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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是见鬼[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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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过后,惊吓过度的水原进了医院。打了针镇静剂,睡过一觉的水原第二天在朋友的询问下,却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遗忘了恐惧,更准确的来说,她将昨晚的事当做一场梦,埋在了内心深处。

    站在水原的病床边,权志龙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依旧和John打闹着。奇怪的是,本来以为会难过到窒息,现在看来却还好。他想过挽回,只是经过昨晚丁莹的搅和之后,他仿佛看不明白自己坚持的理由。

    就这样分手吧。权志龙闭上眼睛,也许“他”在这个方面做的事情是对的。

    离开医院,也是权志龙决定放下水原希子的时候。他一直都知道水原的性子,也愿意纵容她。只是发生了灵魂离身的事之后,他其实很少去见水原,他甚至很少想起她。知道“他”用着自己的身体提出分手的时候,他当时的愤怒到底是因为分手还是看着自己的身体却不能控制?

    他难过水原对他的不屑一顾,却不是特别难过。他愿意追逐在水原身后,其实是隐隐将自己代入了当年追逐着金真儿的时候。

    权志龙想起金真儿以前对他说过的话,他太容易交付出感情,但那不是真心。还有看到“他”删除电脑里一直存储的照片时,“他”的自言自语令他愤怒之余又感到迷惑。

    [你的爱情观很可笑。]

    *

    回到丁莹身边,尽管依旧是面瘫模样的女人,却给了权志龙一种安心的感觉。本身就缺乏安全感,像个孩子的权志龙变成灵魂后,其实非常依赖丁莹。他不是丁莹的全部,但是丁莹却是他那一个月里的全部。依赖她,甚至会不去思考的要求、麻烦她。

    只是见丁莹回到了最初,完全不理会他的样子,这一刻权志龙才感到了惊慌。只有她能够看见她,她是他与这个世界联系的枢纽,他甚至需要通过她回到自己的身体。没有身体,原本喜欢着的女人其实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视他如恶鬼。

    他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幽灵,也没有时间去感伤。

    “我们谈谈吧。”

    默默飘在丁莹的身后,即便没有回应,权志龙依旧坚持的重复着。曾经反复的念叨,会换来她的反应,现在却只有寂静。她还是帮着他的,在担心之余,权志龙这样安慰自己。没有理会他,但她依旧做着助手的工作,在他的指示下为BigBang挑选日本巡演的表演服装。

    对换好衣服的BB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丁莹将五只送上舞台。

    “谈吧。”关上化妆间的门,拉过椅子,丁莹坐在上面。这是这几天以来,丁莹第一次回应他。权志龙惊喜的抬起头,“你不生气了?”

    “我生气的表现是?”见权志龙疑惑的看见着她,丁莹继续道:“你说我生气,怎么看出来的。”

    和以前的她差不多,面无表情的脸,可是此刻却给了权志龙一种道不明的距离感。“这两天你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过……”小奶音中还带着委屈。

    “第一,说话与否是我的自由。第二,我确实生气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的约定我不会打破。第三,你知道的,约定的结果。等你回到身体后,我们不要再有交集了。”这种一、二、三的说话方式,也代表着丁莹重新将阿飘定位成了一个陌生人。不,更确切的来讲是一个陌生的鬼魂,就像一开始那样。

    她是为了甩开阿飘顺带赚外快才答应了这个约定。这是她的“新工作”,公事中投入私人感情是她的错。

    “喜宝,那天的事我道歉。你原谅我吧!”双手支着下巴,权志龙眨巴着眼看着丁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解释那天的事情,只能想到撒娇办法的权志龙使出浑身解数。

    “跳个脱衣show来看看。”

    权志龙:“……”

    站起身,丁莹面无表情道:“开玩笑的,我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关于身体的事,我会想办法。以后跟这件事无关的其他。”丁莹在唇边做了个拉链子的动作。

    公事的话,仿佛正对着客人在商谈合作的事宜。

    傻乎乎的某飘,外露的情绪,丁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知道,也理解,却不会再去体谅。

    比冷战更叫人难过的是,冷静的对待。

    *

    知道G-Dragon和水原分手的消息后,大成等人均松了口气。只要想要见面,不管多晚,都会要求志龙出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其实几只一直都不看好这段感情。

    什么?他们分手了?分手好啊!放鞭炮庆祝啊!

    胜利买了一打烧酒“砰”的放在桌子上。贱兮兮的凑在G-Dragon身边,胜利讨好道:“哥,现在是不是感觉很伤心?是不是很想创作?灵感有如山洪暴发……”话为完就挨了TOP的夺命锁喉记,“让志龙静一静。”

    讨要歌曲失败,胜利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暗自下了决心,胜利决定自己一定要坚持猫在自家队长身边。每次一段恋情的失败,都是他歌曲创作的高峰期,这个时候如果能讨到一两首歌真是太美妙了。

    单手支着下巴,G-Dragon静静喝着烧酒,面上没有表情的他,没有伤痛也没有难过在几只看来绝对是受伤到极点的表现。众人脑补着水原提出分手后的画面,毕竟她没少这么做过,几只对她的印象从负值继续下降中。

