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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老家那边却没有找到他所想要的结果,老房子那里已经入住了其他的人,据屋主反映说这期间从来没有陌生的男人来这所房子找过他们。而且B市那么大,温行远所能想到的师父唯一的落脚点也就在这所老房子。
他从那所老房子出来后,又紧接着在房子的四周小区以及物业那边都做了了解,甚至不惜把手机里董墨曾经发给他董砚的照片给人家认,也没有人说最近见到过。董砚的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让毫无头绪的温行远心里一时紧张了起来。
直到他毫无消息的准备离开这个小区往这边的警局走一趟的时候,在小区的门口遇见了正从出租车上面下来的董墨。董墨也在下车的那一瞬间看到了温行远,立马奔过去抓住他的胳膊问道,“温叔,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
事到如今,温行远已经瞒不了什么了,见到董墨着急的模样,他心里也很不好过。只好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点点头:“我们先找到师父再说。”
他拉着董墨的手就要走,不料董墨站在原地不动,待他疑惑的扭过头的时候只见她微微皱了皱眉:“温叔,你和爸爸是不是一直在瞒着我什么?爸他没有在房子里吗?”
他的心突然一漏:“你家的房子早已经卖了出去,现在住着其他人,而且周围的人以及物业那边我都问过了,师父的确没有在这边,所以我准备去这边的警局一趟,董墨。”他一边解释一边按住董墨的肩膀,试图减缓她现在焦急的内心:“先不要想那么多,找到师父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至于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他不想让董墨知道,也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白清楚。
而董墨听到房子已经卖出去的时候异常的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叔,心里头就如同被人猛地一抽,狠狠的疼了一下。她记得,当初离开这里去A市的时候董砚和她说的话,说这里永远都是他们的家,他们总会回来的。那为什么房子要卖出去?为什么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一毫一分?如果这里的房子卖了,为什么爸爸还说要回老家……一连串的疑问突然就朝她汹涌的奔过来,几乎就要淹没她,指节处也因为忐忑而被握的泛白一片。
她的身体微微的发着抖,一语不发的盯着老房子的那个方向,让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但是她这忐忑焦急的模样看在他的眼里,让他不禁联想起之前董砚在医院里出事手术的时候,小姑娘也是如这般忐忑不安的站在手术室外面。
他拉过董墨的手,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安心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她:“没事的董墨,别想太多,我们一起去找他。”
董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怎样去描述,总感觉自己心里突然就空了一大块,好想知道爸的消息,也好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又好想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总之疑问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甚至她都不敢想象他这样消失是不是该叫为失踪。
“温……温叔,爸爸之前没有联系你吗?为什么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呢?他走的那天晚上还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会在老家好好的,让我等他回来,他还说……”董墨越说到最后声音就变得越哽咽,这一切就像是她无法控制一般,温行远蹙着眉头打断她的话,抚住她的脖颈再一次的宽慰她:“会没事的,我们去找他。”
他心里何尝不急,尤其是一想到老袁说的董砚已经没有多长的生命,加上如今他莫名的失踪,他心里又没有底,想到就更痛心。但是他是温行远,是唯一一个可以挡在董墨面前的男人,无论此时发生什么,他都必须逼迫自己去冷静看待一切,包括生与死。
两人刚刚走到温行远的车子旁边,就听见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了过来:“董墨姐姐!”
董墨闻声看过去,见到不远处的小男孩向自己奔过来,手上还抱着一只鸽子。董墨忽的就想起之前她在这边住的日子,男孩名叫小真,之前一直是自己的邻居,他爸爸也爱好养鸽子,平常董砚不在家,董墨在队里实习的时候小真爸爸就会帮忙喂养董砚的鸽子。这下见到许久未见的小真,不免让她想起经常在天台喂鸽子的董砚,心中的酸楚一次次的往上泛。
小真见到董墨姐姐很高兴,之前他一直在问爸爸妈妈董墨姐姐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年纪还小,不明白什么事情,但是心里却一直记着董墨的好。平常董墨姐姐从队里实习回来后会帮他妈妈顺便将他从学校接到家,爸妈非常忙碌的时候也是她帮自己做饭吃,而且还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帮忙买礼物。但是小真却看到董墨现在好像不是很高兴,于是伸出手把鸽子放进董墨的怀里:“董墨姐姐,你回来了我真高兴,你看,这只鸽子是我特殊的朋友。”
小孩子的想法很简单,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就会忍不住拿出来和亲近的人一起分享,小真也毫不例外,尤其是看到董墨心情不好,更加想让她和自己一样高兴起来。
这个时候小真的爸爸也从马路那边走了过来,见到董墨的时候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董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你们以后都不回来了呢。”
你们?温行远突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特别的消息,连忙问道他:“是董砚也回来过吗?”
