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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局长其实对方景岚和吴曼都认识。睍莼璩晓相形之下,和方景岚算是有一面之缘。而吴曼就不同了,县里的几次重要会议,都是在吴曼的“凤凰庄”酒楼进行的。自己和吴曼有过接触。为了避嫌,王副局长并没有提及起这一段儿。
“李贺,你亲自去调查。直接面对。目前最大的嫌疑对象,也就是吴曼和方景岚了。我们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工作态度和方向。”
“明白,那我去了。”李贺接到命令,带着两名干警,先是来到了镇上“无主题”歌舞厅。
在方景岚的办公室里,大家都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
李贺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方经理,这次来,无意冒犯,只是简单的想了解一下情况。烨”
方景岚神情自若,笑容可掬道:“李队长,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如实告诉你的。”
“那好,我就直接问了。请问你和王老二是什么关系?”
方景岚怔怔的看着李贺,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李队长,这让我怎么说呢?说是情人?不是。说是恋人,也不是。说是朋友,更不靠谱。嗨,就那么回事吧。钨”
李贺很明白方景岚的意思。“那你们相处了多久?除你以外,王老二是否还钟情过哪些女人?”
“我们在一起实际的时间并不长,他爱赌,也爱喝酒,也爱接触女人。我是个没有名分的人,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来约束他。”
“那你们同居了多久?他这么的肆无忌惮,你能容忍?”李贺深邃警惕的目光直射方景岚。
“李队长,这是个人*,就不方便说了吧?”
“栗严冬被杀你知道吧?”
“当然,这件事镇上小孩子都知道。”方景岚带着很轻松的语气,丝毫没有什么变化。
“除了你,王老二还和谁,那些女人交往频繁,而且很密切?”李贺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方景岚。
“据我所知,老二的女人很多,除了我,还有县城‘凤凰庄’的老板,叫吴曼。再一个就是我们镇上开麻将馆的李潇。其它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哦,方经理,在你和王老二相处的日子里,有没有过很激烈的争吵,甚至动手?”
“争吵有过,不是很激烈,也没有动手过。”
“一般都是什么情况下争吵的?”
“李队长,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都是一些零敲碎打的事儿,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是么?”
李贺勉强笑了笑。“那你认为你对王老二投入的多么?包括经济上和感情上?”
“不多,几乎可以说持衡。尽管老二是个普通工人,但是却很大气。从来没有主动索要什么,也更不是吃软饭的那种。”
李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那好,方经理,先这样,日后需要你帮助的时候,还请多配合。”
“一定。”
李贺从歌舞厅里走出来,总是感觉有一种隐性的东西,在干扰着自己的思路,在麻醉着自己。他决定改变策略,派干警分别对吴曼和李潇进行了外围调查。得到的信息是:吴曼非常忙,每天都在工作,但凡有一点时间,就回去医院照顾王老二。而且两人已经是合法夫妻。吴曼本人工作业绩突出,获得过不少政府和行业颁发的荣誉。是县里挂牌的明星企业。李潇和王老二曾经很融洽,关系非常暧昧。后来,李潇看王老二实在太穷了,就渐渐疏远了他。两人的关系就此断断续续,可有可无的。目前,李潇和一个绰号叫“张大嘴”的暴发户在一起搭伙。再一个就是刘满月的信息也反映了上来。她是县交通局刘建国的独生女儿,也是王老二抚养的非亲子王宝贵的准媳妇。姑娘很纯粹,很纯情,也很低调单一。不喜欢热闹,下班后就在家里,一般的社会活动都不参加,只待在家里。
据此,李贺调查了这些人全部的背景资料。其中有一起当年王老二被李潇放高利贷敲诈一事,李贺给予了高度重视。很多个问号,在脑海里盘旋着。为什么王老二知道被讹诈了不报案?方景岚不惜出面,并且很快摆平了这件事,凭什么呢?难道方景岚有尚方宝剑?而且这个高风险,方景岚应该知道的。敢放高利贷的,那是绝对有着黑帮背景的。而且有后台。难道方景岚比这些还厉害,她又是凭什么肯帮王老二出面的呢?李潇根据什么会敲诈王老二?就算不念旧情,可是王老二有没有钱她难道还不知道么?那个“张大嘴”何许人也?真名字叫什么?什么来路?栗严冬是在打断王老二左腿后,遇害身亡的。这一切的一切,到底和这三个女人,这起高利贷的背后,有没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
