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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母尴尬地咳了一声:“儿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就别管太多了,只要他能给我们生个孙子,我就什么都随他了,不过儿子在公司受排挤的话你这个当爸的还是要护着点,可不能让他受委屈。”
“他受委屈个p,这小子在年轻人里的威望比我还高,那些跟我一起打天下的老家伙早晚要被他撸下去。”俞父表面一副生气的样子,但眼底的骄傲却怎么都掩不住。
俞母知道他的脾气,笑骂了一句继续看她的八点狗血剧,小白花女主角正得罪了某富二代男主,正在努力刷好感,这戏码已经看过一百遍了,但还是很戳她的心!
此时的俞*oss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某项功能被质疑了,他现在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是觉得烦,还带着点心悸,又紧张又兴奋,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模模糊糊地睡着后就一直在做梦,耳边总响着“孩子”、“生了”、“终于解脱了”之类的话,最后他是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惊醒的,打开灯一看才发现没到十二点,距离他睡觉的时间只过了一个小时。
真是奇怪了,他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俞昊然揉揉发疼的额角,想继续睡时却发现怎么都睡不着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不同于之前的焦躁,现在是莫名的喜悦,就像得到了某样期盼已久的东西。
“我今天一定是撞邪了。”俞昊然嘀咕,干脆起床去处理今天积压的文件,全身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俞昊然的反常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搞得整个俞氏都在猜测boss是不是恋爱了,否则怎么每天都散发着春天的气息,一下子从冰山跨越到暖男,这转变实在让抖~m惯了的围观群众崩溃。
五月末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转眼间包子就两个多月了,从原本的皱皱巴巴变成了现在的白白嫩嫩,整个人就像一个牛奶小馒头,软乎乎又带着奶香,出生时稀疏泛黄的头发开始变得浓密黝黑,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机灵极了,总是跟着人转来转去。
他现在对什么都好奇,什么玩具放在他面前都想去玩一玩,奈何力气太小抓不起来,所以逗小包子玩就成了白池的日常,有时候逗的狠了小包子就开始委屈,他不会嚎啕大哭,就是嘟着嘴,瞪着黑溜溜的眼睛,眼珠子沾着水汽,要哭不哭地看着白池,让白池罪恶感陡升,什么恶趣味都没了,乖乖地把玩具奉上。
现在在小包子心里,爸爸排第二,白糖排第一,只要白糖一出现,他的目光就不会离开它,无论白糖做什么动作他都能笑地见牙不见眼,一有机会就会扑到白糖身上抱它,让白糖很是无奈。
对此白池喜闻乐见的同时又有点愧疚和心酸,为了养活自己和家里的两个小家伙,以及归还欠系统的八百点好评值,白池不得不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工作,和小包子相处的时间自然就变少了,每天陪在他身边的都是白糖,照顾他的也是白糖。
这天白池送完外卖回来就看到白糖正在哄小包子睡觉,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只爪子垫在下巴上,另一只晃着旁边的摇篮,摇篮里躺着小包子,正咿咿呀呀地在说话,白糖偶尔回应他两句,牛头不对马嘴地竟然能聊的下去。
白池失笑,把一盒酸奶放到白糖面前然后坐到沙发上哄小包子睡觉,白糖一闻到酸奶的味道眼睛就亮了,熟练地用牙齿撕开包装,两只爪子抱着盒子就喝了起来,嘴边的毛毛上沾了一层白,把黑色的毛都黏在了一起,粉色的小舌头一舔,全都进了它的小肚子。
吃饱喝足,白糖满意了,跳到摇篮里转了一圈,然后后爪撑地直起圆滚滚的小身体,前爪扒拉住摇篮的边沿说:“小白,你想不想让包子回到另一个爸爸身边?”
白池愣了一下,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和俞昊然并不熟,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奉子成婚什么的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抱着个孩子对另一个男人说这是我给你生的儿子,这不是上赶着让人说他是神经病吗?
