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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逍遥,第六十章 尽数失踪
月夜,竹筏,水流,白衣。舒悫鹉琻
梨霜一头*的长发,懒懒的看眼尧无双含笑的眸子,直直躺到了他的怀里,不再说话,只是任尧无双轻轻抚着自己温凉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很像曾经弹过的清心调。
尧无双忽然便笑出了声。
“尧少主,你很得意啊。”梨霜却是咬牙切齿,“爷还真小瞧了你。”
“哪里,霜儿一直慧眼识珠,从来都是将无双放在心上的,哪会小瞧。”尧无双的笑意更深,他吻了吻梨霜的额头,“今晚水郡有龙船,我们去瞧瞧可好?”
“尧无双,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嗯?”梨霜忽然抬起了头,直视尧无双的眸子,咬牙切齿。
“嗯,可还不够好。”眸光幽静,尧无双忽然深深看了梨霜一眼,唇角弯起笑意,“有些遗憾呢。”
“你,算了。”梨霜不由撇撇嘴,有些无奈的重新躺下去,冷哼,“我困了,要睡觉,不许烦我。”
“你刚刚睡醒吧。”尧无双却是满脸笑意,专注的看着梨霜的神情。
“可我又困了,你不服?”说着梨霜又趴了下去,直接将尧无双当成了枕头。说来这儿还是很不错的,好水好天好月,人也挺好,大夏天的南兴本来很热,这时候却极为凉快,躺在纤细光滑的竹筏子上,任清凉的水偶尔漫入肌肤········虽说比不上梨霜从前的时代,可和21世纪的空调还是可以媲美的,而且还健康环保,不浪费。梨霜不由得舒服的哼了哼,下意识的抱住尧无双的腰,外衫散散披着,肌肤微露,温凉淡香,当真是,梨霜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块水灵玉,不是没时间琢,而是,下不去手,总怕会破坏那独一份的轻灵。如今,如今尧无双这块美玉可归自己啦。
“你在想什么?”尧无双莫名的就想笑,却又说不上为什么,他只得抓住梨霜纤细的手指,反身将梨霜搂在了怀里。
“没想什么。”
“真的?”尧无双要信才怪了,不过,握住又一手腕,他忍不住细细摩挲起来,不紧不慢,神情专注。指下肌肤雪白自不必说,温软细腻,倒真不像习武之人的手掌,纯粹,闺中女儿,但肌肤却是触之温凉的,算不上温暖,却很润,有种,雪玉一般的无暇。尧无双不由得一阵怔然,下意识的就吻了上去。
“呵,尧无双,你这么喜欢我?”梨霜不由的低笑一声,转身抱住了尧无双的脖颈,自下而上的望着他的眉眼,月夜下自然看不清楚,却还是透出了那一抹嫣红,配上那雪白的肌肤,当真,极美。
“不,是爱,霜儿,你爱我么?”
“你说呢?”
“我要你亲口说,我想听,只要你说的,我都信。”尧无双忽然便痴了,他直直看向梨霜,眉眼恍惚,神情专注,细细的看着梨霜,“霜儿,我想听。”
“你想听我就得说?”梨霜忽然挑眉一笑,微拍竹筏便忽然“滑”了过去,一侧身子出了尧无双周身,足尖一点便凌空站了起来,墨发披散,眉眼含笑,身上除去里衣只散散披了件雪白的衫子,身形一动便露出雪白微红的肌肤。梨霜笑着,看向侧身坐在竹筏上愣愣看着自己的尧无双,歪了歪脑袋,“你打算今晚在这儿过夜?”
“有何不可?”声音却再没了往日的清润,尧无双抬眸,身上如披了层雾般的朦胧,却又清楚,灼灼的看着梨霜,“我不会让霜儿受寒的。”
“尧无双!”这算什么,当自己很娇弱?梨霜不由得磨了磨牙,“你别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其实目前而言当真打不过,起码生之灵气一到尧无双跟前就不起作用了,连隐身术也不能使。对啊,为何不能使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亲亲我,我便告诉你。”仍是极为温和的语调,尧无双忽然一笑,璀璨如夜空突然绽开的烟花,“霜儿,我以为,想不到,你竟是在这等情况才开口问。”
“我!”梨霜只得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出去,莞尔,她坐到了尧无双跟前,微微眯眼,她挑起了尧无双松散的长发,嗅了嗅,默了半晌才道,“你,还真的不打算回去?”
