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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段亦风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想确认她真实的想法,负手而立,却在看到司徒嫣那柔弱的模样,又上前去扶住了她,剑眉皱了皱,不再说话。
司徒嫣优雅的靠在软塌上,三千青丝随意而落,虚弱中却又是那般绝美,让段亦风不由表情柔和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不能对这个女人狠下心。
这时,司徒嫣看出他的脸色柔和,便轻柔的说道:“亦风,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加懂我,所以你应该知道,我非这么做不可。”
段亦风听了这话,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替司徒嫣把脉,他的眉心皱的更紧,语气也渐渐地提高:“你也很清楚,你为了今日这个位置,这四年你付出了什么,可是你现在却加重了药的用量,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个宇文睿就真的让你这么爱吗?”
“亦风,我求求你,再帮我最后一次,不要让我失去一切。”司徒嫣美眸蒙上一层薄雾,苦苦可怜的哀求道:“你说过你已经有办法帮我的……”
“值得吗?”段亦风有着自嘲的开口问道,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也会在痛,就像是四年前遇到她的时候,那种痛,又再次袭上心头。
司徒嫣美眸坚定,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她一直都知道段亦风的心思,他会这么做也只是因为他爱着自己,哪怕她这些荒谬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就算从来不愿沾惹朝廷的他也肯为了她一句话而入宫成为御医,这些其实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的心不属于这个男人,她的心早已经放在了宇文睿的身上,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能离他近一点,所以,她绝不能让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
午后,广阔的后宫,随处可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重梁华壁,御花园更是万花齐放,草木芬芳,随风摇曳,不远处的紫月湖泛着层层微波,湖边的垂柳轻点着水面,这景致美不胜收。
云静初准备采集一些新鲜的花瓣给惠妃娘娘沐浴,便拿着篮子独自来到御花园,任凭秋风的吹拂,肤光胜雪,她一脸平静,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突然,她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身影。
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名字,云静初停下脚步,眼前的男人长身鹤立,衣服青如那垂柳,那并不是侍卫的衣服,仔细的朝着越来越近的身影,云静初细手紧紧攒起,眼前这抹身影即使化成灰都能认识,他就是段亦风,他终于回来了……
云静初压下脑袋,努力克制着心中恨意,正准备与段亦风擦肩而过,忽然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住胳膊……
段亦风原本也只是想走出后宫,却忽然看见云静初,整个人不禁一怔,就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抓住她。
云静初皱了皱眉,原本只是想压下仇恨走过,却想不到段亦风却拉住自己,难道她认识云静初?
段亦风紧紧地拉着云静初的手臂,剑眉皱起,但脸色依然不为所动,冷声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是惠宁宫的女官,自然会在宫里。”云静初淡定的说着,这才迎上眼前这段亦风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只见他嘴角淡漠无痕,一双丹凤眼微微的抬起,更显得他龙章凤质姿,翩若惊鸿,俊挺不凡,风度翩翩,同样凝视着云静初。
段亦风听着她的回答,一双丹凤眼依旧盯着那张不施任何粉黛的脸如幽兰般清雅,浑身散发出清雅高华的气质,冷傲灵动的双眸似乎蕴含着另一种气势,让人为之一怔。
段亦风眼神变得深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宫女,他记得这张脸,这是自己亲手为她恢复的脸,不可能会认错,可是她又似乎不一样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划破天际,一行人出现了在云静初的身后。
