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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这里热热闹闹地包饺子,舒舒服服地吃饺子,而王府里妻儿围坐,镇南王却觉得异常寂寥:
二儿子以额头接了镇纸,便大大方方地跑了出去;长子顾泽因为已经成亲,伺候着父亲用了团圆饭,便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子先行告退了。
王爷举目四望:身边青白着脸,像是死了亲人一般的蠢王妃今儿干脆像个木头人;下手容颜娇艳,我见犹怜的梅氏,感觉到他的目光更是受宠若惊一般,盈盈一笑眼含期待……
顾晟更腻歪了:画虎不成反类犬。
芙蓉就从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只会挽着他的胳膊灌酒,还能笑得满面~春~色,“哎,一会儿让孩子们自己玩去,咱们夫妻好好乐一乐。”芙蓉每次这么说话,顾晟的胸膛里就像是有团火在烧,而顺着喉咙滚下的温酒更是让他整个身子都隐隐发烫。
坐在父亲身边的顾沛和顾池瞧瞧对视一眼,都发觉了父王的心不在焉。每逢佳节,他们的爹就特别怀念元配谢王妃。
这样的日子……娘你因为王王妃吃亏而露出的些许得意,被父王看到你又得被冷落……顾沛默默地低下头,喝了口酒。
顾池则想起了母亲,虽然父王对母亲不算喜爱,但却足够敬重,她在的时候总不会让席上这样冷清。
不过父王虽然偏心得比较过分,但对其他子女也算尽心尽责。除非像顾泓和顾溪屡教不改,彻底伤了父王的心,才会带出点儿放任他们自生自灭的意思。
现在,顾泓和顾溪也似乎受了教训,规规矩矩地坐着,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王爷忽然把酒盏往桌上一放,“涵儿的亲事差不多了,沛儿的事儿,”说着,看向王王妃和梅侧妃,“你们两个也该上心了。我瞧着宁绯这丫头就不错。”
此言一出,梅侧妃脸也白了,可当众顶撞王爷她真的不敢,只得唯唯应是。
顾池面上带笑,就在桌子下面冲哥哥悄悄地竖了个大拇指。
顾沛微微点了下头:暗道果然用对了法子。他先后找了嫡出哥哥顾泽和顾涵说项,两个哥哥都和自己的媳妇以及未来媳妇大大方方地说起顾沛的心意,这话绕了几个圈子最后传到了王爷耳朵里,王爷也没怎么考虑就准了——要知道镇南王顾晟一向乐意成全两情相悦的小情人,尤其是门第品貌本来就相配的,更是没有二话。
腊月月底加上整个正月,王王妃都坐卧不宁,好不容易把幼弟救出大牢,姐弟两个抱头痛哭,同时下定决心要给金璨好看——因为相比较而言,只有金家这孤女最像软柿子,可以让她们揉捏一二。
顾沛则忙着哄他亲娘,王爷已经决定的事情自然反抗无用,即使有儿子经常在身边宽慰说笑,梅侧妃终究是意气难平。
镇南王府里两位王妃过得不爽,可金璨却在太子和顾涵时不时地斗嘴调剂中度过了一个悠闲且快乐的年节,当通往京城的运河大致解冻,可以顺行无阻的时候,大家收拾妥当,便启程乘船前往京城。
为了掩人耳目,在两江的地盘上,仍有太子的亲卫摆足仪仗走陆路行进。
太子和顾涵商量进京路线和防备“万一”的退路时,也没避着金璨。她还给这二位亲手奉了茶,之后就坐在顾涵身边,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她对大秦山川地理的了解仅限于书本,正处于被地形卡的阶段,当然不能和太子顾涵这种把卡地形当成家常便饭的牛人相提并论。再说,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哪能因为太子器重和信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呢?
殊不知太子和顾涵这回更高看了她几分。
到了午睡时分,金璨正端着地理书较劲儿,厂花却自己摸了过来,笑容和煦依旧,“西南那边儿的消息,闪闪可要听听?”
金璨哼了一声,轻轻敲了下厂花的手背,“乱卖关子损人品。”
厂花笑容渐深,告诉金璨安国公萧烈虽然怀疑儿子身死不那么简单,但查不出端倪也只得不了了之,为了确保南安这边的消息通畅,他一口气派出了三个儿子:除了闪闪的表哥的萧懿之外,还有原本负责若斯情报的四子萧慈,以及刚刚开始领差事的八子萧愈。
又来了两个着急送死的,金璨略一琢磨,又问,“那今年到若斯边境的萧家子又是哪几个?”
“次子和三子。”
“安国公成年的儿子就有十个吧。”
厂花忽然正色劝道:“咱们总要悉心谋划才能下手杀人,都未必能比安国公播种更快。”
金璨眼前一亮,“太对了!咱们得动摇他的根基才行。”她挽住厂花的胳膊,感激道,“若非你出言提醒,我可就本末倒置了。你看,安国公不是仰仗梅家替他~走~私~兵~器……”
这小隔间里金璨正和厂花说得投机,太子挤眉弄眼地调侃道:“怎么样?嫉妒吗?”
“媳妇太讨人喜欢,是挺累心,”顾涵叹了口气,“看哪个出色些都要下意识地防备一下,可闪闪要是不好,我又怎么迷上她呢。别笑话我了,太子妃这一胎怎么样?”