“霜儿,我讨厌每一个跟你有过去的人。”尧无双忽然沉默,低声说。
“嗯?”梨霜心里自是惊愕,面上却不动,只是将尧无双的脸挪向自己,笑嘻嘻的道,“怎么,吃醋了?”
“就这一晚,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当然好啦,我也喜欢跟无双在一起。”
河水静静,岸上却是一片繁闹,摆摊的小贩,买卖的行人,璀璨的烟火,偶尔一盏样式平常的花灯。
前方喧嚣,身后空明,天上月清,地上水凉,身处其中,倒真别有一番滋味。
梨霜很快就醉了,不单因为那一盏盏清澈的酒水;
尧无双也醉了,却是因为那张微红的容颜。
时光,仿佛在这一瞬突然而止的静谧。
许久,或许是不久,或许是过了很久,一缕细细的光华,忽然在梨霜的头顶,绽开,温暖如生命的流淌。
梨霜猛地睁开了眼睛,随即笑笑,看向尧无双,“怎么办,出事了?”
“我们,先去找件衣裳吧。”尧无双的脸微红,间或些许无奈。
“哼,现在知道了?刚才都告诉你别那么用力了我又不会跑。走吧,我带你飞过去。”
“我身上有你的血,对那生之灵气有些抵抗作用,但也能和你一起加强。”尧无双忽然道。
“那还不快走!”历时,两人化作两道翠光,也不见起身,便已朝着小梅花直直而去,快若流星。
小梅花,雅间,暂时的安静和平和。
任慕颜坐着,一动不动,身旁的白鹤却早已面色煞白,死死盯着门口。麻杆儿则站到了棠儿和沉青身边,一双明亮的眸子好奇挑衅的看向来人。
“人倒是齐全。”轻斥,大祭司看眼任慕颜和棠儿,冷笑,“陈梨霜,你如今又有什么高招?”面色却是无尽的恼火和嘲讽。
“高招?我使出来,大祭司敢接?”棠儿今天穿了一身粉状,虽与梨霜平日的装扮有些诧异,但凭着那张脸还是一下子就高兴了来人。冷哼,她清亮的眸子一笑,看了眼沉青道,“怕是再如何也不如大祭司威武,喜欢以多欺少吧。”
“本尊这里真正能打的只有三个。你们怕是不止吧。”却不再言语,大祭司大手一挥,随意一道劲风过去就冲向了棠儿,毫不迟疑。“你们,拿下任慕颜。”
“是。”三巫师的声音却狰狞至极,他看眼“梨霜”,终是提起玉笛冲着任慕颜而去,身形迅疾。
圣姑则和余下的人冲向了麻杆儿等人。
“白鹤,去帮师父。”任慕颜刚开始看到棠儿也是有些怔然,倏尔清醒,她眼看着棠儿代替梨霜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直直冲向了三巫师,毫不迟疑。眼前这个人虽然强大,可自己毕竟是凤主之身,有心头血护体,这个人,未必伤的了自己。想着,任慕颜眸光坚定,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陈梨霜受伤了?”三巫师的反应却是极快,看了眼棠儿,他直接甩出了一道黑光,跟着才看向任慕颜,出手。
任慕颜猛地停住了身形,跟着一道翠光直直打向那黑光,这才闪身避过三巫师的一击,接着又缠斗了上去,匕首出手,正是,修罗道。
棠儿的身形却晃了晃,险险被那翠光救下,她一抬头,正正对上了大祭司若有所思的眸子,她不由得一急,甩出长剑就刺了上去。与此同时,白鹤的白光也渐渐上来,护住了棠儿的身形,并随着棠儿的身形打向大祭司,丝丝凌厉。
“陈梨霜?”大祭司却忽然眯了眯眸子,“你是谁?”
“本帅说本帅不是陈梨霜你就走了么?笑话!”棠儿的话跟着就冲了上来,她冷笑,一副梨霜的面容看向大祭司,满含不屑,却又丝丝忐忑的看了看手腕,提剑轻巧的挽了个剑花就冲了上去,极是轻巧。
大祭司自然不屑,他虽不通内功,可毕竟精通药理,这一剑在他眼里自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那一直未曾正面出手的白鹤。可是突然,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冒出来,瞬间划破了他的手腕。大祭司的身子不由一颤,退后了几步。他猛地就向来人看了过去,眉眼锋利。
来人,正是沉青。一把拽起棠儿,他顺手将长剑射了过去,同时对着白鹤低声命令,“打他流血的地方,用白光,快!”
