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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将军一同进山门的女子,身着一身白衣。睍莼璩伤”
太后惊愕,竟然会是她?
她怎么会没有想到,那人不同于以往的谈吐与气势。
她不可能会看错,从那天见到风云若开始,心中便有一个声音在说,就是她,就是她。
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跟自己的孙儿解除了婚约,她原本打算阻挠,却没有想到会出现馨儿与怀颜那档子事,原先想着风雨馨好歹是将军府嫡女,娶她也不错,可是如今看来,却不尽然辂。
出了禅房,太后命人去宣莫怀颜到厢房觐见,过了不久,神情萎靡的莫怀颜进了房门。
厢房四处都有人把守,未得批准,任何人都不准上前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皇祖母,您找我?”莫怀颜轻道媾。
“颜儿,还记得哀家曾经跟你说过言悔大师对哀家说过的话吗”太后定定看着她。
“您是说,凤星?”莫怀颜有些不敢置信,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怎么可能会真的出现,对于佛门中的事他向来是不相信的,只是因为太后,自己才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厌恶。
太后见他语气敷衍,面色不由得有些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告诉你,哀家准备为你和风云若重新定亲,尽快成亲,与馨儿同为正妃。”
莫怀颜看向太后,拒绝“孙儿不喜欢她。”
面前出现那个女人的样子,那个女人桀骜不驯,若是娶到府内,指不定如何鸡飞狗跳呢。
“由不得你。”太后疾言厉色,见面前的人十分抵触,又软了下来。
“颜儿,自从你母后去后,皇祖母什么时候不是为你细心打点,处处为你着想,相信我,皇祖母不会害你。你十二弟有皇后撑着,其他兄弟又有母妃庇佑,你若是娶了风云若,岂不是多了一支军队,如今风晋手中掌着大军,日后若是起事,必定有用场。”
“起事,皇祖母,您的意思是......造反?”莫怀颜不敢置信,一直信仰佛教的太后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太后憋嘴,“哀家虽然贵为太后,可皇帝并非哀家亲生,你可是哀家的亲侄女的孩子,若不是你母妃当年去的早,你怕是早就成了皇太子了。
莫怀颜低头,有些犹豫“馨儿才失去了一个孩子,若是她知道这事,会不会对她打击太大?”
“哼,若是这么点小事都忍不了,以后谈何母仪天下,颜儿,你记住,心爱的女人还可以再换,但是江山只有一个,凰格这事,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莫怀颜心中一寒,转而又认同了太后的观点,是啊,他若是为帝,后宫又岂止一个风云若。
太后相信神鬼之说,相信风云若是风格,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培养成一代皇后,他只要照做便是。
二人的决定当事人自然还不知道,风云若在后山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路潇潇说的什么祥瑞。
接连过了几日安静的日子,洛夙衍送来书信,告诉她他已经平安到达,风云若将书信看过之后拆开,又将书信打开,看着上面的字迹,只觉得心头渐暖。
当夜,风云若正坐在房内算着账目,怜星在一旁整理着大小的情报资料,将其分类。
这些情报虽然五花八门,却都是来自一个地方,西蜀。
怜星不愧是聪慧,趁着在西蜀的时间竟然在西蜀建起了情报点,用风云若的话说便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小姐,这些都是最新送来的资料,你看看。”
“嗯,你先放在这里,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明日随我去七王府一躺。”
风云若头也不抬地望着桌上的账目,怜星点点头便出去了,顺道关上了门。
风云若拿过手中的情报,看着上面一点点关于洛夙衍的描述,不由得勾勒出了男人一副不言苟笑的模样。
