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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的场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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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面事件结束后。

    借助非除妖师身份却有强大妖力的人类少年夏目贵志的力量,从除妖师的集会中艰难地找出了附身在除妖师身上的凶面妖怪,加上的场静司自己最后非常利落的一箭毙命,这桩棘手的事件终于圆满地画上了句号。

    就算夏目贵志是个经常多管闲事的软心肠少年,可经过前几次和的场静司的接触,认识到两个人对于妖怪的不可调和的态度之后,夏目贵志就把的场静司归入了拒绝来往户。

    夏目贵志对的场静司的了解并不多,但明显的场一门的首领对他的了解要非常全面。

    “的场先生……”夏目贵志抱着猫咪老师跟在的场静司的身后。

    的场静司转过身来,嘴角有一抹看起来也算亲切的笑容,除却右眼上的绷带,他其实算是个很有魅力的青年人,“哦?都过去一天时间了,我还以为夏目君已经忘记那件事情了。”

    “有关弥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看到的场静司并没有主动告知的意向,夏目贵志咄咄地问道:“拜托解释一下‘曾经见过那个小姑娘’是什么意思,的场先生!”

    相比于夏目贵志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的场静司现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淡定表情,竟然还扯起了其他事情,“今天夏目君问我为什么穿西服去藤原家找你吧,其实是我今天是受邀去拜访了一位政治家,毕竟这种树敌很多的人……往往很迷信。”

    夏目贵志恍然悟道:“是弥生的父亲……西园寺先生?”

    西园寺光治毕竟是弥生的父亲,夏目贵志做不到直呼其名。叫“姨父”是完全不可能,他小时候寄住在西园寺家,也是这样称呼的。

    不过的场静司摆摆手笑道:“出乎意料呢,虽然是古老的世家,但那位西园寺先生竟然完全不信这些。”

    夏目贵志一点也不想很的场静司在这里打哑谜,看到这个瘦弱少年已经有点不耐烦的表情,的场静司总算把夏目贵志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其实是很多年前在神奈川县的事情了,夏目君的妹妹当年大概也就j□j岁。当时本来是和西园寺家有关系的高岛家邀请上任当家到东京去,嫁入西园寺家的高岛家的女儿听说后也有些意动,所以我在西园寺家的本宅外院见过弥生小姐一次。”

    夏目贵志戒备地看向的场静司。

    前几分钟的场静司还在游说他加入的场一门,难保不会对弥生的力量有什么觊觎。

    的场静司毫不在意地笑笑,“我知道夏目君在担心什么,弥生小姐的力量的确惊艳。不过她可不像夏目君这样简单,如果拉她入行,沾上的麻烦可有点得不偿失,我身为当家,不会做出这样草率的事情。”

    除妖师毕竟是人类,无法和人类社会完全脱节,弥生的复杂身世,这个时候反而成为了一个保护伞。

    夏目贵志的情绪有些复杂,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但愿的场先生没有骗我。”

    的场静司的额发被一阵清风吹起,绑着右眼的绷带露了些许出来,他又留着一头长发,加上夏目贵志本来的成见,怎么都觉得有点诡异,他嘴角带笑地说道:“夏目君对我和周一完全不一样啊,想必周一也跟你解释过弥生小姐的力量吧。能够绵延近千年的祝祷,这位大阴阳师——还真是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

    目前的的场静司在夏目贵志的心里当然没法和名取周一相提并论。

    但名取家毕竟已经沉寂许久,而的场一门一直活跃在除妖界,夏目贵志还是很想从的场静司这里得到一些对弥生有益的信息,他狠狠心问道:“的场先生,弥生的力量会不会有什么妨碍?”

    “这么纯粹的灵力,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弥生小姐以前没有受到过妖怪的困扰,以后只要她不想,完全可以和妖怪世界完全没有牵扯,说来她可比夏目君要幸运。”

    如果是早先的夏目贵志,他一定会觉得看不到妖怪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现在在他心中,还真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从的场静司这里得到这个答案,夏目贵志还是很是松了一口气的,不过没等他好好谢谢的场静司,的场静司就说出了一句有些意味不明的话。

    “遥隔千年,想必每一滴血里的感情都浓烈得可以燃烧吧。”

    夏目贵志还没反应过来,但的场静司显然并不想就这句话多解释些什么。他转而从身后的轿车中拿出一份草莓蛋糕的小盒子,轻轻递到夏目贵志的面前,“其实后来还在东京见过弥生小姐一次,不知道她还喜不喜欢吃甜品,可以帮我送给她吗?夏目君。”

    的场静司的这一举止实在有点跳戏啊囧。

    夏目贵志习惯性地一伸手,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把蛋糕盒子拎到手上了,真是进退两难。

    的场静司非常体贴地来了一句:“可以不告诉弥生小姐是我送的,没关系的。”

    夏目贵志非常有信用地贯彻了的场静司的指示,直到弥生已经把蛋糕吃完,正在舔勺子的时候也没告诉她这到底是谁送的,虽然他原来甚至想直接让蠢蠢欲动的猫咪老师给吃掉好了根本不让弥生看到这个来自的场静司的礼物。

    有点心虚地问了一句:“好吃吗?”