白糖见他不说话就有些急了,左爪踩着右爪说:“你一定不希望包子生长在单亲的家庭中吧,否则他多可怜,一出生就不知道另一个爸爸是谁。”
这个真的是戳到白池的痛处了,作为一个孤儿他从小就缺爱,他一直期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现在,他却要亲手把这个期望打破了。
他想了半晌才艰涩道:“白糖,有些事不是我希望就能办到的,我和小包子的另一个爸爸,根本不可能。”
“你都没去试,怎么知道不可能,”白糖扑到白池的手臂上抱着,“你不是喜欢俞昊然吗,那就上去扑倒他,我和包子都会替你加油的,不用自卑!”
白池无语,白糖这种“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把人给上了”的思想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前看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还浑不在意,现在看来要严格把控小猫的上网内容了,白池眯了眯眼睛问:“你怎么知道包子的另一个爸爸是俞昊然?”
“难道不是吗?”白糖眨眨纯洁无辜的眼睛,“你们不是在一张床上妖精打架了吗,包子不是那条鱼的难道还是别人的?”
“白糖!”白池猛然站起,深吸了一口气才按捺住自己的暴脾气没把白糖拍成一张猫饼,“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污七八糟的词语,更何况我从来没告诉你我和俞昊然那晚发生的事,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
露馅了,大事不妙!
白糖惊恐地用爪子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不小心翻了个跟头,滚成一个球躲到了摇篮的角落里,卖萌装傻道:“小白,你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
“听不懂?”白池冷笑,“你就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包子的另一个爸爸是俞昊然就行了。”
“呃……其实我就随便猜猜,呵呵……”
“说实话!”
“就是我把你送到那条鱼床上去的。”白糖一说完就后悔了,爪子盖住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眼泪汪汪地用眼神控诉“你欺负我,摆出这么可怕的样子来逼我说实话”。
白池真的是无语了,他怎么就摊上了这种猫!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努力,然后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就是想帮你……”白糖的声音在白池的怒视里越来越小,委屈地抽泣了一声,小身体缩成一团,无比地可怜,好像它就是被恶霸欺凌的小白菜。
“包子呢,也是你搞出来的?”白池一指睡地正香的小包子问道。
“不是不是,这个绝对不关我的事。”白糖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两只尖耳朵跟着一起动,就差伸出爪子来指天发誓了。
“真的?”
“真的。”白糖又要哭了,为什么它做好事还要被质问,这个世界真是没天理了!
白糖哭唧唧地挪过来抱着白池的手臂:“小白,我没有骗你,你不要不要我,不要赶我走,我会很乖的,不惹你生气。”
白池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白糖平时虽然嚣张,但很没有安全感,跟他一样最怕重新变成一个人生活,他擦擦被白糖眼角被弄湿的毛毛,笑骂:“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见过有人不要家人的吗?这次的事就算了,但下次不能再犯了,有什么事都要跟我先商量。”
“嗯嗯。”白糖破涕为笑,毛脑袋顶着白池的手臂撒娇。
“白糖,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俞昊然,就算我喜欢他,可他毕竟是有未婚妻的人。”
白糖歪歪脑袋说:“因为俞昊然姓鱼,我喜欢吃小鱼干,所以我选他,而且这条鱼现在还不是别人家的,为什么你不可以选择他?”
白池无语,他要怎么跟一只猫解释俞昊然上辈子是有未婚妻的,如果他这辈子横刀夺爱,岂不是坏了秦大小姐的姻缘?
“你是不是担心那条鱼会喜欢那个姓秦的?”白池歪了下脑袋,“上辈子你死后我在电视上听到那条鱼说自己没和任何人订过婚,所以你暂时还没有情敌。”
“真的?”白池喜出望外,随即又苦恼了,“我要怎么让他喜欢上我,还要连儿子一起认下?”
总不能真的抱着包子上门去逼婚吧,这样真的会被当神经病赶出来的!
“这个小爷有办法!”白糖嘿嘿地笑,小尾巴一甩一甩,爬到白池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耳朵开始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