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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楚滨对这件事情有着自己的理解。
他从很早的时候就看出纪宁跟俞芳菲不对付。这种不对付不是平白产生的,也不是因为俞芳菲为人高傲面目可憎引起的。这两个女人之间流淌的那种敌意似乎从很早以前就存在了。他原本想不透这一点,也懒得去搞清楚,可当严易中出现后,这种怪异的现象似乎就得到了解释。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的戏码,很容易演变出多种狗血剧情。但无论怎么闹,在排除同性恋的情况下,这两个女人通常都不会有太好的关系。纪宁如果跟严易中有过曾经,而十年前俞芳菲又横刀夺爱,纪宁会如此厌恶这两人便很说得通了。
关于严易中和俞芳菲的事情郑楚滨到现在也不十分清楚。只隐约听说十年前俞芳菲做了小三,从别人手里抢走了严易中。严易中这几年去了美国,如今回来想要再续前缘而不得,才做了这么疯狂的事情。
可有一点郑楚滨也有些想不透,听说当年严易中为了俞芳菲抛弃了妻子,如果他真的结过婚的话,那个人绝不可能是纪宁。十年前纪宁才十五岁,还是个只懂青涩初恋的小姑娘。因为婚约解除了,郑楚滨也无意去了解更多,若不是严易中还跟纪宁有牵扯,郑楚滨连这个人都快要忘到脑后了。
纪宁一听到严易中的名字,明明有些呆萌的表情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抿着唇思索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神态已恢复平静:“严易中是我前姐夫。我姐姐,就是上次你在疗养院救的那个,以前跟严易中结过婚。后来因为俞芳菲他们离婚了,再后来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么恨俞芳菲。如果不是她,你姐姐现在应该很幸福。”
“也难说。严易中是那种逃不开诱惑的男人,没有俞芳菲可能还会有别人。他当时在B大也算是风云讲师,人长得不错课讲得也好,听说很多女大学生都仰慕他。不过要是换了别人,我姐姐大概不会疯。别人没俞芳菲那样的战斗力,得不到也就算了,不至于把别人的正妻逼得精神失常。我姐姐那时候怀了孩子,本来正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可是俞芳菲逼得她没了孩子,连丈夫也没了。一夜之间什么也没了,换作是我大概也会疯的吧。”
郑楚滨一直认真地听着,只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纪宁没有留意到他眼里流露出的凛冽目光,只是拿着热水喝个不停。郑楚滨两手交叉放在腿上,用力地握了握,慢慢地又松了开来。
“没想到你跟我竟有这么相似的经历。还记得在冷冻室里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吗?”
“记得,你母亲当年也被你父亲背叛了。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哪怕从前爱得要生要死,一旦安定了下来就要开始寻找刺激了。”
“我不是。”郑楚滨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磨砂,“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这种人。现在讨论这个似乎没有意思,得等到十年二十年,甚至是我们死的那一天才能见分晓。”
确实是这样。你以为自己遇到个对的人,也许你是错的。你以为那个人是错的,也许他是对的。没有尝试又怎么能知道对还是不对呢?人生的意义在于勇往直前,裹足不前或许暂时不会受到伤害,却永远也追求不到幸福。
纪宁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微微一笑道:“你既然这么好奇严易中跟我的关系,为什么不去查查呢?”以他的能力,把严易中查个底儿掉不过是三五天的事情。
“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去查。我若真的想知道,就会直接问你。我这人不喜欢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
“是吗。那你在商场上怎么办,不知己知彼怎么百战不殆?”
“以上情况特指我在意的人。敌人或者是竞争对手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纪宁不由笑了。听到那句“在意的人”,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心里涌起一种熨帖的感觉。这男人真是不可多得,霸道得可爱。
她犹豫了一下,又转回了刚才的话题:“你跟我爸都谈什么了?”