    “哎?”弥生点点头,继而把勺子舔得锃光瓦亮,“特别好吃啊,好像不是附近甜品店的味道……话说哥哥昨天说去榊市有事情要办,是在榊市那边买的吧,我说多轨学姐和笹田学姐快陪我把八原的甜品店都吃了个遍也吃到这么好吃的味道……”

    夏目贵志对这种女孩子和猫爱吃的甜品还真没有什么鉴赏力,想起小时候的弥生,他有点疑惑地问道:“弥生,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吃甜品的,我应该没记错吧?”

    “嗯,小时候好像妈妈不怎么给买甜食,也没觉得太好吃。”弥生仍旧含着勺子,“好像是……八岁的时候,我有一次自己跑到东京去,结果发现没出三年,这种大都市简直变了个样,从家里出来之后,就有点摸不清路了。正好碰到一个在神奈川见过一次的人,请我去甜品店吃了一次,嗯,好像就是草莓蛋糕,后来就特别喜欢吃甜品了。”

    弥生居然还记得的场静司。

    虽然没说出名字来,但是夏目贵志已经猜到了这个有一面之缘的人是谁,他自动排除的场静司问道:“家里?”

    “是啊,是家里。我可不像哥哥那么逊哦,想要回家还摸不着路。我一直带着家里的钥匙,还打开门进去了。”弥生放下勺子,笑了笑,“不过也就这么一次,我再也没回去过,离开东京之前,我也只是在附近转了转。”

    夏目贵志前不久趁着房子被卖掉之前,鼓起勇气去看了曾经和父亲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家,小时候被寄宿人家的孩子排斥,他也曾哭着去找回家的路。

    和小姨夏目静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家,那时离他更遥远。

    “怎么会突然想要回去?”

    出口之后,夏目贵志就有点后悔,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那时候我还很傻,还会因为他偏袒西园寺朝香负气跑出去。”弥生眨眨眼,“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不能释怀吧,家里空荡荡的,现在想来有点矫情幼稚,不过当时真的觉得心里很痛很苦,很苦很苦,苦的发涩。”

    “弥生……”

    弥生咧嘴一笑,“然后我就站在一家甜品店的门口,先前以为找不到家了我也一直咬牙走路,但看到甜品就很傻地哭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就非常非常想吃,可是跑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能坐公交的硬币而已……我记起来了!是那个人在甜品店里告诉我:‘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必须爱你,就是你自己’。”

    没想到话题突然又扯回到的场静司身上,好在提起他比提起西园寺光治要愉快一点。

    这也的确像是的场静司会说的话。

    冷静直接。

    不过对一个小孩子说这种话,未免也太欠考虑了吧!

    夏目贵志完全没想到当时的“的场先生”当年也不过是个少年。

    “其实他也没怎么跟我说什么,吃完就把我带到公交站台去了,好像都记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

    哥哥酱吐了个小嘈:记不起来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啊。

    “不过这句话的确很实用,想明白之后,帮了我很大的忙。”

    既然所面临的一切已经足够残忍,在慢慢学会消磨心中的苦涩之前,不如先顺从自己的心意去获得感官上的甜蜜。总有一天,会在成长中慢慢明白,如果自己不爱自己,也不用再奢望谁会来爱你,其他人都没有这种义务。

    她一直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面对无谓的痛苦只要封闭自己的内心就好了。

    夏目贵志神色一暗,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之前来自西园寺清介的那通电话。“弥生,西园寺清介……也会欺负你吗?”

    “他呀,哥哥还记得他啊,他倒是一直都没变过。”弥生敲敲桌面,抬起头想道:“他一直都是当年的那个样子,可怜他这个‘早产儿’一直大病小病不断,大概是没什么力气去有太多情绪起伏。这么说来……他从来没像西园寺朝香那样欺负我,说起来有时候还会经常关心我。”

    说到这里,弥生扬眉一笑,“不过他也不在意我会不会接受,那我那不必去顾及会不会伤害他这种麻烦的事情了。”

    这话说出来,完全听不出沮丧的情绪。

    但夏目贵志还是觉得心中发涩。

    他再明白不过,这种宁愿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独。

    他曾为之痛苦不已,但弥生比他更坚强,她压下了这份痛苦,倔强地向前奔走,一直努力去保护自己,一直努力去爱自己。

    夏目贵志伸出手摸摸弥生的额顶。

    弥生看了一眼夏目贵志温柔的笑容,她甚至主动凑了过去,表示出自己非常享受这种宠溺的抚摸。夏目贵志一时哑然,兄妹两人相视而笑。

    不过最后弥生还是灰常不识相地打破了这种和谐的气氛,她把手指放到下巴上,然后很认真地皱起了眉头,没一会儿就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他叫……嗯……姓什么不记得了,当时我好像叫他——静司君,我后来还想,虽然就那么一句话,静司君可是我的大恩人,不如长大之后以身相许好了,哈哈哈……”

    弥生是很真心地在学习猫咪老师很专业地想去搞笑。

    可是夏目贵志想到牵着自家妹妹的手把嫁给的场静司的场景,原谅他怎么也笑不粗来啊很抱歉!

    弥生没想起来,也没法想起来的是,其实后来她在东京还“见”到过的场静司一次。

    当时她正昏迷着,被忍足侑士抱着向医院走去,当时的的场静司,和抱着她的忍足侑士擦肩而过,忍足侑士甚至连他的侧脸也没看清就急匆匆继续向前走。

    然后,她在冰帝学园的剑道场上倒地昏迷之后,就不合常理地沉睡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