不由得回想起最初与他见面的样子,男人浑身上下一副高贵慵懒的气势,没说一句话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就连杀人都让人感觉尊贵。
时间长了却也发现,他也会有与别人一般的小性子。
正这么想着,窗户突然一响,一个高大纤细的身形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男人早已换下了一身女装,一身劲装勾勒出他的腰线,一双修长的长腿正屹立在风云若面前,双手抱胸,妖媚的容颜似笑非笑地看着风云若。
“彩蝶,你怎么来了?”风云挑眉,与这个男人的第三次见面,倒是没有过多的生疏,很是奇怪。
男人没有回她的话,而是翩跹地走上前来,用纤细的指尖执起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关于西蜀的情报,在望见洛似衍三个字时不由得一笑“你大半夜不睡,就在这里恶补夙夙的生平?哪里用这么麻烦,我可以与你说啊。”
风云若将纸抽回,撇撇嘴“你来干嘛。”
男人耸肩“我在大齐无依无靠的,以往每年的今天都是若轩陪我的,可是现在他在西蜀赶不过来,我就过来找你了。”
至少风云若是他不讨厌的女人之一。
“今天?”风云若苦想,今日是八月初七,应该不是什么十分重大的日子吧。
“今天是我生辰。”男人见女子蹙眉,不由得出口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真名是礽雪,你可以叫我雪。”
风云若若有所思,突然站起身来,拉过男子的手就朝着小厨房行去,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
礽雪只觉得被握住的手酥麻一片,面上微红,却没有反抗,乖巧地跟在风云若的身后。
风云若进了厨房熟练地烧开水揉面,打鸡蛋,一切做的仅仅有条,礽雪看不懂她要做什么,心中却是有些暖暖的。
这种有人为他生辰忙碌,洗手作羹汤的感觉。
夙夙是不是就是迷恋着这女人身上家的味道?
第二日,风云若带着礼物到了七王府,毫不意外地受到了管家的奚落。
不知道是谁的授意,坚决不让风云若进去,或者进去也可以,先学三声狗叫。
怜星气愤不已,将手中的礼盒放到地上就打算上前跟那人理论,争得面红耳赤。眼见那管家便要拿着棍子上手,风云若利眸一闪,眼疾手快地握住那管家的命脉,那人额上浸了汗珠,连忙呼痛。
“好痛,你快放开我。”
风云若沉声问道“我问你,将客人拒之门外是王爷的意思还是你们王妃娘娘的意思,或者还是你这不长眼的奴才的意思。”
那管家脸圆滚滚的,一看就是脑满肠肥,平日里肯定不少欺压别人,门口的侍卫见他被一个女子狼狈的制住,非但没有帮忙,而且大有看戏的架势。
“你算那根葱,别以为我们王府的们那么好进,识趣的赶紧将我放了,否则我告到王爷那里去,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管家将莫怀颜搬了出来,原以为女人会因为害怕放手,却没想到风云若冷笑一声,只听“咔”地一声,他的手臂已经骨折,软软地在空中晃着。
“说,这是你们王爷的意思,还是王妃的意思,或者只是你这一个小管家的意思。”风云若危险的眯眼,一步一步靠近男人。
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圈百姓,看着地上狼狈的人,认出这是借着王府经常对他们进行敲诈的王管家,纷纷冲他翻着白眼,就差拍手叫好了。
“是本王如何,是这奴才又当如何?”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的男人沉沉地问道,声音中不辨喜怒。
风云若回头,不卑不亢到“若是王爷的意思,那便是王爷不懂礼数将客人拒之门外,是为一,云若是王爷的小姨子,这便是以大欺小,是为二,云若是代替父亲前来,又是听从了太后的懿旨,王爷这便是抗旨不尊是为三。”
莫怀颜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女子,分明是歪理。
莫倾城与莫怀颜站在一起,一听便笑了,接着问道“若是王妃的意思呢?”
风云若道“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将王爷的客人拒之门外,便是不将王爷放在眼里,是一,王妃是我姐姐,妹妹好心来看望,却不准跨大门一步,是为二,三么,王爷还用我说?”