太子与太子妃本就情投意合,更是共过患难,唯独子嗣上很不如意。
太子长子今年七岁,可在娘胎里的时候因为太子妃太好强,忙里忙外事事亲为,结果累病了用了药,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这些年都没断了药。
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这第二胎,太子妃知道轻重,便再不肯费心,只在东宫安静养胎。
提起未出生的孩子,太子幸福期待之意溢于言表,“听说是个活泼的孩子,踹他娘好似上了瘾……”
顾涵搓了搓下巴,视线往小隔间里一个劲儿地飘,“我可不用再羡慕你。”
话说出了两江便是湖广,顾涵的二舅谢永廉率当地官员前来迎驾。
在宴请女眷时,金璨干脆就没见到顾涵的白莲花表妹——说是她生母病了,她就守在跟前衣不解带地伺候去了。
散了席,金璨又从顾涵那儿听到了事情的真相:白莲花被她亲爹一个耳光扇到了地上,可惜这个时候打掉肚里的孩子太危险,于是白莲花就和她亲娘一起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五年之内不要再想出来了。
金璨听了,也不觉得如何,还特地大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之后呢?毕竟是亲闺女,还真夺了她的活路吗?”
顾涵毫不犹豫地答道:“她若是晓得畏惧,我也不会拿她如何。若是她贼心不死,我也有再不让她搅起风雨的法子。”
这个回答让金璨很是满意,顾涵也得了个温柔又主动地热吻,又做了在隔音不佳的船上不太敢做的事儿,最后真是皆大欢喜。
之后一路平安,抵达京城时,由二皇子顾淳、向来与东宫亲厚的官员和世家子,以及怎么跑不掉的东宫詹事们将太子这一行人迎进宫中。
顾涵和金璨也得了陛下的口谕:一起进宫面君。
陛下和太子在乾清宫说话,顾涵和金璨则在坤宁宫大总管的带领下先去参见皇后。
皇后也姓王,却和镇南王的第三任王妃娘家八竿子也都打不着。
金璨大礼参拜后,稍微抬起点头,余光足够打量了高座之上的王皇后了——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和她设想得一点也不一样。
王皇后完全没有历代宫廷画像里的那种标准泥胎像。她看着最多只有四十岁,神情慈和,嘴角含笑,是个端庄明艳又十分鲜活的大美人。
金璨早就听说帝后感情非同一般,不仅所有子女皆为皇后所出,且至今陛下也只有皇后一人……如今看来,这传言不虚。她心中不由感慨:被爱情和亲情滋润的女人就是能长葆青春靓丽。
坐在王皇后手边的就是她两个儿媳妇了。
一身明黄又大着肚子的白皙佳人定是太子妃无疑。金璨光从她的表情中就能充分感受到她释放的善意。
作为对比,二皇子顾淳的正妃赵氏表现出的态度就不那么美妙了。
金璨思来想去,也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好吧,她没给二皇子回信,难道这个做妻子还要在坤宁宫替她丈夫找回点场子吗?
对顾涵来说,这里的女人们可都算是他的熟人。
王皇后的太子妃自不用提,只是顾淳他老婆……这张皱着眉头正憋着酸话或者琢磨着下套儿的模样……给谁看呢?
于是他立即问道:“二嫂怎么了?昨儿没睡好?”言语内容听着像是嘘寒问暖,但脸上的表情可绝对不是那么回事儿——他面无表情且语气冷淡。
赵王妃还真没睡好,二皇子顾淳连着一个来月都没进过她的屋子,她再恼火却也不敢得罪顾涵,“劳叔叔挂念,回去歇歇就好。”
金璨消息还不灵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顾涵却没打算放过赵王妃,淡淡道:“管好你的手下。下回我未必肯再给你面子。”
此言一出,赵王妃脸都气红了,却当着婆婆和妯娌不敢发作。
金璨倒像是头回认识顾涵一样:好一个高冷小王爷。
此时王皇后发话道:“既然乏了,就早些回去歇着。”说着,就让赵王妃告退了。
等这个儿媳妇走远,王皇后笑着让金璨和顾涵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又宽慰金璨道:“我这个二儿媳妇性子拧,闪闪可别和她一般见识。”
这么一听好似她要息事宁人,太子妃就怕金璨误会,赶忙替婆婆递梯子,“闪闪妹妹,母亲的意思是,以后她惹你了,你让涵弟出头就行啦,甭管是动口还是动手。”
金璨一怔,这皇家略显奇葩啊。一般来说,皇家不是最讲究凡事儿立牌坊的人家吗?
顾涵又冷冷道:“伯母、嫂子太心软,都说了让她摔几次跟头就自然学了乖。”
王皇后抬手拍了拍顾涵的手背,慈爱道:“你呀。”在谢王妃去世后,皇后悉心照顾了顾泽顾涵兄弟一段时日,所以言谈举止至今亲近依旧,“她心里苦啊。”
与二皇子大婚至今,赵王妃肚皮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而赵王妃回到王府里就哭了:你们合伙欺负我!顾涵你不是要娶金璨吗?!我偏让你不能如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应该会肥厚。两人定亲加二皇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