“什么都谈了。”
这是什么意思,纪宁懵了:“有什么值得谈的吗?我们也没干啥啊。”
“接吻不算什么,那你躺在我的胸前算不算什么?早知道真应该无所顾忌,直接在那里把你给办了。”
纪宁听得目瞪口呆,郑楚滨一向绅士,这么“直接”真是吓到她了。她想像了一下两人光着身子交缠在一起的画面,心跳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其实,在冷冻室里办那种事情也不错,地点绝对开天劈地。那种情景光想想都让人面红耳赤。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郑楚滨像是有读心术,一眼就看出了纪宁心中所想,不由也乐了:“早知道你并不排斥,我真该……”
“谁说我不排斥了!”纪宁赶紧打断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一个吻罢了,没必要谈到结婚什么的吧。”
“难道你想不负责任?”
纪宁觉得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这对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到底谁是爷们啊?怎么说了半天搞得好像是她始乱终弃似的,明明吃亏的是她啊。
“我为什么要负责啊,是,是你主动吻的我啊。”
“因为你我差点坐牢,损失了一只重要的手表,逼得我向人拔枪相向,这一次还差点陪着你送命。现在你居然说不负责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纪宁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郑楚滨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她哆嗦着向后退,努力想要将脸撇向一边,对方却蛮横地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的脸给掰了过来。
“其实我觉得,医院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纪宁吓得腿都软了,开始后悔让他留下来陪自己了。在这里经历人生中的第一次未免太荒唐了,万一让来查房的护士撞见了,她明天就可以一根绳子吊死在这屋子里了。她看着郑楚滨认真的眼神,分不清他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说话时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别,别这样。我还没全好,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
郑楚滨根本不听她的,直接弯下腰将她整个人从椅子里抱了起来,径直往病床走去。这是间特护病房,里面配备齐全,尤其是那一张舒服的双人床,看着就让人浮想联翩。
纪宁被抱起了一刹那,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她死死揪着郑楚滨的衣服,连连求饶:“算我错了,以往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啊……”
她被对方直接扔在了床上,虽然不疼却吓得不轻。郑楚滨巨大的身影直接欺了过来,整个人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他的唇在她的耳边游走,低喃的声音听在纪宁耳朵里清晰无比。
“更何况,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俞芳菲有过那样的历史,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看我的笑话,想让我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好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一直没有好日子过吗?”
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纪宁在心里大叫。她明明是为了他好,谁知道他娶她是逼于无奈啊。她一直以为他是爱俞芳菲才会娶对方,为了不让他心中的女神形象受损,她才强忍着没说的。谁知道到最后这竟也成了她的一宗罪,她真的何其无辜。
“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
郑楚滨哪里还听得进去,感觉来的时候他只想凭着意念行事。纪宁的头左摇右晃,努力想避开他的嘴。可她越这样越是撩拨男人的心,搞得郑楚滨心里痒痒的。本来只是说说笑话,这会儿倒真是来了点感觉。
床够大,环境也不错,护士什么的可以让人打发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纪宁还病着。女人的第一次通常感觉都不会太好,不应该在她虚弱的时候雪上加霜。
郑楚滨毕竟还是个绅士,只是搂着纪宁悠长地印下了一个吻,便又放开了她。纪宁本已绝望,甚至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虽然病房里办事情太出格了一点,但对方毕竟秀色可餐,她勉强也能忍耐一二。
她的身体已被撩拨地有了点反应,□某个地方产生了异常的感觉。这感觉她从前很少有,也就是在冷冻室跟郑楚滨接吻的时候有过。她虽然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却也知道跟情/欲脱不了干系。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双腿竟微微地弓了起来,在对方吻自己的时候不自觉地向他的身体靠拢。潜意识里她想要贴近他,让两人没有隔阂,以一种最亲密的姿态缠在一起。
郑楚滨突然的放松出乎她的意料,她抬起迷蒙的双眼,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话无疑是一个火星,瞬间点燃了郑楚滨。如果说他原本还有所顾忌的话,这会儿真的是按捺不住了。纪宁微红的脸颊迷人而甜美,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身体微微发烫,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病服。病服的扣子松散易脱落,他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把手伸了进去。
当手掌触到纪宁内里的肌肤时,两个人同时感觉到对方颤抖了一下,身体里住的那只野兽瞬间苏醒,发出震天的响声,几乎要将人啃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