回到刑警队,李贺立刻把种种猜想和预判,推理,形成了卷宗。交给了王副局长。
王副局长也是刑警出身,对此错综复杂的层层人物关系,理不清捋不顺的前前后后,也是一时抓不着头绪。
“李贺,看来,这是一场很艰难的攻坚战。凶手也许就在其中,也许由此可以链接出真凶。那个死者栗严冬是麻将馆和歌舞厅的常客。其中的利益冲突肯定是有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挖出来。所以,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目前从表面上看,李潇的作案概率不大。充其量她会利用栗严冬把王老二打残。而不至于因为这点事灭口吧。所以,重心还是在方景岚和吴曼身上。李贺,这事快不得,我们必须掌握了百分之百的证据,把它办成铁案,才有可能行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王副局长经过缜密的思考,对李贺下达了指示。
“是,局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贺拿着卷宗出了王副局长的办公室。
时隔三个月,案情没有任何突破。
这天,刚刚吃过中午饭,李贺接到了梁所长打来的电hua。“李队长,麻将馆出事了。李潇放高利贷,被借贷者举报了,我已经把他们带到派出所了。你看------”
没待梁所长说完,李贺眼睛一亮:“全都控制住,我马上过去。”李贺带着三名刑警,一路打着警报器,来到了镇派出所。
梁所长迎了出来,“借贷者已经被打得住了医院。张大嘴潜逃。李潇和另外三个打手都被抓获。现在审讯室。”
李贺点点头,直接来到了审讯室。
李潇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或者说是精神气儿。头发蓬松而散乱,根本看不出是一个麻将馆的经营者。甚至是指使打人的女神范儿,都踪影不见。乍眼看上去,倒更像是一个社会盲流。
“你的名字?”李贺庄严地口气,正色询问道。
“你们不是知道么?”李潇有气无力的说道,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你的名字?!”李贺提高了音调,心里也有一股小火苗直往上串。
“李潇。”刚说完自己的名字,李潇突然拼命地挣扎了起来,嘴里大声嚷嚷着,“你们把我枪毙了吧!你们把我枪毙了吧!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说完,竟然口吐白沫,晕倒在了地上。
干警们赶紧上前,把李潇送到了镇医院。
诊断结果是:由于过分激动,甚至是绝望,导致了先天性心脏病复发。必须静养一段时期。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案情再次陷入僵局之中了。
王老二已经完全恢复了,只不过下半生需要拄拐来生活了。
可以说,在这数月期间,吴满和刘满月倾注了大量心血,其精神的消耗不亚于王老二致残的心理。尤其是刘满月。吴曼念的是夫妻情,由于自己确实太忙,有时候就拍手下人来护理。但是更多的还是刘满月在护理。因为,吴曼派的那些人,毕竟是外人。不可能尽心尽力。更不可能给王老二端屎端尿。刘满月一般情况下,都把吴曼派来的人打发回去了。除非自己是在超负荷了,盯不动了。这就造成了刘满月身体严重透支。结果经常出现的情况是,刘满月在另一张床上边打着点滴,边看护着王老二。有一次王老二尿急,刘满月甚至拔掉了正在点滴的针头。事后,又让护士多扎了一针。此举在医院已经成为了美谈。初始,医生和护士们还都以为是女儿。都啧啧不已。当今社会,像这般孝顺的女儿,已经可以用具象的数字来计算了。当后来得知,居然是没过门的儿媳妇时,所有的医护人员和病友们都大大的吃了一惊。试问,这样的女孩子当下还有吗?答案是:有。不过,那简直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而王老二只不过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铁路工人。王宝贵也还是一个在读大学生而已。这让人们惊讶之余,不禁汗颜。羡慕的,垂叹的,自责的,倾慕的,猜测的------比比皆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态都有。刘满月一时间成了医院里的“小红人”。
王老二腿残心不残。这一切,他不仅仅是看到了,听到了,而且也深深地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