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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暇和朱小肥冲出后,白爻仍是呆呆的楞在原地,面无神色,眼中皆是岁月的沧桑。
微风吹,裤衩摇;小鸟凉,心彷徨。
一丝丝森然凉意,透过的破洞直袭菊花,来了个透心凉,不觉间,白爻身形在微风中变得几许萧条
他白爻怎么也没想到,活了一百多岁,既然会破天荒的遇到这般cao蛋之事!简直是不可理喻!
忽然又是一股凉风刮来,白爻冷不防的一个激灵,从而心神也在那一刻恢复,老脸通红,脖子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怒吼道:“朱暇!老子白爻在此立誓,不将你修为废了然后浑身剥光扔到大街上摆姿势去走几圈老子白爻誓不为人,这一生都会缠着你”
白爻这一声吼,空气都仿若凝固了起来,顿时令所有人为之一颤,不禁心中叹然:这是要有多么大的怒气才能说出这些话啊
前方,朱暇背后也是一股寒意由尾椎升到背心,浑生生的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暗道今后可千万不要栽到白爻手上,死也不要!
白爻怒吼完,蓦然回神,发现此时朱暇已经到了高台上面,离那块巨大的剑碑只有十步之遥。
心下一急,旋即只见白爻身形闪出,宽松的随风一阵飘摇,光溜溜的冲了上去。
然而此时此刻!朱暇已然没有在意后面紧跟而来的白爻,来到这里后他便触目观之,发现这处高台面积约莫在两百平米,地面光滑如镜,周围有顺序的直插着一柄柄剑,而每柄剑的剑柄上则是缠着一根大拇指般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连接在高台正中心那块巨大的剑碑上。
巨大的剑碑高达百丈,宽约一百丈,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把活灵活现的巨剑插在地面。
然而,吸引朱暇目光的并不是高台或者剑碑,而是…剑碑下那一具盘膝而坐的骷髅。
“难道是剑无风?”朱暇瞬间惊然,这虽只是一具骷髅,但目光对上时却是莫名的感到一股强大的灵魂威压。
猛然摇了摇头,朱暇正神,而这时目光也变得炙热起来。
这具骷髅,乃是一件宝贝!
剑无风当年的修为,不说达到了神罗级就必然是圣罗高阶巅峰,而一具圣罗高阶巅峰强者的骨架,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骷髅一袭青色长袍,静静的盘膝坐在地面,死的极其静然,而接着朱暇又发现在他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中,分别握着两卷卷轴。
“天级灵技!”朱暇一眼便知那两卷卷轴乃是何种级别的灵技,因为每种级别的灵技都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而恰恰朱暇所感受到的那两卷卷轴的气息就是天级灵技的气息。
自己的三重罗声门就是一种天级灵技!所以朱暇才会一眼便知那是两卷天级灵技。
天级灵技,全然只能在传说中所闻,有的人甚至是穷尽一生连地级的灵技都没见过,更别谈天级灵技,若是一卷天级灵技出现在世间,定是诸多势力红眼相争的至宝。
此刻朱暇目光更为炙热,因为能造出天级灵技的首要条件,就是达到神罗级!
正准备前去捡起天级灵技,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抢在了朱暇前面。
白爻手疾眼快的掠到前去便一把从骷髅手中夺下了两卷卷轴,然后回过头来一脸得逞的望着朱暇,“哈哈,王八羔子,你还是晚了一步,这两卷天级灵技,归我了!”
这时,后方已经捡完“垃圾”的众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目光火热的望着白爻手中的两卷卷轴,干着喉咙咽着唾液!
有几个女子甚至直接向白爻抛去了柔情的媚眼,欲让他注意到自己。
“他到底吃了多臭的狗屎?一来就得到了天级灵技,而且还是两样。”
“那就是天级灵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透露出的气息果然迷人啊。”
“唉,要是现在那两卷灵技拿在我手中就好了,老子定会在上横着走!”
“别他妈痴心妄想了,你也不看看你啥实力?和这些大人物争,连沾鞋的资格都会被瞬间抹杀,能捡到一些地级的灵技就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所以说做人要知足,别奢望太高。”
然而就在众人低声絮语的时候,突然众人又是表情一僵,瞪大双眼望着白爻,确切的说,是望着白爻背后。
只见那具骷髅,站起来了!
白爻见众人表情这般,一时间也有些纳闷,暗道自己老都老了,虽然只穿了一条裤衩,但也没啥好望的吧?然而他这个想法一冒出,便兀的只感觉背后发凉。
这种凉意,来自灵魂深处!
扯着嘴角,表情僵住,在这股寒意的渗透下,白爻一时间既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徐徐转身过后,顿时菊花一缩,倒出了一口凉气。
我的妈呀,这站起来的骷髅是咋回事?
那骷髅双眼空洞,从中毫无预兆的激射出两道寒光,那一刻,白爻下意识的将头一偏,两道寒光擦破他脸颊射向了后方。
两道白光直射后方,带着一股强大的灵魂威压,接着只见后方站着的丑留刀和刀刀爽两人身体同时一颤,遂呆若木鸡的僵在了那。
那两道白光穿射过两人后笔直没入前方无尽的虚空中,消失不见,而那股寒心的气息,则是留在原处久久散不去。
不仅是刀刀爽两人,此刻包括朱暇在内所有人都呆住了。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剑无风残留在躯体中两道微弱的灵识罢了,但那气势,却是瞬间让人感到绝望,连闪躲的心思都升不起。
“呼呼!”
