不知道,摄政王究竟想要如何?
看来,她还得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摄政王摊牌啊,要不然,这么一枚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她一定睡不好觉了!
又与宇文则慕讨论了一些关于火焰国内部的秘辛,纳兰飞雪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房门,与他谈一席话,还真是……得知了不少八卦!值!
走出房门,摄政王已经从房顶上跃下站在院外负手等着了,纳兰飞雪走过去,冲着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摄政王却是不动声色,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疑惑的看着她,“皇上,你怎么了?”
纳兰飞雪摇摇头,道:“一会儿再说吧。”
摄政王点点头,没有作声,其实他都已经听到了,纳兰飞雪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听到纳兰飞雪愿意主动与他诉说,摄政王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这说明,纳兰飞雪已经将他当做可以安心诉说的人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了宇文凌傲的房间里,见他依然未醒,纳兰飞雪跟宇文则慕道了别,便跟摄政王一起乘着马车,准备回宫。
坐在马车上,纳兰飞雪一直唉声叹气着。
摄政王虽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不知道纳兰飞雪在心烦什么,只能疑惑地问道:“皇上,你怎么了?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纳兰飞雪扯出一抹苦笑,“无非就是合作的事情,朕已经答应他了。”
“你答应了?”摄政王作出非常吃惊的模样。
“恩。”纳兰飞雪点点头,道:“他拿宇文凌傲的安危来威胁朕,朕没法儿不答应。”
“真卑鄙。”摄政王用她说过的话又骂了一遍。
纳兰飞雪赞同似的点头道:“你也这么觉得吧?朕也觉得他很卑鄙。”
摄政王掩住眸中的笑意,继续问道:“那皇上准备出兵多少?”
“他说了,十万即可。”纳兰飞雪认真地道。
摄政王挑眉,惊讶道:“火焰国少说也得有二十万兵力,十万真的能够?”
“他说他也跟电灵国谈好了,电灵皇愿意出兵五万相助。而且,他在火焰国这么多年,暗地里也积攒了不少兵力。”纳兰飞雪解释道。
“电灵皇怎么会答应宇文则慕去害自己的亲表哥?”摄政王继续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于是,纳兰飞雪就把宇文则慕跟她说的那些皇室秘辛又原原本本的跟摄政王复述了一遍,摄政王听后,方才恍然大悟。
“皇上,他有告诉你具体什么时候出兵吗?”摄政王侧头问道。
纳兰飞雪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说等他的消息就好了。”
“恩。”摄政王点头,不再言语,这些他都知道,也不用再问什么细节了。
纳兰飞雪见他不再多问,有些惊讶,“你怎么不问问详细的内容?”
摄政王转头看她,“皇上,微臣也不想瞒你,其实微臣刚才在房顶上已经都听到了。”
纳兰飞雪一愣,随即怒骂道:“你这个混蛋!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这么长时间干嘛?老实说不就行了?”
“微臣之所以问,是想听听看皇上有没有对微臣刻意隐瞒什么。”摄政王紧紧地盯着纳兰飞雪的双眸,嘴角缓缓向上拉起。
纳兰飞雪没来由的一紧张,支支吾吾地道:“我……朕……朕才不会像你这样喜欢骗人呢。”
“恩,皇上很诚实。”摄政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纳兰飞雪翻了个白眼,嘴角一阵乱抽。
摄政王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个人回到了宫里,纳兰飞雪照例去御书房批改奏折,摄政王不便跟着,便回自己的宫殿去了,纳兰飞雪也终于能够放松一会儿了。天知道,摄政王看着她的时候,那双眸子有多么吸引人,几次三番令她小脸发烫,手足无措,偏偏摄政王还没个自觉,一直盯着她看,搞得她特别不自在。
加上她总会有事没事的想起摄政王的那句似真似假的表白,自然更加不好意思直视他,只是,打那天起,摄政王好像再也没有跟她说过喜欢她一类的话了,纳兰飞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淡淡地失望,心知他肯定是一时失言,并不是所谓的真心话,这么想着,她也渐渐地忘却了。
夜里的时候,摄政王照例将她半夜掳走跟自己同床而眠,纳兰飞雪也不反抗了,因为她觉得跟摄政王睡在一起反而安心一些,跟那两个陌生的少年睡在一起,总会有些不自在。
第二日,不出预料,宇文凌傲醒了,虽然他心里对摄政王用激将法激足迹喝下那杯茶水的做法有些不满,但毕竟是他自己执意要喝的,也怪不了他人,于是,他只能暗自咽下这个大亏,心想着以后定要讨回来。
