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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问刀离去过后的约莫两个时辰里,朱暇闲着没事便在街上闲逛了一圈,遂找了一家酒馆,开了一间房。
通过这两个时辰他心中也有了计划,那就是现在便开始着手建造属于自己的势力。不过要想建造一个势力也非易事,首要的,便是钱!
然而朱暇,虽是有一身价值连城的天材地宝,但一时间又找不到人变卖,更嫌去拍卖场拍卖费时,所以今夜他便想到了一个发财致富的好路子。
他敢保证,不出一夜,自己定可以财富敌国!
他想的法子简单虽是简单,并且极为有效,但却是显得有些…那啥。
进客栈不到半个时辰,出来时,朱暇便成了一个虎背熊腰、满脸刀疤麻子的短发壮汉,加上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怕是连海洋在此一时间都很难认出。
在晚上,朱暇那可是没少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要干起来心中也没一点压力,此时心中乐哉乐哉的。
两个时辰前他就大致的了解的这条金华街的情况。金华街,正如其名,金光闪华!光是一条街的经济资源起码就占去了皇天城的一半,其中更是大富云集、地痞****成群结队!但也因为这里的人民素质实在是不咋样,所以并没有什么修为高深的强者,什么高干相爷也没在金华街上安身。
简而言之,金华街就是一个地痞****和土豪的天下!
因此,朱暇也将发财致富的目标锁定在这里。
月黑风高,抢劫夜。
朱暇一身痞子,易容后的模样走在街上和那些地痞****还真没两样,可谓是大流子弟三流子哥,二流子。只见他背挂大刀,手掏鼻孔,而且掏鼻孔的那只手时不时的还要伸出来对着街上行人弹上几下,吓得人一阵哆嗦。那德行,是要有多欠打就有多欠打。
“看,那位伙计咋这么面生,难道是新来的大爷?”
“一瞧他那样就不是吃素的,我们还是避远些。”
一路面对行人鄙夷加疑惑的目光,朱暇直接来到了金华街最大的酒楼附近徘徊。
前两个时辰朱暇通过一些小道消息灵通的客栈小二也熟知了这金华大酒楼乃是易大老板天狗商会旗下的主力产业,其奢华,简直就可以比拟皇宫!
人家小酒馆里一盘菜要五个铜币,金华大酒楼便要一块晶币,奶奶滴也忒坑人了不是,一块晶币,对于一般的平民来说那几乎是一年的开支啊,所以能进金华酒楼快活的皆是些有钱人。而且更有传言说人家在金华酒楼里发现菜里有头发那也是哄抢不断,好似金华酒楼的菜里吃出来的头发就是金子做的那般。可想而知,金华酒楼的名气是有多大,对于一些普通的人而言,这辈子能进金华酒楼一次就足矣装B一世了……高端、大气、上档次!非金华酒楼莫属!
而那天狗商会的老板易暴暴更是为富不仁,仗着自己有钱而且手下还有一帮绿林好汉当打手便惨无人道的欺压平民百姓,饶是如此,但你拿他有何法?人家有钱啊!
若是易暴暴无意间瞧见哪家的小姑娘生的水灵或者哪家的娘子长的俊俏,第二天,必定便是八顶金轿抬去硬抢,久而久之,有些无钱无势的平民也养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若发现自己家里的女脉生的好看便主动向易暴暴提婚……这这这…这他妈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的一个土豪啊!奶奶滴,有钱万夫莫当关,这易暴暴,当真就是一欠遭抢劫的主儿呐。
在酒楼附近徘徊了一阵,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后,朱暇双眼一亮,发现那挺着大肚子的易暴暴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他身上好似有种力拔千钧的气势,一路走过,行人纷纷避开。
须臾,只见两个穿着暴露的****扶着体型“巨大”的易暴暴上了停放在门口的一挺奢华金轿,然后几个体型壮大的大汉便抬轿前行。
行人们似乎都习以为常,对易暴暴一行恶霸视若无睹。
朱暇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然后也跟着轿子屁颠屁颠的摇去。
直入街道,然后再转个弯,便可见一条修的平整的青石板大道,大道两旁花圃假山水池随处可见,极度的奢华,而在大道的尽头则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院,光是那扇大门就全是用金子而做,隔得老远都觉得双眼刺痛。
然而就在金轿快要驶入大道时,易暴暴一行八个随同的手下却是突然倒了下去,然后轿子一沉,重重的摔了下去。
“我草!”轿子中,传来一声惊呼,然后便只见摇摇晃晃的易暴暴钻了出来,人还未全部钻出来便口中骂道:“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抬个轿子也能犯事儿,本大富看你们是不想要钱了。”
当他话说完抬眼的时候,却是戛然止住,他身后那两个****更是被一股冰冷的气息顿时吓的昏迷过去。
一双鼠眼扫了一下周围倒下的八个大汉,然后抬眼望向前方那个长的凶神恶煞的大汉,易暴暴支支吾吾的拱手道:“这…这位好汉,不知…不知有何贵干?”