“哈哈,风云若,真有你的。”莫倾城丝毫不管身边男人已经漆黑的脸,兀自说着。
“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王管家给本王押下去打两百大板,撵出府去,王府不养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莫怀颜不等风云若说话便开了口,深怕再不将管家押下去,只怕一会还得给他下一个治下不严,纵仆骄纵的罪名。
莫倾城走到风云若身边,笑得十分讨喜,“若儿,我好久不见你,真是十分想你呀。”
风云若斜瞅他一眼,“你整日泡在温柔乡里,还记得我?”
莫倾城偷偷看了眼莫怀颜,见后者正在后面生闷气,并没有听见风云若的调侃,这才讪讪地冲风云若笑了笑,低声道“你小声些,被让七哥告诉我母后。”
最近几日皇后总是一各种理由让他赴宴相亲,他都快要崩溃了,偏生连城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更是让他觉得疲惫。
说话间已经到了后院,风雨馨正做在藤椅上晒太阳,原本圆润的脸庞消瘦了不少,双眼深陷,目光愣愣地望着树上吱吱叫这的鸟儿。
风云若冷笑,想不到风雨馨也会有这么一天,只有自己失去了孩子才能体会到别人失去孩子的苦。
像是感觉到了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风雨馨呆愣的目光微微收回,落到了风云若似笑非笑的脸上,并没有错过女子脸上的笑意,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癫狂。
将盖在身上的被褥一掀,踉跄了两步就奔上前来,血红着一双眼“你怎么敢来,你害了我的孩子,你给我孩子偿命,给我孩子偿命!”
那尖利的指甲还没有碰上风云若便已经被莫怀颜握住,男人满是痛惜,只当风雨馨是因为失去了孩子精神有些问题。
风雨馨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若不是风云若拆穿了她假怀孕,她怎么会想要吃红花栽赃如美人,又怎么会真的失去了孩子。
风云若冷笑“姐姐你说的奇怪,明明是如美人害了你的孩子,你怎么像只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风云若,你说话注意点,她现在精神不正常,你就不能留点口德?”莫怀颜蹙眉盯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女子,不知道就那么一张恬静的脸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风云若闻言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声音中带着莫名的慵懒,听得莫怀颜心中的弦紧紧绷紧,那种无法掌控眼前之人的感觉让他手足无措。
待女子笑完,莫怀颜只见那双晶亮的水眸里凝结一层厚厚的冰霜,哪里有半分笑意。
“口德?当日潇潇的孩子没有了的时候她又是说了什么话,怎么现在落在她头上我便不能说了?这是哪门子规矩,就你风雨馨怀的是孩子,别人怀得就不是是不是?人在做天在看,这就是因果循环,这个孩子就是对你做了错事的惩罚。我要便说过,你利用这个孩子,总有一天,这个孩子也会对你失望的,果然如此。”
女子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地剜着风雨馨的心,女子大叫一声,晕在了莫怀颜的怀里。
“馨儿,馨儿?”莫怀颜将女子打横抱起,朝着房间行去。
怜星立在一边,看得张口结舌,自己小姐太厉害了,竟然就光用说话就将大小姐气晕过去了,简直是完胜啊。
瞬时间两只眼冒着小星星地看着自家小姐。
莫倾城瞪着眼睛望着这主不主仆不仆的二人,有些张口结舌。
距离风云若去齐王府已经八天,时间已经悄悄到了九月,这日太后在宫中宴请众位家眷,风云若也在受邀之列。
想到那精明的太后,风云若只觉便是不喜,却有不愿要风晋为难,如今风晋去了越州练兵,不知何时能够赶回来,她不能为她惹麻烦。
到了皇宫,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如意已经在一边等着她,风云若心中疑惑,却没有明说,直到到了太后寝宫之时,见并没有其他官家小姐,她心中反倒镇定,既然太后千辛万苦用这种借口让她进宫来,自然别有用意。“若儿来了啊。”太后慈爱地笑着,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风云若敷衍地与其寒暄了几句。
太后状似无意地问道“若儿还有多久及屏啊?”
