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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诺跟在程梓明身后进了房间,门刚关上,他的吻便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
虽然被他揽在怀里,周一诺还是踉跄了两步,退到了墙边。程梓明捧住她的后脑,以防磕在墙上。
这是一个漫长的吻,发起者和承受者的界限逐渐消失,两个人都主动回应着对方。甜蜜的吻,从最初风暴般的激动,到逐渐安静的温柔。缱绻交融,温柔缠绵。
周一诺喘着气,偷偷睁眼看他。
他闭着眼,依旧浓黑的眉挤出细微的皱纹,整齐的睫毛轻轻地颤抖,唇角微微勾起。灯光从他头顶倾泻下来,室内的静谧衬托着吮吸和啃咬声,格外妖冶性感。
体能弱方周姑娘终是败下阵来,“咳咳,歇会儿,我快没气了。”
用额头抵着她的,程梓明满眼不舍地盯着她的双眼,低声喃喃,“一诺,一晃又半年没见你了。”
言下之意是,半年没亲了,所以要多亲会儿?
趴在程梓明怀中,周一诺的大眼忽闪,“明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吧?”
程梓明还在考虑,她突然站直了身体,抓住他的胳膊,模仿老徐老气横秋的语气,“程梓明同志,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刻到来了!时间短,任务重,解决一个是一个!”
被周一诺逗笑,程梓明温顺地点头,再次将姑娘拥进怀中。
程梓明的唇又抚上了周一诺的耳垂,均匀的呼吸轰在她的耳畔,像擂鼓般节奏分明。他极有耐心地噬咬着光滑的软肉,低沉地笑着询问,“一直忘了问,你怎么都不戴耳环?”
周一诺哼笑出声,两手圈住他的腰,“没时间折腾,压根就没打洞,再说了,要是戴了耳环,哪能这么方便随你咬。”
程梓明也笑了,捧住她的脸颊,“确实是,那以后还是别打洞了。”
“什么人啊!”周一诺斜着眼瞪他。
从墙边挪开,周姑娘环视了一周,从吃完饭到现在,还没喝过水。
“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你先坐会。”揉了揉周一诺的头发,程梓明下楼去厨房打水。
将水杯递给周一诺,程梓明好奇地问,“看什么呢?”
周一诺指着书柜里的相框,“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小时候还算清秀,挺白的。”
程梓明从背后抱住周一诺,弯着腰,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这张好像是中考完的暑假,小宇给我照的,说是庆祝毕业,我那时候多胖。”
书柜的玻璃上映下了两人的投影,周一诺端着水杯慢悠悠地喝水,一边和程梓明闲聊,一边看他存的书。藏书与他的性格十分贴合,大多都是部队相关的读物杂志,比如兵器知识、军事天地,还有从前的旧辅导书,比如华师一附中的理综高考习题册。
倒还真是个念旧情的人。
这份闲情逸致并没持续太长时间,身后的人实在太不安份。不知是早上出门赶急忘了刮胡子,还是知道要回来故意蓄了两天,程梓明那短短的胡茬儿在周一诺脖子上刮来刮去,直刮得她身子发颤。
麻痒令周一诺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语气却丝毫不见埋怨,她微微喘着气,问他,“你是在挑逗我吗?”
继续拿胡子蹭她,程梓明的胸腔内似有笑意在摆动,“没有啊,我明明是在取悦你。”
将杯子放到书桌上,周一诺侧过头瞪他,“你都用了什么障眼法,居然让爷爷觉得你嘴笨?”
“你猜?”程梓明无声地笑着,却吻上了她的唇。
半年没见,期间两人的联系并不多。再美好的言语安慰也及不上面对面的真实触感。互相被对方点燃兴奋的火,两人相互褪着衣物,呼吸声置地可闻。半年前的耳鬓厮磨仿佛还在昨日,直到摸到程梓明精壮的身子,周一诺的心又开始扑通乱跳,兴奋期待的同时,她不禁有些担忧。
旱了这么久的地,突然遭了洪,该怎么办才好。
三月底的夜里依旧有些冷,担心周一诺着凉,程梓明从柜子里抱出一条毯子,搭在被子上。躺在里侧的周一诺缓身坐起,将薄毯铺好,露在空气中的肩背和前胸却让程梓明皱了眉头,“赶紧躺好,小心感冒。”
周一诺不以为然,嘟着嘴看他,“你自己还光着身子呢。”
又倒了大半杯水,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程梓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能跟我比吗?我还觉得热。”
拿食指抵着鼻子,下唇包住上唇,周一诺对他摆出个鬼脸,暗想,就你那一柱擎天的样子,能不热嘛?
“嘿,你还做鬼脸!”程梓明钻进被窝,伸手去挠周一诺的腰侧,“叫你笑话我!”