在朱暇刻意释放出来的杀气威慑下,易暴暴那能招架的住?只是一见朱暇,他魂都被吓掉了一半。他心里暗道:“这个人一脸刀疤,定是江湖上铁骨铮铮的好汉,而且浑身气息更是令人胆怯……奶奶滴,只希望他不要了我这条小命就行了。”
朱暇目光一狠,从背上取下大刀握在手中掂量,“听说叫易暴暴是吧?”
易暴暴被吓的一个激灵,一屁股坐了下去,“是…是,老子…哦不,在下正是易暴暴。”
朱暇凶神恶煞的刀疤脸露出一丝狞笑,“那老子找的就是你。”
他话一说完便冲前一步一脚踹在易暴暴脸上,顿时将他门牙踹飞两颗,脸上更是一个黑里透红的脚印。
毕竟若要说起来这还是朱暇第一次抢劫,所以也没了什么开场白,他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道:“听说你丫的很有钱啊,来来来,今天全部给大爷我拿出来,不然……哼哼。”他扬了扬手中杀气凌然的大刀。
易暴暴裤裆早已被吓的湿透,模样就快要哭了出来,“大爷…不知是哪路好汉?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谈啊,您千万别动粗啊。”
朱暇胸脯一挺,“老子就是三龙湖浩哥,江湖人称王麻子!”
易暴暴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满脸委屈,“大…大爷,我…我没听说过什么三龙湖和王麻子啊……”
“啪!”朱暇眉毛一竖,掠过去就是一耳光抽在了易暴暴脸上,“我草!老子王麻子在道上混这么多年了你丫的竟然还不知道?”他脖子往下一耸,面露恶像,“看来你姥姥的真是该修理修理了。”
易暴暴顿时哭了出来,“大爷,我真没听说王麻子这个人啊。”
“啪!”朱暇毫不留情的便又是一耳光,“没听过?你他妈少装蒜,当年老子还借过你钱,你丫的现在发达了就牛上天了?不认识我了?”
朱暇呸了一口口水,“想当年你还是一个穷书生身无分文快要饿死在雪中的时候,老子看你可怜就给你了两个狗碗里剩下的馒头,而且还悄悄把邻居王大妈家的鸭子给你抓来烤着吃,你丫的狼吞虎咽,吃完感激淋涕的说以后一定要报答我,我见你是个富人像,就借了你十万金币让你谋生,奶奶的,现在你倒好,发财了就装不认识我了。”
朱暇这番话,说的那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仿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一般,然而听在易暴暴耳朵里则完全是在听圣书,易暴暴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有怒毫不敢发,心中感到极度的委屈,哪有你说的这么回事?老子啥时候是穷书生了?老子何时吃过剩馒头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烤过鸭子?还有老子生来就是富二代好吧?还有…那王大妈是谁?
但在朱暇的气息威慑下,易暴暴就只如见到了魔鬼,丝毫不敢乱言,只是一阵一阵的抽泣。
朱暇眼神猛的变得犀利起来,如要吃人,刀一抖,架在了易暴暴脖子上,“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承不承认当年我救过你,若是不承认,嘿嘿。”说着,朱暇瞟了瞟手中的刀,意识非常明显。
易暴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望着朱暇,心中只道是吃了哑巴亏,大爷的,你都bi到这个份上了,不承认能行吗?
他急忙翻身爬起跪倒在地,“嗯嗯,我承认,王麻子你是我的大恩人呐,怪我今天喝的有点过,一时间没想起来。”
易暴暴的心在滴血,并凉了一大半截。
“哈哈。”朱暇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收回了刀,“既然这样,那现在你的大恩人急需资金,所以你要……你懂的,不解释。”
易暴暴肥大的嘴唇哆嗦不断,努力咽下一口口水,“大…大爷,不知您需要多少?”
遇到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强盗他此时心中也认栽了,心道顶多我给点钱打发你,即便你狮子大张口那也要不完老子的家底不是。
“呵呵。”朱暇怡然一笑,“我只要你身上的就够了。”话一说完,朱暇便霍霍伸手将易暴暴浑身上下扒的只剩下一条裤衩。
一叠拇指厚的金票他则是潇洒大气的还给了易暴暴,并还安慰了他几句,遂从他衣兜里翻出了一把金灿灿的钥匙后便一溜烟消失不见。
易暴暴的心,狠狠的碎裂,那是自己金库的钥匙啊!
被吓得面无人色前后****的他努力撑起了身体,眼泪不止的流,一步一晃的走向前方大道,步伐显得蹒跚无力。
半个时辰不到,易家大院的金库便被洗劫一空,甚至连他金子做的大门也消失不见,而整个易家的家丁仆人则是浑然不知,待易暴暴带着浑身恶臭一步一踉跄的跑到金库拉开大门时,则是一阵空荡荡的微风刮过。
那被填的满满的金库,连一块铜币都没留下,甚至他还看到一窝老鼠也带着一家老小往金库外面奔,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做停留。
“我的妈呀——!”一道悲痛欲绝的惊呼顿时惊动整个易家,然后易暴暴一口鲜血喷出,倒了下去,不省人事,到家丁赶来时也只见到他口中不断的吐出白沫,不住的念道:“王麻子、王麻子、王麻子……我****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