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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问:“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我去找舅舅,我跟他道歉。睍莼璩晓”
肖泽摇摇头:“不必了,明天他也许就不记得了,你让他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噢……”洛言点点头,然后起身:“肖二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就不打扰了……”
“嗯。”肖泽说:“回去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明天都会好起来的。”
“好。”洛言应了一声,往外面走,就在她开门的时候,外面忽然出现的一抹小身影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肖茶,她拉着洛言一眼也不看肖泽,说:“言言,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是吗?”
“是啊。”
“那你能带我一起走吗?我要跟你个三哥去玩。”然后又赌气的加了一句:“你让三哥帮我介绍一份工作,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呃……”洛言迟疑了一下,看向肖泽,肖泽黑着一张脸对肖茶说:“茶茶别任性了,你三哥每天工作忙,哪有空管你!”
“我也不需要人管,我可以自力更生,我可以去任何的城市,反正你不想见我,我走的越远越好好,省的碍了你的眼!”
肖泽气急:“谁说我不想见你了?”一向沉稳的首长大人也只有在这个小姑娘面前才会脾易急躁。
肖茶却是气哼哼的说:“那是我不想见你可以了吗?我不管,我要跟三哥和言言一起走,我不要再在这里当空气了,反正二哥你女人那么多,也没闲情来管我!”
肖泽气的放狠话:“随你!”然后一把将门给关了起来。
肖茶和洛言都吓的一惊,肖茶眼底的泪已经溢了出来,她伸手捂着嘴巴,很想放声大哭,又不想让里面的人听见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极了。
洛言说:“茶茶你别这样,二哥他是说气话呢,你也别跟她赌气了,其实你们都关心在乎彼此不是吗?何必要弄成这样?”
茶茶摇摇头,她说:“他才不关心我,二哥变了,一点都不像是我从前认识的二哥了。”
吼出这一句之后,她就跑了,速度快的洛言追都追不上。
没办法,她只有先回自己的卧室,她自己的事情都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还有闲情去管别人的呢。
那一晚上,洛言怎么都睡的不好,梦里面居然出现了两个舅舅,一个冰冷,一个邪魅,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了舅舅的往事,黑白颠倒,让她整个人都像掉进了漩涡中,头痛无比。
最后她是在自己尖叫声中惊醒的,睁开眼,面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她捂住自己的心,跳的厉害非常。
这一醒之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她忍不住,下床去找董安臣。
董安臣的卧室离她并不远,走了半个走廊,站在董安臣卧室门前的时候,她又不敢敲门。
舅舅此刻已经睡了也说不定,她去敲门又打扰到舅舅的休息时间,明天一大早还要回去呢。
这样一想,她有悻悻的准备回去,这时,她忽然听见门里一阵轻吟的女声,她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认真听去,真的是女声,而且还是从董安臣的房间里传来的。
洛言迟疑了一会儿,将耳朵搁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声音隐约的大了一些,又是难受又是舒畅的声音,洛言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脑海里浮现各种问题,为什么舅舅房间里会出现别的女人,为什么她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想法闪过之后,她的行动已快过意识,伸手敲门,“砰砰砰”,这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可此刻洛言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知道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董安臣。
可即便是她在外面拼命的敲门,里面也不知所动。反倒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很舒服的样子,对她是一种赤luo裸的挑衅。
洛言原本还能控制住的脾气彻底的爆发出来了,她一边拍门一边叫:“舅舅,你开门!是你在里面吗?舅舅,你开门啊!”
可不管她怎么敲门,里面都不开门。
最后洛言的敲门声引来了楼下守卫,两个穿着军装大衣的男人走了上来,看见穿着睡衣拼命敲门的洛言,问:“二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洛言心里难受,但见他们来了,还是稍有一些理智,她说:“没有,我想找我舅舅,但他一直不开门,我想问一下,你们有这件房间的钥匙吗?”
守卫摇了摇头,说:“只有首长有。”
“哦。”她笑了笑,“肖二哥这时候肯定睡着了,我就不打扰了,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们了。”
两人笑着说说没事,便转身走了。
洛言看着他们离开之后,瞪着门板,真想此刻有一把斧头将它给砸开。
她这念头刚闪过,里面的门就开了。赤着上半身的董安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怎么是你?”然后波澜不惊的转身进了房间。
洛言大步的跨了进去,果然见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被子下面片缕未着。
洛言指着女人对董安臣说:“为什么,舅舅,为什么你要这样?”