风云若乖巧地道“十一月初六。”
太后拉过她的手满是笑意的拍了拍“再有两个月都是大姑娘了,真是花一般的年纪了,哀家特别喜欢若儿,若儿嫁与我皇家如何。”
风云若挺直了腰背,敛下眉眼“太后娘娘见笑了,若儿身份卑微,那里够格与皇室结亲,太后就不要取笑若儿了。”
太后见风云若打算装傻,欣赏她的聪慧之余不免有些苦恼。
这般聪明的人儿待成事之后,可会仍由她们揉圆搓扁?
凝神想了片刻,太后道“若儿,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哀家是什么心思,哀家不管你与颜儿之前有什么误会,但是你们之前便有婚约在身,如今你们成亲也算是顺应天意,若你乖乖的哀家还能保你父亲百世无忧,否则,越州那个地方,抢匪强盗出没之地,恐怕不太平吧。”
风云若双手收紧,头也不抬,想不到这太后竟然将她的弱点抓得如此牢靠。
确实,她风云若的软肋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否则天下人的生死她都可以不管,可是危及自己的父亲,那个给了她父爱,填补了她前世父爱的男人,她不能让他有丝毫危险。
见风云若的表情终于变得妥协,太后十分满意,冲门内说道“颜儿,时辰不早了,你给这若儿去前厅,哀家随后就到。”
下一秒,里间的门被打开,莫怀颜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听了太后的吩咐,面上没有表情,看向风云若。
风云若立马站了起来,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路上,风云若一边走,一边想着要用什么办法将这婚事回了,虽然眼下她没有办法,但是她可是相信太后绝对会用特殊的手段让她出现在礼堂上,而且,她不能拖累了父亲。
突然心中十分怀念那个男人,若是他在,这些事她根本不用操心,他会将所有的事都处理好。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是莫怀颜。
“好狗不挡道。”
风云若现在不想见的人便是他,这个渣男,一直阴魂不散。
莫怀颜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还是恢复了常色,伸手指向另一条路“该走哪条,你走错了。”
“关你什么事,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们皇家的人都这样吗,以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为乐?”风云若声音尖利,眼眸更是刺的男人生疼。
不知为何,莫怀颜没有发火,或许是也知道被人逼迫的无奈,只是道“我也不愿意娶你,只是皇命难为,你语气这么尖利的对我,还不如多来讨好我,若是如此,以后我还能好好对你。”
风云若冷笑“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知道有些寡妇是怎么来的么,就是那些男人太不经玩,你说你经得住几次毒药或者是暗杀?本小姐还没当过寡妇,正想试试呢。”
“激将法对我没用。”
“呵呵,那你就看看我是不是说说而已。”
莫怀颜脾气也上来了,不顾风云若的排斥一把握住女子的肩,来回摇晃着,眼中有些失望“若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会温柔的唤我颜哥哥,在我母妃死后你也说过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可是你如今是怎么了处处与我作对,你当初是想要嫁给我的啊,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说的话转头既忘?”
剧烈的摇晃让风云若来不及抵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隐约见好像看见两个男孩女孩,男孩正坐在湖边哭泣,女孩为男孩擦拭眼泪,二人手拉着手慢慢离开,男孩的面容赫然就是那时候的莫怀颜。
风云若回过神来,将男人一把推开,有些汗颜。
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她跟莫怀颜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一段,莫怀颜竟然会对她笑得那么迷人,可是后来男人怎么会抛弃了风云若,与风雨馨走的那么近?
她究竟忘记了多少事情啊。
“若儿?”