接着,宇文凌傲就毅然走了,走的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走的十分出人意料,走的……说走就走。
中午刚跟纳兰飞雪告别,下午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而宇文则慕只留给纳兰飞雪一个满含深意的微笑,纳兰飞雪回给他同样满含深意的微笑,他们走了,纳兰飞雪同时也轻松了不少,至少,她不用每天担心宇文则慕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会突然把他弟弟给宰了。
为了防止宇文凌傲在路上出现意外,纳兰飞雪更是派了几百名暗卫暗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轮回换班二十四小时的保护着宇文凌傲这头比大熊猫还要贵重几分的动物,幸好,这些暗卫一直将他们送到了火焰国边境内,宇文凌傲还是安然无恙,听到暗卫们带回来的消息,纳兰飞雪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大口气。
接下来,她要琢磨的,便只有出兵火焰这么一件大事了。
打仗是件大事,慎重才是关键。
可纳兰飞雪想聚精会神的准备着某件事情的时候,后宫偏偏不得安宁,这不,她刚用了午膳,出来散会儿步,就听几个小太监禀报说有几个伺君在御花园里打起来了。
除了惹事,还是惹事,这些家伙难道就不能消停一点吗?纳兰飞雪愁得眉头都快打结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头发一绺一绺的往下掉,呃……
纳兰飞雪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几个伺君正在大打出手,那场面,那架势,啧啧啧……纳兰飞雪词穷的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描绘了,反正,不输于市井泼妇打架就是了。
“住手!”纳兰飞雪一声怒喝,太阳穴气的突突直跳。
听到纳兰飞雪的声音,几个伺君连忙住手,老老实实的依次站好,小身板都瑟瑟发抖着,小手胡乱扒拉着凌乱的发丝和皱巴巴的衣裳,希望能给纳兰飞雪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可惜,他们几个公老虎的形象已经深入纳兰飞雪的心了。再掩饰也是掩饰不了的,更何况,她眼睛又没瞎,刚刚那场面,是个人看一眼,都会几天几夜忘不掉的。
劲爆刺激都难以形容那样的场面,倘若纳兰飞雪只是个无关的旁观者,倒也可以安心的搬个小板凳,拿桶爆米花看的津津有味,可这些男人,这些不要风度的男人都是她自己后院的男人啊,这么多个宫女太监侍卫的在旁边看笑话,他们也真好意思打得起来。
他们不觉得丢脸,纳兰飞雪都替他们感到丢脸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飞雪小脸一沉,阴冷的问道。
没人回答。
纳兰飞雪扫视了一眼几人,发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她眉头一挑,指着他问道:“安歌,你来说。”
嘿!你还真别说,哪次犯事都有他!真是个挑事的主儿!她当初要是不那么心软,就不会留下这货了。关键要是她知道这货这么能挑事,打死安歌她都不会留下他的!
栾安歌咽了咽口水,低头道:“皇上,是这样的,刚才安歌和他们在这儿赏花,然后说着要为皇上摘几朵花儿送去,可谁知道安歌刚找到一朵最美丽的花儿,准备摘下来给皇上送去,他们就来跟安歌抢,然后……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纳兰飞雪嘴角一抽,就为了一朵花儿?至于么?你们还真下得去手!你还真说得出口!
栾安歌话音刚落,他旁边的一个穿着绛紫色衣袍的伺君就立马反驳道:“你胡说!分明是我先找到那朵花儿你来跟我抢的!”
栾安歌不慌不忙的笑道:“弟弟,你胡说什么呢,分明是哥哥先看到的才对。”
“你……”说着说着,绛紫色少年就要冲上去跟他扭作一团。
纳兰飞雪适时地喊了一声,“行了。”
那绛紫色少年委屈的瞥了纳兰飞雪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咬紧了下唇,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纳兰飞雪嘴角连抽,你这娇滴滴的动作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可别告诉我是跟那群太监学来的!
栾安歌忽又抬头道:“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安歌,真的是我先看到的。”
绛紫色少年又抬起头插了一句嘴,“胡说!分明是我先找到的!”
纳兰飞雪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了,都别争了,有什么好争的?不就是一朵花儿吗,恩?”
威严的声音一出,几个人立马不敢吱声了,都秉承着沉默是金的优良品质,气氛沉默的令纳兰飞雪都忍不住怀疑刚才那几个打群架的疯子到底是不是这几个家伙了。
“以后再让朕看到你们为这种小事大打出手,朕就把你们通通赶出宫去,知道了吗?”纳兰飞雪故作凶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