少许后,满脸冷汗的刀刀爽和丑留刀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憋在体内已久的凉气,双眼快要瞪出眶中,头不动,眼珠死命向下转望了望身下裤裆上的破洞,发觉没事后两人心里一松,无力的一坐到地面,一股液体打湿裤裆,接着便在地上形成了一张地图。
后面,朱暇也是满脸冷汗,不禁叹然一声:“这真是春哥保佑啊,不然这俩孙子这一辈子都废了。”叹着,朱暇又不禁想起了上次在夜龙林杨伟那一场惊险,这他奶奶的比杨伟那次惊险多了!
众人都齐齐望向两人裤裆,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嘲笑他们被吓的失禁,心中不禁叹道:看来今天吃了狗屎的不是白爻,而是刀刀爽和丑留刀,这他大爷的都能躲过。
那具站起来的骷髅在激射出两道寒光后又倒了下去,成了一地七零八落的骨架。
“嘿…嘿嘿。”白爻心有余悸的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先前他也是被吓的不轻。干笑过后他准备将手中两卷灵技收进空间戒指中,但那一刻则是忽然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他手上的两卷灵技便消失不见。
白爻后面,只见朱小肥口里叼着一卷,两只爪子抱着一卷,如一颗肉球似的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
“爸爸,接着。”朱小肥滚动的躯体骤然停住,然后两只有力的后腿一蹬,如一只跳蚤似的跳过白爻头顶,两卷灵技丢向了朱暇。
“真给老子长脸。”朱暇心中大赞一声,纵身一跃,接住了两卷灵技。
他接住灵技落地后,然后摊开手掌一看,蓦地发现卷轴上面既然是一片玉白,什么也没有,甚至一点天技灵技的气息也感应不到,不由的蹙起了眉头,陷入到了深思中。
“哈哈,朱暇啊朱暇,这点小把戏你以为老夫没有防范么?和我玩,你还差了一点。”一脸快意,白爻得意的扬了扬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两卷灵技,“你那两卷灵技,早被我调包了,乃是假的,哈哈哈哈哈”
“真是没想到,你也会被老夫耍!”
后面,白狂心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被朱暇那王八羔子抢到,大哥还真他聪明啊。
朱暇一阵气急,猛然一摆手,如甩垃圾一般甩出了手中两卷灵技,“老子认栽了。”
后面,媚妖儿几人的心情瞬间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心中喟叹:真没想到朱暇也会破天荒的被耍,而且还被耍的这么憋屈。
然而见朱暇丢出手中两卷灵技后,白爻眼神突然一亮,急忙光溜溜的快步掠去捡起了被朱暇丢出的两卷灵技,然后拿在手中对他扬了扬,爽然笑道:“哈哈,朱暇你真是够蠢的,没想到吧?这是我的双重计,我其实根本就没动手,先前被你抢去的这两卷灵技,其实是真的!我手中这两卷,只不过是两卷纸罢了,哈哈哈!”
白爻继续嘲讽道:“啧啧啧,朱暇你还真是够大方的啊,既然连两卷天级灵技都舍得丢,而且还丢的这般洒脱,这若要是被上的人知道,定会对你心生膜拜之意!”
众人瞬间愕然,白狂心几人更是心有余悸的对白爻竖起了大拇指,“大哥你这招,高啊!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双的高!”
朱暇面色铁青,低着头楞在原地不动,而见他这般脸色,白爻几人更是出口大肆一番嘲讽,一点余地也不留。
白狂心指着朱暇的鼻子嘲讽道:“哈哈,你看他脸都青了!”
白铁泥可怜的望着朱暇,“大哥啊,你是不是玩的有点过火了?这么年轻的孩子,被你这么一气,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的。”
“是啊。”白刀风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对他今后的修为是一种影响啊。”
白刀风话一落下,几人便捧腹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狂飙,奶奶的,两卷天级灵技失而复得,岂不快哉?
媚妖儿走过去心疼的拍了拍朱暇肩膀,“主人,不就两卷天级灵技么,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一旁,魅媚儿赞同的点了点头。
突然…朱暇展颜笑了,抬起了头,表情瞬间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转变,只见他扬起了手,然后两卷卷轴滚出袖中落到手掌上,蹙眉打趣道:“白爻啊白爻,想耍老子,你还差的远。”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如一个晴天霹雳,瞬间令白爻几人呆涩不动,仍是保持着那个大笑的表情楞在那。
“怎…怎么可能?”白爻轻轻的呢喃,低头望了望手中两卷灵技,赫然在卷轴上面发现几个大字:断子绝孙脚第一卷、断子绝孙脚第二卷。
“轰!”瞬间绝望的白爻一头栽倒在地,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如发了羊癫疯似的的在地上颤抖。在他脑海中,还徘徊这那几个字:断子绝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