董安臣面色比这夜晚的天气还要淡漠,反问:“一个成年人做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原因吗?”
洛言被反问的根本就找不到句子去反驳,这时躺在床上的女人笑嘻嘻的说:“哟,姑娘,你还未成年呢?怎么问这样的问题,男欢女爱,各自解决生理需求,怎么还需要原因呀?而且董少这么好,别说是解决生理需求了,就是要我天天陪着他,我也愿意呀……”
洛言气急,不能拿董安臣发火,只能找床上的女人泄气。她走到床边,大力将女人从床上给扯了下来,“你给我滚出去!”
“哎哟!”女人倒在地上,尖叫了一声,这女人长得倒是一副好皮相,要脸蛋有脸蛋,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任何一个男人都抵抗不住这样的you惑,洛言也懂,可她就是瞧她不顺眼,她问董安臣:“舅舅,你不是都要跟别人订婚了吗?怎么在外面玩其他女人?”
那女人又说话了:“原来是董少的外甥女呀!你瞧人家未婚妻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呀?何况你都说了是准备订婚,还没订呢!再说了,结了婚的都能在外面玩女人,何况只是订婚……”
“你给我闭嘴!”那女人尚未说完,洛言就发飙了。
虽然女人对她没什么畏惧,但碍于她是董安臣的外甥女,董氏的二小姐,她也不敢太得意放肆。
于是她便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走向董安臣——直接浑身赤luo的走向董安臣!
洛言简直震惊了,这个女人究竟要不要脸啊!
当着她的面走到董安臣身边,坐在他的大腿上,声音柔绵绵的说:“董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晚上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呀……”
继续你马勒戈壁!
她是想现场表演A/片吗?自己不要脸难道还不能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吗?洛言双手握成拳头,只有这样她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冲上去将她从董安臣身上拖走的冲动。
最后还是董安臣提了一句:“去把衣服穿上然后回去吧。”
女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浑身赤luo的经过洛言的时候,还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怪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洛言简直就无语。
女人直接去浴室换了衣服,大冬天,洛言只见她里面穿了一件旗袍,外面披了一件貂毛大衣,出来的时候在董安臣脸颊上印上一个吻,那红色的口红就明目张胆的留在了上面。
等到女人离开了之后,洛言想都没想,直接拽过桌子上的纸巾走到董安臣身边,俯身就要擦掉他脸颊上的口红。
董安臣却拉住她的手,将她往一边一扯,问:“这么晚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我睡不着。”洛言说:“我还以为你会出什么事,担心了我一个晚上,觉也睡不好,做噩梦吓醒了。没想到你竟然跟别的女人在房间里……做、做这种事情,看样子是我不是好歹,打扰到你们了!”
董安臣勾勾唇:“所以说,以后知道我不开门是在做这种事,你就要知趣一点。”
洛言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冷笑:“舅舅你这话说的,倒是我不知趣了?”
董安臣没说话。
洛言却是气呼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她说:“是谁从医院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是谁在我告诉自己要放弃的时候,总是对我做一些莫名其妙暧昧的举动?舅舅,今天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如果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什么我跟陆南城联系你会那么生气?真的是因为舅舅疼外甥女吗?别逗了,就像你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会笨到那种地步。还有在楼梯上的那个拥抱,舅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男人对女人才做的出来的拥抱!”
董安臣瞥过眼睛,他说:“你想多了,我不想你跟陆南城联系是有其他原因,楼梯上的拥抱……可能是我的方式不对,让你误会了。”
洛言笑:“其他原因?什么原因?我误会了?我又不是傻瓜!”董安臣抿着唇,不吭声。
洛言却不休不止,她走到董安臣的视线里,逼迫他跟自己对视,她说:“舅舅,你说啊!有什么原因?如果不是你喜欢我,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你那么讨厌我跟陆南城接触?只是他的一个来电显示你就会皱眉?你告诉我啊?”
董安臣说:“我说不是就不是。你知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为什么很烦人!”
“烦人?”洛言笑道:“好啊,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等我回去之后,我就搬回陆南城家里住,反正我也没签离婚协议,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董安臣也火了,他说:“董洛言,你还知不知羞?别人都签字同意离婚了,你还赖着别人不放,你有病吗?”