云静初转过立刻转过身子,看见身后坐着轮椅的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是宇文拓,当年的大皇子,现在大家所说的残废王爷。
坐在轮椅上的宇文拓袭黑金色锦衣华服,衬得修长的身段越发的俊挺,面如冠玉,凤眸微眯,深逮冷刻而霸道,头顶绾着一只麒麟形的玉簪,英气逼人,此时周身的冷气,让人不敢直视,薄唇紧抿,完美的脸上越发的冷峻,魔眸轻扫了一眼云静初,便冷冷的落在了段亦风的身上。
而站在轮椅身后的女子却默不作声,只见她身穿一袭浅蓝长裙,那个标准的瓜子脸上,那双迷人的眼睛上,有长长的睫毛为它做装饰,那挺拔的鼻子在中间在中间显得非常引人注目,小嘴小巧玲珑,颜色如血一般红润,发髻上斜插着珍珠做的美丽发簪,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光彩夺目。
这个女子她也并不陌生,她是太后的另一个外甥女——柳如烟,也就是淑妃的姐姐,但是她却是第一次见,从外貌看,倒是个绝色的女子。记得两年前,太后将她许给宇文拓当福晋,其实另有深意,她是按照太后的命令,成为太后当细作,时刻观察着宇文拓是否有所举动。
不过聪明的宇文拓,不可能感觉不到太后和宇文睿的怀疑,也不可能不怀疑柳如烟的身份,他们面对彼此,相信都是满腹心机,而相敬如宾也不过是表面。
现在想想,当年先帝虽然不曾立太子,却在临终的时候将天下一半的兵权交给宇文拓,另一半则在自己的爹爹沈万成的手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宇文睿才会选择自己,只是宇文拓最终棋差一着,在兵戎相见的时候,最终负伤,从此只能靠轮椅行走……而宇文睿也收回他的兵权,原本想将他除去,可朝中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全力力保,逼于无奈,刚登基为帝的宇文睿只有将他流放到偏远的平溪城,让他远离皇城。
云静初想起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曾经经常当众夸奖宇文拓,说他用兵如神、是旷世奇才。这样出类拔萃的他,除非真的死去,不然只要活着都会是宇文睿的心腹大患。
只是他为何突然出现在皇宫?
云静初很快压下心中的疑惑,趁机挣脱开段亦风的大手,娇弱的身子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说道:“奴婢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臣参见王爷,参见王妃。”段亦风也收回刚刚的思绪,不慌不忙,不焦不躁的跪下行礼,脸上依旧不带任何的表情,只是单纯的行礼而已。
“起来吧,你刚刚为何要抓住这女官不放?”宇文拓冷冷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段亦风快速起身后,眉心紧皱,然后不亢不卑的说道,“臣并无恶意,只是觉得这女官跟臣一认识的人长得很像,所以一着急就抓住女官追问起来。”
“你认识他吗?”宇文拓抬起冷眸,望向云静初,声音低沉的问道。
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宇文拓似乎有意帮自己解围,于是云静初眼眸微闪,便摇了摇头,故作害怕的说道:“回王爷,奴婢刚进宫,不曾见过这位大人。”
段亦风犀利的看了云静初一眼,眼神中带着少许复杂的情绪,但依然不动声色,率先说道:“或许是臣眼花了,应该是认错了人。”
“那轮到本王问你了,之前本王三番四次派人去请你为本王医治双腿,可是你都拒之门外,可为何现在会进宫当御医?”
段亦风御负手而立,并没有要回答的准备,一直以来,他医术高超,但是也不会是所有的人都会医治,而且更从未想过做御医,因为他就是不喜欢这宫中束缚人的规矩,如果不是司徒嫣,他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大胆,王爷在问你话,还不回答。”柳如烟看着眼前这名男子这般无礼,立刻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这时,前来御花园寻找的喜儿看到这一幕,立刻跑着过来,跪在宇文拓的轮椅前,恭敬的说道:“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
“起来吧。”宇文拓认出了喜儿是宇文倩的宫女,伸出手轻轻一摆,淡淡的说道。
喜儿起身之后,才转身对着段亦风恭敬的说道:”段太医,公主有些不舒服,派奴婢来请段太医前去清华宫。”
段亦风一听,眼眸中多了一丝着急,转身就要走,而喜儿似乎很清楚段亦风会着急,就立刻朝着宇文拓说道:“王爷,王妃,奴婢先带段太医离开了。”
宇文拓眼神漆黑如深潭,丝丝冷气浮上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