小真爸爸看到这个突然出声的男人愣了一下,而后又看了看董墨,如实的点点头:“你们不知道他回来过啊?前几天也是在这条道上碰见他,和他一起喝了杯就完事了。”
董墨见到小真爸爸见过董砚,心里一下子就跟通了一条光明道一样,急切的问道他:“爸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他手机关机,我找不到他,还有……”
“董墨,不要着急。”温行远抬手放到她的胳膊上让她平静下来,而后又将董砚消失的大概跟小真爸爸仔细的说了一遍。小真爸爸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他不知道董砚现在居然失踪了,他也毫不怠慢的仔仔细细的将那天晚上的事情想了一遍说道:“他也没说什么话,他就说什么要我好好培养小真,还有酒不宜多喝什么的,大部分的时间我两都在喝,我也没问什么,我和他喝到九点多一点就回去了,他只说他在附近找了个房子住下。”他一边回忆一边说。
一时之间董墨和温行远两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要知道董砚回老家的目的,还有他此时的行踪。小真见到董墨姐姐心情还是没有变好的样子,于是指着鸽子说道:“董墨姐姐,我告诉你,这只鸽子为什么是我特殊的朋友好不好,因为它不是我们家的鸽子,但是它每天都会飞到我们家吃东西。而且我爸爸还说它是血鸽,因为它的脚每次都会像沾着血一样,奇怪吧。”小真仰起天真的脸看着董墨说道,见到后面的温行远表情有微微的变化,连忙踮脚指着鸽子的脚朝温行远说道:“叔叔你看,我说的不假吧。”
温行远从董墨的身后站出来走到小真的身边,蹲□子视线与小真齐平,目光落在了那只鸽子的脚上,他看了一眼小真:“能不能让叔叔看下?”
小真爸爸拍了拍小真的头:“董墨姐姐还有事呢,别吵着。”
小真撇嘴看了一眼他爸爸,然后很高兴的朝温行远递过手里的鸽子。温行远看着自己指尖上沾的红色液体,若有所思。小真爸爸笑着说道:“这鸽子脚上指不定是在哪个屠宰场沾染的,你们去忙吧,小真我们走。”小真爸爸见到他们是来找董砚的,也未敢多加耽误他们的时间,拉着小真就要走。
“等等。”温行远突然叫住小真爸爸:“你们是否知道这只鸽子是从哪个方向飞来的?”他问了问小真爸爸,只见他想了一会,指着那头的方向:“都好几天了,像是从那边过来的,记得那边都是些老家属区,鸽子多的是呢。”
他心中所持有的猜想是现下最坏的情况,他也很希望他这次猜想会出现错误。
不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接连好几辆车都路经这边,直到车上突然有人唤了她一声,董墨这才回过神来。
“董墨!”
她闻声回头,见到那辆警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从里面下来一个女人后,又开走了。那女人走近她:“怎么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此人正是之前一直带着董墨实习的师父——郝队。
郝队走近董墨,瞄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只觉得这男人有些眼熟,后来转头一想,才想起温行远来,连忙打了招呼:“温大队,你好。”
温行远礼貌性的回了个笑容,见到女人所穿的制服,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也正好省去了去警局的这趟路,索性就将董砚消失的事情率先说了出来。期间郝队一直皱着眉头,待温行远说完后才把视线放到董墨身上:“董墨,你也别太担心,要是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要么这样吧。”她突然抬手看了看腕表:“那边有桩案子需要我去处理下,我完事之后再联系你们。”郝队一边说一边指着要处理案子的地方。
温行远的视线顺着她的手看向那边,眉头突然一蹙,心里有了别样的想法。点了点头后才让郝队离开,目送着她去的方向,和小真他们告别之后才扶着董墨上了自己的车。
他将董墨送到了警局旁边的一个餐厅:“董墨,要不我们两个先分头行动。你之前在这边的警局实习过,你先去警局和你之前的同事打声招呼问问看,我去我这边认识的人调查下旅店的记录。”他这么说,董墨毫不犹豫的同意下来,并且表示马上就要去警局一趟。而温行远也没有拦着,直到确定她是进了局里之后,自己才开着车立马调转方向往来时的路走去。
在他要证实他想法的同时还要确保董墨的不在场,因为如果万一发生了他所料想的事情,也一定要让董墨有个缓冲的时间。
事发的现场第一时间被来的警员封锁住。
这是一居民报的案,郝队来到现场的时候那名报案人紧紧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朝郝队跑过来:“这位警官,我就是报案人。”
郝队看了她一眼,示意旁边的同事把她带到干净的地方进行询问,而自己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毛巾捂住口鼻,进入了那扇已经封锁的门里。现场已经有几名调查人员在采样,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出现什么斗殴的痕迹,一切都平常的很,家具什么的虽然都有些陈旧,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整间屋子整洁的很。她蹙着眉头蹲□子,看着死者面部朝下的趴在地上,左侧有一大滩血迹,左手手腕上能够明显的看出来一道割腕的口子。
一同事靠着她的身边蹲下来说道:“郝队,搜遍了屋子也没有看到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据下面的房东反映,死者也是刚来不久租的房子。”
“现场都已经固定了吗?”郝队一边盯着死者一边问道,随后对面的几名拍照的同事点了点头,得到应允后郝队用戴上手套的手撑起死者的脖颈,偏头一看,见到死者面部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手猛地一缩。
正在这时候温行远也进来,因为随身携带着警员证,和外面的警方沟通了后被允许进来。郝队立马看向突然过来的温行远,下意识的往后瞅了一眼紧张的问道:“董墨来了吗?”
见到她这样子,温行远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微微摇摇头后向她靠近。目光死死的定在死者身上,嘴唇也是微微颤抖着,此时他的手都像是被人牢牢的拽住一番,硬是伸不出去触碰死者的遗体。
当董砚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猛地一怔,脑子霎时间空白,记忆里多年前自己父母惨白的尸体就突然的再次出现在了脑海里,好像眼前瞬间就黑暗下来,就连手脚都是冰凉一片。他微微张着嘴,有些不敢置信的扭过头看向郝队:“这……是董砚?对吗?”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是误解,宁愿他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再一次的让他觉得这么无力,明明可以挽回的,但是为什么还是要出现这样的情况!见到郝队不出声,他双目瞪时猩红一片,冲着其他的刑警大问:“这是董砚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