莫怀颜担心地看着她。
风云若觉得整个世界都颠覆了,薄情男人在这里来控诉自己,原本的记忆竟然出现了断层,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宴会的地方跑去,将身后的一声声呼唤甩在后面。
整场宴会浑浑噩噩的,风云若都不知道宴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跟着人|流出了皇宫,上了马车,回到了房间便一股脑躺在了床上。
脑子里大量涌进的一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但是分明又与她息息相关,因为那些里面有她,还有另一个男孩。
第二日风云若起来时难得的双眼肿起来一双黑眼圈,来将军府找她的连城被吓了一跳,仔细一问这才知道风云若竟然是因为要嫁给莫怀颜失眠了。
连城奇怪地嘟囔“若是我不认识你,知道你成了这副摸样,必定以为你是因为要嫁给七王爷太过兴奋而睡不着。”
风云若无语,拨弄着自己院前的花,“我以前眼睛肯定是瞎的,会看上那个渣男。”
“谁说的,七王爷仪表堂堂,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幻想对象,不过当时你也太没出息了点,听说七王爷与你姐姐在一起,竟然差点将你姐姐给杀了,后来又说你精神变得不大好,嘴里老是嘟囔着什么,所以大家才说是你是白痴的。”
连城这些年走南闯北,知道风云若的事自然是不奇怪。
风云若并不说话,只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连城见她又要发呆,推了推她“我今天来可不是看你发呆的,这是我得到的楚千寻的资料,你看看能不能对你有所帮助。”
风云若结果楚千寻的资料,认真的看着,她与楚千寻相同的样貌,自然不可能会是偶然,如此说来只能说明,楚千寻跟她绝对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找不到接生你的喜婆,听说你是在很小的时候与你母亲一起来到将军府的,你现在是十六岁,楚千寻如今已经是二十四岁,你们自然不可能是同一个母亲,至于父亲么,这个倒是难说。
“你的意思是,风晋不是我的父亲?”风云若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父亲那么疼爱他,怎么可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连城耸肩“我不确定,但是看这种种证据,你的身世很可疑,至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单纯。”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风云若很快便找到了当年的仆人们,有的已经离开将军府安享晚年,她一一将其找出。
证实了当年她确实是被抱进将军府的,而那时候她的母亲,还没有生病,只是突然有一年,病来如山倒,终于在她四岁那年,离开了人世。
这其中,究竟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事?
天朝元年九月二十,西蜀与北辰开站,战争历时一月,以北辰战败告终。
十月的大齐天气已经变得寒冷,风云若正坐在屋内拿着一本毒经看着,这本书还是礽雪让兰若轩从西蜀捎过来的。
听说当时兰若轩抱着这本书在床上冥思苦想了好几天,最后才将书依依不舍地交给了暗卫。
房间里已经生了盆火,风云若将窗户紧闭,自己窝在炉边,十分惬意。
早在前几日太后便已经下旨将风云若赐婚给了莫怀颜,与风雨馨同为正妃,只等风云若及屏便要过门。
当时风雨馨知道这事险些就晕死了过去,好在华典赶到将人救了回来。
但后来听说风雨馨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却患上了不孕不育症,此乃外界流传,不知真假。
只是风云若听到这个消息时,微扬了嘴角,想到华典有仇必报的性子,倒是十分符合他的性子。
二姐风华霜前些日子与今科的状元郎处得不错,看样子大有要结亲的打算。
这一个月过的不长不短,风云若陆续收到洛夙衍的几封书信,上面一一地写下了对她的思念之前,一封信足足有七八页之久,仔细看去,竟然还有意犹未尽之意,看得风云若每每止不住笑意。
“啧啧,看着这么一本破书都能笑得这么开心,小若儿还真是容易满足。”礽雪不知何时坐到她的另一边,支着下巴定定地看着她。
风云若蹙眉,“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在笑了。”
礽雪用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表示自己两只眼睛都有看到。
风云若白了他一眼“我应该管你叫大八卦,管得那么多。”
礽雪已经不止一次被风云若这么说了,自然也知道什么是八卦,讨好地笑笑。
“说吧,你今天来这里不是专门找骂的吧。”
礽雪又换回了不正经的模样“我听红楼的人说,风四小姐又要嫁给七王爷,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所以我特意赶来恭喜啊。”
风云若嘴角轻抽,”果然不能轻视八卦的力量,这太后才公布了几日,连红楼都知道了,那么那些茶馆大街小巷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洛夙衍跟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风云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她被逼婚的事吧。
礽雪挑眉,“莫非你在等夙夙回来抢亲?那你可有得等了,如今北辰战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杀个回马枪,他现在一边忙着收复失地,一边还得提放北辰,哪有时间顾及你。”
“是么。”风云若低头,有些失望,下月便是她的生辰,看样子他是来不了了。
礽雪见女子一副失落的样子,眸光一暗,随进又笑起来,“你闭上眼,我给你个惊喜。”
风云若撇嘴,“不要,多半是惊,喜倒是没有。”
在礽雪哀怨的目光下,风云若闭上眼,她依稀感觉到了礽雪一双专注的眸子落到自己的身上,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唇瓣上。
随即,腰间一紧,有力的臂膀绕过她的腰,风云若惊得睁开眼,却见礽雪一双妖媚的脸正在自己面前。
“你干嘛!”
