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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洛言暗叫一句糟糕,一不小心把外号给叫顺溜口了,她忙笑嘻嘻的说:“没有啦,我就是刚才在暖房里呆久了,觉得好热,然后就想到了大冰块……恩恩……就是这样的!”
董安臣冷哼一声,转身继续走。睍莼璩晓
洛言跟在他身边,看着他走上楼梯回到卧室里,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刚拿起一件衣服,洛言说:“哎,舅舅,你搁着,我来我来。”
说着就要抢来,董安臣放了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洛言转身就去拖箱子,安辰说:“你拿箱子做什么?”
洛言困惑的说:“不是收拾东西明天回去么?”
安辰说:“我拿衣服是整理的,没打算带回去。”
“啊?”洛言看着这一柜子的衣服,道:“这些衣服都搁在这里吗?”
“嗯。”安辰解释:“隔几个月都会来这里,这边一直留着衣服。”
洛言“哦”了一声,想起自己来这边什么都没带,这些天的衣服都是董安臣买给她的,她说:“那我的衣服我都要带走。”
“嗯。”董安臣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洛言却解释说:“因为那些都是舅舅你跟我买的,我以后每天都要穿。”
“……”
见董安臣又不说话,洛言自知自己的话又碰到了禁忌处,她忽然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董安臣面前,蹲在他脚边,仰头看着他道:“舅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总是这样说,可是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住,在这之前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不能一看见你就想一些情情爱爱的,但是今天听茶茶说了你过去的一些事情,我发现自己的心会很疼,舅舅,我从来不知道你小时候过的那么苦……”
她这句话刚说完,董安臣面色一变,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眼前一拉,洛言便对上他阴鸷的双眼,他说:“你问了肖茶什么?”
洛言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变了脸色,掐着她手的力道也出奇的大,疼的她眉头都皱在了一块,似乎还有越用力的劲道,洛言说:“舅舅,疼啊……”
但董安臣并没有因为她的喊疼而松手,用尽了想要将她拧断的力气,她呆呆的抬起头,大脑迟钝于舅舅忽然的转变,却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燃烧的怒火,她呜咽的说:“我没有问茶茶,是她不经意说起的……说你们是在天桥下认识的……”
指尖渐若惨白,董安臣一双剑眉蹙起,眼神亦是酷寒冷残:“然后?”
“她说后来有个富家女人把你接走送出国外,然后、然后就没说了……舅舅,能不能放开我,我的手真的好疼……”
董安臣手一僵,忽的将她的手放开,站起身,冷冷的盯着她:“洛言,我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过去的事情,你永远不要去打听!”
洛言只觉得委屈极了,也生气极了,赌气道:“不打听就不打听!我稀罕啊!”说完,就气匆匆的跑了出去。
房间里,董安臣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门口,那怒气的眼神似能将大门给烧焦,他单薄的唇紧紧的抿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暴戾。
忽然他一把将脚边的椅子给踢开,那木椅子起码有百斤重,却在董安臣的脚下轻易的倒下,
沉重的木头在房间里发出巨大的响声。
刚跑出房门的洛言听见房间里如此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又担心董安臣会发生什么事情,又因为自己生气而不想去找她,在门口纠结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
洛言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肖泽的书房,之前听舅舅说肖泽在书房里等肖茶,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这里,只是抱着去看看的心态,试探的敲了敲门。
不多久,里面的门被打开,出现在洛言面前的却是红了眼的肖茶。
洛言一怔,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了,肖茶已经匆匆的离去。
肖泽看见站在门口的洛言,似乎有些意外,走到她面前问:“找我有事?”
