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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什么你让我这么疼?曾经你不是说过不愿意出宫的吗?为何现在却出宫了?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这样的美景却全部与他无关,他相信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因为他不喜欢且不理解这里的任何一切。
只是除了姐姐,那个初次相见就让自己难以忘怀的女人。
当她拒绝自己说不愿意出宫的时候,当时自己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既然她不肯离开皇宫,那自己就经常进宫,永远跟着她,可是他再次进宫去找她,得到的确实她已经出宫的消息,于是他备受打击的就来到了司徒府,在打听到她的住处时,他也并未进去,只是站在门外,吹出了这一首韩管家教给他的曲子。
许久,他将玉箫放下,抬起手,擦擦眼角的泪。把衣袖扯了扯,挡住脸,这一刻,他头一次不想让所有的人看见他的真实心情。
只是,在将衣袖拿开之后的时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云静初。
他蒙蒙的看着她,觉得她像仙子,这般如梦如幻的不真实,笑盈盈的出现在他眼前。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还没有擦干眼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名的眼泪重新流了出来,觉得哀伤,她这么美好,当然不会爱上一个傻子。
又是第一次,他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傻子,想到这,他捂住嘴巴,没有哭出声音。
云静初看着不远处的小傻子,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便快速朝着他走去。
他急切而沉重的往云静初走去,热切而渴望的眼神。含着泪,一路直奔向他。
两人一直越越走越近,就在快要走到面前的时候,宇文熠忍住哽咽,不敢发出声音。
他几乎毫不费力就爱上她。就这样让他开启了他所有的人性和情感。
他是个傻瓜,爱上云静初根本不需要理由,他只知道那是一种被一箭射中的感觉,当你看到她,就知道,那是她。
努力擦掉泪痕,不太会掩饰的看着云静初,一双好看的眼眸还尽是通红,他忙不迭地移到了她的面前,“姐姐,下下个下下个月是我的生日。”
云静初面露黑线,这家伙是不是太提前了,细眉微微一挑,说道:“是不是远了些?”
“姐姐,你要记得送我礼物哦!”宇文熠带着雾气的眼眸眨巴眨巴,吸着鼻子说道。
云静初微微皱了皱眉,努力让自己要有耐心,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会送你礼物。”
话落,宇文熠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欣喜地凑了上去,轻轻地印上她的唇,“姐姐,我喜欢亲你。”
还未等云静初反应过来,宇文熠就贼贼转了一下眼眸,扯了扯嘴角,绽放出杀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就立刻转过身子朝着另一边跑去,生怕云静初会怎么他似的,跑的飞快……
其实很多时候,这个小傻子总是会让她有些于心不忍,想着,云静初深深蹙眉,她的深沉心思,在心中汹涌澎湃……
她心中有那么一个奢望,将来要做的事情,只希望尽量不要让这个小傻子改变……'可是她却不知道,早在宇文熠爱上她那一刻,就注定让他改变。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快,四处安宁静谧。
一栋豪华的宅子里,一抹白色的身影走了进去,无尘白衣,如雪般无暇,面带软白玉面具,就像是一轮皎月。
他走进了书房,面上的温和褪去,倦容呈现。他没有点灯,在黑暗中将自己丢到一个做工精致的竹椅榻上,闭了眼睛摧了椽太阳穴。
脑海中划过一张清秀的脸庞,莫名想念,才一天不见就觉得很想她,头一次这个去黑夜似乎变得无限漫长。
一名黑衣女子从暗中走了出来,径直上前,抬起纤纤五指拨开他的手,准确地按上他的穴道,那力道不轻不重,似乎是受到了专业的训练。
慕白立刻放松了身子,静静享受着这样的舒缓,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黑衣女子低眸望着手下男子疲惫的倦容,眼中渐渐溢出浓烈的心疼,她轻轻开口道:“主子最近似乎很累,其实明明有很多事情不需要你亲自去过问,可是您为什么都自个亲力亲为?还是因为她已经不再你的控制之下?”
慕白忽然睁开眼睛,面具下依旧可以看出神色清冷,这清冷的目光让黑衣女子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慕白没有感情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冷清,“你是不是有些越权了?”
