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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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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你依然是我的楚帆哥哥。”夜菱调皮的说,眸中满是重逢的欢喜。“夜菱,我想问你,你和皇爵风?”杨帆突然问道,夜菱有点猝不及防。

    “我和他没什么,他应该很讨厌我吧!”夜菱幽幽的说,却能明显的感觉到情绪的失落。杨帆之所以这样问她,是因为他偶尔听暮颜说了夜菱曾经喜欢皇爵风的事情,而据他看来,夜菱和皇爵风隐隐有着极为隐蔽的牵系。

    “你喜欢他?”杨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一心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夜菱突然听到这一句话,耳朵处立马烧了起来,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却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可以,她不敢再抬头看杨帆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背叛了杨帆一样。

    “小夜菱,我有些话想给你说,是这些年,一直埋藏在我心底的,我以为不会遇到了,可是如今我们重逢,我不想再错过。”杨帆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负手而立。

    “我离开,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多年后和你重逢,会不会你早已为人妻,而我已娶她人。我害怕这样的结果,那一刻我就知道小夜菱已经不知不觉住进了我的心里,从此看见的每一个人,她们都不是你。”

    “在电梯初见你时,我就莫名的开始期待,我有意问你的家乡,并多一些机会和你相处,直到刚刚,我才那么毫无怀疑的确定了你。夜菱,我,有机会爱你吗?”杨帆说到这里,行至夜菱的面前,满怀希冀的望着她的深眸。

    夜菱被这突然起来的坦白给吓到了,她怔楞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反应。她记得那些儿时说过的话,可是那是年少懵懂无知。如今,她的心里,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占据,盘根错节,容不下其他了。

    “小夜菱,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没关系,我会慢慢等你。”杨帆自知自己这次是有点急了,他比谁都明白,夜菱对他的感情,不过是一种亲人般的依赖,朋友间的关怀。可是他就是想知道,曾经那么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为她执守思念。

    “楚帆哥哥,我们不说这个,我饿了,快吃饭吧!”夜菱看着满桌的菜,突然有点饿,却不知道这是自己手足无措时想出的借口而已。杨帆听闻,便不再说什么,他帮着小夜菱夹菜,一个劲儿的嘱咐她多吃点儿。

    对不起,楚帆哥哥,我不能接受你,不管皇爵风是讨厌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已经和他…我想,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懂你,爱你。而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我。

    夜菱心里默默的想,眼泪不知不觉的融进饭菜里,咸咸的,眼泪的味道。而这一晚,夜菱辗转难眠,不光是因为杨帆的一席话,更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皇爵风,明明都已经要放弃了,可是心里却是一直留有他的影子。

    “砰”皇爵风随手将一个瓷杯子摔在地上,他也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夜菱的好友暮颜刚打电话问他夜菱有没有在他这里,他就很疑惑了,直觉她肯定是夜不归宿了。可是,他打她的电话,手机却一直提示说: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见鬼,不在服务区,还能在哪里,夜菱,别让我知道你是和某个男人在一起!“狠狠的低咒一声,皇爵风取出一支烟,点燃,却一下子被烟雾呛到,更是一个怒火冲天,将烟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第二天,夜菱膝盖处的伤依然没有好,走路都不能太弯曲,否则就会带来钻心的痛。杨帆去上班,将钥匙交给她,夜菱摇摇头拒绝了。等到杨帆一走,夜菱就也下了楼,只是刚走出小区,还没有站稳,就被拖上了一辆车。

    “啊!痛,你谁啊”夜菱大声惊呼,都没有时间抬头看一眼对方是谁。“哪里痛,嗯?昨晚你做什么了?”皇爵风冷冷的声音,不能说他多想,实在是长夜漫漫,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昨晚,当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夜菱闻声辨人,知道是皇爵风,每次都这样出现,还故意欺负自己,想想就火大,便故意这样说道。可是听者格外用心,皇爵风的脸上黑云密布,眸光更是冷的可以冻死一头狼。

    “怎么,那效果你满意不?”皇爵风单手突然撑在了夜菱的膝盖上,阴沉的说。夜菱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伤口处被皇爵风的胳膊肘压着,都要疼死她了,隐约能看到纱布透出的血丝。

    皇爵风见夜菱不语,以为是默认了,感觉怒火都要浇灭他的理智,知道不经意看向她光洁的额头,那里有细密的汗珠,才发现她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夜菱将头瞥向一侧,显然是在生闷气,皇爵风微微移开身子,在胳膊肘撤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团醒目的红。该死,刚刚拉她上车的什么怎么没有发现膝盖居然是包扎的,皇爵风有一瞬间的懊恼。