“嗯。”洛言应了一声,因为刚才董安臣忽然转变的态度,她心里也难受极了。
肖泽说:“进来说吧。”
于是洛言便跨进了这个英俊的首长书房。
怎么形容呢,董安臣性格偏冷,喜欢的一些装饰都是以黑白为主的冷色调,肖泽因为是军人的关系,他的书房偏为沉稳和严谨,每个装饰都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摆在各自应该呆的地方,所以当洛言看见书桌上隔着一盆与书房气质完全不合的花的时候,她心略微震动了一下……其实肖泽心里并不是没有肖茶的。
“坐吧。”肖泽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他亲自调制了茶帮洛言倒了一杯。
洛言接过的时候说了声谢谢。
她抿了一口,是茉莉清香的,有些诧异,怎么肖泽会喜欢这种味道的。然后就听肖泽淡淡的说:“你比茶茶大不了多少,口味应该跟她一样吧,我这里都是一些老男人喝的茶,只有这个是茶茶平时喜欢喝的,所以泡给你。”
“谢谢,二哥有心了。”洛言礼貌的说,然后道:“我知道有些话不应该是我说的,但是虽然我跟茶茶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单纯可爱的性格很讨人喜欢,二哥,有时候你也不要对她太严厉了,这样她会伤心的。”
肖泽笑了笑说:“刚才在饭局上,还要谢谢你帮我们解围,这小妮子就是平时被宠坏了,无法无天了。”
“这是应该的,你是我舅舅的二哥,也是我应该敬重的长辈。”她顿了顿,又道:“其实我来找二哥,是想问有关舅舅的事情的。”
肖泽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岁不严肃,但依然有一种军人的正气凛然,他说:“你说。”
“呃……是这样的……”洛言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应该怎么开口,她说:“刚才我跟茶茶聊了一下,不小心就聊到了舅舅的过去……我这人记性不好,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大清楚,我只知道我跟舅舅见过面,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人也没有提过,所以我不知道舅舅以前原来一直过着流浪日子……但这都没有关系……”她顿了顿,然后像豁出去了一般对肖泽说:“二哥,你跟三哥那么好,我喜欢三哥的事情你肯定知道对不对?我也就不隐瞒了……当我听到舅舅过去的事情的时候就觉得很心疼很难受,有一种迫切的想知道他过去所有事情的冲动,所以刚才……我就问舅舅了,谁知道……谁知道舅舅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易怒、暴躁、狠戾……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仇人,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说到这里,洛言难受的说:“刚才我跑出来的时候还听见房间里发出巨大的声响,但我也生气啊,气舅舅怎么那么对我,就没进去……二哥,你能告诉我,舅舅忽然这样,是为什么吗?”
肖泽叹了口气,似乎对洛言口中董安臣的变化并没有感到吃惊,他问:“你印象中的安辰,是怎么个样子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洛言还是说,“一开始我觉得舅舅很冷漠无情,对谁都冷冰冰的,不苟一笑。后来接触了之后,才发现舅舅不是这样的,他表面冰冷,其实心很好,而且他要是宠溺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肖泽说:“所以你觉得他对你的那种反应不正常是吗?”
“是的。”所以才会跑来问他的啊……
“可是……”肖泽说,“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另一面的安辰,你能接受吗?”
洛言被他这样一问,迷惑了,她说:“二哥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这是另一面的安辰?”
肖泽指了指心口,说:“安辰曾经这里出现过问题,医生曾经说过,安辰有双重性格,最常见的就是你之前说的那种,冰冷,表面无情其实内心善良,第二种就是你刚才看见的,易暴躁,愤怒,但内心是真的无情,有时候,就算是我跟大哥,都控制不了他。”
这样的话对于洛言而言,就像朝她面前丢下了一枚炸弹,她不可思议的追问:“舅舅、他、为、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是安辰不想让 你知道的过去。”肖泽说:“每个人都有一个过去,可以是开心的、幸福的,但也有一部分人,有让人无法想到的过去,随着时间,他们不想去提及,因为想要忘记,却不知道那段往事已经烙在心里,变成了心病……洛言,这段过去就是安辰的心病,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不要去碰触安辰的心病,不然他随时随地都会变成另一种人格,你不能接受的那种。并且,在他变化的过程中,他自己并不知道。我想,安辰一定是不想让你看见他那一面,所以在你问他过去的时候,他才会变成第二种人格。他怕你会对他失望,他怕会伤害到你,所以今天的事情,如果他忘记了,你就别再提了吧。”