黑衣女子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后又继续,说道:“主子,属下知道无权过问您的事情,可是我们等待的时机将近,主子实在不应该被其他的事情扰乱。”
慕白垂在椅塌边缘的手轻轻一颤,那眉间拢起的深深的纹路,就如同利剑穿心,痛到骨子里。
很快,他又闭上双眼,将刚刚所有的情绪隐去,即使是在黑夜里,他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看见他真实的情绪,过了许久,他都不曾像过去那样云淡风轻地说一句,“这些我自有分寸。”
黑衣女子见他久久没反应,眼中的哀伤便愈加的浓烈起来,她试探地唤道“主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慕白忽然打断,冷冷的问道:“最近宇文睿可有什么动静?”
黑衣女子没料到他会转移话题,愣了一下,回道:“一切都很正常。”
慕白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好?”
黑衣女子将斗篷的帽子拿下,黑暗中依稀看清楚她的绝美的小脸,这正是惠妃,只见她美眸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神色,立刻说道:“主子放心,这个孩子一切都安好,只是那个司徒萱的孩子……”
慕白听着,继续说道:“这个你无需担心,自会有人处理。”
惠妃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声,用沉默代替了一切。
这样黑暗的夜里,这样静谧的屋子,只有他们二人,黑衣女子忽然心念一动,停了手中的动作,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毫无预兆地俯下身子,一把搂住男子结实的腰,趴在他胸口,想听听他的心跳声,尽管她知道这样的动作与他们之间是多么的不合规矩,也知道那颗心从来都不是为她而跳动,可她就是想听一听,只要听到了,她就觉得那是一种靠近……
“起来……”毫不客气的声音,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冰冷。
惠妃立刻站了起来,面向另外一个方向,快速转过身子朝着暗门走去,泪水不断的涌出,紧紧地握着拳头,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终究还是的不到你的一丝温柔?可是为什么,她又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你的温柔呢?为什么?
“郡主,已经打听到了。”
云静初挑高眉,眼神锐利的看向绿衣,唇角浮起邪气的笑,开口道:“包打听怎么说?”之前她将两块锦帛拼凑在一起之后,便看见了一座房子的模样,于是她便将房子画了出来,让绿衣悄悄拿出去找江湖上的包打听询问一下这座房子。
“他说这座房子便是冠海山庄。”绿衣四下望着无人,便恭敬的说道。
竟然是冠海山庄?听到这里,云静初皱了皱秀气的眉,对于那副冰莲图竟然藏在冠海山庄确实惊讶,看来她还是要想办法去一趟:“对了,最近司徒侯府有什么宴请吗?”
“是有一个宴请……”绿衣看了一眼云静初,有些欲言又止,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皇上明晚将宴请所有文武百官,因为要正式册封赫莲娜公主为莲妃。”
云静初心中冷冷的一笑,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不过这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绿衣看着云静初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却就在这样宁静的空气里,云静初的声音打破这份寂静。
云静初眼眸闪过一道冷意,随后说道:“那就趁着明晚,我想去一趟冠海山庄,绿衣,你就负责帮我掩饰一下……”
这夜,晚风寒意浓浓,吹入那座看似宁静的皇宫,高高的宫墙里,不知埋没了多少情……
风吹进窗台,灯光摇曳,宇文睿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徐公公推门而入,恭敬地来到了皇上的身后,宇文睿并没有回头便知晓进来的人是谁,那浑厚而低沉的声音划破这安静的夜。
“有消息了?”
徐公公恭敬的禀报道:“回皇上,郡主在司徒家一切安好,不过四王爷倒是去看了郡主……”
“皇上,皇贵妃来了。”一小太监的话打徐公公的话,小心翼翼的说出,最近众人都看出皇上心情不好,所有都纷纷小心翼翼,可不敢动怒了皇上。
宇文睿挥了挥手,说道:“让她进来吧。”
惠妃身着淡紫色的罗裙,清丽小脸未施脂粉,面似满月,眉如远黛,那如夜般乌光滑的发丝上,云鬓高绾而起,金钗珠饰,眼眸,如星辰般灿烂,莲步轻移地走进了御书房,手中拖着盘子里有一盅汤……
徐公公在恭敬退下,惠妃温婉的笑了笑,走到了宇文睿的身边,将汤轻轻的放在桌面,朝着宇文睿温柔的笑了笑,眼中满是深情,柔声的说道:“皇上,这是臣妾特意为您熬制的汤,您尝尝味道如何?”
宇文睿抬起眼眸看向她,并没有端起汤盅,而是沉声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惠妃笑了笑,一副温婉的模样说道:“皇上的心情不好?”
“最近边关战役告急,朕的心情又怎么会好?”宇文睿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