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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城外黑压压的跪下一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宇文拓深紫色锦袍袭身,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负手而立,雄姿英发,霸气十足。
他们要换上御用的马车回宫,所以云静初也缓缓从马车走了下来。
吴卫海看着那从马车出来的人,心里顿时一怔,震惊的看着云静初,没有想到云静初并没有死,还好好的回来了。
“摆架,回宫。”宇文拓深沉的开口说道,瞬间打断了吴卫海的思路。
御驾的队伍气势恢宏的从正门进入皇宫,直直的入了内宫门。
永华郡主死而复生回宫,也称得上是文元朝后宫在今年的头等大事,昭阳殿早就被人打扫的窗明几净,等着迎接本该属于这里的主人回归。
而柳如烟也站在恭迎的后宫之首的队伍中,一身碧绿色的罗裙,秀气的小脸未施脂粉,面似满月,眉如远黛,那如夜般乌光滑的发丝上,云鬓高绾而起,金钗珠饰,高贵却有丝毫不露半点俗气,眼眸,如星辰般灿烂,看起来温婉柔雅。
这时,当宫门打开,柳如烟看着那明黄色的马车缓缓而来,只有皇后才配乘坐这颜色的马车,众人看这马车的眼神中又羡慕的,在这后宫的女人谁不想坐上这象征着名誉的马车,但更多的是好奇,里面坐着的真的会是一个多月前死去的云静初吗?
马车挺稳后,领头的公公恭敬的开口说道:“恭迎永华郡主回宫。”
因为宇文拓还有事情要处理,于是云静初就自己先回后宫,在宫女将帘子掀开之后,云静初从车内走了出来,看见不远处的柳如烟,声音清冷的说道:“静初参见贵妃娘娘。”
柳如烟立刻上前将云静初扶起,眼中尽是震惊,没有想到她还活着,现在还回了宫,难道皇上还打算让她成为皇后吗?
云静初自然看出柳如烟眼中的猜测和疑惑,她也不必多说,只是,她现在回宫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迟早她还是要想办法离开。
柳如烟收回思绪,目光看向云静初那微隆的小腹,忽然闪过一道神色,很快消逝,恢复了以往的温婉动人,落落大方的开口说道:“妹妹一路辛苦了,等下妹妹还要去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那姐姐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话落,柳如烟便转过身子,在几位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中离去,云静初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嘴角轻扬,柳如烟终究还是柳如烟,或许自己可以利用她离开皇宫。
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回昭阳殿,先吃饱肚子,毕竟这一路真的太累太累,真是辛苦肚子里的宝宝跟她一起受罪了,想着,云静初伸手覆在自己微隆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道宠爱的弧度……
慈宁宫大殿,皇太后衣着华贵,高座早上座的凤椅上,雍容华贵,但是头上却带着白纱,始终看不见太后的真实容貌。
当宇文拓带着云静初走进来的时候,面纱下太后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握着茶杯的手也激动的有些颤抖了起来,很快,目光落到云静初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明的情绪,但是却能透着白纱看见那嘴角反倒勾起一道温和的笑。
云静初恭敬的福着身子,一动也不动,这还是自己头一次见到这个冠太后,但是对于刚刚她那细微的动作却轻而易举捕抓到,看来自己最要小心的还是这个太后。
一旁的宇文拓看着这太后久久没有反应,蹙起眉心,低沉浑厚的声音开口道:“母后,赶紧让静初起来吧。”
这时,冠太后才缓缓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又过了一会儿,这才柔声的说道:“瞧哀家乐的,快快,静初快起来吧。”
云静初这个时候才站直了身子,看着高处的冠太后恭敬说道:“谢太后。”
冠太后似乎并未有将云静初留下的意思,只是扬起手说道:“你一路回来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改日哀家在好好跟你聚聚。”
“好,那么儿臣告退了。”宇文拓到了慈宁宫除了进来那会儿,就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他便是第一个站起身,像是一早就想离开了,云静初不明是什么原因,感觉们母子间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却不知道哪里奇怪。
这也不容许云静初多想,毕竟自己真的很累,于是便恭敬的告退,离开了慈宁宫。
宇文拓也不容易云静初多想,因为看云静初的模样,一定是累坏了,于是,便带着她离开了慈宁宫。
宇文拓亲自将她送会昭阳殿,这一路行的十分缓慢,在到了昭阳殿门前之后,宇文拓便快速地下了步辇,转身要伸手扶云静初的时候,却被云静初拒绝了。