“是啊,我就是有病,我有病才会喜欢上你,才会为了气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随便你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我再也不管了,我要离的你远远的,你再也不要来找我!”说完,洛言就要往外面跑。
在她手触及门把手的时候,董安臣一把将她给抱住。
又是从后面的拥抱,让她加速心跳,让她误会的拥抱。
也是在这一秒,整个室内都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似乎只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洛言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耳畔,那么近那么近的距离,他说:“好了,言言,别闹了,嗯?”
她有些委屈,她说:“我没闹,舅舅,你知道我没闹!”
董安臣安慰她:“好,你没闹,所以现在可以乖乖回去睡了?”
洛言却哭着说:“我睡不着,你把我气成这样了,我怎么能睡得着。”
“那就到我这里睡,我哄你,算是向你赔礼道歉,嗯?”
洛言因为这句话都暂时忘记了抽泣,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问:“真的吗?舅舅哄我睡觉?”
“嗯。”董安臣温润的笑了笑:“所以别哭了,这么大的人哭的跟个小孩似的。”
洛言扁了扁嘴:“还不是因为你老气我!”她忽然伸手抓着董安臣随手披着的睡袍就擦眼泪鼻涕。
“喂……”一向爱干净的舅舅不满的皱眉:“你脏不脏啊?”
“什么啊!本来就是惹我哭的,而且现在眼泪鼻涕都在你那里,脏也是脏你!”
董安臣无奈的放开她,“好了,自己先去床上趴着,我洗个澡就出来。”
“好!那你要把脸上的红唇印给洗掉,真是碍眼死了!”
说完,洛言就乐颠颠的跑到了床上,将刚才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她嫌弃的说:“这是刚刚那个女人睡的,我宁愿不盖被子都不要!”
董安臣叹息了一口气,修长的身影站在衣柜前,在比较上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新的被子丢在了床上。
洛言笑呵呵的说:“舅舅,地上的杯子,我明天就给你扔了,还有这床单,我也要换新的。”
董安臣说:“你自己慢慢换。”
然后就往浴室里走去。
洛言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董安臣稍微哄了一下她就好了。
在董安臣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洛言一个人嘿咻嘿咻的铺床单,铺完了之后,不经意间瞥见床柜边的红酒瓶,她哼哼了两声,没想到舅舅跟那个女人这么有情调,在房间里居然还喝上了红酒。
她倒了一杯在杯子里,放在鼻子间闻了闻,真是不太懂那些喜欢喝红酒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她拿起杯子正要往嘴巴里送,却不想刚碰到唇边,就被一只手抢了过去,她抬头,便见董安臣不赞同的看着她:“不是说不喜欢你喝酒?”
“……”然后洛言就看见他举起杯子往自己薄唇边送。
她顿觉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什么说她不能喝的人,自己能喝呢?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为了不破坏这好不容易有舅舅哄着睡觉的特权,她还是很乖乖的躺在了床上,然后说:“舅舅,开始哄吧!”
当董安臣转过身,便看见她挺尸一样躺在床上,他问:“怎么不盖被子?”
洛言说:“你不是说要哄我睡觉吗?那你也要帮我盖被子呀!”
董大小姐这“哄”还真是彻底!
董安臣放下酒杯,倒是第一次这么听董大小姐的命令,走过去,俯身帮她把被子盖好。
他一俯身,洛言便感受到他的气息,那熟悉的专属于舅舅的气息,让她红了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董安臣在帮自己盖被子的时候,也有一丝不对劲的情绪在里面,那双深沉的黑眸带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晴欲……
晴欲……想到这两个字,洛言心一颤,他想起之前她说的那个拥抱被舅舅否定了之后,她可不想又自作多情。
而此刻,董安臣也稍微离开了她。他起身,拿起酒杯又喝了一点。
房间里一阵怪异的气氛在飘动。
洛言指了指床畔说:“舅舅,你坐在床沿边唱歌给我听呀!”
董安臣轻咳了一声:“我不会唱歌。”
洛言不干了,“不带这样的呀,舅舅你长这么大,难道不知道哄别人睡觉都是要唱晚安曲的么?”
谁知道在商场上战无不胜的董大少爷说:“我不会。”
“真的不会?”
“嗯。”
“那我教你吧。”
“你自己会唱干嘛要我唱?”洛言说:“我自己会唱总不能自己唱歌哄自己睡觉呀!舅舅我叫你哦,很简单的,你跟我一起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
“舅舅,你跟我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