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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伟伟在赵明契走后,不爽地翻了翻放在她办公桌上的文件,一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印着的字,她的头立马嗡嗡作响。虽然她不敢再点开淘宝瞎逛,但那什么交通案,她也办不了,不是她不想,而是根本就不会,无从下手......
这该死的无从下手!!
廖伟伟拿来事务所的卷宗,想找个和这个类似的案子,找些灵感,一般上边不都有案子证据的收集过程和办案思路么?希望能找到和她手头这个案子差不多的。
“伟伟。”说话的人是坐在她旁边的同事,叫孙小美,前段时间刚拿到律师证,一直在做法律咨询的工作。
廖伟伟对她背着包的样子表示不解,像极了要外出的架势,没等她回应,孙小美双手合在胸前,拜托道:“我有个案子要出去和客户面谈,帮我接下电话,ok?”
廖伟伟不知道接电话具体是指什么意思,她猜想大概就是招呼赵明契的客户并记录下来而已。还没等她答应,孙小美早就一溜烟跑了.....
不就接电话么,又不是没碰过电话机......
廖伟伟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继续拿起桌上的卷宗,打起十分的精神看了起来。
第一个电话进来,廖伟伟自认为很专业地报了一遍,“您好,这里是越州律师事务所,请问你找谁?”
对方是个女人,听电话里大概三、四十左右,她十分不客气地说道:“找律师咨询。”
“好,您稍等,方便透露您的姓名和手机号么?”
电话那人顿了一下没出声,似乎有点奇怪今天接电话的人有些调查户口的架势,很不耐烦道:“我找律师咨询而已......”说完啪嗒讲电话挂了。
廖伟伟郁闷了,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又说错的,本想不理会,但又想要是之后投诉到赵明契那里,说自己没有好好给他传达客户的来电,要是那男人拿这事说事,她肯定又是被狠狠批一顿了,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的。
幸好这电话机可以查询到来电显示,廖伟伟将号码抄在白纸上,便起身往赵明契的独立办公室走去。
待廖伟伟敲了敲办公室门后,里面的人说了请进,廖伟伟才撇了撇嘴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面上堆满了卷宗和资料,赵明契对廖伟伟的进来也不抬头,只顾自己在文件上刷刷写着什么,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他才舒出一口气,往椅子背上靠了靠,这才注意到自己办公桌前站了一个女人。名校恋爱代表
“那个案子这么快就做完了?”
廖伟伟看着他那张愉悦的俊脸,脸颊猛地一抽,她还没碰过好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律师,刚刚有电话找你。”
“我?”赵明契皱了皱眉,什么时候打电话找他他怎么不知道,“谁?”
“我刚刚让她......”
“说重点!”
廖伟伟很不爽被人打断了话头,将手中那张白纸交到他跟前,低垂着头说道:“那人没说是谁,只说赵律师咨询.....”
赵明契很快便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他眯着眼道:“是孙小美那台座机?”
廖伟伟看着他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廖伟伟!”
廖伟伟看着眼前的男人霍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那样子简直和跟人拼命一样凶残,这没有来的火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她确实有些愣住不知如何反应,只能看着他那张恶毒的嘴巴一闭一开。
“找我咨询是要掐表收费的,难道你不知道孙小美做什么的?!孙小美人呢?为什么她的电话让你接,我说那个交通案子你办的这么样了,有电话给被告约时间见面了吗?”
廖伟伟:“.......”
这一连串的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说话。”
她已经忘记了提了什么问题了好吗?她能说请再重复一遍么?
“说话!”
“我我.....不知道。”廖伟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懵了好吗?
“没见过比你更蠢的。”赵明契说完这句话后收了所有气焰,颇有些丧气地坐回到椅子上,撤回了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多看她一眼,她身上愚蠢的细菌会传染一样,闭着眼朝她摆了摆手。羁绊之悔不当初
意思就是,你可以滚了!
廖伟伟愤怒了,三步并作两步往前冲,朝着男人大吼道:“你甩给我什么破案子,我第一天上班你就让我办案子,哪有师傅这么带徒弟的!?”
“那你说怎么教?我看再好的名师也教不会你这个蠢.....”
廖伟伟听他又把问题的矛头对准自己,听到那个蠢字,心头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啪嗒一声她的一根脑神经被烈火烧断了。
赵明契睁大双眼,看见这个女人突然猛地朝自己扑来,这气势和动作连大狗熊都比不上,实在太威猛了,就在他呆滞了仅有几秒钟后,廖伟伟身手敏捷地将他的衣服死死拽住,整个身体骑在他身上,用凶狠的眼神瞪着他,口上威胁道:“你再说蠢字,我就消灭你这个名器!”
消灭.....名器.....
赵明契不是被廖伟伟吓唬住了,他只是对拥有超强作战能力,特别是善于主动进攻的女人感到莫名的恐慌。
这是他从初中以来好不容易熬过的第十四个年头,这威猛的女人让他情景重现了。
“不好意思啊小契,把你的裤子弄脏了,来,脱了吧。”
“不....不.....”
“你看你,让姐姐好好安抚下xx,刚刚被烫到了吧?”
“没.....没......”
那个邻居姐姐的样子已经模糊得无法辨清,可那只恐怖的手隔着内裤抓住他的命根子不放,拽得他生疼,这屈辱的感觉成了他童年的阴影。
赵明契疯魔了,他拼了劲从座椅上起身,可身上的女人不但没有滚□去,反而像一只考拉一样牢牢地拽住了他。
“下去!”
“不下去,除非你给我道歉,说你自己才蠢!”
“你蠢!下去!”
[黑篮]喊我教练大人!
“不下!”
赵明契十分火大,他来回转圈,想把身上的女人像洗衣机一样把衣服甩出去,廖伟伟连忙用双腿夹住他的窄腰,朝他大呼小叫道:“快快,再快点.....”
赵明契:“.......”
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摔地上了。
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赵明契:“.........”
廖伟伟:“.........”
两人维持着考拉抱着大树的姿势,双双低头察看,地上又是白纸又是碎掉的盆栽,里面的泥土洒在白纸上,白纸被玷污了。
廖伟伟恢复理智后,连忙松开自己的手和脚,然后灰溜溜地从他身上下来,为了掩饰尴尬,她朝立在一边铁青着脸的男人道:“我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很会爬杆.....”
赵明契看着她那张白嫩嫩的脸,他很想说,没有最蠢,只有更蠢。但话到嘴边,他却咽下了肚子,嘴边只发出一声极其不爽的冷哼。
廖伟伟在打算立马消失之前,赵明契办公室的电话响了,看他胸膛起伏地去够电话机,知道这次肯定得罪彻底了,连忙八百里加急往门外冲......
关上门的一刻,听赵明契在电话里吼道:“你侄女就是个神经病!!”
不知道谁家的侄女遭殃了,变成了神经病!?
在他咆哮一声之后,廖伟伟什么都没听到了,这绝壁不是因为关上门,就赵明契那中气十足的好嗓子,他一吼,地都要抖三抖。
至于为什么他没声音,廖伟伟觉得,那男人肯定被她气得中风了,是不是应该替他拨个急救电话?
同事看她出来,个个投来异样的目光。特别是女同事,那个眼神犀利的像一把把尖刀,如果她们现在手上有凶器的话,廖伟伟觉得她绝壁死了又死。
坏了!
谁让她嘴贱,说什么,“快快,再快点.....”
这不是在血雨腥风的斗兽场自寻死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