“不用了,我没有事了,皇上还是去办自个的事吧。”这冷清语气响起,云静初自己小心翼翼地走了步辇,完全不希望他的帮忙。
宇文拓心知有些事不能太急,物极必反,反正他就是怕她在从自己的身边离开,“那好,一会儿朕处理完政事,就与你一同用晚膳。”
云静初没有回应,就朝着殿内走去,只留下宇文拓一人在殿外。
而宇文拓看着那一抹绝决的身影,心如刀割,瞬间某种决定在他的心中柔然而生……
他知道,宇文轩已经在京城,所以该是他要主动出击的时候,想着,宇文拓转身登上步辇,朝着御书房而去……
回到御书房,就在宇文轩刚坐下之后,门外便想起一道尖细的通报声,“太后驾到——”
宇文拓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双眸,便见头戴白纱,一位衣着华丽满身贵气的妇人已绕过屏风朝他走了过来。
宇文拓立刻站了起来,弯腰行礼,十分恭敬的说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若有事尽可遣人传召孩儿,何须您亲自跑一趟……”
只见冠太后走了过来,十分慈爱的拉起宇文拓的手,几分斥责的说道:“拓儿,你我母子多年,这里又没有外人,为何你总会对哀家这么生疏呢?快起来!”
宇文拓立刻起身,脸上并未过多亲切的神色,反而保持着恭敬说道:“母后说得极是!孩儿以后多注意便是!母后,您坐。”他扶着太后走到桌旁坐了,然后在她对面落座,叫人奉了茶来,才恭敬有礼问道:“母后今日来找朕有何要事?”
冠太后双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标准的端庄坐姿,面纱下看不出任何神色,声音轻柔的说道:“皇儿,这次你带云静初回来,究竟有何用意?”
宇文拓微微一愣,并未立即答话,而是低眸想了想,才道:“母后有话不妨直说!”
太后面纱下那双眼眸微闪,一道阴狠的目光划过,很快消逝,似乎不曾表露过,很快恢复神色,柔声的说道:“你别多想,母亲也是为你好,毕竟这静初肚子里的未必是皇室的血统……”
“母后!”宇文拓微笑着打断道:“孩儿知道,让母后操心是孩儿不孝,但是朕可以肯定的告诉您,静初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朕的孩子。”他虽是笑着,但那神色却是坚定无比,仿佛谁也动摇不得。
“你……唉!”冠太后叹气,“你怎么就不肯清醒一点呢?她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要回到你身边了!”
这话犹如大把的芒刺在他心头搅动,这件事情他一直都忽略,但在母后的口中说出,却是让他心痛,他声音微微一沉,低声叫道:“母后!孩儿一毗自有分寸。”
冠太后眸光一闪,似有无限心疼,“好,母后不说就是,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要记住,我们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实属不易,所以你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不要忘记,现在宇文轩还未除去!”面纱下的冠太后脸色又沉了几分,眸光几转,声音也清冷了几分,道:“拓儿,不如这一次我们就来个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宇文拓看着自己的母后,看着她手挥舞的动作,瞬间明白母后的意思,看来他们终究还是母子,都想到一块去了,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委屈一下静初了。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委屈,相信以后加倍对静初好,她一定会打开心结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除去宇文轩,想着,于是便瞬间赞同的点了点头,瞬间,整个御书房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夜幕降临,昭阳殿中,云静初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有些坐立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昭阳殿的宫中和太监见主子走来走去,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恭敬站在一旁静静的守护着。
窗外,一阵夜风吹起,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里,这个皇宫中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迎接着明天的……
清晨,皇宫宫墙巍峨壮观,红色的琉璃瓦面将阳光反射得亮灿刺眼,宫内随处可见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春日怡人的风景如似人间仙境。
这时,昭阳殿门口的传来一阵侍卫的低喝声:“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大胆,我们奉了太后的命令前来接郡主的。”领头的太监忽然冷声说道:“不知道郡主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