被他挠得奇痒无比,周一诺只得呵呵求饶。
“这还差不多,不然要你好看。”程梓明用了撒娇的甜腻语调,周一诺居然不觉得违和。
两人温暖的肌肤相贴,周一诺粲然一笑,“怕你?来啊。”
老一辈人告诉我们,大话不要说得太早,正所谓装逼被雷劈。面对程梓明的宣战,周一诺好死不死地选择了正面迎敌,实是下下之选。在体力的较量中,男女本就具有生理差异,更何况对方的体力比普通男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二人实力相差实在过于悬殊。
兴奋带动全身战栗了两回,周一诺连哼哼声都小了许多,她半眯着眼,贝齿咬住唇,身体的酸疼让她攀住了程梓明有力的胳膊。
程梓明的身上隐隐有汗,他靠近了些,用鼻尖碰她的鼻尖,“是不是弄疼你了?”
浑身酸软的周一诺笑着摇了摇头,一眼不错地望着这个无比认真的男人。他皱着眉,生忍住继续律动的欲望,那面带询问的模样,竟然有些动人。
周一诺重新吻上了他,手掌抚摸着他满背的汗意。
旖旎伴着喘息继续,直到两人一起进入快感的天堂。
十点半,往常这个时间,两人还在千里之外讲电话。虽然窗外还是一样漆黑的夜,床头依旧还是暖黄的光,但在不太宽阔的小床上,两颗相爱的心第一次一起坦诚面对初春的寒夜。
鼻腔萦绕着沐浴露的清香,眼前是爱人温柔的笑脸,程梓明摩挲着她的手,借了床头灯光仔细凝望着周一诺的脸。
“老实交代,爷爷到底什么级别?”黑发在枕上散落,像是暗夜里的锦缎。没有正面获得答案,好奇宝宝周一诺又开始发问。
程梓明笑出声来,“怎么还记得这事?看来是我刚才没用尽全力。”
“还没用尽全力?”白了他一眼,险些被撞散架的周一诺嘴角直抽抽,“我还一直天真的以为,小黄文里写的那些女人****得下不去床,全都是骗人的。”
程梓明笑弯了眼,“哦?原来你喜欢看小黄文?”
“哼,休想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爷爷什么级别?将军么?”
“嗯,中将,”被周一诺的长发扫到脸,程梓明帮她拨弄好头发,“这很重要吗?”
“哇塞,那你是红三代啊!”在程梓明的胸肌上摸了一把,周一诺笑着点头,“那我不是赚大了。”
这丫头,倒是毫不遮掩。把好奇的姑娘向怀里搂了搂,程梓明把侧脸贴在她的额头上。爷爷军衔高又怎样,家里有人从政又如何,姑姑介绍的那些女孩,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却没一个人像她这样,用平凡的坚守在他心上种出了一片花海。
“可是,不对啊,”周一诺挣开了些,抬头看向他,“红三代不是应该叱咤商场,或是在国外读名校,身边美女如云,豪车万千,呼风唤雨,挥金如土吗?”
额角抖了抖,程梓明围住她的腰,宠溺地笑,“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我跟你讲,专门有一种小说,写的就是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叫高干文。什么红三代、官二代之类的,从小生活在大院,呼朋唤友,偷鸡摸狗,长大后集金钱和权力于一身,融美貌与专一为一体。”要不是被他弄得全身乏力,周一诺真要好好跟他讨论一下什么叫作高干子弟。
程梓明亲昵地顶了顶周一诺的额头,“我没钱也没权,长得也不帅,照你这么说,就只剩专一了,你可别嫌弃。”看到姑娘一脸满足的笑,他静静地笑弯了眼。
将事情反过来推算,周一诺又有些担忧,“啊,那爷爷会不会觉得我小门小户,高攀不上你?豪门大家不是都讲究门当户对强强联合吗?你们家会不会为了获得政治利益,让你把我踹了,让你去跟另一个红三代的女孩子结婚?”
“少看点小说,尽骗人,我们家从来没有那些讲究,”程梓明责怪地笑道。他用手摸着姑娘搭在身侧的腿,心下微喜,“挺好,看来你过年在家养胖了些。”
“啊?胖了吗?”女孩子都一样,一说到胖,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
“比上次摸着肉多了些,”说着说着,程梓明又摸了两把,“挺好的,我觉得你原来有点偏瘦。”
“不行,我得加强锻炼,不光为了减肥,也为了不被人弄得下不去床。”点点头,周一诺一脸认真,仿佛在构建宏伟的人生目标。
“别说这个了,你赶紧告诉我,你爸妈都有些什么爱好,我明天买些什么合适?”闲聊胡扯了半天,差点忘了正事,程梓明吻了吻周一诺,伸手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