男人身上的味道带着清新的水果味,她低头一看,见男人的手在她腰上,正系着什么东西,风云若一看,是一把精致的软剑,银色的剑身,十分小巧。
“最近你不是在学剑又嫌剑太沉么,以后用它就好了,喜不喜欢。”礽雪眯了眼睛。
“一般般吧,本小姐将就着用。”
风云若傲娇地说道。
“晚上有我演出,要去看吗?”
风云若想了想,点头,最近没什么事,出去逛一下也没什么。
礽雪笑眯眯地点头,二人坐了马车朝着红楼出发。
望着路上的形形色色的人,风云若心情好了不少,指着一摊子上的面具就要指给礽雪看,却见男人正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去,随手拿起一身粉衣往自己身上套。
礽雪穿好肚兜,正要套中衣,目光却瞄到风云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下意识地将衣服挡在胸前。
风云若“扑哧”笑了。
“不错,这倒有些女子的样子了。”
礽雪一双幽怨的目光霎时掠了过来。
红楼还是一如既往,接近夜幕,一辆辆华贵的马车便停在了们口,风云若二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人满为患,光是站在外面都能清晰地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声音。
倒是有点当年的夜上海的味道,里面的姑娘全都是卖艺不卖身,当然,你要是愿意倒也无妨。
比起一般的青楼,红楼更想是一座高级的会所,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全是有头有脸的,平常百姓只有靠边站的份。
照例被请到包房,风云若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桌上,因为身着一身男装,并没有过多的人注意她,除了适才与礽雪进来时那开门的小厮有些暧昧的目光,多半以为她是礽雪包养的小白脸吧。
风云若的视线落在台上,一只只舒缓的歌舞迷醉了台下的众人,她嘴角含笑,一杯清酒淡淡入腹,不知不觉竟然想起来上次与洛夙衍同来的事。
好像耳边依稀还能感觉到男人唇里散出来的热气,撩拨着她的耳垂。
将窗户一把推开,干冷的空气让她的头脑清明了很多,正想关上传窗户,却没想到会看到那个男人。
莫怀颜!
此刻的莫怀颜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早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中,他将手中的一张纸交到身旁人的手中,而那个人,风云若绝不对认错,竟然是她的二姐,风华霜。
二姐是莫怀颜的人?
风云若的酒虫此时早已经不翼而飞,一心一意地注视着二人的动作。
难坏二姐会去北辰,原来如此。
他们并没有呆太久,仅仅是说了几句,可风云若却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虽然莫怀颜比风华霜高了许多,可是如果是主子对下属说话,怎么可能会低着头。
风云若脑中还没理出头绪,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脚步已经不自觉地跟了上去,与二人保持了七步之遥。
出了红楼,莫怀颜上了一辆看不出身份的马车,而风华霜则是七拐八拐地进了小巷,风云若沉吟了片刻,跟上了风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