    思路不在一个频道上,现在对G-Dragon而言只是悠闲的聚餐时光罢了。对胜利的闹腾,G-Dragon笑笑并没有表示。这两天他确实在写歌,不过不是胜利所谓的“情殇”歌曲。《Still alive》,他现在的写照。曾经以为他会死去,却不想在新的世界醒过来。

    “叮咚~”门铃声响起,大成起身来到玄关处打开门。

    门外是准时出现的“钟点工”丁莹。路过客厅的时候丁莹礼貌的对着几只打了声招呼。

    “一起来喝一杯吧,zoey。”G-Dragon对着丁莹招招手。

    也许一会儿打扫的时候可以试着在G-Dragon的枕头下放些什么,或者采集几根头发……正对G-Dragon脑补着各种“不利”的行为,忽然被点名的丁莹心虚的停下了脚步僵硬的转身。

    讨好政策之一,赞同队长说的每一句话!胜利当即对着丁莹手舞足蹈状:“对啊,zoey你也来!快来~”

    丁莹:“……”

    众人:“……”

    如果胜利手上有手帕的话,就是古代的那什么了,脑补完毕的丁莹黑线。

    双拳难敌十手,不对,是盛情难却,受到众人喜欢的“保姆”助手丁莹同志只好坐在几只身边和他们一起举起酒杯。尽量避免和G-Dragon对视,丁莹低下头掩饰自身带着尴尬的神情。明明是和权志龙一模一样的脸,却给了丁莹完全不一样的感觉。G-Dragon非常危险,比起有点幼稚还带着孩子气的权志龙,G-Dragon就是成长后的他。

    当然这不也排除某丁其实就是心虚了。没有身体的阿飘固然可怜,但是正在被她和阿飘一起密谋背后捅刀子的G-Dragon……他并不属于这个身体,他是外来的幽魂,丁莹定定神这样告诉自己。

    在G-Dragon有意无意的直视下,丁莹感到微微坐立不安。还有因为某龙坐在身边,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前两天的糟心事,不知不觉中丁莹便女汉子状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了几杯酒有点兴奋的大成再次跟着大家举杯笑道:“干杯!庆祝志龙哥分手~”

    捂住嘴,大成暗道糟糕!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气氛顿时微微尴尬,其中只有丁莹知道是G-Dragon自身提出的分手,于是她下意识的和大成碰杯道:“嗯,分手快乐。”

    “……”气氛凝结。

    见众人直直盯着她,脑子还没转过来的某丁继续干巴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哈哈哈哈……”

    “不如……我来给你们唱首分手快乐歌助助兴。”丁莹咽了下口水。

    分手快乐歌?还助兴……?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喝了几杯酒面色带上红润的丁莹唱着唱着对上几人直勾勾的眼神,慢慢停下歌声,她觉得他们好像石化了。

    静默半晌。

    G-Dragon举起杯子碰了碰丁莹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笑道:“嗯,谢谢你的助兴歌。还有,分手后我确实很快乐。对了,你刚刚的歌曲内容是什么?”因为是中文,几只并没有听懂歌词大意。

    丁莹想了想,打开韩语频道正直道:“分手,很快乐祝我,分手,快乐没有你,我依旧好好的……的……”

    众:“……”这个语句停顿好像略神奇,少女你不用对着歌谱讲歌词,真的。

    撇开丁莹的囧插曲,太阳放下酒杯担心道:“你真的没事吧。”最近他们有点看不懂志龙,仿佛是一夜成长。

    “嗯,没有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没有提过么?是我提的分手。”见丁莹毫无惊讶的表情,G-Dragon眼睛暗了暗,看着丁莹身边的虚无处。“她并不是我的菜,仔细想想,我也想不通[我]是怎么看上她的。”

    丁莹的右侧是权志龙,以幽灵形式存在的阿飘。G-Dragon和权志龙对视了么……?是她的错觉吧……不过G-Dragon刚才确实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右侧。

    见G-Dragon面色无异的说出这样的话,太阳暂时压下心头的担心,准备以后找个时间和志龙私下谈谈心。

    “诶?哥你换口味了么?”见自家队长没有事,胜利咬着筷子好奇道。

    于是就论口味问题,众人一一讲过。轮到丁莹时,某丁挨个讲了好几个男明星和女明星。

    “好像很多口味的样子……”众人抬头默默想了想某丁报出的名字再对应其人,简直是各种口味应有尽有……其中,行尸走肉中某扮演者竟然被她形容成美腻,刚夹了片五花肉的大成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妹纸口味略重啊!绝对是喝醉了!

    TOP思考的重点显然和大家不在一个频道,感叹着:“这么多的菜,会吃撑的吧。”

    丁莹摇摇头,“这个菜。也分素菜和荤菜嘛!好比GD是素菜,TOP就是荤菜。荤菜,我喜欢。素菜,再说吧。”说到素菜的时候,食肉动物丁宝还皱了皱鼻子,带着嫌弃的味道。

    被点名的TOP和GD:“……”

    权志龙扶额:“……”这副样子的喜宝,是喝醉了吧。

    最后走路是直线,回答问题也非常快,但是略豪爽的zoey是真的喝醉了吧?!这是BB集体的心声。

    因为大家直直盯着某丁开门的时候虽然她的头撞在门上,却依旧淡定的走了出去。关门前还对着众人大声道:“谢谢招待!”说完,“砰”的用力关上了门。

    房间内,几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