    手轻轻的触上伤口,夜菱疼的直皱眉,可是皇爵风轻柔的眼神,又让她感觉到高兴,嘴角不知何时有了浅浅的弧度。

    “不过你别想着你受伤,我就不会追究你晚上偷人的事实。”皇爵风暮然抬头,夜菱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散去,直接僵硬在那里。“你说谁偷人,我昨晚是和我的楚帆哥哥在一起。”夜菱一拳头捶上皇爵风的胸膛,被他反握在那里。

    “楚帆?”皇爵风轻抚伤口的手一下子僵硬,而后是用力的碰触,这下疼的夜菱是龇牙咧嘴了。这个楚帆,上次夜菱做梦都在喊他,想必他在夜菱心中分离极重,而他们,居然昨天,在一起了整整一晚。

    夜菱并不知道皇爵风思绪的千回百转,点点头,用手拨开皇爵风的手,自己小心翼翼的查看伤口。本来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强行压裂开来,略微干涸的血沾着纱布,轻轻一拉,就是粘稠的痛。

    “走,我送你去医院。”皇爵风暂且不想其他,直接发动车子,往市中心医院而去。到了医院,医生给夜菱清洗伤口,夜菱就是不愿意,皇爵风瞪了夜菱一眼,她也还是躲着医生。

    “你不让医生清理伤口是想看着它感染吗?”皇爵风冷哼一声,将夜菱固定在座位上,眼神示意医生可以了。“皇爵风,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试,给你又是撕裂伤口,又是在伤口涂酒精的?”夜菱被皇爵风按压着,不甘心的大叫。

    “啊!”粘着血肉的伤口被撕开,纱布终于拆了下来,夜菱疼的倒吸一口气。“你轻点!”皇爵风看着夜菱皱起的眉头,对着医生喊道,医生实在是被他脸上吃人的表情给吓住,不由动作放轻。

    等到伤口用酒精清洗的时候,更加尖锐的痛覆盖了夜菱,但是她发现了皇爵风看她呼痛隐带笑意的双眸,便暗暗叮嘱自己,千万不要叫出声来。整个清洗包扎过程,夜菱的眼睛都是紧闭的,好在她一心想着些快乐的事情,转移了部分的注意力,疼痛反而不是那么明显了。

    “你去哪里,我送你。”皇爵风看向夜菱,淡淡的问。“我这样子又不能上班,我要回家。”夜菱没好气的说。“那好啊,我这就送你回家。”皇爵风小心的将夜菱扶上车,就打算往皇宅行去。

    “喂,这不是我那条路?”夜菱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回暮颜家的路。“你不是要回家吗?”皇爵风微微一笑,不再搭理车上絮叨的夜菱,专心开车。直到车停在皇宅前,夜菱才停止了碎碎念。

    “少爷,这位是?”李妈看到夜菱,疑惑的问,之前从没有见过少爷主动带女的回家。“哦,一位朋友而已。”皇爵风淡淡的回应,就带着夜菱进屋,在沙发上坐起来。夜菱满脸的不高兴,也不知道是为了哪般。

    “少爷,昨晚家里?”李妈突然过来,面色既担忧又凝重的问道,还不时的眸光往皇爵风的身上看。“怎么?”皇爵风一时不解,不知道李妈所说何事,直到李妈指了指卧室的窗帘。

    “那个,没事,直接撤掉就可以了”皇爵风轻轻吩咐道。李妈所问的是卧室的窗帘,昨晚他一个愤怒将烟头扔在地上,不想最后竟然将窗帘引燃,几乎烧掉了一大半,难怪刚刚看到李妈担忧的神色。

    “你们打什么暗语啊?”夜菱看着两个人,用眼神交流,好奇的问道。皇爵风和李妈皆是摇头沉默不语,夜菱便自己往卧室走去。

    “皇爵风,你是玩火**啊?”夜菱刚一进去就看到了被烧得焦黄,毁掉大半的窗帘。李妈和皇爵风听了,不由滴汗。敢情夜菱不认为那像火灾,而更像是玩火了?

    不过,这顿饭吃的还算是愉快,夜菱也是饿了,整个期间,只顾着埋头吃,并没有注意到皇爵风复杂难辨的神情。而皇爵风吃的漫不经心,却思绪纷飞,想问夜菱一些事情,终究还是没有问。

    他想问夜菱知道不知道苏云音和皇睿到底是什么关系,知不知道在他们两个人当中,还有皇睿妻子的存在。可是看着夜菱无辜的双眸,打听了很多关于夜菱的事情,他才知道,原来夜菱自己的心里也承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