“是。”白鹤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下意识的打出去,他之后才反应过来,如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般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眼沉青,这才又聚起白光打了过去,直击大祭司的手腕。
大祭司登时后退一步,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这时沉青手一扬,一大把银针登时击飞出去,直直打进了大祭司周身几处大穴,“护好她。”一推棠儿,沉青再次冲了过去,却是对着麻杆儿。
此时,麻杆儿也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不但是比他厉害得多的圣姑,还有那十几个小喽啰,虽不厉害可加一起也够麻杆儿受得了,凭着地形的熟悉勉强通透,麻杆儿上下翻飞,不时躲过一次又一次厉害的杀招,却也直接累的气喘吁吁,身形越发缓慢。
沉青一剑就刺向了圣姑的眉心!
“不用管我,断了他的筋脉。”棠儿却也不松懈,对着白鹤吩咐,她仔细观察着大祭司的神情,问,“这人有没有什么弱点?怎么样才会死?”
“灰飞烟灭。”白鹤一边行动一边为难的想。
“那还是个老不死了。”棠儿不由撇了撇嘴,倏尔她眼前一亮,忽然道,“对了,把这个贴到他的额头上,要快!”摸出来的却是个黄色的纸片,棠儿本想亲自动手的,可经刚才那几招她突然发现自己竟伤不了大祭司,她看向面前二十多岁的男子,不由得就气上了心头。
大祭司却猛地抬起了头,握拳,猛地破开了银针,直直冲着棠儿二人一掌过去,掌心,呼呼的风响。所拂之处,片片的细碎。
“棠儿!”沉青却猛地转过了头,一剑劈开面色微变的圣姑,他又一剑断开一个小喽啰,跟着猛地扑了过去,直直将棠儿掠出去,远远的掠开了那大掌的中心,却,“噗!”
“噗!”大祭司一个踉跄,终是喷出了一口血,毫不客气的染红了他的衣襟。一个小喽啰忙上前将他扶住。
“阿青,阿青!”棠儿这时已正正接住了沉青昏迷不醒的身形,她急切地摸摸沉青的眉眼,又探探沉青的呼吸这才抹了把泪珠,冲着白鹤道,“还不快趁他受伤杀了他!”
任慕颜却突然直直向地上坠去。
“凤主,”白鹤神色一变忙冲了上去,跟着,就看见了那浑厚的,直直向自己冲来的,黑色光团。
“呸!”麻杆儿终于忍不住吐了口血出来,一个踉跄退后,他打量了一遍雅间后勃然大怒,“好啊,你们这帮人,看我师父回来如何收拾你们!”
“是么,原来沈家的小东家是陈大帅的徒弟。”圣姑却突然冷笑,亦打量了一遍狼藉的房间。
“你,”麻杆儿登时僵住了。
“你是说,她不是陈梨霜?”三巫师突然停住了步子,对着棠儿眯了眯眸子。
“三巫师以为呢?”不答反问,圣姑打量了眼被三巫师那黑色光团打的明显踉跄的白鹤,笑笑,“这位白鹤先生,当真,厉害。”明明道行极高,却输在了远不如他的三巫师手上。
“哼!不是又怎样,长了那样一副脸,只能去死!”话落手已探出去,直直朝着棠儿的脖颈。与此同时,圣姑的玉如意,亦对着麻杆儿举了起来。
“你们,”白鹤又一个踉跄,终是稳稳的将任慕颜放到了地上。
“你们这小梅花,晚上当真热闹啊。”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仿佛凭空出现,那青年男子一身白衣,上面绣着云朵的图案,外披灰白的斗篷,最是平常的样式,自头顶直到脚面,正正遮住了他的容颜。长身自然玉立,看似清润优雅,笔直的站在门口,却全身上下无不慵懒的看向门里,声音里,含着暖暖的笑意。
“你是谁?”大祭司这时忽然抬头冲着那男子看去,眉眼幽幽,看似冰山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